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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堂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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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把受伤的轿夫安排好赶回来,见柳书澄一个人站在雨里发愣,赶紧又匆匆去旁边的店里找了把伞撑开,冒着雨给她打上,劝她:“小姐,这雨越下越大了,夫人的轿子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我们还是先这个地方避一避,等一等。。。。。。等到他们过来找我们再说吧。”

    柳书澄安静了片刻,突然就自顾自地笑了出来。

    眼中含水,笑中带泪。

    丫鬟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小姐脸上的水,并不全是雨。。。。。。

    丫鬟吓得面色发白:“小姐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呀,你不愿意等,我们不等就是了,你可别哭啊。。。。。。”

    柳书澄抹了脸上的水,又哭又笑道:“我别哭?我何时哭了?我才不去哭,哭是最没有用的。。。。。。”

    “他们一个个,权衡这个,害怕那个。。。。。。可我什么也不怕!”

    “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宁可直接死了。。。。。。我决不会,去做第二个舒姐姐。。。。。。”

    ——————————————————————————————————————————

    皇城,含水宫。

    宫人们进进出出,步履匆匆。

    赵皇后站在舒媛宜的床前,急得团团转。

    慧帝一撩下摆迈进内室,赵皇后匆匆迎上来,慧帝边走边沉着脸喝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皇后快走两步跟上他的步子,六神无主地解释道:“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好端端的,贤妃怎么就又落水了!”

    慧帝顿了顿,怒气难忍地训斥她:“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少说两句,叫知道的人来说!你,你,你,你们来说,贤妃好端端地,怎么能掉到湖里去!”

    被点到的几个含水宫的大宫女纷纷低头,唯泠湖一人上前半步,叩首行礼,沉声道:“启禀陛下,贤妃娘娘今日午后小睡,突然惊坐而起,说是,说是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你倒是直接说呀!”周贵妃在旁边听着急得不行。

    泠湖往上瞟了周贵妃一眼,咬了咬牙,颤声道:“娘娘说是看到了我们小殿下的身影!”

    众人为之一窒,一阵穿堂风过,赵皇后与周贵妃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身子凉凉的。

    “一派胡言!”慧帝一挥袖子,甩了一桌,寒声道,“贤妃丧子,乃是天灾人祸,迫不得已,可鬼神之说,却是无稽之谈,尔等是不想要你们上面的脑袋了么?”

    泠湖吓得浑身颤抖,伏地跪下,正欲再辩解什么,外面宫人传来一阵骚动,几番衣衫摩挲后,伴随着几个宫女小声又焦急的“十六殿下,您怎么过来了?”和“十六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进去,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里面呢!”的劝阻声,云涟寒着脸闯了进来,冲慧帝仓促一行礼,直扑舒媛宜的床旁,哀哀道:“母妃!”

    慧帝黑着脸叹了口气,被云涟这么一打搅,却是无法再冲着宫女们发脾气了。

    诊完脉后,太医院院判徐有仁擦着额上的冷汗退下来,深感自己最近流年不利,亟需去庙里拜拜。

    当然,能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的前提是,他今天能留着一条命从宫里回去。

    徐有仁在心里叹了无数声气,颤声向慧帝禀告道:“启禀陛下,贤妃娘娘现下要是醒不过来,就彻底熬不过去了。。。。。。”

    “你说什么?”慧帝大惊,一掌拍开了半张案几。

    云涟跪在舒媛宜床旁,死死拽住她苍白发凉的手,紧紧咬住后牙,隐忍住一句话也不说。

    徐有仁五体投地地跪伏下去,完全不敢看慧帝的神情,只能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的诊治结果闭着眼睛吐出来:“贤妃娘娘这次,落水惊厥事小,受凉伤风是大,更重要的是,贤妃娘娘昨日刚刚丧子,身子本就正是虚弱,且其小产后郁结于心,生而无望,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愿意主动清醒过来。。。。。。恕微臣直言,贤妃娘娘这次的情况,实在凶险啊!”

