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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霜儿”田云箫压抑住自己的血脉喷张;轻轻拍打着她;想让她放开自己。
“箫哥哥;你别推开霜儿”霜儿双手像是长在了田云箫的身上似的;就是不肯撒手。
无奈,田云箫又哄了许久;谷月霜这才慢慢的撒手。其实并非她想撒手,而是,她已经再无力气来缠住他了。
毕竟现下的她;高烧不退;全身酸软,只想靠着一个温暖而又舒适的地方。而这个地方;非田云箫的胸膛莫属。
“还是很烫!”田云箫瞧着她好似神情有些恍惚了;连忙将她扶着躺在草地上;自己赶紧再去取了些溪水过来。
这里的溪水是从那头的山上流下来的;常年流动;是活水。对生病的人是大有益处的;特别是这种高烧不退的人,饮用这类水,自是比家中从井中打上来的水要好的多。
来回往复了几趟;瞧见谷月霜烧的又有些迷糊了。田云箫此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万一烧坏了脑子,可不得了!
当时应该带着她骑马飞奔赶去附近的庄子上瞧瞧,看看能不能开点药。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自己就算能够飞天遁地,此时也是变不出一株草药出来治她的病的。
看来,只能搏一把了!
田云箫拨了几下谷月霜额前的碎发,虽然此时的她又昏了过去,并不能听见他说什么。不过,似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般,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你放心,此生,即便你再如何的推开我,我都不会再撒手了。即便与这世道为敌,我也定要护你周全!”说罢,便低头在她额前一吻。
起身,便将衣裳脱了,跳进了冰凉的溪水中。
此时虽然不是寒冬腊月,可深秋的溪谷内,也还是寒意深深的。
谷月霜刚刚被他那一吻给吻的稍稍有些清醒些,微微睁开眼,便见他扒光了自己的衣裳。还蹙眉想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便见他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溪水中,顿时便明白了。
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他这是要用自己的温度来给自己降温啊。他万一再伤了自己的身子,可怎么得了!
强撑着,想起身喊他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哑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干着急。脑袋昏昏沉沉的,便又昏了过去。
没一会儿,便见田云箫整个人都没入到溪水中,隔了好久,鼓着腮帮子,浮出了水面。
也许是冻得不轻,毕竟这溪水是山上雪水化了流下来的,十分清凉,不是寻常的水源。整个人有些瑟瑟发抖,脸色铁青,一步一步的走向躺在地上的谷月霜。
毫无犹豫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整个人贴紧了她。
冰凉的身。体,正适合谷月霜此时已经烧得糊里糊涂的身体了。本能般的,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身。
他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紧实,平坦。发烫的双手拂过田云箫的手背时,他忍不住再次全身战栗了一下。
谷月霜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抱住他。凉凉的,真的好舒服。
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一会儿用左脸贴着,一会儿用右脸贴着,一会儿又用额头贴着。只想全部都融化在他寒凉又舒服的怀抱里。
可对于田云箫来说,又是一轮煎熬。
瞧着谷月霜的脸色好似好些了,只是不停地在舔着干裂的。唇,一瞧便是渴极了。
田云箫这时才将她的后脑慢慢托住,脑袋摆正,将水灌入她的嘴中。
瞧着西边的红日已有了下降的趋势,田云箫连忙又起身,跳下溪水,将自己再弄凉一遍,好再为她降降温。
这样周而复始三四回,天色也暗了。
谷月霜倒是脸色好些了,可是他却有些踉踉跄跄。
最后一次了。田云箫强撑着有些发昏的脑袋,对自己说。
躺在她的身边,继续搂抱着她,继续将温热的溪水喂给她喝。
其实,谷月霜已经醒了,只是她太贪恋田云箫为她做的一切,所以不愿醒来。
这个人,她再也不能放手了!
无论你是乱臣贼子,还是草莽流寇,亦或真的是逍遥的江湖人。
我谷月霜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搂着他的腰身,感受着他冰凉赤裸的躯干。贪恋的用手指划过他的后背,像蝴蝶飞舞般轻轻点点,时而画着圈,时而毫无规则,只是在他的后背留下她的印记。
是的,她贪恋他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她知道他是谁,在梦里,他是五舅舅最得力的干将。帮助五舅舅在金陵发展地下势力,甚至还与楚国公纠结在一起,想要推翻现在的三舅舅,夺得皇位。
最终才发现,他并非真的想要助五舅舅,他只是太想杀掉当朝太后了。可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她还不曾得知。
可无论他是怎样的人,她都不在乎。
既然可以重活一世,何必再拘泥于这些凡尘俗世?
她只知道,这一世,她想得到的,再也不会委屈的拱手让人了。上一世自己活不明白,这一世,难道还不明白么?!
