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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诗的手条件反射似的缩了回来,忙一把抓过一看,食指上果然渗出了一道血痕,忍不住责备道:“并不是什么都能乱碰的,这下好了?”阿诗抽回手把食指含入嘴中吮了吮,呵呵笑道:“这又没什么,一点不痛。这个,教我。”心剑疑惑地看着阿诗,反问道:“教你什么?”“擦剑啊!我也要把我的剑擦得雪亮雪亮的。”阿诗挨着心剑坐了下来,唧唧砸砸地问了一大堆问题,心剑倒也耐心竟一一回答了,一旁削梨的璧秋见状一脸不悦,手中的梨也开始变形了。
韩潇走进院子环视了一下四周走近溪儿道:“小蝉和明瑞呢?”溪儿打趣道:“当然是一起出去了。”韩潇也会意一笑,又欲开口就见小蝉冲了进来,忙顺口喊道:“小蝉……”却见小蝉满眼泪水,忙打住。小蝉径直冲进房间,“砰”地关上了房门,众人一惊全疑惑地看向房门。
溪儿轻轻放下衣物便走上前,拍门喊道:“小蝉?小蝉,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阿诗疑惑地看了看众人,起身上前,不料身后却突地传来一声:“阿诗,你别过去!”众人又忙转头循声望去,见明瑞站在院门口一脸严肃,顿觉事态不妙。阿诗犹豫道:“为什么?”明瑞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你。”
“嘭”心砚玩的箭直射入璧秋身前那一大堆削好的梨中,璧秋吓得一把甩掉手中的梨和刀,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连退数步,不料却不小心绊倒了一旁晒药材的三脚架,璧秋连忙拉着孟姨闪到一边。只听见“哗啦”一声几兜药材全洒了下来,砸向旁边晾衣架,刚晾好的衣物便随之全散了下来,院中顿一片狼籍。溪儿第一反应却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心剑,见心剑擦剑的手闪电般地一缩,便知他的手指上定出现了一道血痕,心顿沉了下去。心剑看着剑犹豫了一会儿,悄然起身离去,璧秋拾起水果刀,望着心剑离去的背影也觉心好沉,叹了口气又坐下继续削梨。
阿诗愣愣地立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地看向韩潇,见韩潇一直盯着她眼中满是疑问,顿觉无地自容、六神无主,慌忙说了句:“我……出去走走。”便匆忙冲出了院子。
韩潇疑惑而又愤怒地转身走向明瑞,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之时才停了下来,静静地等着明瑞的解释。不料明瑞却语气坚定地吐出一句“公平竞争”便走开了,留下韩潇一脸震惊地呆在原地。心砚和璧秋见状不禁对望了一下又同时冷哼一声便各自散开了。
第二十一章 发簪
小蝉开门正欲走出,却见溪儿仍等在门口,慌忙低下头关门。溪儿见状忙闪了进来,继而转身轻轻关上门,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儿?”小蝉生气地转过身反问道:“不是都知道了吗?”溪儿犹豫了会儿,道:“小蝉,别难过。明瑞他这人虽好,但……”“没什么但不但的,”小蝉立马抢过话头,“我就喜欢他……就算,他不喜欢我,也无所谓。”溪儿上前拍拍小蝉的肩头,轻声安慰道:“小蝉,没事的。”小蝉忍住眼泪,勉强一笑:“阿诗的确不错……但,我也不会输的。尽管心知自己无法摆脱会被束缚的局面,我想我还是有喜欢人的权力的。”说着又不禁想到自己那门不能做主的亲事,还有父亲卑劣的行径,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滚落了下来,伤心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溪儿见状忍不住暗自神伤,忙上前轻言安慰。
