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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白梅对雪痕的好,让风莫忘一直都看他不顺眼,不论他是多么单纯可爱,在他眼里,都是个非常讨厌的存在。
雪痕眨眼,歪头看风莫忘,好像他是个傻子一样:“白梅说了,喝冷水对身体不好,睡觉前喝水,第二天会眼睛肿!”
“……”风莫忘差点将手中的折扇捏碎,这家伙就是这点讨厌,当着他这个正牌丈夫的面,一口一个白梅,好像白梅是他的一样!
他勉强露出一个还算良善的笑容:“好,你不喝就不喝!我们回归正题!”
“什么正题?”雪痕其实有点不耐烦了,他不想跟这个讨厌的风莫忘多说话,可风莫忘好像不是风莫忘了,一直跟他说话,还老问他奇怪的问题。他不想回答,不想理他,可白梅说过,有问有答,才是乖孩子!
“你到底当白梅是你什么人?亲人还是……”风莫忘捏了捏扇子,轻呼了口气,才将最后两个字吐出来:“情人?”
亲人情人有什么区别?雪痕不知道,所以他眨眼,歪头疑惑地看着风莫忘:“我不懂你的意思,亲人与情人的……只要能一直与白梅在一起,当什么人都愿意。”
“哈!”风莫忘轻笑一声,打开扇子用力的扇着,果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他难得耐心的与雪痕继续说下去:“很多人,在心智初成之时,容易误解感情,像你这种心性,你能正确分出恋情与亲情吗?尤其是懵懂的你,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白梅,你只是依赖她的成熟世故,她的温柔照顾……这种依赖,好似亲情的成分比较多吧?如果你当时遇上的是别人,不管男女老少,你都会如出壳的雏鸟一般依赖那个人,你并不是非白梅不可!如果当时鬼无尽没有抛弃你,那么,你现在就是一个真正听命于他的杀戮兵器,而不是现在单纯什么都要依赖白梅的雪痕!”
风莫忘说完,微眯起眼睛打量眼中一片茫然的雪痕,嘴角的笑意更深。
而雪痕,还在使劲消化风莫忘这段话,试图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将雪痕与风莫忘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光影之中,紫色的眼睛与蓝色的眼睛互相对视,灯光映在眼珠上,显得格外诡异……
风莫忘是笑着的,紧抿的薄唇,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幽深不见底的蓝瞳,白得不见一丝血色的皮肤,披散的黑发,这一切映照在微黄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深不可测……
雪痕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他使劲的想,还是不能完全明白风莫忘那些话的意思。亲情怎样?恋情又怎样?如果什么?哪有那么多如果?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遇到的人是白梅,这就是事实。依赖又怎样?白梅都说了,只要雪痕不离开,她一辈子都对他好,永远都是一家人!
想了许久,雪痕终于得出一股结论,他开口问风莫忘:“我与白梅不能熟饭?”
“噶擦”一声,折扇被风莫忘捏成了两段,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在雪痕的脸上扫视良久,才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煮饭煮饭,你老记挂着这个?你很喜欢煮饭?”
雪痕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风莫忘的声音提起一股怪异的强调。
“他们都说如果我与白梅煮饭了会变得更好。”
“他们这么说,你就这么做?”风莫忘冷森森地看雪痕。
“嗯,很麻烦的,睡觉的时候还要脱光衣服!”雪痕十分认真的苦恼,他最讨厌穿衣服脱衣服了,手上的动作也不注意,就将衣服撕破了,撕破了衣服,白梅会不高兴的!所以,他除了洗澡会脱光衣服,平时睡觉都是连外衣都不脱的。
雪痕的答案让风莫忘差点吐血,都是别人教唆的,他本人根本就没那意思,他也根本不知道何谓生米煮成熟饭,到头来,都是他风莫忘一个人在这疯狂的呷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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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杀,谈话破裂后()
风莫忘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对付雪痕这种单纯如白纸、小孩子心性的人,再多心机算计都派不上用场。他的话里有话,雪痕完全没听出来,只知道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把话说得太复杂,雪痕都不能理解……
到底什么意思,就得把话说白了!
“既然嫌麻烦,就不要做!”风莫忘一把扔了被他捏成两段的折扇,手往空中一扬,手里又出现一把完好的折扇。
“他们都说……”
风莫忘刚开口,就被风莫忘强势打断:“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为何要听信他们的话?”
雪痕歪头想了想,风莫忘说得也是哦,又不是白梅说的话,他可以不听啊!
风莫忘见雪痕好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嘴角荡起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白梅这么宠爱你,即使你不那么做,她也会一直将你带在身边照顾着,直到有一天你不再需要她;相反,如果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她会很生气!”当然,我会更生气。后面这句话,风莫忘没有说出来。
看似是劝导雪痕的话,听口气也十分柔和带着诱哄之意,但语句中那股压抑不住的酸意还是随着话语一并发散开来,亏得雪痕是个单纯的人,完全听不出话外之音。
雪痕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风莫忘,紫瞳中带着不解:“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为什么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白梅会生气?”