    “。。。。。。以贤妃娘娘如今的身子骨,微臣是不敢直接用一剂猛药下去的,恐她十有八/九会遭不住,可若是不借助外力,现下就只有‘等’这一条路可走了。。。。。。若是今晚贤妃娘娘能清醒过来,一切都好说,可若是不行,恐怕。。。。。。陛下心里,要早作准备了。。。。。。”

    慧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久未作言语。

    周贵妃心痛不已,小声地恨恨骂道:“都是叶氏那个贱人!”

    赵皇后皱了皱眉,看了看慧帝铁青的脸色,想了想,忍住了没有多说什么。

    云涟“砰”地一声站了起来,冲着慧帝怨恨道:“到如今了,父皇还要对母妃和死去的十九弟视若无睹,刻意包庇那些害死他们的凶手么!”

    慧帝恼了,骂云涟道:“你母亲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你现在说这等话,是要诅咒她不成?”

    云涟也是豁出去了:“那弟弟呢?弟弟就白白没了么?作恶的坏人,就不该得到一点惩处?。。。。。。他们就不怕日后遭报应么!”

    吴美人听到宫女来报,与梁才人一道匆匆赶过来,就在含水宫的正门前撞到了同样是刚刚闻讯而来的叶德妃,三人道不同不相为谋,都没有互相打招呼,彼此视而不见地共同走到正殿外,正好听到云涟的那句“报应”,叶德妃的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颤抖着手站在外面也不进去了。

    云涟这话,却是触了慧帝的霉头,慧帝脸色一寒,冷冷道:“十六,你这是对朕心怀怨恨么?”

    “父皇做的事,难道不值得儿臣去‘心怀怨恨’么?”云涟冷笑一声,当即毫不犹豫地顶上。

    周贵妃被他们父子间的争执吓住了,眼看慧帝有要动手的意思,赶紧上前两步,护住云涟,劝他:“十六,你少说两句吧!现在你母妃情况危急,你父皇正是担忧的时候,你还是快别去吵他烦心了!”

    慧帝听到这里,忍了忍,终还是不忍心在这时候责罚云涟什么,只冷冷地警告他:“你要是再在这里大吵大闹,就给朕滚出去外面冷静冷静再进来!”

    吴美人听到这里,眼看周贵妃圆得住场子,知道慧帝不会因云涟的顶撞而大发脾气,就悄无声息地转身偷偷溜回了自己的偏殿。

    听云涟吃瘪,叶德妃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收拾了一下,正要进去,江淑妃带着与她同住一宫的七皇子生母闵嫔也过来了。

    叶德妃扬起笑脸,主动招呼道:“江姐姐也来了。”

    江淑妃冷淡地点了点头,反问道:“德妃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叶德妃正要敷衍过去,梁才人低着头,往后小小地退了一步,却是又一不小心踢到了廊下的一盆绿芙蓉,吓得她惊呼出声,险而又险地扶住了那盆栽。

    不过这么一折腾,江淑妃想看不见她也难了。

    梁才人嗫喏地后退半步,小心翼翼地逃开江淑妃极冷淡极厌恶的视线。

    江淑妃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突然冷笑出声,对着叶德妃道:“德妃娘娘好胃口,梁氏这么恶心的人都能收入旗下,也确实是极为不挑了。。。。。。只是奉劝德妃娘娘一句,夜路走多了,小心遇着鬼!”

    叶德妃看江淑妃刚才的神情,心中一跳,就知道不对,本欲给江淑妃解释自己与梁才人只是正好在殿前碰上了,可话还未出口,就遭了江淑妃这么一番埋汰,顿时心里也恼了,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那还真是谢谢淑妃娘娘的经验之谈了,不过。。。。。。本宫还没遇到过,这还正等着呢。”

    江淑妃嗤之以鼻:“本宫看,你倒是无需等太久了!”然后也不待叶德妃再刺回来,帕子一甩,直接带着闵嫔进去了。

    叶德妃不甘示弱,紧跟着也进去了。

    一看德妃过来,赵皇后就皱了皱眉,使眼色想要她避一避,然而眼神还没传递出去,周贵妃先炸了:“叶氏,你过来做什么!”