阿诗头昏脑胀地来到树林里,又恼又羞地闲逛。走了会儿突见前面落叶狂舞,沙尘满天便上前一看,原来是心剑独自一人在练剑。正巧自己也觉不爽正想好好发泄一通,便顺手拈起根树枝飞身上前,与心剑对打了起来。两人在满天舞叶中打得飞飞扬扬,配合得无一点漏洞。心剑突然回过神来,心中一震一失神便把阿诗手中的树枝横扫掉半截,阿诗连忙侧身闪开滑将过来的剑气,抬眼看向心剑,不料心剑也正一脸惊慌地抬眼看向她,四目交对又是那股人世缥缈仿佛隔有几世纪的慢镜头般的熟悉之感。两人飘然落地,心剑忙收回目光刷的一把收回剑,缓缓擦过阿诗肩头默然离去。半截树枝铿然落地,阿诗痛心地闭上眼,无力地低头苦笑一下,任清风拂乱本已杂乱的青丝。
入夜,阿诗一群围着桌子吃着晚饭。韩潇一直心绪不宁一言不发,直到晚餐快结束时才下定决心说道:“我想宣布一件事。”众人忙静下来看向韩潇。本来大家都一直在特意避开今日发生的事儿,却不料此刻韩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而且神情特别严肃,不禁让人联想到拉满了弦的弓。心砚忙嘻笑着边为韩潇夹菜边说道:“有什么事儿就不能过几天再说吗?”韩潇不动声色地放下碗筷,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说着看向沉着眼的阿诗道,“我和阿诗的亲事就此取消。”全场震惊,显然事情比预料的还糟,阿诗倒还平静,微微愣了下,笑道:“吃饭啦?可不能只顾着说话。咦,都愣着干嘛?”大家这才担心地低下头,心不在焉地夹菜继续吃饭。
阿诗夹了一大堆菜放在碗中,却怎么也吃不下去,这才觉得心里堵得好难受,一把放下碗筷说了句“吃饱了”就转身走开了。众人见状也都无奈地先后放下碗筷,不知如何是好。心剑冷冷地说了句:“有点过分了。”便也起身回房了。韩潇其实心里更是难受,强咽着饭菜忍受煎熬,其余人也留的留,散的散,无言。
次日,阿诗早早起床准备好了早餐,见人就一脸明媚地打招呼,却见大家都担心地看着她,忙问道:“干什么?像看怪物一样,我真一夜之间变得面目全非了?”溪儿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阿诗,没事儿吧?”阿诗恍然一笑:“哦,原来就这事儿啊。放心好了,当然没事儿!这样也好,可以走得了无牵挂。”韩潇心知阿诗的言外之意,大皱眉头。
心砚见状忙笑着说道:“快,坐下吃吧!一会儿客人都到了。”大家这才一一入座,溪儿边吃边试探道:“阿诗,你要走?”阿诗疑惑地抬起头,忽闪忽闪着双眼才猛然回过神来,笑道:“是啊!”明瑞终于忍无可忍了,放下碗筷,郑重地说道:“阿诗,对不起。走的应该是我,你……”阿诗噗哧一下笑了起来,道:“我又没说现在就走,别瞎想。”大家这才不觉松了口气,但心剑总觉阿诗话中还有话,而且韩潇全懂,两人总是秘而不宣。
阿诗的话心剑始终觉得有出处,于是便找了个机会把韩潇拉了出来,问道:“今儿早上阿诗是什么意思?”韩潇微微一怔,眼神暗淡了下去:“她不已经说了吗?”“不是的,”心剑坚决地说道,“绝不是那意思。”韩潇看了看心剑,叹息道:“阿诗她曾说过支撑着她活下去的理由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为了实现她给我的诺言,而现在,是我食言在先。”心剑连忙问道:“活着需要理由吗?”韩潇苦笑一下:“或许,对他人不需要。”“那另一个理由呢?”韩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心剑,什么也没说便走开了,这令心剑更加心疑,加一丝莫名的担忧。
这天溪儿刚卖完药材正欲收拾东西回茶坊,走着走着突被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拦住:“姑娘,可否借用一点时间。”溪儿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警觉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觉得好生面熟,见他并无恶意且骨子里透出一股摄人的威严,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一股令人心安的慈祥,犹豫了下笑着问道:“不知前辈有何事?”来人微微一笑盯着溪儿的头饰道:“姑娘的发簪是从何处来的?”“我娘送我的。”来人一听这话神情稍有变化,忙又问道:“你娘是谁?”溪儿微笑着说道:“家母乃平民百姓,不足挂齿。若无他事,晚辈先行告辞了。”说完便行礼匆匆离开了,来人本欲挡却未挡,转过身站在原地目送着溪儿离开,之后才沉沉地叹息着转身离去。
