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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老头咳了一声,“我是看在安老头的份上,不收你学费的。”老头子睁开了眼,“可是你要救人,又要救自己,是要付出代价的。”
“您要什么。”
“你的血。龙血。”
阿罗沉默着,眼角微微抽搐,“以前,我从不知道我的血这么值钱,许多人想争抢。结果你还是要收我学费。”
“亏本买卖我不做!”
“那前面的话算不算假仁假义?”
“仁义的标准是什么?”
阿罗噘着嘴。
“我要七天一碗。”
阿罗从空间里掏出安爷爷给的那本书,仔细翻阅,“我要告诉兰姨你曾经偷看她洗澡。”
“啊呀,一个月一碗,不能再少了!”寿山南放下手中的烟斗,“一年为期,12碗血。”寿山南在手里变出一只玉碗。
“我怎么看着像个盆······”
“咳。”寿山南变出一只正常大小的玉碗,“从今天起,你就叫白。这是为师给你赐的名。”
“这么随便,是因为我的白发吧!绝对是这样的!”阿罗有些恼了。
“诶,那就叫小白,小白好了!”
“呵呵,不用了!”
“小白,从为师给你赐名起,你就是我焉霞门的一子,老夫的第二百零一位弟子,哪天你通过最后考核,你便可以离开这,若是通不过,你将会被逐出师门,被抹去属于这的一切记忆。”
阿罗单膝跪下,“谢师傅!”
“风起了。”落听颠起锅来,青色的炊烟慢慢升起。
月影疏疏,三人围坐在桂花树下吃晚饭。
“话说大师兄,你作为师父的第一任弟子,怎么这么年轻?”
“他是蛇妖,蛇妖哦!”
“啪!”
“对不起。”
“焉霞门里现在还剩几人啊?”
“就咱们仨。”落听一筷子打掉寿山南夹起的红烧肉,“最近您戒酒戒肉。”
寿山南胡子一吹,运起气来,盘子里的红烧肉飞了出来,老头和落听较上了劲,阿罗的肉眼捕捉不到他们的动作。
“好快。”
风拂落一片桂花叶,阿罗只觉得空气忽然静止,两人的筷子发出碰撞声,空中的红烧肉忽地变少,叶子安静地躺在地上。阿罗看不见红烧肉了。寿山南的嘴里塞满了肉,落听也嚼了几口。
“啊,你们俩好过分!一块肉都没给我留!”
“下次再让落听给你做。”
“哼,不做了,以后你自己喝西北风去!”
阿罗委屈地把筷子插进饭里。
“焉霞门现在连厨娘都没有。”落听给阿罗夹了一整碗青菜,“肉吃多了会长胖,多吃青菜才能保持身材。”
“师兄你好像老妈子。”
“这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焉霞门的弟子都出师了么?”
“对,各自下山去了,但是我们之间还是有联系的,看你手上的印记,这是焉霞门的标志。”
“这是?”
“紫嫣曼杀,焉霞门奉做的圣草。”寿山南摸着肚皮,打了一个响嗝。
“这种草很稀有呢。”阿罗扎着的单马尾爬上了一只精灵。
“但是焉霞门有专门种植,说到这个,老头子你该给我涨工资,饭是我做的,药草园是我培育的,地是我洗的,山林也是我维护的!我就像一个全职工人!领那么少的工资!”
