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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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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顺手捎带的。何况两人一个匆匆来见,撂话就走,另一个压根儿没见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待你好?”
令狐团圆笑了,道:“潘小姐,我三哥也就是优渥公子曾与我道,这人情交往都是利来利往、互通有无。你看你爷爷位居太医,多少人来巴结他,他又得还多少人情?今儿的事也是如此,我父亲乃令狐家族族长,一路上对梁王殿下颇多照应,其实真正救了殿下的人不是我,而是家父。至于我们南越两大世家,长年就彼此守望。所以我没觉着何处不妥,来送礼的我一概收下,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哎哟,千年玄参,好东西呢!”
潘静初“你”了半晌,“你”不出词来,气呼呼地甩门走了。
令狐团圆关了门,心道:太医很严肃、侍女们很有礼、侍卫们很沉默,后头还得加一句,小姐很无聊!
潘太医几乎每日上午都入宫,只有下午才待在府里。令狐团圆每天上午都盼着无缺来看望她,她要听他告诉她,她娘亲的事。可是她一日日失望了,无缺一直没来,连阿文也不来了。郁闷的令狐团圆只得每日研究万福所授的三招,扳扳指头却叫她明白了一桩事情——《天一诀》。无论《补天诀》还是《弥天诀》,都出自《天一诀》,所以万福公公根本不考虑,她与梁王学他的三招是否会有不适。同样衍生自《天一诀》的武学,却能练出迥然不同的武技,梨迦穆的剑技、万福的掌法,更不知还能练出什么?令狐家族里肯定还有人会《天一诀》,但那人的内力属阳。
铁砂掌洪甫仁心心念念想要夺取《天一诀》,却不知他曾面对的对手就是《天一诀》的传承者。
百年前的一代帝皇西日昌,以《天一诀》玩弄天下武林于股掌,百年之后都余毒未清。可是这绝世的武学本身何其无辜!世人都知道它好,武者都想占为己有,而它之所以被分割成补天和弥天,正因为它太炙手可热了。武者的贪婪、世人对权势利益的追逐,才是悲剧造成的真凶。正如《天一诀》能练出迥然不同的武技,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武道,所谓的武圣称号,不过是个虚名。
令狐团圆感叹着,突然发现窗外有人正看着她。她一惊,那人同那黑衣武圣一样装扮,掩面于斗笠之下,只露出尖削的下巴,一身黑衣,站在日头下也不怕晒。
                  第十一章:一点心思无处放(4)
“你是谁?”
那人不发一语,透过斗笠的缝隙盯着她,令狐团圆也瞪圆了眼睛。两人不知对望了多久后,那人笑了,他的唇线弧度优美,有几分薄又有几分翘,于是令狐团圆也笑了。
“你笑什么?”那人温和地问,声音低沉而悦耳。
“你又笑什么?”
那人又安静地看她,她也回以沉静。过了一会儿,那人丢给她一个铁牌,“若有需要,拿着去七月酒家找掌柜的,杀人放火、抢夺掳掠都可以替你办到。”
令狐团圆接过,惊诧地问:“什么坏事都可以办到?”
那人微笑道:“奸淫不成,你不成。”
“你究竟是谁?给我这个做什么?”
“那打伤你的人也得听命于这个牌子,换句话说,他的性命已在你手上。”
“啊?”令狐团圆惊骇,“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多活几年。”那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动听,却叫令狐团圆觉得不寒而栗。
“我不喜欢你。”令狐团圆坦诚地道,她递上铁牌,那人却不接。
再次一笑后,他神秘地原地消失,仿佛压根儿没在窗前出现过。
令狐团圆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铁牌,长方形的毛边凹凸不平,只一面有字,一个粗陋的“七”字。她实在难以相信这块丑陋的铁牌能命令黑衣武圣,还能要黑衣武圣的性命。
令狐团圆怀揣铁牌,对着窗户疑神疑鬼地盯了半日,却给她疑对了,半夜,万福也突然出现在窗外。
他带来了雍帝口谕,命令狐团圆伤好后进皇宫见驾。宣读完口谕,万福道:“你好像知道我要来嘛!”
