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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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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闲言碎语,片片抛洒,沸沸扬扬。
潘微之在门前拱手与无缺等人告别,“我不远送了,空暇时来找我便是!”
无缺道:“不与你见外,我先走了!”
宋歌也道别后,潘微之一笑转身,直到银衣背影消失了很久,门外仍有人在张望。
阿文带着侍女将令狐团圆的行装搬上了车,而那载酒的车另走库门。
车队返回。令狐团圆见无缺与那宋歌骑马在她车前谈笑风生,与同她说话时的应声虫模样大不一样,她心底暗暗记下了,回府得好好审他,他定是躲着她,不想与她说她娘亲的事。
当车队再次路过隆德坊的时候,无心与秦王等人闲谈的梁王刚好迈出店门。令狐团圆在车内瞅见了他,梁王同时也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两道冰冷的目光刺去,令狐团圆不禁嘴一抽,这恶人怪“冻”人的。
宋歌与梁王还算有交情,在马上向梁王微微施礼。一众随从纷纷行礼,只有无缺懒洋洋地看着,无动于衷。现下不是在望舒那会儿,梁王没了御旨,又非正式官方场合,何况他见到他就不舒服。
秦王在楼上看得分明,梁王依然没有动怒。
郑王道:“令狐家的小子太放肆了,梁王看在他妹子的份上竟不计较,怪哉怪矣!”
秦王叹了声,“这六月的天哪,说变就变,我们还是早些回府。”
                  第十一章:一点心思无处放(8)
郑王与九皇子都接不了他的话,眼下已是八月。
令狐团圆被无缺风光地接回了府邸。原是令狐绅的官邸,位于盛京城南,府邸的门匾上“令狐”二字不变,主人却换了令狐约。
望舒的七品郡守一到盛京就被雍帝提升为从五品的郡公,换了一个字,也从手握实权的地方官沦为散官。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正值盛年的令狐约来日必将大受重用,郡公只是一个台阶,倘若雍帝不打算用他,就该给个实缺而非散官。
同是南越郡守的潘岳得的就是实职,只是他的新官位叫所有人目瞪神呆——从三品的轻车都尉,并领辅国将军衔。年过古稀的潘岳当时就老泪纵横,轻车都尉就是京畿城防的实权武官,辅国将军一衔更是给予他至高的荣耀。在他之前,雍帝只敕封了两员将军,而他竟成了雍帝朝的第三位将军。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当武官封将军,明显是雍帝让他在盛京颐养天年了,这份圣眷感动坏了潘岳。
令狐约颇有点儿狐狸吃不着葡萄的酸味,他对潘岳道:“辅国将军别着急乐,还是等等再乐也不迟!”
潘岳叹道:“郡公啊郡公,你就不能让老夫我先痛快一下?”
结果两人一合计,还是先庆祝吧!于是便各自带着儿孙打点盛京官场,顺顺人情摸摸地头。在这样的情况下,优渥和玉公子风头大出,与盛京本土的颂歌打成了一片,唯有西秦的纳兰孤芳自赏,出场次数远少于三人。
更让盛京人想不到的是,家族四公子之中,竟是年少的优渥风头最劲。红衣本就耀眼,而他的待人处事方式完全不似一位年方十六的少年,倒像一个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能说会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往往很多人开始不想与他深交,但谈着谈着,就会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宋歌便是如此。他提议与他结义,无缺却说那忒俗,他与他是真正的哥们,心里挂着对方比嘴上说什么都强。此言一出,宋歌就真正当无缺是平生难得的知己了。
宋歌见无缺到了令狐府邸,甩开其妹就带他往书房去,心中欢喜,以为他又要捣鼓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不想无缺进了书房却正了脸色。
“宋歌,今儿你可感到不对?”
“如何不对了?”
两人坐下后,无缺说出了他的疑虑。雍帝派梁王南下,颁旨召家族相聚盛京,空穴来风,风声不对。以雍帝一贯的果决圣明,绝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家族在京的高官与地方官置换,后面肯定还有戏。
“无缺啊,我就这点不喜欢你,老说些朝廷上的事儿,烦不烦呢?那些事儿哪里轮得到我们操心?”
