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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在店老板带着小二闯进来的时候,住在雪痕他们隔壁的银狐、白雪飘也打着哈欠过来了……
不久之后,清晨无人走动显得格外冷清的小镇街道上,远处的浓雾中出现了五个缓缓走动的人影!
“都是你,打什么打啊!现在好了,被人家老板赶出来了!”白雪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恶狠狠的瞪风莫忘,雪痕是自己人,又一向那么乖,他理所当然的将所有罪过怪在风莫忘头上。
没睡饱是小事,被人赶出客栈,实在是很没面子啊。
“呵呵!”风莫忘笑得没脾气,幽蓝的眼眸在白雪飘的娃娃脸上扫视了两圈,只是转开视线的时候,那最后意味不明的一眼,极富深意,邪气中透着冰冷,让白雪飘莫名的有点心里发寒,气哼哼的转开头不再说话!
雪痕只眨巴着眼睛往白梅,又委屈又无辜,看得白梅只好伸手抚了抚他的头,他这才安心了!
白梅看了眼意气阑珊的几人,开口说道:“好了,反正也天亮了,找处地方吃个早餐就继续赶路吧!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弄辆马车什么的,这么远的路,要真靠两只脚走过去,估计得走上半年!有辆马车的话,风景不好的地方就快点过去,遇上风景好的,就停下慢慢的欣赏游玩……”
“白梅这主意好!”白梅话没说完,风莫忘就摇着扇子投赞同票,苦苦追妻阶段,就算是白梅的主意不好,他也会大声叫好……
再者,风莫忘虽然不是什么娇公子,但也从来没有尝试过,像普通人一样连续几个月都只靠双脚慢慢走路……他要去什么地方,向来都是直接用法术神行千里,这么陪着白梅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一走就是几个月,还是人生第一次……
“马车?呃,也好!”白雪飘见风莫忘赞成,本来是想与他持不同意见的,但有辆马车的确是方便很多……
银狐还靠着白雪飘昏昏欲睡,白梅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只是头点个不停,白梅就当他同意了!
雪痕一向认为,白梅说什么都对,现在白梅提出买辆马车,他当然是眨巴着眼睛不断点头:“好啊好啊!”
“现在问题是……”白梅看了看很显贫瘠的小镇,这里有马车卖给他们吗?
风莫忘的视线一直在白梅身上,当然看出了她的难题,马上呵呵笑着摇扇子:“马车的事,就交给我吧!保证让你满意!”
既然风莫忘这么有信心的接下重担,白梅的烦恼一扫而空,拉着众人高高兴兴的去吃早餐……
早餐完毕,在风莫忘的要求下,白梅在五人周围布了一个隔绝别人视线的结界,然后就见风莫忘拿着一张符纸,如召唤式神一样,在一片华丽的光芒中,召唤出了……一辆豪华大马车……
“啧啧!有钱人啊!”白雪飘不屑却又带着点葡萄酸的口气。
“好高的马!”雪痕乖宝宝好奇心全开状态,围着这辆凭空出现的马车转圈圈。
“……”银狐似醒非醒的银色眼眸只看了马车一眼,什么也不说,继续瞌睡。
“这马,是不是太显眼了?”白梅看着两头健壮、高大的白马,咂舌,头上居然还有角……
“这是魔界的麒麟神马,速度非常快,又有灵性,很听话!”风莫忘摇着扇子介绍,然后偷偷向白梅凑近,微微低头小声道:“白梅,喜欢吗?”
白梅不动声色地移步:“不错,就是……你确定,我们坐着这马车在人界出行,是我们看风景,而不是路人将我们当成风景看?”
风莫忘又朝着白梅走了几步,呵呵笑着扇面朝着两匹神马摆了摆,光芒闪过,高大的白色麒麟马变成了毫不起眼的栗色普通马,外表华丽的马车也变成了很普通的马车,只是比一般马车稍微大点而已!
风莫忘一手*的搭上白梅的肩膀,站在她身后轻语:“这样呢?”