令狐团圆沉吟着问:“公公,你知道盛京的七月酒家吗?”
万福一怔,答:“当然知道,在北门附近,不过是一家乱糟糟的酒店,多下榻行脚商、粗夫莽汉。你问它做啥?”
令狐团圆不语,凝视万福。万福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说了实话,道:“据我所知,那地方不干净。你一个大族小姐,最好别和那些人往来,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团圆知道了,还是公公对我好。”令狐团圆转而缠着万福求教武学,后者也有心指点。
细细地说了一个时辰后,万福道:“公公已经待久了,得回宫交差。你伤还未大好,别着急练功,内力更是万万使不得。现在已经到了盛京,天子脚下,谁敢再胡来,陛下第一个不饶他!”
令狐团圆心知他肯定还未交代清楚“七月”的事,但也不便再问,两人道别相约宫中再会。
铁牌被令狐团圆包在了衣物里,放入了柜子中,很快就被她忘记。
而她似乎也被人遗忘了,在太医府寂寞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连无聊的潘静初都忘记了她,每日她只与侍女说上几句,被潘太医诊治上一会儿。
这日侍女多了几嘴,“我家小姐最近长进了,医理接连得了老爷的赞赏。”
令狐团圆无精打采地道:“只要专精覃思,你家小姐日后一定大有出息。”
侍女扑哧一笑道:“那也得玉公子天天来向老爷请教……”
“哦……”令狐团圆顿时心中不舒服。好人公子来了,也不找她说话,与她说上几句解解闷也好。
侍女自知多嘴,想要转移话题,但令狐团圆却抓着话头不放,“你别与我说你家老爷医术高超,哪个人快咽气了,被他一针就扎活了。我想知道玉公子是否又带来了什么药材,梁王那参太贵重,我暂时还啃不了,倒是玉公子的药能吃一下。”
侍女又一笑,道:“那是,我们潘家别的不多,属药最多。玉公子心细,但凡老爷话里提过,他都会想方设法地取来给老爷。小姐你的药几乎都是他拿来的,老爷说你消受不了那么多,玉公子却说多的就入库。”
                  第十一章:一点心思无处放(5)
令狐团圆有些高兴了,潘微之啊就是好人,做了好事都不带吭声的。
“我得去当面谢他,什么时候他来了,你知会我一声。”
“今儿就在呢!”
令狐团圆双拳一碰,道:“好啊,撞日!”
侍女带着她去了太医府书房,书房门窗敞开,房内桌明椅净。一袭白衣的潘微之坐在左首,一身黄裳的潘静初居右首,潘怡和在前台捧着书卷解说。
令狐团圆止步于回廊,此情此景令她回想起早年和无缺听先生教导的场面。她趁先生不注意背对着他们的时候,用毛笔在先生的衣摆上画了只乌龟,而无缺惊讶地捂住了嘴。现在她后悔了,岁月一去不复返,该好好受教的时候她全调皮捣蛋了。
潘怡和说完一段后,远远见着令狐团圆站在门外发怔,他轻咳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既然来了,一并坐下听听吧,下面这段对你也有好处。”
令狐团圆进房,潘微之微笑着冲她点头,潘静初面色变幻,最后笑吟吟地请她坐在身旁。
潘怡和继续解说:“寻常人包括修为低微的武者,多用马步桩和养生桩,都是舌抵上颚、双目平视、上虚下实,而后吐纳呼吸,这是两桩通用的,方式简洁。但修炼内力到一定程度后,内力运行法和内养法比前面站桩的功效更佳,这也就是修为高深的武者多半长寿,甚至个别容颜永驻的原因。”潘怡和顿了顿,瞥了一眼令狐团圆后继续道,“绝世武学《天一诀》内有一章,名为《照旷》,可愈世间伤苦、昏默和邪失,其术理甚合医理精髓。”
令狐团圆屏息静听,《照旷》不在《弥天诀》内,但听潘怡和这么一说,肯定是重要无比的篇章。
“老夫阅览群书,也请教过皇族众人,只寻到一句话与《照旷》有关。‘天地无穷,人命有时,进修内者,失之不惧’,这可能并非《照旷》,但这段话却提点了医理精髓。人都会死,只有天地长存,内心若坦荡,就如同拥有天地。武者的体内气脉何尝不是一片天地,武者的武力也受此影响,只有足够坚韧的气脉,才能修习出强大的内力。
“老夫就此推测,照旷应是一门比内力运行法和内养法更高明的修生之术。但凡内修,都会气存丹田。意守丹田几十周天后,内力充实到一定的程度,就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即沿脊柱上行,若行到某处停下,不要用意念勉强向上导引,待丹田力量继续充实,自然渐渐上行。如果上行到玉枕关再停下来,内视头顶就可以通过。呵,内视还需要武者的修为达到相当程度,这个,静初你就暂且忽略。”
潘静初嘟嘴后点头。
“停滞和内视都可查明体内不足,之后吸气绵绵、呼气微微,使气在体内运转,达到心息相依、意气相随的地步,逐渐起到强身治病的效果,这应该就是照旷!”
