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脸这种东西,不要也罢!”紫皮怪身上瞬间燃起火焰,缠在阿罗身上的影子被火焰吞噬着。
“快去救人,这里,交给我了!”一个金发的青年放下旅行包,揉着双拳,阿罗踩着风,来到昏厥的桃夭婆婆跟前。阿罗为婆婆祛瘀止血,脚下展开阵势,绿光包裹着桃夭婆婆,婆婆原本化作干枯的树皮又重新换作褐色的皮肤,风卷起几味药散,敷在婆婆头上。而阿罗身后的青年,几拳之下便收拾掉了小妖。
“小白!回春!”艾文化作狼叼着药跑了过来。
阿罗取了药一声不吭地喂婆婆喝下,阿罗探了探婆婆的脉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没事了,带回去好好休养。这些药一天熬一次,饭后服用。”阿罗掏出药来,递给了树妖一家。
“真是太感谢了!白时魔女!”
“不用,到是,这几个人!”阿罗起了身,慢慢地走到被捆做一堆的紫皮和他的小怪们,阿罗手起风落,紫皮和小怪的头发纷纷掉落,“下一次,掉的,可不止是头发那么简单!”阿罗露出可怕的表情。
“是是是!”
“别看,晚上会做噩梦的!”艾文吐槽了一句。
阿罗看着醉鬼,“你,一会来我的树屋。”
醉鬼抱着自己的孩子,“我······”
阿罗一拳打到醉鬼的脑袋上,“我给你戒酒药。真是糟糕的父亲啊!”阿罗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药箱,人群渐渐散去,官府的人来带走紫皮,艾文和金发的少年聊着天。
“白时,真的,十分感谢!”
阿罗回过身去,看着醉鬼跪在地上磕头行礼。阿罗扶起醉鬼,“别这样,以后,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想想,自己身后还有孩子!”阿罗摸着小孩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了糖。
“不错嘛!你这个人!”金发的青年背着大大的旅行包,阿罗看着少年的旅行包。
“不重吗?”
“这些没关系啦!”青年挠了挠脑袋。
“这次真的多谢你啊!作为答谢,我请你吃饭吧!”阿罗提着药箱,对着高了阿罗足有一个脑袋的青年报以答谢的微笑。艾文许久不见阿罗笑了。
饭馆内,青年的吃相惊呆了两人,用艾文的形容就像是一头野猪在自己面前拱白菜。
“看来真是饿坏了!”
“对啊,三天没好好吃饭了!真是谢谢你们啊!”
“对了,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苍罗,也可以叫我小白!”
“小白?啊哈哈,我叫苏幕,请多指教!”
“你是到这里来旅行的吗?”
“我其实是接了任务,做完任务顺道来这寻找一位被称作白魔女的家伙。”
“白魔女?”艾文抱着拳,“是白时魔女吧!”
“呀给忘了,不过听说她是最近兴起的一位小有名气的药师。”
“找她有什么事吗?”阿罗吸溜起唯一一杯保存完整的茶来。
“我们想聘用她为医师。”苏幕撑着桌子。
“不可能的,药师是不被专门聘用的,药师喜欢云游四方,这样才能救下更多的人,专门被聘用这有点自私。”阿罗放下茶。
“话说这一年也没见你跑多远。”艾文挨了阿罗一拳。
“这么说也是啊,但是啊,我还是想亲自问问那位白魔女。”苏幕一脸的认真劲,阿罗从他身上看见一种奇特的气息,像是太阳一般。
“不用问了,我就是白时魔女。”
苏幕凑到阿罗跟前仔细地盯着阿罗看,阿罗的脸不自觉地泛红。
“你要做什么?”
“白时魔女真的是白色的啊,连名字也是白,呦西,这下好了,和皕唐的赌我赢定了!”苏幕一脸得意。
阿罗擦了一把虚汗,话说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苍罗,没事的,不想来的话我们也不会强迫你,那么多谢款待!”
