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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不……饶了我吧!”她哭着求饶,可面前的男人早已被酒精麻痹,一切由欲望做主。泪水早已干涸,噩梦却才刚刚开始。“不,把孩子还给我……”十个月后,她在手术台上历经生死,生下的儿子却被无情夺走。七年后,传闻她是设计圈内最顶尖设计师的地下情人,手牵女儿微笑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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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挖心()
楔子
迷雾朦胧的云端之上,一袭素衣女子立于苍茫的虚空之中,清风轻轻拂开她如墨的青丝,暗沉的天空下,这个画面显得美好而又沉重。
她微微眯起眸子,有些哀怨地望着眼前一袭黑衣的男子,他绝美的脸上带着沉痛的嗜血冷意。
他说:“素柔,我很爱你,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很爱你!”
她说:“靖轩,我以为你会相信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不知道原来你竟是不相信我的!”
被唤作靖轩的男子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嗜血冷笑,“若不是看见你与他之间的缠绵,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隐藏在他嘲讽的笑意之后,满满的都是差点溢出来的沉痛,上万年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竟会这么痛!
忽然,他眼底升起一抹狠戾,他说:“素柔,若要我信你,把你的心掏出来,让我看看,看看里面住着的,到底是谁?!”
话音落下,未等素柔有所反应,他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五指张开,狠绝地插进她的胸膛,五指骤拢,猛地将她体内的心给挖了出来。
——你说你爱我,你已经把你的心给了我,那么现在我就把你说已经交给我的那颗心给挖出来,看看,看看里面住着的,到底是谁!
殷红的血,顺着他手掌的离开,破胸而出,染红了她一袭素衣。而被握在他手心里的那颗红色的心,还在砰砰跳动,光芒照射在血液里,反射出来的,全部都是他嫉妒的、恐惧的面容。
她的心里,果然全部都是他的影子。
他骤然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而眼前的女子,已经气息微弱,她的脸上带着虚弱的笑意,笑望着他:“看见了吗?我曾经很爱你。”
——这颗心,给过你,但是你却选择把它挖出来。就算爱你,也不过只是曾经罢了。
她虚弱地瘫软在云层上,天空暗淡无光,他甚至看不清她的面容。手中那颗还在滴血的心已经停止跳动,他望着她,安静地定定地望着她,手中的心突然滑落出去,穿过云层,掉落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她说:“如果还有来世,我想,我不会再爱你。”她伸手抚摸他绝美的面庞,惨然地笑了:“没有心的我,怎么会懂爱?”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开始消散,他慌了,伸手猛然将她抱在怀里,可是她却在他怀里渐渐地消散了,最后,他怀抱的,不过是一片空气
——如果来世,我找不到你,那一定是因为我双腿残疾了,请记得等我。
第001章 杏子()
暮色四合,南宫上邪才走至时青阁门前,便听到了内里的打骂声。
她唇角上扬,微笑着往里走去。
尖锐的谩骂声不绝于耳,但是却没有听见有人还嘴。
南宫上邪从外面将门推开,正好看见一名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手拿一根藤鞭鞭打一名老人。
然而,丫鬟还未下手,眼角余光便瞥见了推门而入的红衣女子。
手拿鞭子的手愈发的颤抖,她脸色煞白,就连道歉都忘了。
而南宫上邪只是淡淡的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半晌,绿衣丫鬟才醒悟过来,连忙跪地求饶:“四、四小姐。”
“你这是想要鞭打血婆婆吗?”南宫上邪的目光仍旧平静,不喜不怒。
而她口中的血婆婆此时端坐在木凳上,仿佛眼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算刚才那名绿衣丫鬟想要鞭打她,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皮子。