令狐团圆不禁赞叹,潘太医好生能耐,竟推测出了《天一诀》。《天一诀》也真是玄妙无比,在医师眼中,它就是治病救人的宝典。
潘怡和又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的用意令狐团圆心领神会。她该离开太医府了,以后的推宫过穴,她可以自己用照旷替代。
西日玄浩的肩伤已不碍事,又骑上他的红玉骝,带着顾侍卫和平镇等一干随从,前往盛京城中最繁华的街市。秦王西日玄烁在隆德坊设午宴,邀他与另外两位皇子小聚一酌。
梁王即便排场再小,皇家的气势亦令所过街道两旁行人为之一震。西日玄浩走得远了,一两句路人的闲话才冒出了声,说的却是时下聚集盛京的四公子如何不及梁王的一马绝尘。
                  第十一章:一点心思无处放(6)
无聊!其实梁王走得再远也听得见,他往后冷冷地一扫眼,路面便立刻归于一片寂静。平镇见状说起了秦王不在王府设宴的诸多不是。
西日玄浩道:“那是他想多了。”
平镇当即缄口。如今的梁王心似明镜,他多嘴倒惹嫌了。
西日玄浩一行勒马在隆德坊前,忽闻身后街巷骤然人声鼎沸,他回头一望,街尾出现了耀眼的红车。不用他吩咐,平镇已遣侍卫前去探查。
梁王将马缰递给侍从,径自昂首入店。酒坊内外顿成一冷一热的两重天,外头人声喧闹,内里食客噤若寒蝉。能上隆德坊的食客都是有身价的,而在盛京的地面谁人不知,一袭玄衣、面冷貌俊的年轻贵胄正是梁王。直到梁王上了二楼,楼下还是静幽幽的。
一名异乡来的贵族小声问他的同桌,道:“好大的气势,他是何人?”
他的同桌压声道:“那就是梁王!早年有人多看了他两眼,就被他一鞭抽烂了脸。”
异乡贵族再不出声。不多久,一楼的食客纷纷结账走人。
西日玄浩步入晟木阁,秦王、郑王和九皇子都已到了。秦王西日玄烁肤白色润、五官周正,是一位英俊富贵的王爷,可惜与梁王一比,俊就逊了色,富贵就怯了场。
“四哥,就差你了,你到了我们就齐了!”
西日玄浩应了声。
一旁的郑王招呼:“四弟的伤看来大好了,哥哥我的这颗心啊,总算放下来了!”
只有眉清目秀的九皇子起身见礼,他的三位皇兄都已封王,而他还是皇子。
西日玄浩入席,平镇和顾侍卫与众随从守候在阁外。平镇派出的侍卫此时已经赶回,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秦王的侍卫。后者请示入阁后,报道:“启禀殿下,坊外喧哗乃令狐家送酒往太医府邸。”
侍卫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听得明白,令狐约出了大手笔,车队运载百坛陈年火烧云,由优渥公子领队前往太医府。
郑王喟叹:“即便名门望族出嫁闺女的陪嫁,也不及这百坛子酒。火烧云的陈年老酒,那是重金难求。南越之地的富庶,可见一斑。”
西日玄浩心知,混球要回令狐府邸了,却听秦王揶揄,“听说令狐小姐为救四哥而受伤,四哥也该去送送!”
