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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康均逸狠狠瞪了一眼田云箫。
“好了,哥哥,上马吧!”能衫打着圆场。唉,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还是这般争锋相对,看来这一路上,霜儿不会寂寞了。
康均逸无法,便也只能咬牙上马了。
三人与印府众人告别后,随着一声“驾!”便上了路。
此时,秦明也从寒山寺将方丈大师等一众人等迎了出来,与康均逸等人在城外进军驻扎的地方汇合了。
互相寒暄了几句,便上了往金陵方向走的官道了。
……
这回去的路好似比来的时候路要快了许多,还未留意,这不,三天刚过,一半的路程都快下下来了。
这几日,大家各想心事,所以言语的都不多。
谷月霜这几日也都懒懒的躺在马车里,不愿多出去,好似这深秋的风景再也无法吸引她似的。
想来也是,来的时候,马车里三个好姐妹,每天开开心心、这回去了,反倒只有她一人了。心里顿时生出了无限凄凉之感。
这凄凉,好似,好似上一世被迫和亲啊
一想到那尘封的旧事,谷月霜的内心里又涌起了极大的波澜。极力忍住心中的屈辱感,可上一世所有不堪的记忆全都鬼使神差般涌。入回忆里。
让她险些吐了出来。
或许,心灵里极大的反感,也会造成身体上极大的恶心吧。
谷月霜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趴在车窗外开始干呕了起来。
她这一呕可是把在外赶车的田云箫给吓了一大跳,连忙停下马车,询问她如何。
好在她也只是吐了些酸水,并未真的怎么样。康均逸听闻也从前头赶来了,一来瞧见霜儿苍白无力的面孔,便怒火中烧的拽着田云箫的领口,质问他怎么会这样。
“逸哥哥,我没事,你莫要难为箫哥哥”瞧见这两人又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谷月霜连忙开解。
田云箫根本不曾在意这康均逸究竟如何对待自己,不过听见霜儿喊自己“箫哥哥”那一声时,百转千回,虚弱的声线中还透漏着一丝娇柔,不免让他心神荡漾了下。
便连忙推开了康均逸,上前扶住了谷月霜。
“你可好些了?”不小心触摸。到了她的手背,发现烫得吓人,便连忙用手覆上她的额头。
“我没事,可能今日有些闷热,有些晕车吧”谷月霜舔。着干干的嘴唇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霜儿也是你能碰的么?!”康均逸瞧着这田云箫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霜儿搂搂抱抱,气的七窍生烟!
“事有轻重缓急,你如此大的人了,怎的还这般斤斤计较,像个裹脚老太太似的!”田云箫不屑的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打横抱起了谷月霜,往侧面的树林走去。
谷月霜一开始还低头笑着田云箫说逸哥哥的这句话,还未反应过来,便身体失衡的被抱了起来。惊恐的害怕自己掉下去,便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
轻功一跃而起,转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只在车队的上空传来一句浑厚有力的男声:“你等且在此等候,我们去去便来”
康均逸在后头是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赶紧追上去。来的路上,他已经丢过一次霜儿了,回去的路上可不能再丢了啊!!!
刚要拔腿就追,突然一声“阿弥陀佛”在他身后响起。
原来是方丈大师双手合十在念着经。
瞧见康均逸回头了,方丈便缓缓走上前去,说道:“世子何必做无用功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本以为田云箫的武功虽在自己之上,可也不见得能有多高。
可刚刚那一脚轻功,瞬间便不见踪影,是他康均逸见所未见的;再加之,人影都看不见了,却能听见那么浑厚有力的人声,实属不易。且那声音在整个天空中回荡着,久久还未散去,仿佛还能听见天边的回声,真是闻所未闻啊!
“可是,难道,就让他这般掳走霜儿么?!”不甘心啊!!!康均逸双目赤红的说道。
“瞧着霜儿姑娘刚刚叫田施主还是比较亲昵的,想必也是她信任之人,既然是信任之人,又有何可担忧的呢?”
“可是”康均逸就快拔剑了。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想必霜儿姑娘定能转危为安的!”方丈打断了他的话,说完话便双手合十,低眸,就地打坐了起来。
这林子这么大,田云箫究竟带她去哪里了呢?康均逸恨不得此时能有一对翅膀,也带他飞到天上去寻一寻霜儿
……
田云箫刚刚试了试谷月霜额头的温度,便觉得烫的吓人。想必她是风寒入体了,导致高烧。车队里也没有药,这荒凉的官道上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有落脚的地方,如果真是等着车队走,怕是她就要烧糊涂了。
便想也不想的抱起她便飞走了。
这里跟上次他们迷路的树林好似是同一片,那肯定是有溪水的。
在外生活这么多年,田云箫深知,溪水有时真的可以救人性命。
果然不出一会子,便听见潺。潺的水流声了。
慢慢稳步落地,将谷月霜放置在石头边上,倚靠着石头。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子,打开,里面是半截龙形玉佩。
这块帕子是他身上仅有的跟云氏家族有关的东西了,这么多年一直包裹着与妹妹认亲的这半截玉佩。而今,知道妹妹有了好人家,下半辈子应该衣食无忧了,且她也真的唤自己一声“哥哥”,那认不认亲,还重要么?