风莫忘一直摇着的扇子‘啪’的掉到地上,脸上的表情也僵了僵。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雪痕居然还不明白。
怪不得性子直的武教头都可以被他气得抓狂,他问的问题实在是……
见雪痕还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眼中求知欲强盛,风莫忘乘弯腰捡扇子的当头调整了下心态,再次抬头面对雪痕时,他一脸诲人不倦的微笑:“所谓不该做的事情就是……你说的煮饭,这种事情是最亲密的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你知道,白梅一直当你是她最亲的人,照顾你,爱护你,教育你做人的道理,煮饭这种私密的事情只有恋人能做,你是亲人,做了就是乱=伦!”
“乱=伦是什么?”
“……”风莫忘轻呼一口气,琢磨着怎么简单易懂怎么说,他耐着性子继续微笑:“亲人间作煮饭的事情,就是乱=伦,你那么做是不对的,是不好的事,会让白梅不高兴的。”
“哦!我好像有一丝丝的明白了!”雪痕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即,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瞪大眼看向风莫忘:“既然是不好的事,为什么毛球他们还让我做。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是不会害我的。”
当然是为了让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想让白梅重回我的怀抱。风莫忘蓝眼一闪,心中冷哼一声,嘴里却说:“这种事情,必须要双方自愿,你乘着白梅睡着的时候那样,也没有问问她的意见,她醒来后发现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很生气是多生气?”雪痕眨了眨眼,问得挺可爱、挺无辜。
风莫忘将折扇握紧,一捏再捏,嘴角的笑容不可思议的保持着漂亮的弧度,声音透着一丝阴狠:“生气得以后都不想看到你了。”心里却想着,白梅不想看到雪痕,要真有这一天就好了。
“那我不要!”雪痕有点激动,声音高了很多。
“不用这么激动!”风莫忘垂下眼帘,缓缓地笑着,微微翘起的嘴角透出丝丝狡诈:“你放心,刚才我阻止及时,你还什么都没干成,白梅又睡得熟,她不知道你要做那样的事,只要我不说,你不说,你以后也别存这样的心思,白梅是不会发现的,只要她没发现,以后还会继续对你好的。”
“真的?”雪痕眼睛忽闪忽闪。
“我骗你有好处?”风莫忘唰的打开折扇,挡住了雪痕的视线,也挡住自己微笑的半张脸。
“不知道!听着好像有点对……”雪痕乖乖地摇摇头,又开始一口白梅理论:“白梅说过你最狡猾了,不能相信你说的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莫忘嘴角一抽,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心头苦涩涩的。有些话,从别人的嘴里传出,远比亲耳听到白梅说,还让人难受……
雪痕也是会察言观色的,虽然,他一向不将精力用在观察除了白梅之外的人身上,可是,这个风莫忘是‘头号大敌’,观察下他也是没有坏处的。白梅不是说过,了解敌人,才能取得胜利吗?
风莫忘的变脸、不说话,让雪痕有了误解,以为他不说话就是默认。
“我跟白梅一样,最讨厌风莫忘了!”雪痕有点气呼呼,猛的咋呼着大声道。
雪痕忽然想到,风莫忘这个人一直是他甘愿成为杀戮的兵器也要杀的人,这是他在亲眼看到风莫忘在白梅胸口划开一个大洞,取走她的心脏时就暗暗决定了的,后来在圣地,看到白梅不时难过流泪的模样,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若不是风莫忘与他们同行的这几天,白梅一直不许他打架,他早就将他剁剁剁成肉泥了!
雪痕的一句话,将风莫忘从失神中吼清醒了,他微抬眼帘,眉头轻皱,笑容冷淡:“你觉得我说错了?”
“你对不起白梅,伤害了白梅,我要杀了你!”雪痕的眼中已不是开始的清澈、好奇、不解,而是被一股浓烈的杀意所代替。他眼睛紫得有点泛红,本来木讷的表情透着嗜血的冷意,在风莫忘错愕他为何变得如此快之时,邪之刀已然出鞘刺向他……
风莫忘本无意与雪痕武斗,所以折扇挥舞间只守不攻,脚步灵活移动,处处避开雪痕的杀招!
风莫忘很强,但雪痕也不弱;一个是天才巫术师,一个是天生的杀戮兵器;一个是善于远攻的术法,一个强项是真刀真枪的近战……
这两人,就算风莫忘的真本事略胜雪痕一筹,但一个发狠的进攻,一个一味的躲闪;一个没有多少战意,一个如杀神上身,不要命的下狠手,输赢很快可以见分晓……
一盏茶时间过去,风莫忘就开始避得有点狼狈了,而雪痕却好似被引发了全身的杀意,招式更见猛烈……
“再打下去我可要生气了哦!”风莫忘舔舔有点干燥的下唇,蓝眼中冷意越来越深,丝丝黑色的鬼气缓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雪痕的回答是,邪之刀在风莫忘腰间来了一刀,然后一声充满杀意的哼哼:“杀了你!”