苏幕背起背包,阿罗和艾文就着送了苏幕几里地,临分手时,苏幕回过头来,脸上挂着大大的笑,“但是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下次再见时,我绝对会让你答应我的!”听到这句话,艾文一机灵抱住阿罗不放。
暖风拂面,阿罗的发丝懒懒地飞舞,苏幕在逆光处渐行渐远。
“我们给绯樱打包一些回去吧!”
“小白老实说你千万别上那个怪人的当!何况还是一个无脑的男人的当,上了之后没好下场的!”
“······”
第18章 生日(上)()
三月十五,龙王祭。仙阙梓州的三月倒是意外的晴朗,阿罗在树屋里给两个孩子讲完课,背着药篓上山去采药。艾文和绯樱闲着无聊打扫树屋。
“绯樱,今天,是小白的生日。我们给小白准备点什么礼物吧!”
绯樱思考了一会,“我们给小白买一件漂亮的裙子吧,从我见到小白开始,小白一直穿着黑色的裙子。”
“你这么说倒是真的,会不会是小白太穷?”
“这不可能吧!倒是我们,小白给我们总是最好的。”绯樱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低调的奢华品,“我们去买衣服吧!”绯樱找出自己的工资,阿罗按月发的工资。
大街上繁华熙攘,艾文牵着绯樱在衣服店里流连。
“艾文,话说,为什么小白被称作‘白时魔女’?”
艾文动了动耳朵,“那是我和小白相识那会的事。”
阿罗到梓州来是秋天的时候,那时树屋还没建起来,阿罗租了一处房,房前有棵枣树,秋冬之时枣子结的粒大饱满,没有归处,没钱填饱肚子的艾文便上阿罗家去偷枣。幸运的是从未被发现,直到一次雨天,艾文冒着雨在树下捡夹着泥渍的枣子,被撑伞的阿罗撞见,艾文愣了几秒,艾文看着阿罗阴沉沉的脸,有些慌不择路,害怕之余还要嘶哑咧嘴装作凶样,艾文的獠牙让阿罗想起了脖子上的刺痛,阿罗的脸色有些苍白。艾文竖着全身的皮毛拔腿就跑,跑落了一路的枣子。艾文也在附近打工,但是辛苦挣来的钱却是流氓眼中的食物,艾文经常被带到角落暴打,几十个钱一天下来,能剩下一两个就不错了,垃圾场成了艾文的归处,捡食垃圾成了艾文的日常,和老鼠,蟑螂,毒气共过日子。
“你小子,这几天没交赎金吧!”
角落里,落在艾文耳旁的拳头将墙凿出了一个洞。
“没钱!”
艾文脏兮兮的长发被撕扯着,乱拳落下,艾文只觉得自己的肋骨有些要断了。这种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暴风雨般的击打过后,是可怜人的沉默,躲在黑暗角落里的老鼠,挣扎着不想被黑暗吞噬,慌忙间把爪子伸向晨亮之处。
艾文擦了擦嘴角的血,低着头走向阿罗,这个呆呆的女子。艾文手有些发抖,但是为了活下去,艾文偷了阿罗的钱。
“这些,足够了吧!”艾文将偷来的钱交给了混混们。
混混抬手打开钱袋一看,下意识地眼睛发直,几个小怪嘴角流出几丝口水,几个人背地里嬉笑着,“这么多,发大财了!”
几个混混扔着钱袋,转身就要离去,艾文不知道身上哪来的勇气一把拽住混混小头目的衣袖,“把,把我的东西还我!”
混混头目大小眼地看着艾文,脸上突然起来的阴影,艾文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在变冷。
“你说什么?”