    叶德妃被她这么大的怒气弄得莫名其妙,但也知道在含水宫里,自己先天立场失衡,腰杆子不稳,得低调忍让才是,故而与周贵妃好言好语道:“听闻舒妹妹落水,我心里是在焦急,就过来看看。。。。。。”

    “那你看够了么?”云涟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地看着叶德妃,“看够了,就从我们含水宫里滚出去!”

    “。。。。。。还是说,你非得看到我母妃闭眼才安心!”

    啪地一声,是慧帝终于忍不住,甩了云涟一巴掌,大骂他:“逆子!你就是这么与你的庶母说话的!叶氏可是你的长辈!”

    云涟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不服气地反问慧帝:“那我母妃呢?她和她腹中的胎儿,就活该遭到这毒妇如此的毒手?”

    “父皇。。。。。。是不是我当初要是就这么没了,您也能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和我母妃,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弟弟,在您心中,究竟能算个什么?”

    慧帝气得要吐血,疾言厉色:“十六,朕这十年来,真是白疼你了!”

枇杷树(一)() 
慧帝气得要吐血;疾言厉色:“十六;朕这十年来;真是白疼你了!”

    云涟看着慧帝似乎被伤到的神色;自己的双眼也红了;不过依然是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笑着笑着;脸上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儿臣要不起您的疼爱。。。。。。您能把弟弟还给我们么?”

    慧帝神情一窒,继而大怒。

    周贵妃惊叫一声,就赶紧去捂住云涟的的嘴;拦在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正在里面闹成一锅粥一团混乱之时,外面的宫女却接到了一个特殊的通传;道是美人吴氏在外求见;说有要事要禀告陛下。

    慧帝说再也不愿见吴美人,自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可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说不再见;非他点头;吴氏就再也不能直接出现在他所在的任何一个地方;故而宫人才会有此通传。

    赵皇后被贤妃随时有可能到来的死讯闹得满脑袋的官司,听宫人小声禀告是吴美人来了,只能揉着额角头疼地亲自去报给慧帝。

    不只赵皇后觉得麻烦;连旁边的周贵妃听了;都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她来做什么。。。。。。”

    慧帝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竭力抑制住发脾气的冲动,别过脸,对着宫人道:“叫吴氏进来。”

    吴美人捧着一卷衣裳,整装肃容,气势汹汹地迈步进来,不待慧帝抑或皇后等人开口责问她一个字,她已直接“扑通”一声跪倒下去,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启禀陛下,对于贤妃小产一事,嫔妾有内情要奏!”

    看着吴美人捧着的衣衫,叶德妃的神情陡然变了。

    慧帝皱紧了眉头,冷冷地看着她:“你说。”

    吴美人抖开自己捧着的那件衣服,展示给众人看罢,然后冷笑着对着叶德妃问道:“德妃娘娘,敢问这件衣服,您敢认么?”

    叶德妃的脸色青白交加,好半晌,才底气不足地回道:“这。。。。。。本宫每日不知换过多少套衣服,吴美人这么猛地随便拿出来一件,本宫怎么会记得。。。。。。”

    吴美人冷笑道:“既然德妃娘娘说自己记不清了,那嫔妾就帮德妃娘娘回忆回忆,三个月前,江宁织造府献了几个擅长苏绣的绣娘入洛,其中有一个叫妧娘的,早年受过叶家人的恩惠,您命她赶制了几件自己符合自己心意的春裙出来,制成后却又嫌弃她用色不正,故而将那一整批的衣裙全分送给了宫中的其他嫔妃。。。。。。敢问德妃娘娘,嫔妾所说的,对也不对?”