白梅微笑着回头看了眼风莫忘,眼刚对上他深蓝的眼眸,就转过头去:“我去马车里面看看!”说着,就走出风莫忘的怀抱范围……
风莫忘摇着扇子看着白梅打开车门,进了马车里面,自始至终,眼中含笑,嘴角那抹笑容更是越来越深……没有拒绝他的马车,没有拍开他的手,没有大声呵斥他,也没有厌恶他的眼神,代表白梅没有再敌视他,讨厌他,只要他继续努力,缠在她身边,复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作为被白雪飘与雪痕最不待见的人,风莫忘理所当然的被派出去当车夫!可他自己也是坐不住的人,就拉着银狐移架到宽阔平坦的车顶上吹着风,欣赏沿路的风光,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看某人当车夫的怂样……
足以容得下十人的大马车里,只剩下白梅与雪痕,雪痕其实也想坐到车顶玩,可惜,他刚爬上去,就被白雪飘踢进了马车,还狠狠的警告他要多陪着白梅,不能让风莫忘有机可乘!
白梅好心情的掀开车窗帘子,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一草一木,雪痕坐到白梅对面,看着甜软微笑的白梅,突然开口问她:“白梅,你是我的亲人吗?”
“嗯?”白梅转头看雪痕,笑着摸摸他的头:“当然,从我将你捡回来的那天开始,这十几年来,你一直是我最亲的人。”
“亲情是不是比恋情还好?”
白梅一愣,不知道雪痕为何有此一问,但她马上笑着又拍拍雪痕的手,顺便在他手心里留下一颗话梅糖:“当然,亲情没了就不会再来了;爱情失去了还可以再找。”
雪痕看到手心的话梅糖,眼睛一亮,但他没有忘记自己想了好久,需要白梅给他解惑的问题:“那我是白梅的亲人,一辈子陪着白梅,是最重要的,对吗?风莫忘以前是白梅的恋人,现在不是了,就算没了风莫忘,白梅还可以找别人当恋人,对吗?”
白梅又是一愣,雪痕居然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果然是长大了吗?开始思考这些事情了!
“白梅?”
“嗯,雪痕说得没错!”白梅胡乱地点点头,心中却叹息一声,恋人可以再找,就怕非那人不可,别人谁都不行!至今为止,她还真没有考虑过风莫忘之外的人,特别是这一段日子,风莫忘跟前跟后,伺候周到,她更是慢慢心软了……
雪痕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冲白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一把将话梅糖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吃着!当亲人好,不做乱=伦的事,不惹白梅生气,白梅也一直对他好,真好!
“行了,我看你坐不住,上去跟毛球他们玩吧!我躺一下!”白梅笑着又往雪痕手里塞了一把话梅糖,哄着他高高兴兴的出了马车!
马车外,坐在车夫位子上的风莫忘,从雪痕与白梅说话开始,他的脸色就一会白一会红,一会微笑一会垮着脸面带难过,显然,他们俩的话,他都听见了……
这会,他趁着玩得高兴的三人不注意,闪身进了马车!
白梅刚眯眼,听到动静,眼睛一睁,就望进了风莫忘的蓝眼中。
也许是白梅带着睡意,看不真切,也许是风莫忘的眼睫毛太长。此时,风莫忘深蓝的眼神幽幽的,似有盈盈水波沉沉浮浮,有着如珠玉般的华美色泽,那眼中流动着无限柔情,还有几分难以名状的忧郁感伤。
白梅怔怔对视风莫忘的眼睛,一瞬间觉得柔肠百转,黯然销魂,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风莫忘静静地坐在白梅对面,就这么看着她!
良久后,风莫忘轻咳了声,伸手将垂在额前的一缕散发拨到耳后,然后对着白梅苦涩一笑,非常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带着颤音:“白梅,我是不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白梅淡淡地撇开头去,眼睛望着窗外,久久不语!