“······”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衣服,你这个,不干净的半兽!”头目转身离开。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这些年我多多少少给你们的钱,早就够把东西赎回来了!”艾文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想起阿罗,“所以把东西还·······”
突如其来的石块飞向艾文,艾文一把愣在原地,飞速的石头冲向艾文,忽地在艾文前额几寸外碎成粉尘。
“大哥,不要欺负小孩子!”声音从树上传来,阿罗斜坐在树枝上,一身黑衣,一色莹白发飞舞,阿罗的眼瞳闪过一丝血红色,悄然间又变回乌漆的瞳仁。
“你小子,学会找帮手了啊!”混混头目感觉不到眼前的女子的气息,似乎毫无魔力,但他深刻地明白这种未知的可怕。
周遭的风起,树叶无力地被卷入风中,街上只能听到连声的惨叫,艾文看见天上的乌云在聚集,风越来越大,混混们身上被风镰扎入神经,混混身上毫不见血,艾文只能看见混混们被风球包裹着,阿罗的银白发丝在风中乱舞,街上来了几位追着阿罗到这的人。阿罗的钱袋回到阿罗手上,风送去了阿罗在酒楼欠下的钱。
“老板,这钱还你们了,我说过我的钱只是被偷了吧,我不是吃白食的!”
风球散去,最后一丝风刮过阿罗的耳边,老板和打手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混混们,抖着腿,钱也不接,逃也似地跑了。
阿罗帮艾文要回了东西。那是艾文母亲的遗物,他母亲的狼牙。牙白玉润,隐隐地透着寒气。被艾文的父亲当给了这帮人。
那天晚上,月初上,阿罗带着艾文去吃了一顿,带着艾文坐在高高的树上,看着这繁华城镇。
艾文低头笑着对绯樱说,“小白那时候因为吃饭没付钱,而那天打小混混的时候又白发漫天飞舞,一个眼神怕是杀死了饭店老板,自此小白就被称作‘白食魔女’,小白讨厌这个名字,就去找饭店老板理论,后来大家就把‘白食’改成‘白时’!”
“噗!”绯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算不算小白的短处?”
“但是,真的是感谢小白啊!”艾文的眼里多了好多旧有的情绪。
“阿文,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绯樱指着店里的一件烟青色的雪绣襦裙,“我总觉得小白还是穿古衣比较美丽。”
“这件裙子,我要了!”一个生厚浓重的男音在背后响起,艾文反应了几秒后,瞳孔忽然缩小,黑影将绯樱盖住,绯樱慢慢地转过头去。
第19章 生日(下)()
绯樱抬头看去,敞怀的土黄色布衫,雄壮的腰间缠着几根脏脏的绷带,黑青色的胡子碴长在一张紫色方脸上,绯樱看见一双凶神恶煞的脸。
艾文将绯樱护在身后。
“臭小子,今天,那个臭婊子不在吧!我看今天还有谁能保护你!”汉子一拳下去,艾文轻移闪开,艾文竖起耳朵,黑发渐渐化作毛皮。
艾文的眼发出绿光,森然的獠牙和爪子慢慢长出,风裹着艾文,“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那个艾文吗?”
“就凭你!”汉子展现妖力,熊的利爪扑向艾文,艾文一口咬住,绯樱迅速地跑到柜台后面。汉子一个回旋踢,借着风势艾文躲开爬在墙上,艾文展示着狼的姿态,阿罗教艾文脚下运风,打不过,却逃得过,艾文展示着一头狼的灵敏,汉子手上流着血,店员早早就通知了官府,汉子被身后的人叫住。
“这次来不是叫你来弄死小崽子的,主要是收拾那个魔女,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一个穿着斗篷身上带刀的细瘦黑发男子站在门口,逆着光,他的手臂上,露着一个缠绕着十字的蛇的刺青。
“臭小子,算你走运!”汉子走到门口,甩了一个眼神过来,“告诉那个丫头,蛇吻是不会放过她的!”
艾文保持着战斗状态,被店员一把拉住。
艾文想起两年前,艾文告别阿罗后,被之前的小混混的组织报复,艾文浑身是血的倒在雪地里,艾文感觉雪和血的颜色已经包裹了天地,直到那抹颤抖的黑出现,艾文似乎看见黑里的光。艾文被阿罗捡回去了,阿罗上山帮着官府端了一个小黑窝,而这个头目,让他给跑了。
绯樱蹲在一边拉着艾文,艾文回了神,“我们回家吧!”