阿罗看着这两个人,又吵吵嚷嚷起来,实在是捏了一把汗。
远处的林上,一抹黑影轻轻地叹息。
第16章 哥哥()
白风乍起,一群天马路过,时隔三年,阿罗出落的更加的美丽,二十岁的身姿更加的窈窕,阿罗手起风落,树枝倏然断裂,阿罗捡起一堆柴火,向山下走去。一个小石块向阿罗砸来,阿罗心念一动,石块化作粉末。阿罗转身,长袖挥舞,风砍断了一截树枝。
“谋杀啊。”一袭黑影卧坐在古木上。
“切,别再想欺负我。”
“短短三年,进步不少啊!”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闲来无事。”男子瞬移到阿罗跟前,“话说,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啊。”男子给阿罗戴上一朵灵花,“仔细瞧瞧,白发还是适合带红花啊,下次给你带彼岸花。”
阿罗快速后退,远离这个奇葩。
“真是无情啊!”男子上了树,“晚点再叫我去吃饭。对吧,小白。”
“谁要留你吃饭!”阿罗抬手丢了个树枝过去。男子消失了。阿罗气哼哼地下了山,阿罗不禁想起了这三年。初时阿罗法力弱,察觉不出有人在暗处戏弄她,在练功的空档,阿罗时不时会掉进河里,时不时会被石头砸中,洗完的衣服经常失踪,阿罗还以为是精灵们搞的鬼。直到阿罗忘记丢掉的一块发酸的糕点被偷吃掉后,阿罗在厕所中揪出了这个恶作剧的人。这个在重阁国都中曾想置阿罗于死地的人。竟然是,阿罗的哥哥。
“不信?就咱们俩的脸这么像,不信我是你哥哥?”男子高傲地卧坐在阿罗的竹床上。
“我不稀罕。”阿罗径自去煮饭。
男子袖袍一挥,阿罗浮在半空中,“那个男人竟然为了一个人类女子而离开龙域,竟然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而你,这个杂种·····”
阿罗把勺子丢向男子,男子猝不及防,头上鼓了个大包,阿罗被男子吊到窗外的树上。
“在我出生500年后,那老家伙居然还种了个小种子。没想到你一个杂种,竟然拥有莹白的发色,哪怕是我,都只继承了母亲的发色。”
“那你为什么想杀我?我对你造成威胁了吗?我不管我是谁生下来的,我对你们,不想深入,不想了解,请别来扰乱我的生活。”阿罗被扔到水里泡着。
“你的龙性还没有完全觉醒,记住,就算你是一个杂种,你也姓苍,话说,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这是故意的吗?合起来叫苍白?”
“······”
“不知道,我是叫白吗?大概吧。你呢”阿罗湿漉漉地被吊在树上,男子坐在树下的石桌上,“苍无”
“哪个无?”
“无,即空。”
“那你的名字也不怎么地。”
“······”
那是阿罗第一次和自称为她的亲人的人一起吃饭,两个人窝在树下,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阿罗从没想过,能和一个只见了两面的人这么和谐地在树下吃饭。
“话说,那个家伙说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到底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阿罗背着柴火,脚下生风,在树林里奔跑着,时不时有精灵探出,阿罗将他们裹在风中,一起飞腾着,阿罗停在一棵古树上,看着从天上漏下来的阳光。
“很奇怪,总觉得,三四月份之交,该是大雾浓重的天气。”阿罗抚摸着漏进来的阳光,一阵风袭来,阿罗捋了捋头发,“但是呢,总有一天,我要,自由地飞向那片天空!”
“小白,别中二了,下山去送药!!”落听的传音术差点震破阿罗的耳朵。
“罪责不落人家的梦想好吧!”
阿罗换上药篓,扎好自己的单马尾,脚下踏着风出门去了。
“老头,小白这样真的没事吗?”落听穿着一身花衣裳,“小白又给我改造衣服了······”
“这是试炼,是规矩,是她自己的磨难。”寿山南扯着落听的衣裳,“如此,小白不是更加快乐了吗?小白啊,无忧无虑地笑着真是很美丽啊。”
落听看着窗外,手上的刀放下了,“什么都不记得,就快乐了吗?”