你是妖精么?怎么发热昏迷的时候,还是这般勾人?田云箫喘着粗气腹诽道。
既然你觉得我是昏迷的,我便是昏迷的吧!谷月霜在田云箫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侧好看的梨涡。
田云箫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此时他的脑子里全是嗡嗡嗡的声响,已经分不清是非了。
双眼冒着光,借着夕阳西下暖红色的光看着身下的美人。
情定()
突然谷月霜的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抚摸着那个守宫砂。
看来;这一世;你陨落的比上一世要早的多了。
上一世自己的第一次,实在是难堪的紧。那是她心中一辈的痛,好在这一世;她不会再追求这些虚名;而置自己的幸福与不顾了。
有没有这个守宫砂,又能如何?
本就是意乱情迷的时候,怎么摸索都解不开衣扣,急的快不行,便才着急忙慌的撕碎了她的衣衫。
可就是这声“撕拉”,彻底惊醒了趴在谷月霜身上的田云箫。
我在做什么?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田云箫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嘴巴,连忙起了身,往后退了几丈远。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便赶紧将外衣扔给了谷月霜。
“多有冒犯,田某,我”田云箫的脑子已经糊涂了,不知该如何给自己辩解。
可是,有什么好辩解的呢?事实再明白不过了,自己险些毁了她的清白啊!不,这跟毁了她的清白有何区别?
自己真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居然趁人之危!在她发热如此虚弱之时竟敢,竟敢
田云箫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给剁了去!
谷月霜瞧着他这般,知道他已清醒,便也起了身,款款走向他身边。
牵起他的手,说道:“霜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从此以后,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绝不独活!”
田云箫诧异万分的看向她,她并没有披上他给她的衣衫,而还是那般的着着破衣。
田云箫连忙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去。光是刚刚那一瞥,田云箫就恨不得杀了自己。那脖颈与胸前的星星点点,不是自己的杰作,又是谁的!
谷月霜知道他的心思,便安抚道:“箫哥哥,这全是霜儿自愿的,霜儿愿意跟随你!”
田云箫心中苦涩万分,扭过身子,甩开她的手,苦涩的说道:“你可知我是谁?就说愿意跟随与我?”
“不管你是谁,你就是我的箫哥哥!霜儿愿意跟随你!”谷月霜从后背抱住他,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她胸前的轮廓就这般的印在了他的后背上,让田云箫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这个丫头啊,怎的就不能自爱一些呢?
“我非你的良人,趁着我还未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赶紧走吧!”田云箫垂在两侧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状。
他的心思,她怎能不知?
瞧见他这般拒绝自己,低眸思量了下,便决定换一计。
松开了手,站起了身,一言不发的便往溪水里走去。
眼看溪水便要末过她的脚踝,田云箫从她身后一把将她拽了出来。
“你这是作何?你可知你现下正病着?”田云箫真是气得想将她活劈了,这丫头,可否能够对自己好些?!
“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箫哥哥都嫌弃我了,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死了算了!”一边说着话,一边一头栽进田云箫的怀中,痛哭流涕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田云箫站立在那,一动不动。
是啊,这是什么世道,如若被人知道了她和自己,那,那要她怎么活啊!
沉思了一会儿,田云箫瞧着她的哭声也渐止了,便扶住她的双肩,说道:“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你且将我的衣衫披着,一会儿我带你回去,你便说失足摔了一跤,将衣服摔破了,所以才穿着我的衣衫的。我想,旁人不会怀疑的!”
“谁人失足会将衣衫给摔破成这幅样子?”谷月霜怼上他的眸子,质问道。
田云箫一时语噎,不知如何作答。
轻叹一口气,谷月霜蹲在地上捡起了他衣衫,将自己裹紧,回头对他说道:“去姑苏的路上,你我二人已经失踪过一次,本已说不清道不明;这回金陵的路上,你我二人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且我的衣衫是破的,你的衣衫在我的身上,这里和尚姑子那么多,那禁军守卫那么多,足够他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了。箫哥哥,你可还觉得,霜儿还有清白可言么?”
田云箫心下大骇!
怎的没有想到这些!真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本是好心救她,没想到,还是害了她!
“为今之计,便是一不做二不休,就这般回去吧。反正箫哥哥心中也没有霜儿,霜儿也不会逼你的。回到金陵后,一别两宽,从此,箫哥哥也别再管霜儿了,无论霜儿是剃了头发去当姑子去,亦或是守在家中一生不嫁,被那些城里的人用吐沫星子淹死,都再与你无关!”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去。
“霜儿,霜儿”田云箫在后头着急的跟着。霜儿说得对,自己真是太天真,太不为她着想了。
一把将她拉住,将她搂在怀中。
“一切都听霜儿的”田云箫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本就打算偷偷护她一世,既然她已这般向自己剖白,那自己又何必再有所顾忌呢?