田云箫将半截玉佩塞回怀中,将锦帕子大湿,便走向了谷月霜。
“你且病着,不便动手,多有得罪了!”说罢便用打湿。了的帕子帮着她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接着,又重新淘了一遍帕子。将帕子叠成长条状置于她的额前。
瞧着她并无反抗之意,田云箫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又去折了几片宽形树叶子,拼凑起来,给谷月霜装了些溪水喝。
喝了些冰凉透心的溪水,加上脑袋上慢慢冷了下来。谷月霜此时才觉得头脑清醒了很多。
刚刚没觉得,现下想起适才他照顾自己的样子,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沓之象,难道他时常照顾别人么?
一想到他有可能也是这般细心周到的照顾别人,心下就觉得难受异常。
或许是因为病着的缘由,或许是因为离开能衫不舍的缘由,心下像是承受不住似的。
“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凶她()
田云箫还从未见过女儿家是她这般的哭样的;从来都是小声抽泣或是隐忍着泪流满面;像她这般嚎啕大哭;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娃娃般;他真是见所未见。
所以一时间;便傻在那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谷月霜瞧着他也不上前来安慰下自己;便哭的更凶了。
一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蛋哭的红彤彤的都变了形。田云箫这才反应过来,将她额上的帕子挤干了水;又去帮他拭泪。
“这是怎么了?”田云箫没好气的说。
“不要你管!”谷月霜像是赌气一般,扭过身子去,不让他帮着拭泪。谁让你刚刚不安慰人家;你这样;就是心里没有人家!
谷月霜的内心活动颇多,可无奈;田云箫是个汉子;又没和女儿家谈过情;说过爱;自然是不懂这些。
田云箫无法;只能跟着她转。她往左边扭;他便蹲到左边与她平视;她往右边扭,他便蹲到右边与她比肩。
这么来来回回了好几趟,田云箫终于按耐不住了;将她的肩膀按下。
“这究竟是怎么了?”再好的脾气也快被弄得失去了耐心;更别提这平日里冷惯了的田云箫根本算不得好脾气了。
瞧见田云箫好似有些恼了,谷月霜更是委屈了。
眼泪这便簌簌的往下掉,牙齿轻。咬下唇,一副隐忍的受气小媳妇模样。
引得田云箫更是丈二和尚摸得着头脑了。
“谷大小姐,在下究竟何事冒犯了?口否明示?!”田云箫实在无法,单膝下跪,双手抱拳的问道。
这女人,怎的这般麻烦!田云箫忍不住腹诽。
“你你你居然凶我!”谷月霜“哇”的一声又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何时凶过你?”
田云箫快疯了。
“你你刚刚凶我!”谷月霜哭的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了似的,抽泣着说道。
“好好好,是在下的错,在下给你赔不是,你莫要再哭了!”田云箫已经被她弄的只能低头认错了,可究竟犯了何错?自己还满肚子委屈呢!
“哭多了不仅伤眼睛,也伤身子,你本就风寒发热,体内缺水,你还这般不停地流泪,真的不想好了么?”瞧她还是这般不依不饶的抽泣着,田云箫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慰道,且语气还不敢太直接,就怕引得这位大小姐又大哭大闹一场。
谷月霜本就虚弱缺水,加之大哭一场耗损了元气,田云箫的话还未说完,她便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毫无征兆。
田云箫的身子怔了怔,肩膀动了动,连喊几声谷大小姐,没有反应。又接着喊了几声霜儿,依旧没有反应。
实在无法,田云箫便上手扶住了她。
身轻似柳叶,毫不费力的便将她搂住了。
微闭的双眸,弯弯曲曲的睫毛上还沾染了些许晶莹剔透的泪珠。由于哭的太久,鼻尖都有些泛红。粉粉的嘴唇有些干裂,面容憔悴,脸颊两侧都有些凹陷了下去。
田云箫的心又跟着紧了紧。
是啊,他怎么忘了,她可是谷氏嫡女,长公主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这一路的颠簸,她能忍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
从姑苏回来的这路上,她便不怎么说话,不怎么吃东西。想来也是姐妹不在身边,心情郁结所致。
她刚刚说了什么,说自己凶她?
他,怎么敢凶她?他,怎么舍得凶她?他,怎么可能会凶她呢?