西日玄浩冷哼一声,“在你地头上的事,你最清楚。”
秦王干笑着起身作揖,“五弟这不给四哥赔罪来了!”他亲自斟酒,一旁的郑王搭腔为他说话。
西日玄浩的酒还没吃上,喧闹的街面又掀起一波高潮。他放下了酒盅,径自走到窗前,只见红车前并驾两匹骏马,马上两位年轻男子一人略长一人年少,一人橙裳一人红衣,一人爽朗一人优雅,同样容光逼人,同样风流倜傥,自然也是同样的惹人注目。年长的橙裳男子西日玄浩再熟悉不过,正是盛京的“不羁颂歌”——宋家的宋歌公子。年少的他也认识,就是那个胆敢与他说话不客气的令狐优渥。
秦王等人也走近窗口,郑王摇头道:“两个花哨的纨绔子弟!”
秦王明知故问:“那红衣的就是令狐家的优渥?”
郑王答是。
无缺适时抬头,目光与梁王相撞。无缺看得仔细,梁王薄唇一启,无音却有字:嫩!
无缺浅浅一笑,不再看他。
始终注意着梁王的秦王,觉着此刻的梁王他已看不懂。梁王面无表情地走回了座位。
一路尾随令狐车队的众人,在太医府前再次掀起新一轮浪潮。太医府前率众出迎的,竟是一袭银衣的玉公子。潘微之伫立于青石阶上,他身后的众人便如拱月众星,毫无光彩。
                  第十一章:一点心思无处放(7)
“微之,你在这里啊?”宋歌先行下马。
无缺紧跟其后道:“他早在这儿了!”
潘微之微笑着引二人入府。三人并肩的那一刻,周围的人群已鸦雀无声,当他们走入太医府后,一片窃窃私语声又重卷而来。除了纳兰公子不在,家族四大公子聚了仨,只是不知他们跑来太医府究竟为何?
半个时辰后答案揭晓,一位红衣少女笑逐颜开地跟着优渥出来了。
“三哥,我都以为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你亲自来接我啊,还带了那么多人!”
无缺只是笑,听她把憋了半月的废话都倒了出来。
宋歌走在两人身后,神情有些疑惑。他本是个外向的人,优渥的妹子外向他没在意,他在意的是令狐小姐除了初见面时看了他,之后竟没再瞧过他一眼。寻常少女难道不该像潘太医家的那位小姑娘一样,不是偷着瞄他就是羞得不敢看了?为何令狐小姐大大咧咧的,却当他不存在?原本优渥大力邀他同往来接妹子,宋歌的兴致很高。他没有纳兰那么清高,与南越的两位公子都很投缘。而现在宋歌的兴致换成了好奇,听优渥说他妹子与别家女儿不同,如今看来,还真的大不同。
走过回廊时,宋歌不经意地瞟到了一旁潘微之的神情。玉公子一路微垂眼睑,面带极浅的笑容,仿佛令狐兄妹的对话很有趣。令狐团圆的话有趣吗?太医很严肃,侍女很有礼,侍卫很沉默……
宋歌得出结论,南越的家族公子都少点儿爷们气概,换了他宋家,哪轮得到令狐团圆一路废话!但看着红衣少女嬉笑的模样,最后他还是笑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人生不过几十年,高高兴兴地过一辈子,才最要紧!
令狐团圆走出太医府,眼前黑压压的全是人,叫她小吃一惊,看来无缺凑桌凑火了。她一出场,人声就沸腾到极点,等她上车后还听到周围碎语。“那红衣的小姐应该是优渥的妹子!”一男子道。“优渥的妹子没优渥好看!”一女子道。“没啊,优渥的妹子好看着呢!”两人各执一词,听得车内的令狐团圆乐了。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如是而已。
无数闲言碎语,片片抛洒,沸沸扬扬。
潘微之在门前拱手与无缺等人告别,“我不远送了,空暇时来找我便是!”
无缺道:“不与你见外,我先走了!”
宋歌也道别后,潘微之一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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