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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一愣,反应过来这个事实之后,顿时陷入了要放不放的两难境地。
放吧,她就要跟来时一样扣住他的车座下边,可现在只有单手了,要控制整个人的重心坚持十几分钟的路程,能不能坚持住都还是个问题。
不放吧,这么抱着人家的腰,几乎半个上身都靠他背上去了,靠得太近,而且也好像挺尴尬的
蒋逸舟没什么反应,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细白手臂,脚下使劲,默默加快了车速。
“啊。”
阮念低呼一声,猝不及防被他这么往前带,身体随惯性就想往车尾歪去,立马本能地抱紧了手里的支撑物某人的腰,背上冷汗直冒,也顾不上尴不尴尬的问题了,反正他又没说不许她抱,还是安全要紧,脸皮厚点儿就厚点儿吧。
不过抱是抱着了,阮念还是小心翼翼地坐远了一些,没有真的靠在他背上,一来是天气太热的,两人贴着谁都不舒服,二来那样子太亲密了,感觉怪怪的,心里莫名其妙就会跳得飞快,压都压不住。
11点的气温已经比出门那会儿升高了不少,顶上的太阳晒得人热辣辣的,阮念想挡一下阳光都腾不出手来,幸好蒋逸舟一直沿着马路边的树荫下骑,迎面的风也勉强带了些许凉意,把他的t恤吹得鼓鼓的,轻蹭在她的侧脸上。
柔软的,痒痒的,很舒服。
这个人的腰抱起来也很结实,整一圈没有丁点儿赘肉,而且前面感觉有点儿硬,跟她以前坐哥哥后座时抱过的很像,哥哥那时每天参加体训,可是练出了六块腹肌的人,所以他应该也有的吧?
阮念想到这儿,顿了顿,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地脑补起蒋逸舟光着上身的模样
咳,打住打住。
在想什么啊。
真是的。
太不要脸了不要脸。
为免再冒出什么丢人的想法,阮念闭了闭眼,之后一路上都在默背古文,不敢再把丝毫的注意力放在前面的人身上。
回到小区里,蒋逸舟没往住宅楼里去,直接骑着车到花坛附近的树荫才停下,阮念拎着东西跳下车的时候,脸红扑扑的,他看得皱了皱眉,把车锁好后从她手里接过那袋子东西。
“脸怎么这么红?”走了两步,蒋逸舟还是忍不住转头问她。
“啊,”阮念抬手摸了摸脸,是挺烫的,不过这会儿心跳已经不太快了,“没关系,可能是太阳太大了,晒红的。”
她皮肤偏白,好看是好看的,但耐不住刺激,一晒就容易发红,所以她出门一般都会打伞,今天一直坐单车后座没法打了,脸难免会晒红。
当然,其中有没有因为某些脑补画面而红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早说。”
“什么?”
阮念抬头,却见蒋逸舟把那顶不良少年款的鸭舌帽给摘了,反手扣在她头上,顺手压了压帽檐。
压低的帽檐将灼热阳光全数阻隔在外,连带着他的脸也完全被遮掉了,她稍稍推高一点,又被他轻轻压了回去:“脸不要了?戴着。”
“我没有不戴”阮念挣扎着又推高了一点点,还得仰起头才能看到他,“压这么低都看不见人了。”
“看什么人,”蒋逸舟伸出食指戳在帽檐上,再次给她压了下去,“看路就行了。”
“”这个人多数时候懒得说话,但要真说起理来,基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阮念自认说不过他了,扶正帽子跟上他脚步,“你自己不戴吗?我其实可以打伞的。”
“不戴。你打伞不麻烦么,戴着吧。”蒋逸舟说的时候低头看了眼帽子,嘴角微抽,语气无比嫌弃,“什么品位,丑死了。”
啊,丑的就给她戴哦?自己嫌丑还戴出来哦?
前者还可以解释是他怕她脸被晒伤,不跟他计较,后者要么是学霸的间歇性脑残又犯了,要么就是
“帽子不是你的吗?”她问。
“不是,我弟的。”蒋逸舟单手插着兜,伸指往她后脑那个f开头的某单词上戳了戳,“还把这种装逼单词印在自己头上,呵,要么是不知道什么意思,要么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吧。”
他的力道不大,落手的位置也小心避开了她的伤处,阮念没觉得痛,就是忍不住有些想笑:“你是不是老被你弟弟烦呀?”
“是啊。那小子话唠一个,吵死了,也就做作业能安静会儿。”蒋逸舟把袋子换了一边提,回头扯了扯她的帽子,示意快点跟上,“你好像真的知道挺多啊。”
“没有因为我哥哥也经常嫌我烦。”阮念走快了些,又扶了扶被他扯歪的帽子,“小时候还试过锁着房门躲我。”
蒋逸舟挑眉:“你还有哥哥?”