无缺摇头道:“我说的事与我们也有关!”
“哦?愿闻其详!”
无缺当然不会告诉他梁王那个“嫩”字,而他的疑虑由此而来。他问宋歌道:“你觉着我的衣裳红吗?”
“废话,你不就一身红衣!”宋歌恍然明白了,他看着自己绮丽的橙裳低声道,“你是说我们太惹眼了?会给家族带来麻烦?”
“陛下削弱氏族势力之举早已箭在弦上,弓都拉开了,只是可猎的对象太多,在这节骨眼儿上,哪个成为他的靶子,那人身后的家族没准就会被连根拔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哪个氏族大家,撞到靶子上的就会被拿去杀一儆百!”
宋歌惊出了一身冷汗,“依你的意思是?”
“今日之后,你我先各自闭门谢客一阵子。我们自己不找麻烦,可保不齐麻烦会找上我们。”无缺又宽慰道,“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但谨慎总没错。陛下一日不动手,这剑就是悬在头上的。”
                  第十一章:一点心思无处放(9)
“你说得不错。”宋歌起身离去。正经事上他从不废话,与无缺他也不客套,竟是连走都没告辞。
宋歌走得远了,无缺才悠悠地道:“你可以出来了吧?”
令狐团圆的脑袋先亮相于窗户。
“别翻窗,盛京的窗台高,眼下你只能用爬的。”
令狐团圆笑道:“我就不能走大门吗?”她有心追问无缺,追到了书房,却听两人说得严重,就没打搅。
无缺看她入房,瞅她入座,听她连珠发问:“你在南屏驿站说知晓我娘亲的事,你知晓什么知晓多少,一并说与我听。还有,你知道咱们令狐家族谁还会《天一诀》?又有谁练的是阳刚的内力,是你还是别人?我怎么不知道你练的是阳刚的内力?”
无缺垂眼,“问完了吗?”
“问完了。”
然而无缺没有开口作答的意思,他只望着地面,他的描金黑鞋,白边好像有些灰了。
“你倒是说啊!”令狐团圆急了。
无缺慢慢地抬起头,雾蒙蒙的眸子对着她,她就急不出来了。过了许久,他才道:“我那时是骗你的,我以为你要死了。”
令狐团圆胸闷,“不愿说就别说!”
无缺点头道:“好,我就不说。”他知道骗她不过,不如实话说了,但他不想说。
“三哥!”令狐团圆起身,握拳道,“这么多年我们都是一起过的,你是一直知道的,我娘亲的事对我多么重要,我开始练武就是为了知道这事,而现在我越发觉着我该知道。师傅他知道,爹他知道,连你也知道,为何独独不与我说?我娘如何受的伤?爹他为何舍了一身修为救她?而西门玎为何恨我娘,万福公公如何认识我娘,我全都不知道。为人儿女的,怎么可以连自己娘亲的事都不知道?”
无缺无奈道:“时候不到啊,团圆……”
“不要与我说都是为了我好,不要说只有我天下无敌了你们才放心告诉我……即便我天下无敌了,你们不愿说也还是不说。”令狐团圆激动地道。
无缺沉默地凝视她。
令狐团圆深吸一口气后,忽然问:“我们不是兄妹?”
无缺那双眼睛陡然闭上。
令狐团圆幽幽地道:“我们果然不是……”
无缺猛地睁眼,厉声道:“你给我记牢!你生是令狐团圆,死是令狐团圆!”
令狐团圆盯着他的眼睛,惊诧地发现他的眼睛带了一抹红光,这并非错觉,也非他们的红衣映照。
无缺缓声道:“我不是不想说与你听,而是现在的我几乎没有能力保护你,我甚至连一只猫都保护不了。你记得你曾与我说过,想要将铁砂掌打得满地找牙吗?我当时与你说没有下次,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想杀了洪甫仁。你知道结果是什么?结果是我只能借刀杀人,我根本没有能力想杀谁就立刻杀了谁!”