溪儿急匆匆地赶回茶坊,一进院子就上前拉住孟姨说道:“娘!我今天碰到一个怪人。”“什么怪人?瞧你这慌张样?”孟姨慈爱地抚摸着溪儿的头发,笑着问道。溪儿轻轻摘下发簪举到孟姨眼前道:“那人问起了这只发簪,还问我你的名字呢!哦,我想起来了,上次心剑陪我上街,就是他一直盯着我。娘,你说……”溪儿终于抬头发现那孟姨神情的不对劲,忙打住关切地问道:“娘?怎么了?不舒服?”孟姨神情恍惚地接过发簪,喃喃自语道:“你终于看到了,终于……”说着说着竟暗自神伤,流泪了。
溪儿立马慌了神,急忙为孟姨擦泪,疑惑地问道:“娘,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孟姨轻轻拉过溪儿的手,婆娑着说道:“小然,你也长大了。有件事儿,我想也应该,告诉你了。”溪儿警觉地问道:“什么事儿?”孟姨含泪看了溪儿半晌,才难过地说道:“小然,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溪儿呼地站了起来,连退数步才停下,一阵手忙脚乱后才逐渐镇静下来道:“娘,你在说谎,对吧?”溪儿含泪一脸企盼的看着孟姨,孟姨却缓缓起身说道:“溪儿,你真的不是我女儿,你是……”“我不要听!你骗人!”溪儿双手捂住耳朵,一个劲地摇头后退,大声嚷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能不要我啊,娘!”孟姨忙上前一把抱住溪儿,但溪儿却挣扎着推开孟姨就泪流满面地往外冲去。
这时阿诗和心剑正好走了进来,见溪儿哭得一塌糊涂,呼地就从两人身边冲了出去,阿诗愣了下看向心剑,道:“我去看看孟姨,你去追溪儿吧?”心剑点点头便走开了,阿诗轻轻走向孟姨犹豫着试探道:“孟姨,怎么了?溪儿她……”“好孩子,我没事儿,”孟姨打断阿诗,擦干泪勉强一笑,道,“别瞎猜。”阿诗便知孟姨不好说出原因,只好微笑着握住孟姨的手道:“那孟姨,你也不要伤心难过了,我想溪儿会明白你的用心的。”
孟姨抬眼望着阿诗,半会儿才别开眼,笑道:“阿诗姑娘,你这么善解人意,怪不得呢。”“啊?”阿诗一脸疑惑地盯着孟姨,听她解释。孟姨拉过阿诗:“我是说呢,老天是不会亏待好人的,阿诗姑娘会有好报的。”阿诗苦笑一下低着头说道:“好报?我可不敢奢求。我只望老天能让我走得安心点就足够了。”孟姨叹息道:“别这么说,毕竟还那么年轻,路还长着呢,万事放开点便是了。好了,你还是去劝劝小然吧?”阿诗不放心地看着孟姨,孟姨见状连忙起身回房,道:“别担心我,倒是小然……”话未说完就摇头关上了房门。阿诗犹豫了半会儿,也只好转身去寻溪儿。
第二十二章 理由
心剑在一山岗边找到了溪儿,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却不知如何开口,想了半会儿才问道:“怎么了?”溪儿本已稍微平静了些,一见心剑眼泪又滚落了下来,心剑慌了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溪儿委屈地抹着眼泪说道:“我娘……我娘她,不要我了。”心剑大松了一口气,安慰道:“你一定是惹孟姨生气了。孟姨才说这种话来气你。”溪儿直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心剑走近几步,耐心地劝道:“以前小时候我娘也这样气过我,可我知道她其实最疼我了。”溪儿泪汪汪地望着心剑,伤心地说道:“可娘说我不是她亲生女儿!”心剑愣了一下,忙说道:“怎么会?别多想了,回去好好道个歉,就没事儿了。”
