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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只要我拿着这块玉佩去到谷侯府,便能找到你,此话还记得么?”
“记得。”谷月霜不禁有些红了脸,想当初不过是想着能还他人情罢了,何曾想过后头会发生这等事情。果然,世事难料啊。
“那好,此物,我便贴身收藏了,以后如若去到谷侯府,应该不会有人拦我吧?”就算有人拦着,又能如何?
“你随时来,绝不敢有人敢拦你分毫!”霜儿抬眸坚定的说道。
田云箫见到霜儿的神情,不禁嘴角有些上扬。他平日里不怎么笑,这么一笑,倒是将谷月霜的脸笑的更红了。
原来,原来箫哥哥笑起来这般好看
“你究竟想作何?!”康均逸实在忍不住了。这田云箫未免太过张狂,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谁知,田云箫根本不理睬他,而是从身后掏出那把龙骨折扇,轻轻放置与谷月霜的手中。
“天气已经转凉,想来这把扇子你也不需要了。不过,这是我十多年来的贴身之物,现用这把折扇换你这块玉佩,可好?”
谷月霜刚要收下,却被康均逸一把打开,说道:“谁稀罕你的破扇子?霜儿何等宝物未曾见过?怎会稀罕你这等用过的浊物!”
“逸哥哥,你在做什么?!”谷月霜有些恼了,一把推开康均逸的手,接过折扇,如若至宝的对着田云箫说道:“箫哥哥,你放心,霜儿定当好生保管!”
田云箫眼神有些复杂,似有些不舍,又有些不忍。不过最后,还是化作一个笑容,轻抚她的发顶,说道:“霜儿,照顾好自己。”
谷月霜一听这话,便知他要离去了。
“箫哥哥,你何时再来找霜儿?”双眸中瞬间便凝上一层薄雾,原来,分别,是这般痛苦。
在田云箫看来,这是艰难的不舍与抉择。可在此时的康均逸眼中,确已经妒火中烧到快要发疯了。
从腰间抽。出宝剑怒吼一声,便要砍去。
可他却忘了田云箫是何等的高手,怎可能被他所伤?
田云箫目不斜视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过谷月霜,右脚一用力,便腾空而起,躲开了那一剑。
两人腾空而起的那一瞬间,谷月霜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别怕。”田云箫轻声在她耳边安慰道。
怕?她怎会怕?曾经十一年的兵荒马乱的蛮族生活,她都见识过了,怎可能会怕这小小的轻功?且还被他这般护着,更不可能会怕了。
只不过,被他拥在怀中,便忍不住小鹿乱撞呢。
“世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启程吧!”秦明瞧着自家世子又要忍不住出手了,连忙上前劝着。
康均逸正在气头上,怎可能放手,上去便要与田云箫拼个你死我活。
谁知这时,远处一辆马车往这头飞奔过来,在离车队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曼妙的身姿,那熟悉的紫色裙摆出现在谷月霜眼前之时,她便忍不住往后退了一退。
田云箫明显感到此人对霜儿的威胁,否则以她的脾性,怎可能会往后退缩呢?
“逸哥哥,逸哥哥,你可总算回来了”颜竹溪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小跑着奔向康均逸身侧,全然不顾整个车队人的反应。
康均逸前一刻还在对着康均逸怒目相向,后一刻却完全呆住了。这里虽说已经靠近金陵,可离城门口还有十多里路,本想着今日宵禁前能进城便已经不错了,谁曾想到,却在此处见着了颜竹溪!
还未反应过来,颜竹溪便不管不顾的拥住了康均逸,一副久别重逢后的小夫妻模样。不仅康均逸呆住了,连周围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本在后头歇息的禁军好多都打起了精神,往前凑着,想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路上,本就惊喜连连了,好不容易知道了,去的路上那骑马的小尼原来是个千金小姐。本以为他们两才是一对儿,怎的这会子又出现个姑娘,且还当众搂搂抱抱,这康世子究竟钟情于谁呢?
谷月霜本不想搀和颜竹溪的事,可她不顾自己女儿家的闺名也就罢了,她居然这般陷逸哥哥与两难之中,太不像话了。
想都不想的,便走向他们二人。
一把将颜竹溪拉开,说道:“竹溪,好久不见了,怎的就只想念逸哥哥一人么?”
康均逸一瞧霜儿来了,这才回过了神来。连忙将剑收起,询问道她可无大碍。毕竟,刚刚自己拔剑太过冲动了,丝毫未想到会伤及霜儿。
谷月霜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便又看向颜竹溪。
多日未见,她倒好似,妩媚了些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么?总是觉得她与自己走的时候不大一样。
“霜儿,逸哥哥,你们可回来了!你们一同出去,都不曾叫上竹溪,难道,就这般看不上竹溪么?!”说罢便用帕子遮面,小声抽泣起来。
谷月霜一瞧便微微蹙了蹙眉心,记忆中的颜竹溪也是有一身傲骨的,虽然有时会用一些令人不齿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周围那么多金陵城的和尚、尼姑、禁军,她便这般哭哭啼啼,真不怕有损楚国公的名声么?