阿罗脚下生风,越过结界门,扎入深林,墨色的林里躺着长满苔藓的残木,石碑指向下山的道路,朱红色的寺庙门连结着下山的石梯,精灵在绿水中起舞,偶有小鹿颤抖着细腿跳过,这座森林,极少有物怪,大概是因为某位大人在这放了守护灵的缘故。白光在荆棘外闪耀着,阿罗一头扎了出去,放眼望去,是一间间黑瓦白墙的屋子,往远处去是集中的一片,近处偶尔坐落着几间茅草木屋,大水轮悠悠地转着,墨色的石桥架在清水河上,连着森林接口处的草原停着几只白鸟,青色的水牛慢慢地嚼着细草,石墙连着道路,右边的麦地旁放着的长草的木椅,几个娃娃在上面嬉戏,阿罗踏着风向村里出发。
“呦,是小白啊!”在地里劳作的大叔抬起头来打招呼。
“小白来了,这姑娘啊!”
“来,小白,接着!”兔叔握着几把大白萝卜向阿罗丢过来。
“呦西!谢谢阿狼叔!”阿罗将萝卜装进篓里继续前进,“叔叔婶婶我先走了!”
“好!去吧去吧。”
“这孩子······”
阿罗送完药材,给村里的小孩发起了糖,和小孩们玩了一会游戏,太阳渐渐下山了,余晖在森林里披拂着,阿罗告别了村里人,踩着风到了草原上,村里点起了火炬,沿村路亮了起来。
“果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啊?为什么这么难受?”阿罗揉了揉胸腔,不知觉中哭了,阿罗驱散了风,蹲在草原上,豆大的泪珠滚落,阿罗的手背上的刻印慢慢地发出光芒,一颗流星飞过,阿罗脚下展开阵势,一个背影,出现在阿罗面前,越来越多的流星飞闪,阿罗抬头一看,眼前的背影僵了一下,带着一丝迟疑。
“阿罗?!”
流星带着白光飞过,眼前的人的面孔呈现了出来。
阿罗直起身,“阿罗?是谁?”阿罗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白发在风中飞舞。面前之人握起了拳。
“阿落!”阿罗的眼里泛着光,“我想起来了,我是阿罗,阿罗是我,我本来的名字,是阿罗!”阿罗一把环住阿落的脖子,白光闪过,阿落看见阿罗脖子上的伤疤。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阿落在阿罗背上的手悬空着,阿落想去抱住阿罗,却只是不甘心地握住拳头,风带着草飞扬,带起了一群萤火虫,繁星闪烁着。
“今天,是龙王祭······”
阿落一把推开阿罗,阿罗眼边凝的泪还没干,草继续疯狂地挥舞。
“阿罗,你知道吗?阿文死了。”
“阿文······”阿罗瞬时身体都僵了,脑子忽然又像是炸开什么似的。
阿落抬起头,手中变出弑延剑,“对,都是,都是因为你!”阿落向前一步,弑延架在阿罗的脖子上,阿罗的一截头发被剑气擦断随风散去。阿落不敢看阿罗的眼睛,林子里落听的气息被寿山南按了下去。
“小白不会有事的,何况,这林子里还有一位大人物。”寿山南瞟了一眼古木。落听点了点头。
“都是因为你,引来那群怪物,阿文才会······”阿罗脖子上的伤疤添了一道血痕。阿罗没有说话,风继续狂乱地卷着草榨出腥臭的汁液。
“阿罗,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所以,放过你我吧。好好地活下去,别白费了阿文这一条命,甚至是······”
寿山南只觉得空气中的威压越来越大。
阿罗握住弑延,血顺着弑延滴落,阿罗手上的刻印发起光,无端的阵势又被开启,阵法出现在阿落身后。
“爷爷怎么样?”
“他很好······阿罗,忘了我!”阿落收了弑延剑,白光将阿落包裹进去,阿罗抬眼,看见的是阿落眼里温柔的光。
“阿落······阿落!”阿罗奋力向前一扑,狠狠地砸在地上,手中只剩几根纤草。
寿山南阖上了眼,“这是有人强行撬开门,送那个年轻人回去啊!”