那时阿罗坐在艾文床边,摸着艾文的头说,“我们建一个家吧!”艾文看见阿罗眼里的光,兴奋,流离许久后的突然其来得到的温暖?很奇怪。
太阳慢慢下山了,阿罗背着药篓下了山,龙王祭,阿文的忌日,这两年,阿罗总会上山去看看,去默默地回想,去找一处只有精灵和清风的地方排解伤心。黄昏照着孤雁,芦草在河边摇荡着,阿罗穿过木桥,风有点大,阿罗隐隐看到两只小小的身影,风里夹着哭声,阿罗抬眼看去,树屋,成了废墟。风里夹着细沙,两个小家伙蹲在地上哭着。阿罗乘着风,漫步而去。
阿罗看见两个小家伙脸上脏兮兮的,艾文头上还夹着血痕,绯樱手上拿着一条烟青色的襦裙。两个小孩看见阿罗来了哭的愈凶,阿罗听着艾文的声都有些哑了。阿罗垂下眉,手上发动术给艾文治疗。阿罗一把环住他们。
“小白,家······”
“只要你们没事就好!”阿罗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日暮的金黄笼罩在他们身上,天空一半苍蓝,一半金黄。
阿罗脱掉了穿了两年的黑色,换上一袭烟青色。二十二岁的阿罗早就凸显的玲珑有致了,三个人一行踏上了旅途。
第20章 初遇()
仙阙益州城,四壁环山,卧坐盆地,每逢四月谷内必出浓雾,葳蕤山茂,鸟兽物类丰富,同时多有兽怪。阿罗三人进了山,寻它一味只在当地长的稀少的紫茎益母连。夜晚,阿罗寻了一处母树歇息。这是一种长着中大胎果的树木,到了晚上胎果自然地发光,旅人们在夜晚若没有赶到客栈,有时会寻找这种树作为休息的依靠,只是有些地方生长的少,有些地方生长的较多。浓雾密密地裹着四周,胎果发出的光折在雾里,空气里晕染出淡淡的荧蓝色。在凡域、人界、神界、魔界之外的一个空间里,据说有一座圣山,圣山周围裹着一湾环状的海,海外坐落着一圈岛屿,岛屿上及外海上布满了物怪,而山上长着一株圣树,胎果几百万年才长一个,从胎果里走出的是维护这世界秩序的神明,在长到一定程度后,神明会渡过海,来到各界,这株母树里长出的胎果,大概是上古天神的嫡系孩子,而不同于独自占据神界的四神族。
阿罗只找到了一些苦芥菜,这种“恶魔草”到处都有它的足迹,阿罗生火给两个孩子烤这些菜,两个孩子远远的躲在后面。
“小白,这种东西我不吃”绯樱弱弱地说了一句。
“我也不吃。”
“你们两个,跟着我两年学的山虫药理都白学了?”阿罗假装正经,“过来坐,现在,我是先生,不是小白。”
“是!”两个孩子乖乖端坐着。
“这座山算是物产丰富的一座山,艾文,你刨开土看看。”
艾文往深的地块刨了一把,在光下细细地看着,“小白,这土是紫色的!”两个好奇的少年仔细地瞧着土的颜色。
“紫土多肥,这是这座山物种丰富的出处,植物一多,毒虫毒兽定不会少,吃这苦芥菜解微毒,对皮肤也好,防着这里的蚊虫。且作为一名药师,一定要有一种尝百苦的精神!”阿罗一本正经的瞎扯。两个小孩听见着这句话,也便乖乖地接过这些苦芥菜了。
“明天大概就要放晴了!”阿罗举着串抬头望着树顶,阿罗使了风,吹散了雾。
“这个地方,真的让我好怀念啊!”
三个人坐在树下,吃一口一起起一次鸡皮疙瘩,从脚底恶心到头皮。
次日一早,天果真放了晴,鱼肚白的时候,阿罗使了术,在艾文脚下起风,阿罗背着未醒的绯樱,和艾文一起奔着上了山顶。待到绯樱睁开眼,红霞伴着风,裹着云朵的爱恋,趟过千千万万座城,奔赴到这一片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