康均逸毕竟只是一个糙汉子,一瞧见与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心中有了怨念,便忍不住上去安慰了两句。
可两句话没说完,这颜竹溪便又钻进了他的怀里,让他尴尬异常。
谷月霜在一旁冷眼旁观,却听见后头有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这才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想来也是啊,大户人家的花边新闻,怎么地也能让这些百姓们有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把将颜竹溪拉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名节,可莫要再毁了逸哥哥的名节。他还未曾娶亲生子,你是想让整个金陵城里的贵女们都给你让路不成?!如若你的如意小算盘打错了,逸哥哥没有娶你,我倒是想瞧一瞧你还能嫁给谁!”
此话一出,颜竹溪立马止住了眼泪,用帕子半遮面,狠狠的看向谷月霜,可嘴里吐出的却是娇滴滴的话语。
“霜儿,你为何变得这般狠毒,我不过是多日不见逸哥哥,甚是想念罢了”
两辈子()
旁人都道是二女争一夫;却不知这里头有太多的弯弯绕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也只有秦明在一旁无奈的摇着头;感叹着自家世子真是情路坎坷。
“竹溪;莫要胡说;人言可畏;霜儿也是为了你我好。”康均逸打着圆场。由于靠的近;刚刚两人的耳语,悉数被他听得。
霜儿还是这般会为自己着想,为别人考量;全然不顾自己的个人得失。康均逸心头一暖,看着霜儿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了。
谷月霜本也不想与她过多计较,更不削与她计较。
又跟逸哥哥商量了回程的时间;便就离开他二人了。
“怎么;不继续叙叙旧?”田云箫瞧着霜儿回来了,便打趣的问道。
“与她无话可说!走;我们回马车吧;一会儿该出发了。”霜儿想搂过田云箫的臂膀;却被他一手拽住了。
霜儿不解的看向他。
“霜儿;”田云箫顿了顿;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我得走了。”
“只剩这区区不足十里路;你也不再陪着我了么?”早就知道他要离开,从踏上归程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只是不知他会陪她到何时。
眼看着便要到了家门前;本以为他定能陪到最后,没想到他却却步了
谷月霜一想到要分别,便忍不住心中难过的紧,忍不住紧张的抬首看向他。
瞧着霜儿如秋水一般的双眸,田云箫的心中像是堵了一大块闷石头似的,说不出的难过。想伸手拂去她蹙起的眉头,却又碍于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悠悠众口;想将她再好好的抱一抱,却又怕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被她拉住令自己舍不得走。
还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看看她吧!
“收好扇子与玉箫,如若想我了,便吹上一曲,若我在,定然现身。”田云箫缓下语气说道。
谷月霜还想说着什么,却见田云箫微微一笑,脚步渐渐后退。
“箫哥哥”谷月霜向前几步,他便退后几步。
她不是那个十四岁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她明白他有他的事。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这般舍不得他走。多想告诉他,他现在所谋之事,将来都是一场空!
一肚子的话,哽在喉头,想说,却说不出口。难道真要告诉他她是二世为人么?难道真要告诉他她曾经委身于别人么?难道真要告诉他她的灵魂早已是个千疮百孔的妇人么!?
不,她说不出口
田云箫越退越快,瞧着霜儿紧跟自己舍不得让自己走。他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玉佩,轻轻放在唇。间吻了一吻。
谷月霜怔住了
这是她的玉佩,他如此贴身收藏,如此这般将自己放在心上。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慢慢的,停下了脚步,谷月霜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裙摆,控制住自己莫要再让他难做了。
田云箫知道霜儿是打心眼里为自己考量,不禁顿时感慨万千。收起玉佩,便狠心发力,驾着轻功,飞走了。
霜儿,你等我。等我报完仇,便来将我所有事情一一告知于你,到时,无论再有何事,我都不再与你分开。
箫哥哥,我等你。
……
回到府中之后,谷月霜整整昏睡了两日都没醒。
常宁公主看见自家女儿出去转了一圈,人也消瘦了许多,不免心疼起来。不让旁人去打扰,只是自己按耐不住的时候,便去她床边坐坐。
瞧着女儿蹙紧的眉头,常宁公主总是说不出的难过。
灵犀听谷月霜的话,在学堂一直用功读书,心思倒是精进不少。瞧见小姐回来,也是分外开心,本想将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悉数告知与小姐,谁知,小姐一回来便一睡不醒,自己无奈之余,也是多了几分心疼,看来这一路上,小姐的罪没有少受。
