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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琴知道,这个钱萌根本就不似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随和风流,而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数月不见,苏二姑娘真是越发出挑好看了。”洒金扇抵着苏霁琴的下颚,轻轻摩挲,带着微麻触感。
苏霁琴使劲偏头,但还是躲不过男人轻挑的戏弄。
她使劲瞪大了一双眼,明明想装出一副凶狠模样,但因为从未与男人如此这般亲密接触,所以只看着男人那副修长高壮的身体,便不自觉的害怕起来。
苏霁琴的长相与娇媚的苏芩不同。
她温婉美丽,娴淑柔顺,这是一种属于大家闺秀的气质,是钱萌不曾在那些粉头或青楼女子身上看到过的。
一开始,钱萌十分嫌弃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觉得无趣古板。
但不知为何,每次瞧见这小哑巴,他都鬼使神差的想上前戏弄一番。
“小哑巴嘶”钱萌刚刚开口,就被苏霁琴用绣花针给刺了手背。他霍然松手,苏霁琴抱着绣篓子,泥鳅似得溜出去跑远。
修长手背上还戳着那根细巍巍的绣花针,钱萌将其拔,出来,白皙的肌肤上瞬时冒出一个血点子。
舔去那滴血珠子,钱萌一瞬收敛起那副浪荡风流子的模样,整个人显出一股阴暗沉色。
啧,下次定要好好将这小哑巴身上的绣花针给搜刮干净了才行。
翌日,天色晴好。
苏霁琴领着如烟出门去买绣线。
其实买绣线这种活本轮不到苏霁琴来做,只差个小丫鬟出门便行了。但自昨晚听到那钱萌就宿在项城郡王府内后,苏霁琴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故此,折腾了一夜,苏霁琴一大早便精神不济的领着如烟出了府。
如今的她只想离那钱萌越远越好。
“姑娘,奴婢听说城东那头新开了间绣线铺子,成色极好。”如烟叽叽喳喳的说话。
苏霁琴点了点头,吩咐马车夫往城东去。
如烟与苏霁琴鲜少出门,所以自然不知道项城内的城东地界是做何营生的地方。
那是项城有名的逍遥地,男人的极乐土。
道路太窄,苏霁琴弃了马车,与如烟步行入巷子。
“姑娘,奴婢记得是在这处的呀。”如烟也没来过,只是听府里头的小厮们说这处有间铺子,里头的绣线成色极好。
先不说那些小厮谈论绣线做什么,就是这铺子开在七拐八绕的巷子里,寻起来诸多费劲,也能让人察觉出些不对劲。
在项城,开青楼是要给官府交钱的,这也是一大笔支出。故此便衍生出了许多无证经营场所,多以那些成本低廉的铺子做伪装。
如烟不清楚,苏霁琴更不清楚,但她的心思却较如烟更敏锐些。
越往里去,周边男子越多,女子甚少。偶见几个女人还是穿着暴露的,看向苏霁琴的目光让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正是晌午,小巷内清清冷冷的,但不乏陌生男子出出入入。
此刻的主仆两人就像两只误进了狼堆的小白兔,懵懂无知。
“姑娘,奴婢觉得怎么好像不大对劲”如烟靠到苏霁琴身边,话刚说完,就看到前头不远处的那间绣线铺子,心绪一瞬明朗起来,领着自家姑娘就走了进去。
老板上下打量两人,在看到苏霁琴身上的衣饰时,下意识沉吟半刻。
苏霁琴身上的衣物都是自己做的。她不喜那些华贵东西,便喜舒适的棉布料子。她梳着最简单的发髻,毫无半点饰物,除了腰间那个精致荷包。
“姑娘想看些什么?”