    叶德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神色难看地接口道:“送衣是真,看不上才去送却是无稽之谈,本宫只是觉得那些鲜妍的颜色更衬刚入宫的那几位即使不施粉黛也依然娇艳动人的妹妹们,一片好心,却被吴美人如此恶意揣测,本宫实在是有口难辩。。。。。。”

    “德妃娘娘大可不必与嫔妾多作这番口舌之争,是与不是,相信大家心中各有定论,”吴美人冷冷道,“只是送衣这件事,德妃娘娘既然已经认了,不妨再来仔细看看,这条裙子,是不是一旬前从您宫里送到贤妃娘娘这儿的呢?”

    叶德妃远远地看了一眼,犹自嘴硬道:“看样子像是本宫送给贤妃的,可既是给了贤妃的,怎么跑到了吴美人这里。。。。。。私自偷拿高位妃子的衣物,这个罪名,吴美人你当得起么?”

    吴美人这下笑了:“您承认了就好,您既然承认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一切都好说了。。。。。。”

    然后,吴美人一下子转过身来,理也不理叶德妃,直接正面对着慧帝就是一句:“陛下,杀死十九殿下、害得贤妃小产的幕后凶手就在眼前,您还不将她押到慎刑司问责么?”

    叶德妃听了,忍不住气急败坏地怒吼道:“吴氏,你这个贱人,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这么空口白牙地指控本宫?就因为本宫好心送了她们几件衣服么?”

    “嫔妾既然来了,自然不会是‘无凭无据’!”吴美人悍然回击,一脸厉色。

    不用于叶德妃要抓狂的表现,慧帝从始至终,都表现的要沉静的多,听到这里,他第一次开了口,冷冷道:“那你就来好好地讲讲你的‘证据’。”

    这话是对吴美人说的。

    吴美人冷笑一声,收起了那件衣裳,嗤笑道:“德妃娘娘不是问嫔妾这件衣裳为什么会在嫔妾这儿么?很简单,叶氏,就因为我看多了你的那点恶心人的臭把戏!”

    “。。。。。。自一旬前碰到贤妃娘娘穿这条裙子的第一次,我就闻到了其上的佛见笑的味道。。。。。。用佛见笑来使有孕的妇人流产,你当年还只是叶贵人的时候,就敢对皇贵妃娘娘这么做了,颍川王先天不足胎里带虚,是谁造的孽,你自己还心里不清楚么?你这样的人,晚上睡着了都不做噩梦的么?!”

    “你究竟是在胡说什么?什么佛见笑,什么使人流产,又关皇贵妃什么事?”叶德妃一听到吴美人提起温临溪,顿时方寸大乱,“吴氏,你既也知道当年皇贵妃产子时本宫还只是区区一个贵人,甚至比不得你当时的风光,又怎么能空口白牙地如此指责本宫?去使计陷害皇贵妃?本宫当时哪里有这么个胆量?”

    吴美人冷笑道:“你当时区区一个贵人哪里来的胆量,自然要问问现在就站在您身后的那位皇后娘娘了。。。。。。至于这次,你倒确实是当德妃当得久了,胆子大破天去,送给贤妃那条裙子上的佛见笑的气味,我隔着三步远都能闻得出来,比之当年你们用在皇贵妃身上的剂量,怕是差了百倍有余,否则的话,不可能我当时就故意使了个话头从贤妃手里要走了那条裙子,后来她还是只被你推一下就小产了。。。。。。”

    叶德妃惊慌失措,整个人完全被吴美人的步调带着走,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出言打断她,怒吼道:“你不要胡说,本宫当时根本不知道贤妃有孕的事!”

    “你不知道?”吴美人气极反笑,“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送她熏染了佛见笑的衣裙?你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如此恰好‘不小心’地推了贤妃那么一下?你不知道?恐怕这满宫里,最早知道贤妃娘娘有喜的,就是你叶氏了!”

    叶德妃气恼极了,又完全不知该从何辩解,只能一遍一遍地重申道:“本宫没有!你不要胡说!你根本没有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吴美人步步紧逼,“人在做,天在看,德妃娘娘,您真以为您做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就永远都没有人能发现?。。。。。。真的能瞒天过海一辈子么?你莫不是忘了,你当时送的,可不只是含水宫一处,贤妃这条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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