风莫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越来越痛苦,一手紧紧握着另一只手,惨白的手上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着……
……
两人僵持了很久,风莫忘又是一声苦笑,哑着嗓子说了句:“我知道了……”说着,就掀开车帘要出去……看来,他可能要像蝴蝶君一样,再努力十八年、二十八年了……
“风莫忘!”就在风莫忘一只脚已经踏出车门的时候,白梅不高不低地喊了声,让风莫忘往外伸的脚又缩了回来,他僵硬的半弓着身子背对着白梅,没有回头……
“机会是需要自己创造的;而不是别人给予的!”白梅又清清淡淡地说了句。
……
“白梅!”风莫忘的脸比变天还快,刚还苦着的脸,瞬间变大晴天,他猛的转身,一张灿烂得刺人眼睛的笑脸对着白梅,刚才还半死不活、有气无力的声音,此刻活力十足:“白梅,我一定会努力做给你看的,我……”
“出去赶车去,无人驾驶,你想让马儿将我们带到沟沟里去啊!”白梅抬起一脚,猛的将风莫忘踹出马车,嘴角忍不住上扬,手贴上微微发烫的脸颊……
被人踹了,风莫忘还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屁颠屁颠坐到了车夫的位子上,也不管坐在车篷上嘲笑他的白雪飘等人,咧着嘴做出了他平常十分不屑的事,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拿起鞭子,高声的:“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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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很久以后(一)()
只不过公孙月一句话,蝴蝶君就可以守在阴川蝴蝶谷十八年,当杀手卖命赚钱,然后转身就将自己赚的黄金全撒到水里当河泥,还一边撒钱一边自我警示:“我不爱钱,我不爱钱,我真的不爱钱啦!我只爱阿月仔啊!!!”
当白梅有意无意的在风莫忘面前提起这事,说这个小蝴蝶真是痴情又可爱时,风莫忘表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意味不明的呵呵笑上两声,暗地里却运用自己的势力、财力帮着圣地之人复兴修罗族……
蝴蝶君当年将钱洒在阴川河底当河泥,在与公孙月和好之后,还不是将所有的钱重新收回来了?还美名其曰那是他存了十八年的‘老婆本’,现在捞起来,是为了让公孙月过上好日子……
呵呵呵呵,生命千载,别说区区十八年,就是一百八十年,他风莫忘也等得起……
这么想着的时候,风莫忘已经陪着白梅人界、魔界四处游玩了四五年!
他成功的给自己创造了无数的机会,向与白梅和好如初又迈进了几大步……
从旅行的车夫变成了白梅尚可见光的情=夫;从旅行住店他的房间与白梅的房间至少要隔着一个雪痕或者白雪飘,到偶尔可以争取到与白梅同住一间房而没被雪痕、白雪飘反对的福利,从委屈跟在几人背后默默付钱的冤大头变成了白梅口中的‘你的就是我的,我花自己的钱有错?’……
这天,白梅、风莫忘到了人界一个名为笑蓬莱的地方,他们见到了很久没见的两个老熟人——公孙月、蝴蝶君。
白梅对两人的装扮特别是蝴蝶君,一番打量之后,她兴致高涨,跟公孙月两人背地里低声叽里咕噜一阵,然后,白梅不怀好意的笑脸转向风莫忘……
白梅围着预感有点不妙笑得汗颜的风莫忘转了几圈,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嘿嘿嘿地笑,那笑容越来越往猥琐两字靠拢……
“风莫忘——!”白梅软着声音,将最后一个音拖得老长,比平时温柔了十倍不止……
“……”风莫忘摇着扇子的手僵了僵,额上一颗冷汗留下……
白梅只有恶作剧或者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这个语调叫他;看她现在的笑容,风莫忘敢肯定,白梅想作弄人的几率更大……
白梅耍耍恶作剧,风莫忘当然是不反对而且了见其成的,但……前提是,被恶作剧的对象不是他。
“嘿嘿嘿!风莫忘——!”见这几年来已近被自己*得三从四德的风莫忘居然假装没听到,白梅又是一声软软的长唤。
风莫忘望了望笑得诡异的公孙月,又看了眼笑得委屈、整个一张小媳妇脸的蝴蝶君,再狠狠的在蝴蝶君那一身惹人眼目的装扮上瞪了一眼,他不动声色地将白梅拉离公孙月好几步远,试图不让她们有机会‘狼狈为奸’,挽回大势……
“呵呵,白梅,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风莫忘浅浅微笑,对白梅的不明企图视而不见,蓝眼闪烁。
“小蝴蝶这身不错吧!”白梅又瞄了蝴蝶君好几眼,神秘兮兮地伏在风莫忘耳边说悄悄话。
风莫忘眼不动,身不动,仍然呵呵呵笑着:“真是没有辜负他媳妇脸的‘美名’!这一身与他简直是绝配!”