老板以貌取人的认为这位姑娘家世应当不算太好,再加上身旁的丫鬟那口外地话,更是笃定了苏霁琴是外乡人。
这外乡人,自然更好下手。
老板双眸一眯,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端着加了料的茶水出来。
苏霁琴走了一大段路,又在这羊肠似得小巷内绕了半日,也不顾那茶水粗劣,抿唇吃了一口。
如烟也得了一碗茶,几口便没了。
主仆两人心思单纯,哪里能知道底层人挣扎后显露出的肮脏手段。
两人被请至后屋看绣线,苏霁琴撑着下颚,迷迷糊糊的甩了甩脑袋。
好困
“哐当”一声,如烟趴下了。
苏霁琴起身,想去扶如烟,却不想自己刚刚站起来,就又跌了回去,然后重重闭上了眼。
苏霁琴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过来的。那股子娇软的莺莺燕燕声,伴随着酒气脂粉香,即使隔着雕花木门,依旧清晰异常。
眼前是一间布置的十分艳俗的屋子。满目望去皆是大片红绿,这般难看的搭配色彩落在苏霁琴眼中,让她有一瞬时慌张。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苏霁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哟,醒了?”侧边传来一道尖锐的妇人声。
苏霁琴侧眸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齐胸襦裙的妇人坐在绣墩上,丰腴的身型被勒的尤其饱满,活像颗被勒出了痕迹了白粽子。
“听说是个哑巴?”那妇人起身,涂着蔻色的指甲戳在苏霁琴下颚处轻摸了摸。
“肌肤倒是不错,长相也可以,瞧模样还是个雏吧?是雏好,能挣大价钱。”妇人一边说话,一边将被五花大绑的苏霁琴从榻上拉扯起来。
“瞧瞧这小脸滑的。”
苏霁琴厌恶的偏头,她闻到妇人身上令人作呕的脂粉气。
“哟,脾气还不小呢。”妇人冷哼一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进了咱们天香阁,就要守咱们天香阁的规矩。”
苏霁琴不知天香阁是什么地方,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嗬嗬”苏霁琴想说话,但根本就吐不出一个字来。她想知道如烟是否安好,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将她绑了来。
可是现在,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苏霁琴急的淌了泪。
“瞧瞧这小可怜模样,别怕,妈妈疼你。过了今晚,你就会喜欢上咱们天香阁的。”
苏霁琴心口憋闷的厉害,她使劲挣扎一番,却只是徒劳。她想起那绣线铺子里老板奇怪的神色,和那些根本就只算得上是粗制滥造的绣线,心中陡然发凉。
她这是被那绣线铺子的老板给卖了?
第 127 章()
华灯初上;天香阁内渐热闹起来。脂粉酒香;筝鸣高调;莺莺燕燕;红妆缦绾。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搂抱成团;姿态放浪。
老鸨为了不节外生枝;径直便私下将苏霁琴的初夜给卖了出去。
“来,黄老板您请。这次的雏儿呀,定十分合您胃口。虽是个哑巴;但那通身的气派,可不是寻常能瞧见的。”
户牖处传来老鸨的说话声。从廊下挂着的那盏红纱笼灯投射出来的暗影可以看到,老鸨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身宽体胖;肥头大耳的模样;说话时喉咙震颤,像猪的哼哼声。
“嗯哼”黄老板吃多了酒;脚步有些踉跄。
他迈步进门;看到被绑在拔步床上的苏霁琴;绿豆大小的双眸瞬时睁大;面露垂涎。
老鸨为了保持苏霁琴的气质;并未给她换衣裳。此刻的苏霁琴穿着自己素雅的衣物,浑身清凌凌的模样;干净的让人恨不能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东西。
黄老板使劲的咽了咽口水。
老鸨看到黄老板的表情,心下安定。她就知道像这样干净娇弱的姑娘;最是得这种喜凌虐的人欢心。
苏霁琴面色惨白的坐在拔步床上;整个人不断的往里缩去,半张着小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苏霁琴长的也很好看,但却不似苏芩那样张扬艳媚,而是内敛的温柔素雅,是属于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老鸨扶着人,笑道:“我知道黄老板您的规矩,喜欢那些鲜活物,所以只绑了手,没用药。柜子里头都置着您要的东西,只一点,您可不能将人给弄死了,我可还是要靠她挣钱的。”
黄老板伸出胖手,一把挥开老鸨,气哼哼道:“爷还差你这点钱?”说完,黄老板从宽袖内扔出一张银票,“这人爷买了,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了。”
老鸨喜笑颜开,拿着银票喜滋滋的退了出去。
屋内,苏霁琴被反绑了手,栓在拔步床旁的圆木柱上。
黄老板搓着手,上下打量苏霁琴,满面猥琐笑意。他从柜子里取出皮鞭,半摇半晃的走到苏霁琴面前。
“小乖乖别怕,爷马上让你舒服。”
黄老板不近身,只拿着手里那根又细又软的皮鞭在想着先从哪里下手。
这小娘皮子的肌肤养的真好,又白又细的,若是能留下那纵横交错的鞭痕,该是极好看的。
黄老板的双眸中迸发出热意,恨不能立时上手。
苏霁琴攥着手里的绣花针,急的面色惨白。
“哦,黄老板想让谁舒服?”