“嗯。”阮念点头,“比我大两岁,现在已经大一了。”
“不在这边?”蒋逸舟问。
“不在。”阮念说,“哥哥考到c市去了,寒暑假才会回来。”
蒋逸舟淡淡地“哦”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来到花坛的时候没见到那几只流浪猫,大概是周末的缘故,时间也不早了,来往走动的人比较多,猫儿都四处跑开了。
蒋逸舟把袋子往地上一放,两个食盆拿出来摆着,然后从裤兜掏出钥匙把猫粮的包装袋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抓了把猫粮撒进食盆里。
阮念看他应该是要喂那些流浪猫的,也蹲在他旁边看着:“它们都不在,就放这儿会来吃吗?”
“会。”蒋逸舟语气笃定,把那个食盆装到半满才停手,“流浪猫大多怕生,等我们走了就来了。”
“哦”阮念知道他喜欢猫,应该也很喜欢撸猫的,“那你连摸一下它们都不行了?”
“不是不行,是不能。”
蒋逸舟把猫粮包装袋的封口封好,然后拿着另一个空食盆到花坛边的洗手池接了点儿干净水过来,摆在放猫粮的食盆旁边。
“怕它们抓人吗?”阮念问。
小区里偶尔也有孩子逗流浪猫玩被挠伤手的,外婆每次听说了都要让她离那些猫远点儿。
“嗯,而且不能把流浪猫喂得太亲人,否则它们习惯了人类的抚摸,很容易就会被抓猫的人带走,受到伤害时反抗意识也不强。”
蒋逸舟提着袋子站起来,阮念也撑着膝盖跟着他一块儿起来了,不过他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绕过花坛走到另一棵树的树荫下。
这个挺好猜的,阮念站他旁边看过去,正好能看见花坛边那两个食盆:“你要等它们来吃了才走吗?”
“你有事可以先走。”蒋逸舟转头看了她一眼,脸好像是没那么红了,扬手摘下那顶丑到爆炸的鸭舌帽,捏着帽檐扇了两下风,“不用陪我等。”
这热到脱皮的鬼天气,要换了他,一秒钟都不想在外面多待。
“没事啊。”阮念觉得出都出来了,也不差再等那么一会儿,就站着没动,“我也想看看它们。”
蒋逸舟没说什么,只是把扇风的手往她那边伸过去一点,看见她垂下的发梢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了,才将视线重新投回花坛的方向。
33()
没多久就有几只流浪猫过来了;并没有想象中饿狼扑食狼吞虎咽的画面;它们一开始还不肯碰食盆里的东西;只是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靠近了;才一拥而上围着食盆埋头吃起来。
“走了。”蒋逸舟将帽子重新扣在她头上;低低说了一句;没骑车了,就单手推着自行车走。
“嗯。”阮念扶了扶帽子跟上他,走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几次;那些围在一起慢慢吃着的猫儿们,心里静静地叹了口气。
脏兮兮的,无家可归;在外面日晒雨淋、挨饿受冷;病了没人知道,甚至死在街头也不会有人在意;只是路过时会多看一眼;然后被清洁工裹进塑料袋里;当成垃圾一并扔掉。
很可怜;惹人同情。
但也很无奈。
她跟小动物没什么缘分;小时候也曾经很喜欢的,但养过的几只鸡崽儿和小兔崽都没活成;那时哭了好久,后来就再也没养过宠物;不敢那么喜欢了;也很少会主动去接触。
平常看到这几只流浪猫,她跟大多数人一样,看过就算了,同情还是会有的,但从来不会想做点儿什么,因为知道自己没办法领它们回家养。
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就少些关心吧,至少如果哪天在垃圾桶旁发现了它们其中某一只的尸体,不会太难过。
“蒋逸舟,你有想要领养它们吗?”
本以为会得到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没想到蒋逸舟只是皱眉看了她一眼,仿佛她问了一个多么幼稚的问题:“没有。”
“为什么?你那么喜欢”阮念不解,“是家里不让你养吗?”
蒋逸舟扯了扯嘴角,轻笑道:“呵,你以为只要喜欢就能养了?”
阮念愣了愣,扶着帽檐仰头看他。
“养猫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没你想象的简单。”蒋逸舟冲她扬了扬手里提着的袋子,举了个例子,“比如这个,喂流浪猫的不用买太好,营养够,能喂饱就行,以免让它们产生依赖性,丧失原有的生存方式。但自己养的猫不同,要保证它们的健康和营养均衡,以及不同成长阶段所需的营养成分比例不同,选择猫粮的要求就高得多。”
阮念想到在超市看到的猫粮,有不少价格都高得吓人:“所以会贵很多?”