谷月霜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心满意足的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
等到他们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已是暮色沉沉之时。
谷月霜借口说自己贪凉,喝了几口溪水,又洗了把脸,不小心掉入水中,衣衫浸。湿。了,因此箫哥哥才将衣服借给自己穿。
虽然心生疑窦,不过霜儿都这般说了,康均逸也不好在说什么,便连忙让她去马车上换衣服。
再次上路之时,康均逸也放弃了良驹,与田云箫一起给霜儿当起了“马夫”。
“逸哥哥,其实不用”换好衣服的谷月霜掀起帘幔,劝说道。
“霜儿,不用说了。我便在这护你周全,再过两三日便到金陵了,到时,我会亲自去给谷候与长公主负荆请罪的。”康均逸不容拒绝的神情望向田云箫。
田云箫不削的挑挑眉,不语。
“负荆请罪?所为何事?”谷月霜紧张的问道。
“这一路上害得你又是受惊又是受伤,如今又受了风寒,还摔落溪水中,实在是逸哥哥的不是!”一想起她这一路上所受的苦,便觉得心如刀绞。
“逸哥哥”谷月霜欲言又止,逸哥哥真是怎么说都不听呢,要是能衫姐姐在就好了,还能帮忙劝慰劝慰。
“天色不早,今日。你也乏了,便在这马车内歇息歇息吧。”康均逸不容分说的将帘幔放下。
谷月霜无法,便也只能这般进了马车了。
接下来的几日,康均逸事事都抢在田云箫前头,无论是递水也好,搀扶着她下马车也好,还是一起分干粮吃。
康均逸一刻空子也不让田云箫钻,气的田云箫在那头都要杀人泄愤了。
眼看快要进城了,大家在城外休息片刻的空档,田云箫刚要上前去与谷月霜说些话,却依旧被康均逸占了先机。
“霜儿,快要到家了,高兴么?”康均逸一边说着一边将水囊递给了她。
“高兴!”谷月霜接过水囊,却没有喝,而是抱着它,准备问问箫哥哥渴不渴。
却发现方丈大师,走近了他,与他正在说话。她便乖巧的没有过去打扰他们,而是与康均逸继续寒暄了几句。
“这一路,田施主收获颇丰吧?”方丈大师捋须,慈眉善目的说道。
“承蒙大师关照。”田云箫的心思全在与康均逸说话的谷月霜身上,本还有些醋意的他,瞧见大师来了,便也只能暂时按下心头恨。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曾以为你会是个例外”大师眯着眼含笑说道。
城门外()
田云箫听见大师这般说辞;笑意渐止。
远远看向谷月霜;虽正抱着水囊在康均逸身旁;却笑面如花的看向自己。瞧见自己看向她;她便笑意更浓;两颊的梨涡;浅浅的;甚是好看。好似整个人的身上,都沐浴了一层金光。
转头面向大师,双手作揖着说道:“此次多谢大师成全!”
究竟还是碎了自己的心愿;能与妹妹相伴一路,看着她有了着落,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方丈摆摆手;低眉捋须着说道:“一切皆有机缘;老衲不过是恰巧目睹了而已。倒是田施主你,下一步将作何打算?”萱儿一事本就是预料之内;而谷氏千金;他究竟是作何打算呢?
田云箫将手放下;身子站直;微微看向霜儿的方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谁在说话似的:“田某,自有归路。”
说罢,便与方丈话别;走向了康均逸与霜儿的方向。
方丈只能摇头叹息的看着他走向那未知的另一头;不知该不该拉他一拉。
可,怎么拉?如何拉?他又怎可能会听自己的?
这么多年来,终于见到他能如此开怀,又怎舍得掐断他这根火苗?可,那不是别人,那可是长公主的女儿,难道,他,真的不怕么?
罢了罢了,一切自有定数,还是静观其变吧
那头的霜儿瞧见箫哥哥走向了自己,甚是高兴。逸哥哥与自己说话时,本就有些心不在焉,这下子瞧见了箫哥哥走过来,更像是解脱了一般,抛下逸哥哥,奔向田云箫。
结果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康均逸一个箭步挡在了二人中间。
“田公子,这已快进城,大师也安全了,你”
“我自有我的打算,康世子不必多虑。”田云箫并不买他的账,直截了当的抬手将他的话打断,自顾自的说道。
不理会他的怒火,径直当着他的面,将怀中一块玉佩掏了出来,放在手心,问向谷月霜。
“霜儿,可还记得这块玉佩?”不知为何,只要面对霜儿时,心下便无限柔软,连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都跟着软了起来。
“霜儿记得!”谷月霜扑闪着一双大眼,浅笑着说道。
这怎能忘记,这可是当时自己为了谢他解围之恩,而赠送的那块玉佩。曾经逸哥哥还想着用自己的玉扳指来换,可还是被他给挡住了。
“你曾说,只要我拿着这块玉佩去到谷侯府,便能找到你,此话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