正当苏霁琴六神无主,只准备撞柱而亡保全身子时,屋内侧边的槅扇突然被推开,跳进来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影。
苏霁琴瞪大了一双眼,看着突然出现的钱萌,下意识激动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屋内灯色不亮,男人颀长的身影半隐在暗色里,只露出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苏霁琴挣扎的更厉害。
钱萌下意识看过去,看到拔步床上被绑的死死的苏霁琴,面露惊讶,然后再看一眼手拿皮鞭的黄老板,心下了然。
他“唰”的一下打开手里的洒金扇,轻摇哼笑道:“黄老板真是好自在。用了那么一批次货来敷衍我,自个儿却在这里寻欢作乐。”
钱萌是真没想到,他不过来找黄老板算个账,竟得了这么一个好大的意外惊喜。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钱萌不禁有些喜滋滋。但在看到黄老板手里的皮鞭时,双眸陡然晦暗下来,攥着洒金扇的手也暗暗收紧。
那头,黄老板看到钱萌,酒醒了大半。
“咳,是你自己验的货,关我什么事。”黄老板看钱萌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也不惧怕,只甩着手里的皮鞭道:“咱们已经钱货两清。钱公子若是想寻欢作乐,我也不拦着你,门在这处。”
黄老板扬起手里的皮鞭,指了指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
钱萌抚了抚下颚,目光落到面色苍白的苏霁琴身上。
黄老板笑道:“钱公子若是对这小皮娘子有兴趣,等我玩完了再送给你耍耍也不迟。”
“呵。”钱萌道:“如果我现在就要呢?”
黄老板面色一沉,“钱萌,别以为你当了个什么皇商,老子就怕你。你现在站的地方是项城。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钱萌脸上笑意未褪,但双眸却兀自暗沉下来,在昏暗的屋内,就像是伺机而动的阴冷毒蛇。
黄老板下意识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当胸就被钱萌一脚踹翻,倒在地上。
钱萌举着手里的洒金扇,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涨红,活似胖泥球般在地上扭动的黄老板,那张俊雅面容在灯色下扭曲成形,犹如恶鬼。
原本轻飘飘的洒金扇上滑出利刃,呈圆弧形状的撒开,被钱萌毫不手软的戳进了黄老板肥壮的身子里。
黄老板被钱萌一脚堵了喉咙,瞪着一双眼,身子抽搐,鲜血蔓延。
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尤其清晰可闻。
拔步床上,苏霁琴看到黄老板身上的血,她的双眸渐红,想起那日里自己的亲生母亲倒在阁楼楼梯下,满身鲜血的模样。
“啊”苏霁琴缩着身子,发出一阵尖锐嘶吼声。
屋外,路过的老鸨啧啧摇头。这黄老板玩的真开心。
屋内,钱萌手下动作一顿,转头往拔步床的方向看去。
苏霁琴的脸上,惨无人色。她晃了晃纤弱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下,不省人事。但因为双手还被缚着,所以那身子并未完全倒下,只仰着纤细脖颈,拱出身形,那脆弱的脖颈,贴着几许雾色湿发,呈现出极其优美的弧度。
只一掌,便能完全收拢。
脆弱的不堪一击。
钱萌低头,看一眼尚存几分气息的黄老板,慢条斯理的收扇起身,迈步走至拔步床前,然后伸手掐了掐苏霁琴冰凉的小脸。
原来不是个哑巴呀
*
辰时一刻,天色微蒙初亮。
苏霁琴做了一夜噩梦,霍然睁眼,神色怔怔的盯住眼前的香帷帐子,心口“砰砰砰”的残留着惊惧骇意。
“醒了?”旁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苏霁琴猛地转头,看到大刺刺敞着外衫躺在自己身边的钱萌。
苏霁琴猛地抱被起身,缩至床脚,然后露出一双眼,打量四周。
这间屋子跟昨夜她被绑了手,关在里头的那间屋子很是相似。细听下来,苏霁琴还能听到外头的丝竹声。
她还在天香阁里!