倒是谷风远近日来,却越发的难受了。
本以为竹溪与自己是情投意合的,谁知自从妹妹与康世子一同去了姑苏之后,她便对自己淡了许多。几乎回回去了楚国公府都吃的闭门羹,要么就说身子不爽,要么就说进宫去见太后了,再么就是说抄录佛经,不宜见客。
就算是个榆木脑袋,也知道这是故意为之了,不免心下郁结,却又无处可发。
本以为妹妹回来了,能帮忙去疏导疏导,瞧瞧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竹溪,自己也好去陪个不是。可妹妹一回来便一睡不起,真是急死人了。
而谷候爷近日来却越来越意气奋发,好似又年轻了许多。
常宁公主本就心系女儿,因此对侯爷也不甚上心。虽然身旁的徐妈妈几次三番的提醒,不过都未曾让常宁公主留心。
“公主,还是应该多关心关心侯爷才是啊!”这日,公主又来小姐床边守着,徐妈妈忍不住又想絮叨几句了。
“这么多年了,旁人不知道,徐妈妈还能不知么?莫要再说了”常宁公主抚着霜儿紧蹙的眉心,轻声说道。
“可是”徐妈妈实在不忍告诉公主这外头的风言风语,可如若一直不说,只怕会害了公主。
“霜儿,可算醒了!”常宁公主瞧见女儿眼皮动了动,高兴的连忙吩咐灵犀倒杯水来。
灵犀瞧见小姐醒了,也的乐不可支的连忙去外间倒水。
“母亲”谷月霜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瞧见母亲坐在床头,一脸担忧的样子,不免有些内疚。都怪自己贪睡,连睡两三日,都让母亲着急了。
“不忙,来,先喝口水。睡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常宁公主将女儿扶坐起来,又令灵犀将茶碗递了过来。
谷月霜沉沉的睡了两日,做梦也做了两日。在梦里仿佛将上一世她不曾参与的侯府落败事宜全部经历了一遍似的,本就心情沉闷异常。
现在醒了,发现那不过是今世自己所做的一场梦而已,这才宽了宽心。
喝了几口茶水,定了定心神。
看见母亲。亲昵的用帕子将自己唇边的茶水给拭去,心下不禁有些触动。忍不住一下子抱住了母亲,轻声抽泣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可是做了什么噩梦?”常宁公主瞧着女儿这般,便轻声哄着。
“霜儿,霜儿想念母亲”谷月霜尽力忍住自己的眼泪,可泪水还是不听使唤的啪啪的往下落,沾湿。了常宁公主的肩头。
“母亲这不是在这么?”常宁公主轻拍其背,哄劝着。
一旁的徐妈妈向灵犀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欠了欠身,一同退出了小姐的闺房。将房间留给了这好久不见的母女,说说悄悄话。
“徐妈妈,小姐这是怎么了?”一边轻手轻脚的扣上房门,一边小声的问着一旁的徐妈妈。
“怕是路上遇到什么害怕的事了吧,听跟着的人说,小姐一路上丢了两回呢!你瞧这蜡黄的小。脸,可把公主给心疼坏了,哎,算了,算了,平安回来就好啊,我们也莫要打扰她们说贴己的话了,在外等着侍候便是”徐妈妈也忍不住叹息的说道。
这小姐自打出生,何时受过这种罪,可不得哭上一气么!
一旁的灵犀心下也觉得对,便不再说什么,只想着,这几日让厨房做点什么好的,来帮小姐补补身子才好!
瞧着女儿哭得差不多了,常宁公主这才将女儿放下,又帮她将眼泪拭去。刮着她的小鼻尖,亲昵的说道:“哭够了吧,瞧瞧这张小。脸,都快成小花猫了!”
被母亲这么一说,谷月霜终于破涕为笑。
“母亲不许笑话霜儿。”撅着小。嘴,谷月霜撒着娇说。
“瞧你这幅离不开母亲的样儿,以后若是嫁了人,看你去跟谁哭鼻子!”常宁公主不知为何,提到女儿要嫁人,心下突然紧了一下。
终究还是舍不得啊,宝贝女儿何时受过旁人的气,可要真是入了康府,那徐夫人,也真不是好说话的主啊!
“霜儿不嫁人!”谷月霜知道母亲是何意,将头颅昂起来,坚定的说道。反正不会嫁给逸哥哥,要嫁,也是嫁给箫哥哥!
“又说胡话了!”常宁公主摇着头说道:“从小你便喜欢跟着你逸哥哥,怎的,现下这般不愿意?”
“逸哥哥,是很好,可他,并非霜儿的良人”谷月霜眼神坚定的说道。
重生这段时日以来,她也是经历过了深思熟虑了。本就不想蹚那蹚浑水,现在心中有了箫哥哥,更是不会与康府有什么联系了。
常宁公主毕竟也是过来人,瞧着女儿低头抿嘴,时而蹙眉好似在想着什么的样子,便突然明白了什么。
“霜儿,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谷月霜没想到母亲一语中的,可她现在还未做好打算将箫哥哥的事告诉母亲。
一直低头思索着梦中的那些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场景,突然,有个想法滋生了
“母亲,你可知,霜儿其实已经活了两辈子了”
说真话()
常宁公主瞧着女儿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霜儿;母亲知道你这一路累了。你与均逸的事;回头再说;做母亲的;定然不会逼你;莫要再用这些胡话来搪塞母亲。”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讲。
“母亲,你不信我?”谷月霜本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敢对母亲说出实情的;谁知母亲居然以为自己是胡言乱语搪塞她的,不免委屈的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