微风拂过她的脸颊,额前的碎发与耳边的细发一起被吹了起来,好似会跳舞的精灵,在她的脸上飞舞着。
兴许是渴了,她那有些干裂的双。唇,她好似有意识似的,不自觉的抿了抿。
鬼使神差般的,田云箫一低头,亲了上去。
四唇交接,田云箫的心就快要蹦出来了,可是却舍不得撒嘴。
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要撬开她的双。唇,好像尝一尝那里头的滋味。
无数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错的,他不能这样。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手下的力道不自觉的加紧了些。
那纤纤细。腰,握在手心里,像是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唇。间的动作还没有停下,这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啊。
呼吸越来越急促,可还是没有撬开她的牙齿。田云箫急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突然,谷月霜像是为了喘口气似的,微微张开了嘴。
像灵蛇一般一下子便窜进了谷月霜的口里。
那温暖的腹地,田云箫真是不敢相信这种美妙。原来,亲吻自己喜欢的人,竟是这般摄人心魄。
田云箫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儿整个吞进肚子里。细细用敏感的舌尖扫过她口腔内每一寸角落,每到一处,几乎都能引得他全身战栗。
身下的孽根早已昂首挺胸了起来,可是,他深知,他不能,他也不配
他能做的,便是在这无人之地,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的尝尝她的美妙。
“唔”谷月霜好似呢喃了一声。
吓得田云箫魂飞魄散,连忙松开嘴,生怕被她发觉,使她厌恶自己。
可再冷静一看,她根本没有清醒,只不过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哼唧了几声。
田云箫觉得整个人都快被吓得三魂丢了五魄,轻轻长嘘一口气。
再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美人,红唇被自己亲的好似已经有了些许血色,嘟着嘴,眉心紧蹙着,好似很害怕的样子。
“是做梦了么?”田云箫轻声自言自语道。
眼睛不自觉的再一次的落在了她的粉唇上,喉结滚了滚,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想再一次一亲芳泽。
毕竟,这个吻,太勾人了。
无数次在梦里亲过她,拥过他。甚至无数次在梦中与她赤诚相见,感受着她的美好。
可,这是现实啊,这是真真实实的她啊,是有温度的她啊
他,怎么舍得放下?
就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之时,突然听见了她再一次轻轻呢喃了一句。
“大王,不要了”眉头深锁,一副欲哭无泪之象,一瞧便知害怕到了极点。
谁是大王?谁能要了她?谁敢强迫她?
田云箫的怒火一下子便窜了上来,他不在乎霜儿心中是否有他,更不在乎霜儿将来能否与自己在一起,可他在乎的是她是否受到伤害!
谷月霜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大,她也好似越来越害怕。田云箫心疼不已,想将她叫醒,又怕吓到她。
便伸手想去抚平她紧蹙的眉心,好似这样,她就能好受些似的。
谁知他还未碰到她,她便惊恐万分的醒了。
一睁眼发现眼前竟然不是蛮族大王,而是田云箫,顿时心内又是一阵委屈。
本能的便伸手抱住了他,又是一轮撕心裂肺的痛哭。
是的,她做梦了,梦见她又回到了蛮族。老可汗刚死,新可汗便要强迫自己与他苟合。自己不肯,新可汗便给她下了药,让她全身像烧起了一般难受。
新可汗令人将灵犀抓走,将房间周围宫人全部遣散,自己在房内整整要了她五日。
那五日,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醒来便是灼人的疼痛,一直疼到晕倒。新可汗不顾伦理纲常,强迫她与自己做那些龌龊不堪之事。
身体的疼痛感与内心的羞耻感让她醒了过来。
当她醒来发现那是一场梦时,她几乎是又惊又喜。还好,那是一场梦,一场这一生都不会发生的梦!谷月霜这般对自己说。
更好的是,抱着自己的是田云箫。
她便能顺其自然的也抱上了他,她要紧紧的抱着他,再也不让他走了。
这几日的接连噩梦,都告诉了自己。这次回了金陵,便会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只想着过自己的安稳小日子了。
因为她知道,即便她不想害人,有些人,也已经按耐不住了!
“霜儿,你怎么了?可是做恶梦了?”田云箫轻拍其背,安慰道。希望这只是个噩梦,而不是什么不好的回忆。
“箫哥哥,箫哥哥,箫哥哥”谷月霜越搂越紧,丝毫不愿放手。
两人贴的太紧,她胸前的一切,他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从未在现实生活里感受过女子的身子,特别是怀中的人儿又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田云箫很想推开她,因为再不推开,他怕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可是,又舍不得推开,这么美好的身子,这般柔软无骨的身子,紧贴在自己的身子上,不是一词一句就能形容的了的!
谷月霜毕竟也是二世为人,田云箫有了的这些小反应,不可能瞒得过她。
可是,想起刚刚那段惊恐无比的噩梦,不,那不是噩梦,那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般过了。
冰凉凉()
“霜儿;霜儿”田云箫压抑住自己的血脉喷张;轻轻拍打着她;想让她放开自己。
“箫哥哥;你别推开霜儿”霜儿双手像是长在了田云箫的身上似的;就是不肯撒手。
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