溪儿听了这话不禁想起了以前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的艰难生活,想着想着心里又平静了许多,才猛然发觉刚才自己的失态,又见与心剑挨得如此近,连心剑的呼吸都能听见,忙低下头含羞地擦着眼泪。心剑见状连忙退后几步,半会儿才开口道:“想通了?”溪儿微微点点头,缓缓抬眼道:“谢谢。”心剑慌忙别开眼见阿诗正站在不远处一声不响地等着他俩,不觉心中一震轻声说了句:“那就好了,回去吧。”便向阿诗走去,溪儿见状心里又酸又羞忙跟在心剑身后。
阿诗见溪儿满眼泪星却脸颊微红,却见心剑仍冷绷着张脸,心想:“好小子,臭着张脸也能把溪儿搞定,我真是丢死了!”心剑走上前就问道:“怎么来了也不吭声?”阿诗掩饰一笑:“我看你一人就可以了,说不定我上前反而弄巧成拙呢!是不是啊?溪儿姐!”心剑忙一把抓住阿诗责备道:“别胡说!”阿诗见心剑一脸别扭甚觉疑惑,又撇头见溪儿脸更红了便明白了几分,甚觉有趣忙反问道:“我胡说了什么?这可都是事实。”溪儿拂了佛发烫的脸颊,说了句:“我先回去了。”便跑开了。
“呃!溪儿……”阿诗心虚正欲追赶上前好开溜,却又被心剑给一把拉了回来,忙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溪儿姐她……”心剑没好气地答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阿诗调皮一笑:“我都说了我会弄巧成拙吧?真的一点儿不假。”心剑无奈,微微一笑道:“你还可真会弄巧成拙。”阿诗一脸新奇地上下左右把心剑打量了一番,最后才对一头雾水的心剑说道:“原来你也会笑啊?”心剑听了差点没被噎死,苦着脸反问道:“什么叫原来我也会笑?”阿诗扑哧一下笑开了,边笑边夸道:“其实你笑起来满——温暖的,少了几分——杀气!”
“杀气?”心剑更是惊讶。“管他什么气呢!”阿诗无所谓地摆摆手道,“反正多笑笑就是了。”心剑倒觉有趣,顺口问道:“为什么?”阿诗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灿烂:“因为,你只要微微一笑。我保证就连这些花花草草也会,“啪”——倾倒。”心剑立马怔住了,别过头盯着阿诗本能地吐出一句:“那你呢?”阿诗惊讶地睁大着双眼看了心剑半会儿才别开目光,笑嘻嘻地反问道:“你说呢?”心剑早已灵魂出鞘,回到了过去:
“清云哥,我好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清儿蹲在清云身旁,一脸天真地说道。清云站起身想了想问道:“为什么?”清儿听了一蹦三尺高,调皮地笑着答道:“因为,你只要一笑天空便会变得湛蓝湛蓝的,是清儿喜欢的颜色!而且我保证就连这些花花草草也会,“啪”地一声——倾倒!”清云揉着清儿的小脑袋,笑道:“太夸张了!嗯?那你呢?”“我?”清儿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不会的!”
“为什么?”
“习惯了。”
“那我以后一定要少笑点,最好隔个一年半载才笑一次。”
“啊?为什么?”
“因为那样你就不会习惯了,那么我笑一次你就倒一次,多好玩……”
“卑鄙!我可是你小妹耶!真够残忍。”
……
“喂!心剑?”阿诗小心地用手指戳戳神情恍惚的心剑,轻声问道,“我又说错话了?”心剑这才回过神来,默默地说道:“要是她还活着,该有多好……”阿诗想了会儿忙问道:“哪个她?她是谁?”
“她是我心里除了我娘外最重要的一个人。”
“呃?什么意思?”
……
数日后,阿诗一群同往常一样围着桌子吃晚饭,但气氛却格外异常,整个屋子几乎就只有碗筷声。先是孟姨浅浅地尝了几口,只觉无味看向溪儿,见溪儿一声不吭地只顾夹菜吃饭,心中甚是心痛又无奈只好轻轻放下碗筷,无声地走开了。溪儿见状立马停了下来,犹豫了会儿忙放下碗筷向孟姨房中走去。而后又是若影,接着心剑,璧秋也都这样一言不发地悄然离座。心砚见状心中大叫不好:“糟了,看来今晚有血光之灾,还是先撤为好。”于是急忙几口拔完碗中的饭菜,正欲起身开溜,不料阿诗一身怒吼:“韩潇!”全场震惊。韩潇本已转身走开,被阿诗这么一吼只好立在原地。小蝉忙抬眼看了看情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