“那么,小白这是通过最后的测试了?”落听扶着树站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唤起小白记忆的人对小白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也许就不该设置这最后的测试,让小白想起这么痛苦的事。”落听看着小白跟前的黑影,苍无抱起小白。
“从今往后,你叫苍罗。”
第17章 新途()
“哼哼啦······”歌声在山谷里回响着,阿罗坐在秋千上晒太阳,嘴里轻轻地哼着不成曲的歌。
“诶,师父又在乱哼什么啊!”一个长着狼耳朵的少年端着一个晒药框出来。
“真是,你懂什么!”一个樱红发色的少女打了狼少年一把,快点干活!
“你个死丫头,明明我来的比你早,年龄比你大······”
“真啰嗦啊你!”
阿罗半眯着眼,目光沉沉如水,自上一个龙王祭已经过去将近两年,阿罗通过了寿山南的最后测验,找回自己丢失的名字,告别了他们下山来经营自己的生活。阿罗用自己的小金库在梓州一处几步远靠海,背靠山的地方建了一处树屋,四层楼高的树屋,阿罗想到这不禁一笑,自己算是一个富婆呢。眼前的这两个孩子,是阿罗捡到的,阿罗看着狼少年的耳朵,有时候,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怪,明明从心里发颤,却越要将自己害怕的东西放到身边。
阿罗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
“喂,师傅你个懒货,刚吃完点心吧!”狼少年抓着一把药材冲着阿罗喊,阿罗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这是捡了一个老妈子回来啊,明明狼龄只有十三岁。”阿罗一脸嫌弃,“早知道就让他被雪埋了,给我100金我也不要捡回来。”
“喂,我听到了哦!啊,真是,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呀呀,艾文,快去做午饭吧,你看,绯樱快饿死了!”阿罗指了指樱发色的女孩。
“不关我事哦!”
“诶,这小孩怎么回事,明明只有九岁,成熟的跟个大人似的!嫌弃。”
“······”
“魔女!白时魔女!”
“我真是讨厌这个称谓!”阿罗站了起来,一身黑裙在风中飞舞,“怎么了。”
艾文绯樱看着阿罗这苍白的样子,有些心疼。
“桃夭婆婆,快救救桃夭婆婆!”
阿罗袖袍一挥,药箱从树屋中飞出,“是心口疼又犯了吗?”药房的柜子被拉开,风卷起药冲进阿罗的药箱。
“不是,桃夭婆婆被恶人打了,头部受伤······”
阿罗冷冷地看了一眼中年大叔,“艾文,配好一副树妖的回春,带绯樱进屋。”
“好!”
阿罗展开阵势。风卷起中年大叔,阿罗像箭一般射出。
“婆婆在哪?”
阿罗在广场处停了下来,人群挨挨挤挤地围着。
“快!这!”
忽地一束紫光穿破虚空打向阿罗,阿罗继续前进,紫光被阿罗的风散去。
“哟,不错啊!小姑娘有几点本事啊!”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紫皮的中年瞬移到阿罗跟前。
“这个老树妖,不知好歹,帮着这醉鬼······”紫皮中年身后跟着几个小妖,小妖脚下踩着一个邋遢的鲶鱼精。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这醉鬼早就签了字,偿还不起便用孩子来抵,呵呵,这老不死的还想碍事!”小妖踩着已经不成样子的鲶鱼精。紫皮怪插着腰,眯着眼看着阿罗。
“走开,你们想怎样我不管,但是别妨碍医生救人。”阿罗绕开紫皮怪,手脚却忽地被紫色的影子缠住。
“你救下了那个婆婆,打的不正好是,我的脸吗?”紫皮怪长满毛的手伸向了阿罗。阿罗没有看紫皮怪,继续前进。
“脸这种东西,不要也罢!”紫皮怪身上瞬间燃起火焰,缠在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