“对啊对啊!”白梅一手不断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蝴蝶君的模样,又是两声嘿嘿笑:“小蝴蝶果然好相貌,宜男宜女,穿男装就是威武的杀手阴川蝴蝶君,穿这一身嘛……嘿嘿嘿,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何凤飘飘能够一舞成名了……真是美啊,看那小脸蛋,那身段,简直是让身为女人的我都感到自卑!不愧是笑蓬莱的三大台柱之一啊!”
蝴蝶君一听白梅的话,顿时觉得面子全无……
“啊!阿月仔,我的面子啊,我威武的男子汉气概啊!我响当当的北域第一杀手的威名啊……你你你!你这个女人,居然敢说我媳妇脸!阿月仔,你要为我做主啊!”蝴蝶君,啊,不,应该说男扮女装化身成为笑蓬莱新任台柱的凤飘飘大美女,委屈的假哭着扑向公孙月的怀抱诉苦!
公孙月——此刻女扮男装,化身成为凤飘飘小厮的阿岳,身着一身朴素的布衣男装,笑着一手拍了拍凤飘飘大美女的背,一手十分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语带调戏之意:“哈,真是美得出奇的……媳—妇—脸!能让大美女投怀送抱,阿岳真是荣幸——荣幸啊!”
“啊!阿月仔!”凤飘飘立刻一副西子捧心的心碎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地含泪看着阿岳:“你看我现在,为了你,我男不成女,女不成男,还要遭受心爱的阿月仔与一群不相干的外人来嘲笑,我我我……”
“怎样?”阿岳凉凉地接话,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消失了,眼神有点冷冷的:“你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不这么做,我自己可以做到楼主的要求……”
“啊,不不不……”凤飘飘的脸变得那叫一个快,马上洽媚地笑着凑到阿岳跟前,围着她团团转,极尽讨好之能事:“我愿意,我愿意,我一万个愿意啦!为了阿月仔,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如今只是男扮女装一阵,对我来说,根本就是……蛋炒饭啦!”
“哼!”公孙月嘴角笑容悄起,但仍是装着一副生气的模样,饶有趣味地看着一身美艳女装的蝴蝶君围着自己叽里咕噜……
这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感情真好!”看着扮相颠倒的蝴蝶君、公孙月‘相亲相爱’,白梅状似羡慕地叹道。
“我们感情也好啊!”风莫忘蓝眼中带着笑意,炯炯地看着白梅,一脸深情:“只要白梅愿意,我们可以比他们更好!”
“我们像他们那样?”白梅淡笑一下,轻轻摇头:“不可能!”
风莫忘嘴角的笑容一僵,握在左手里的扇子被捏得扇骨嘎呲响,他的声音暗哑了几分:“为何?直到现在,你也还是一点也没有原谅我吗?”
“不,不是!”白梅连忙摇头,她猛地转开视线,不敢看风莫忘隐隐带着痛苦的蓝眼,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公孙月朝自己挤了挤眼睛,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打算,咬咬牙,白梅堆起笑脸看向风莫忘:“蝴蝶君可真舍得牺牲,为了博公孙月一笑,居然敢放下他杀手的气魄,男子汉的眉角,在笑蓬莱跳扇舞!”
只要不是因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