“这只是其中一样,养一只猫,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他放下手,似乎也叹了口气,目光沉沉地看着前面,“在没有独立经济能力之前,我都不会养。”
“那你喂那些流浪猫”
阮念没说完,蒋逸舟也猜得到她想说什么,抹了把额角滑下的汗,难得这么热的天却不见烦躁,表情依旧淡淡。
“流浪猫的寿命不长,能吃饱一顿算一顿吧。”他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有些年纪小,性格温和又不太丑的流浪猫,送去救助中心,还是会有人愿意领养。”
但,太难了。
大多数流浪猫都碰不上这样的好事。
即便碰上了,也无法保证领养人真的会善待它们,虐猫、二次抛弃仍时有发生。
所以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未必有用,至少能让它们活着的时候过得好些,也算是种安慰了。
两人已经进到了大楼,蒋逸舟径自说完就顺手按了电梯键,视线扫过电梯门的倒影时,发现旁边的人还一直仰头看着他,于是也转头,一眼撞进了她专注又微妙的目光里。
“干嘛这么看我。”蒋逸舟挑眉。
顺便把她的鸭舌帽摘下来,嫌弃地塞进了放猫粮的购物袋里,然后感觉裤兜里手机抖了几下,他又掏出来看消息。
“因为很帅啊。”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虽然声音小得很,但一说完阮念就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当着人家的面瞎说什么大实话,还要不要脸?
“咳,不是。”她试图救场,“那个”
“你说什么了?”蒋逸舟正好回复完消息,没听清她刚才含含糊糊说的话,把手机放回裤兜才看她,“刚没听到。”
“我说,额,”阮念的眼神左右晃了晃,把脑子里排第二的那句话搬出来,“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有责任心的人。”
在许多人眼里可能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一件事,他居然会考虑如此之多,要么不养,要养就要负责到底,说话的时候,那种淡淡的沉稳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竟然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仅很帅,还有点儿迷人。
“是么。”蒋逸舟不置可否,嘴角轻勾起愉悦的弧度,“那你以前看出来我是什么人了?”
“啊。”阮念抿了抿春,陡然抽回的思绪不太能跟上他的问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是你先说起的?”蒋逸舟抬头看着电梯门边的电子屏,语气倒是很无所谓,“随便问问。”
“哦”他是随便问问,但阮念觉得自己要是敢随便说说,以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斟酌片刻,“就觉得你,挺不好相处的。”
这委婉得近乎客气的话听得蒋逸舟有些想笑。
她是觉得他很凶吧?
每次对上眼就忍不住发抖,被他瞪一眼害怕,看见他打架也害怕,跟他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就连他要还钱都被她躲得像讨债一样。
蒋逸舟到现在还记得,这姑娘得知要和他同桌的时候,那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跟小白兔被凶残的大野狼盯上了似的
还真别说,估计他在她心里头,也就差不多是这形象了。
“叮。”电梯到了。
蒋逸舟按着键让阮念先进去,关上门的时候顺口问了句几楼。
“16楼。”阮念看着他先按的23楼,好像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住的楼层,“谢谢。”
蒋逸舟按完站回她旁边,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飞快收回了手。
阮念:“???”
蒋逸舟若无其事,把手插进裤兜里,漫不经心地继续刚才那句话:“跟不好相处的人没必要说谢谢吧。”
还特地拖着重音强调了前面的某四个字。
“啊,不是的。”阮念果然又被他带偏了,忙摆摆手解释道,“那是以前啊,我现在没觉得你不好相处啊”
“所以你觉得我现在很好相处哦,”蒋逸舟打断,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故意把手捏成拳头,捏得指节“啪啪”两声脆响,“同桌?”
“”阮念咽了咽口水,咬着唇犹豫半天,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
蒋逸舟见她又露出这副小白兔的表情,唇角微动,突然很想逗逗她。
不吓她了,换一种方式。
“怎么不回答?”他声音低沉,边说边故意往她的方向靠近,把她逼得靠在了电梯壁上,“很怕我?”
阮念已经退无可退了,后腰被无障碍扶手卡住,顶得她有些难受:“没、没有。”
“哦。”他淡淡地敷衍一声,抽出裤兜里的手扣住她腰后的扶手,支撑着微微前倾的上身,低头一瞬不瞬地看她,“是么。”
这个姿势贴得很近,虽然实际上他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碰到她,然而这个人说话时的气息,炽热的体温,强大的气场,都冲着她无限逼近,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牢牢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她甚至不敢低头,怕一动,嘴唇就会擦过他的下巴。
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那只乱撞的小鹿都快要撞进水沟沟里了。
“那你告诉我,”蒋逸舟轻轻勾着嘴角,毫无征兆地问出后半句,“刚才在电梯口说什么了?”
??????
他问她什么
在电梯口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不是没听见吗?!
阮念无比震惊,金属的冰凉感透过薄薄的t恤钻进她后腰,冷得她有些发麻,瞪大眼看着他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嗯?”蒋逸舟的视线微微下移,落在她紧抿的唇上,“真的不说?”
阮念心跳如雷,察觉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在自己嘴上来回流连,仿佛下一秒就要亲
“叮。”
电梯门一开,穿着背带裤的姑娘捂着嘴冲了出来,落荒而逃。
而后面站在电梯里的高大男生,拎着购物袋的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抬起,抚了抚自己的左侧脸,垂下眼无声地笑了起来。
真是
太可爱了。
******
…卧槽卧槽!你把学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