在陌生环境里,有一张熟面孔,是最让人安心的所在。即使这张熟面孔对于苏霁琴来说,也是让她惧怕的一个存在。
苏霁琴不愿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去,快些带着如烟回项城郡王府。
如烟呢?
苏霁琴指手画脚的在空气中写字。
钱萌撑着脑袋,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假装没看懂。只伸出手,摊开在苏霁琴面前,声音微哑,带着几分惺忪睡意道:“看不懂,写我手上。”
苏霁琴虽惧怕这人,但想着如烟还不知在何处,她多拖延几分,如烟便多几分危险,就大着胆子伸出食指,在钱萌的手掌上浅浅落笔。
苏霁琴的手白皙粉嫩,因着时常绣花,所以那小手指下意识的翘起来,颤巍巍的配上那张温婉面容,平添几分可爱。
“你怕我?”钱萌突然凑过去,苏霁琴猛地后退,脑袋撞到墙壁,“砰”的一声响,惹得钱萌“哈哈”大笑不止。
笑完了,钱萌收拢酥麻掌心,盯着苏霁琴不放。
旁的女子瞧见他,恨不能像狗皮膏药似得贴上来,只有这个小哑巴,每次瞧见他就跟看到鬼似得。吓得那张本来就白皙的小脸苍白如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多么凶神恶煞的一个人。
苏霁琴眼泪汪汪的捂着脑袋,只觉浑身狼狈,她细细抽噎起来,白皙小脸哭的粉红。
从一开始,苏霁琴就害怕的不行,如今眼泪一决堤,怎么都止不住。
钱萌自觉是个怜香惜玉的,他伸手,接了一滴苏霁琴的眼泪,指尖触到那粉唇,心思一转,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对于男人这样的无赖要求,苏霁琴本不欲理睬。但她只一想到彩烟极有可能遭遇与她一样的事,便来不及思考,颤巍巍的就用唇触了触钱萌的脸。
钱萌没想到苏霁琴这般乖巧。他感受着面颊上那稍触就逝的微凉触感,咽了咽喉咙,声音有些怪异。
“可不是这样亲。”
说完,钱萌伸手,一把揽住苏霁琴的腰肢,将人压在墙壁上,径直俯身,撬开粉唇,含住那丁香小舌,硬挤进去,攻城略地。
作为老司机,钱萌自然是个中老手。可怜苏霁琴这张白纸,被亲的差点喘不上气,那双眼瞪得跟铜铃似得大。
她死死攥住身下的被褥,眼前发黑。
“呵,喘气。”钱萌贴着苏霁琴的唇,捏了捏她秀挺的小鼻子。
苏霁琴霍然回神,大口喘息。
真可爱。
钱萌舔了舔唇,还想再来一次,但在看到苏霁琴那双惶然无措的澄澈眼眸时,还是决定放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