令狐团圆惊愕,是无缺为她杀了洪甫仁?
“我不想做什么好人或者坏人,这世间原本就没有壁垒分明的好与坏,只有强者与弱者。对我而言,好坏的标准即待你好的就是好,对你坏的就是坏。”无缺奇异地笑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只跟在你身后,你若爬树我就爬树,你要上屋我就上屋。以前我还想过,你跳粪坑我该怎么办?后来我知道了——我捞你出来!”
令狐团圆无语,她终究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确实小时候无缺跟在她身后胡闹过很久,但后来无缺就变得沉稳了,从他开始沉稳后,她就再没占过主导。此刻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她与无缺同年,无缺却远比她成熟,甚至比所有同龄人都老道。那是她逼的无缺,她的恣意率性使她的兄长不得不老道起来,不得不比无数人都睿智,不得不事事多心机长心眼。正如她自己一样,她必须要反抗,必须要坚持自我,才能不被梨迦穆影响,不受族人眼光的影响,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很小她就隐隐觉出,一旦她成为师傅那样的人,她的一生才会真正不幸,一旦她成为令狐海岚那样的家族千金,她的一生就会被束缚在世俗礼教中,变得同无数世俗人一样,或势利或明哲保身。
令狐团圆默默坐回座位上。与无缺相比,她只在考虑自己,而无缺始终在为她着想。
无缺看着她耷拉着脑袋离去,才叹了一口气。又见她抬起头走了,走在明媚的阳光下,他的眼眸因此深邃。
这就是令狐团圆,即便受到打击,也很快就会振作起来,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无缺收回了目光。
                  第十二章:七月无言自去殇(1)
令狐团圆回到自己房中,令狐约才回府。原来他早朝后被雍帝留宫用饭,他带回了令狐团圆确切入宫觐见的时间。令狐团圆初闻未觉不妥,但令狐约走后她突然想到,万福那晚来宣雍帝口谕岂不是重复了?再想万福说的话,伤好后见驾,也没个准信儿,伤好的时日可长可短,她的外伤已愈,内伤却要调理很久。看来万福有古怪。
令狐团圆甩甩头,不去想了。她一个人待在房里翻看无缺给的无名之书,除了匿气之术外,另有不少奇特的武技。一个名为“手速”的篇章吸引了她。手的速度若能提升,对练习万福所授的指头功夫很有好处,对她练习剑技也极有裨益。只是手速的入门就叫她玩得不亦乐乎,全是指头的灵巧测试。各种稀奇古怪的不合常理的手势,换了寻常人早练得指头抽筋,她不仅一个动作接一个动作全做到了,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练到后面连她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跟不上手的动作了。西门玎满口谎言地诱骗了她,却有一句话是真的,她确实长了一双好手。
当她将双手移开眼前,不禁大吃一惊。明晃晃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人。还是那位神秘的黑衣斗笠客,他就站在她面前,这一次的距离如此近,让她看得更清楚,却更看不透他。
“你怎么又来了?”
“你的手速练得很精彩。”依然悦耳的声音,依然出声却仍没有气息的存在感。
“你知道?”令狐团圆惊愕,这人居然也知道手速。
“罗玄门的旁门左道看着很有趣。”
令狐团圆围着他转了一圈,“我看着你也很有趣,大暑天的裹得那么严实,不怕热吗?”
她走回他面前,他才问道:“上次给你的牌子呢?”
“哦,对!”令狐团圆连忙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将牌子从衣服堆里找了出来,房间已被她翻得乱糟糟的。
“还给你!”令狐团圆将牌子丢给他,他已静悄悄地坐到了圈椅上。他没有出手接那黑黝黝的铁牌,任由牌子撞到了他的身上。但牌子也没跌到地上,居然不翼而飞,仿佛凭空就消失了。
令狐团圆睁大了眼睛。只见他伸出一只手,修长而有力的指头也做了她之前的动作。寻常人无法做到的手势,尾指穿过无名指,又绕过中指,最后从食指钻出,搭在拇指尖上。当他的指头复位后,一枚银光闪闪的牌子出现在他指间。
令狐团圆觉得她的眼睛出毛病了,银牌晃悠悠地向她飞来,她下意识地接住。
“换个牌子给你。”
依然是周边凹凸不平,依然是只有一个丑陋的“七”字。
“有需要,就去‘七月’!杀人放火、抢夺掳掠,无所不应!”