风莫忘眼微眯,嘴角荡起一抹冷邪的笑容,一味退让、坐以待毙可不是他风莫忘的行事作风。
就算碍着白梅的面子,不能真对雪痕怎样,给他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空气中清香渐起,蓝色的花瓣,一片两片……不一会,飞舞的花瓣飘满了整个房间,而风莫忘手中的蓝色折扇也变成了蓝色的玫瑰花……
微黄的灯光早在两人的身形舞动中被劲风吹灭,整个房间被飘舞的花瓣那散发着的蓝色荧光照亮,其中,尤以风莫忘手中那朵蓝玫瑰最是醒目耀眼,伴随着风莫忘那阵阵呵呵笑声,蓝色的幽光,映照在打斗的两人脸上,杀意、冷意更添几分……
你来我往,两个男人的战斗在小小的空间内越演越剧……
当隔壁的白梅被炒得实在受不了而猛的坐起大骂一声的时候,一声更大的巨响将她的声音淹没,伴随着巨响,隔开两间房的那堵墙砰然炸开……
灰尘缓缓散去,在白梅睡意中带着惊愕的视线下,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出现在她眼中……
一个胸口被邪之刀刺穿,一个身上被刀子般的花瓣伤得体无完肤; 两个人都流了一身的血……
一瞬间,周围安静得出奇,白梅甚至还能听到滴答滴答血滴到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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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驾!陪你走天涯()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黑眼睛、紫眼睛、蓝眼睛相对无语,沉默了好一会,直到店主‘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的男高音从远处原来,打破了这种沉默。
白梅披衣下床,一手扶着酒后不适、感到微微抽痛眩晕的头,拖着张椅子坐到桌子旁,这才抬头看两个鲜血淋漓的男人:“说吧,为何半夜打起来了?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还互相在对方身体上留窟窿弄得一身是血,还把人家客栈的墙都打破了……”
“……”雪痕与风莫忘你看我、我看你……
“怎么哑巴了?刚才不是打得挺起劲的吗?”白梅大声喝了句,起床气、宿醉后的不适,让她心情不怎么好,口气凶巴巴的,横眉竖眼很有气势。
“白梅……”一见白梅生气,雪痕连忙开口,但他话刚出口,就被风莫忘打断:“呃,我们喝多了,有点手痒,随便比划几招……而已!”
说着,风莫忘还一把推开雪痕,将他还插在自己胸口的剑抽出,伤口立刻复原,他又扬手将身上的血渍去掉,顺便还使了法术,将雪痕那一身细碎的伤口抹去,让他那脏兮兮、破得衣不遮体的袍子瞬间一新,企图抹灭两人打架的痕迹……
“哼哼!”白梅斜眼看两人。邪之刀还在滴血,那墙壁已近破得用法术补不上,证据还没有完全消灭呢!再说,她又不是瞎子,刚才风莫忘所有的动作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雪痕与风莫忘第一次这么有默契又和平相处,雪痕也是第一次这么聪明、灵活应变,风莫忘只是一个眼色,他就马上会意,连忙将邪之刀收起来,然后一脸无辜的对着白梅嘻嘻嘻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风莫忘虽然没有笑得像雪痕那么明显讨好,但也是眉眼弯弯,唇角上扬,看起来说多良善就有多良善,好像面前那个大洞不是他们俩的杰作一样。
“你们,怕是打了半夜了吧!”白梅转头望了望敞开的窗子,东方泛白,天已微亮!
“呃,没有!”风莫忘眼微眯,手中的蓝玫瑰重新变回折扇,扇面打开,微微遮住笑得洽媚的下半张脸:“醒来发现边上躺着这小子,下意识的推了一下!”
说着,风莫忘又借着扇面掩唇,偷偷地给雪痕密语传音:“如果不想让白梅更生气的话,就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雪痕大概是第一次被人传音,紫色大眼眨巴眨巴,带着疑惑看向风莫忘。
“别这种眼神看我,白梅听不到我说的话,乖乖的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你也不想让白梅知道你半夜想爬上她的床与她做‘乱=伦’的事吧?不想让白梅知道这场战斗是你先挑起的吧?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哦!”
“哦!”雪痕歪头想了想,冲着白梅继续笑:“白梅,我与风莫忘抢床,所以打起来了。”
“……”白梅嘴角微抽,这俩人还真是没法和平相处,更别说让他们睡一张床了……好吧,安排房间床位的她也有错,不过……
“那也不至于打得头破血流、还把墙壁都拆了吧!”
“是这墙壁太薄!碰一下就破了!”雪痕理直气壮。
“雪痕说得没错,如果是我云海仙境的房子,是绝对不会在这小小的冲击下就破碎的!”风莫忘居然也煞有介事的点头附和!
白梅恨恨瞪了两人一眼,凉凉道:“这么说,错的都是这墙壁了?啊?”
“……”雪痕、风莫忘都不说话了。
白梅瞪了他们良久,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一笑,雪痕与风莫忘就知道危机解除,白梅没有生气了,于是,带着几分狗腿地凑了过来,尤其是风莫忘,笑得那叫一个讨好啊……
店老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在店老板带着小二闯进来的时候,住在雪痕他们隔壁的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