“你还有完没完?”
斗笠下的唇挂了一弯浅笑,“上次是骗你玩的,你若真拿铁牌去了‘七月’,保证你走不出‘七月’的大门。”
令狐团圆眉毛一挑,“你的修为明明深不可测,要杀我就跟掐死一只猫似的,为何给我那块铁牌,叫我去‘七月’送死?”
“你不是没去吗?”面对令狐团圆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他悠然道,“喜欢你多活几年,但不喜欢你太好奇或者太冲动。叶凤瑶的女儿,就应该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女子,若一块铁牌就要了你的命,你就不配是你娘的女儿,也不值得‘七月’上下为你效命。”
又是她娘亲!令狐团圆深吸一口气,问:“究竟什么是‘七月’?”
那人娓娓道来,“杲律‘七杀’:谋杀、劫杀、故杀、斗杀、误杀、戏杀、过失杀,那只是律法之杀,但这世间的肮脏罪孽根本杀不干净,所以才有了‘七月’。你想杀的、不能杀的、不便杀的,甚至哪个人你看不顺眼,‘七月’都会帮你杀了。”
                  第十二章:七月无言自去殇(2)
“这是不对的!”令狐团圆提高声音道。那人盯着她,哪里不对她却说不上来。
过了很久,那人才道:“现在你感觉不到危险,但危险早已流淌于你的血脉中,扎根于你的生命。你是叶凤瑶的女儿,你就不得不接受命运赋予你的使命,什么罗玄门,什么《天一诀》,对叶凤瑶的女儿来说,不过是笑话一场。”
“为什么这么说?我娘她只是琴师啊!”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人起身,温柔地道,“留着牌子,藏好,不要再乱放了,你对‘七月’的意义比什么都重要。走了,再不走,令狐家族没准又冒出一位高手……”
“我们还会再见的,是吗?”令狐团圆上前问。
黑衣斗笠客不答,倏忽之间原地消失。
令狐团圆一怔后,恍然大悟。手势不过是他的障眼法,但要把牌子凭空变出谈何容易?他的手速练到了极致。
将银牌夹在掌中,照着那人的动作,翻尾指想把牌子变出来,却怎么都做不到,倒是把银牌弄到了地上。
之后的小半月,令狐团圆和无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研究着手速,一个待在书房里,只有令狐约每天被雍帝召见。无缺担忧的雍帝高悬之剑还没有斩落,雍帝的“剑气”却已铺天盖地。
西日雍昭告天下,推出了“祥和三令”:
一令是他施恩于广大百姓。再次削减兵役;地方大兴土木得经过朝廷严格审核批准;京畿附近的三城十九郡免除徭役。
二令是针对满朝的文武百官。大杲内外连续十年没有发生过一场战争,国力雄厚、国库充盈,雍帝提高了所有官员的俸禄;免除小吏三年一度的审绩,一律由地方长官分发下去,无须送抵盛京审核;长年沉寂于下僚的才官,也得到了普遍提拔,不再止步于门第位下。
如果说二令是雍帝大力提拔非氏族出身的官员,降低朝廷高官的录用门槛,那么三令的意味就更深长了。他提倡宫内节俭,富不奢淫、贵不骄矜,而名门世家可以世代承袭的五品以下的地方封地及官位都被取消,日后将由朝廷任免。
从三令的筹划到颁布,令狐约全程参与。纵然他没有出过一点儿主意,却完全被雍帝当了幌子,也对雍帝的三令充满了敬畏。雍帝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皇权得到了巩固,氏族的力量被削弱,而这才仅仅是开始。
三令一下,加了俸禄不被削权的官员自然高兴,而氏族大家绝对不会有一人高兴的。朝廷的俸禄再高,与氏族本身的身家相比,那是天壤之别。地方封地和地方官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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