“不不不不是的,求四小姐原谅。”说话间,她已磕了一个响头,说完,她继续磕着。
“你先站起来。”似命令的话语,但是却出其的平静。
绿衣丫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复又将头低了下去。
“叩叩叩——”却在此时,本就没关的门再次被敲响。
又一名绿衣丫鬟站在门边,垂眸道:“四小姐,现在是用膳时间了。”
“我知道,马上就来。”
后来的丫鬟领命去了,而地上的丫鬟却还不敢起来。
南宫上邪又道:“本小姐用膳去了,你去照顾你家小姐,她也该去用膳了。”女子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也不曾关心过仍旧端坐在木凳之上的老婆婆,而老婆婆也当作眼前无任何事情发生。
南宫上邪一走,那跪在地上的绿衣丫鬟也不知四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但是四小姐已经说她可以回去了,那她便回去。
南宫念仁是楚国丞相,也是南宫家的一家之主,今年已经四十有二,共有妻妾三人,正室无所出,大小姐和三小姐是二夫人所出,二小姐是三夫人所出,唯独四小姐的身份是个谜。但是南宫家在用膳一事上,从不分嫡庶,所以南宫家的晚膳向来都是全家人一起享用。
南宫上邪进入大殿之时,全家人已经坐在了饭桌上,长幼有序,嫡庶尊卑分明。
南宫上邪坐在南宫念仁的右手边,这是南宫念仁特意吩咐的,众所周知,南宫念仁最宠爱的便是这四女儿。
南宫今欢见她到来,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定自若,便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菜肴了。
“拜见爹爹、大娘、二娘、三娘。”南宫上邪礼貌周全之后才上了座。
紧跟在她身后而来的便是刚才在血婆婆房里闹事的丫鬟,她对众人一一行礼之后,便站到了三小姐也就是南宫惜城的身后。
“四儿,爹爹命人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杏子,时值春季,杏子微酸,尝尝看你喜欢否?”南宫念仁见南宫上邪坐上椅子,便从饭桌上拿了一颗杏子给她。
南宫上邪乖乖地接过,随后甜甜地道:“多谢爹,但是我喜欢吃甜的杏子,可是这杏子看起来还很酸,我可不可以先留着?”
“好好,你想留着便先留着。”南宫念仁很是宠溺地说。
可是待到南宫念仁说完,南宫上邪便站了起来,走到绿衣丫鬟面前,扬手便是打了她几个耳刮子。
“四小姐?”丫鬟瞠目结舌,泫然欲泣,一副无辜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南宫惜城见自己的丫鬟被打,便站了起来,怒斥:“南宫上邪,你这是何意?”
南宫上邪收了手,直呼手痛,一副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模样,她道:“三姐不知,这事情完全是小悦教给我的,方才她在我的时青阁便是如此对待血婆婆的,我不知道这样做会怎么样,所以也就学着她的动作,也就是所谓的依样画葫芦,我真的不知道手会这么疼,也不知道三姐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说罢,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委屈地看着南宫惜城。
“南宫上邪,你!”南宫惜城说着给小悦打了个眼色,让她赶紧下去。今日让小悦去时青阁找事是她的主意,但是她没有想到小悦办事竟会如此不利,竟被南宫上邪发现了。
“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下去找管家领罚。”小悦说罢转身便走,但是却被南宫念仁给喊住了。
“你为何去时青阁?”四十有二的男子声色平静,不怒自威,此时他正端坐在主位之上,底下的人都巴巴地看着他,就连南宫惜城此时也不住有些心慌。
小悦连忙跪下,道:“奴婢是看着四小姐太受宠,而奴婢是三小姐的人,自然是看不过去的,这才自作主张趁四小姐不在房里的时候,去去教训教训血婆婆,奴婢真的知错了。”
南宫念仁眉头微蹙,显然是生气了,但是他却把自己内心的情绪掩饰地极好。
末了,他只平静道:“你也不必去找管家领罚了,明日你且离开南宫府,自此不许再踏入南宫府半步。”微顿之后,再看向南宫惜城道:“而惜城你,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丫鬟,禁足半年,没有我的吩咐你也不许出西苑半步。”
南宫惜城瞪了南宫上邪一眼,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她却温顺地道:“女儿知道了。”说完,便退出了大殿,唯独小悦跪在地上求饶,但是不管是南宫念仁还是她的主人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不多时,她便被侍卫拉了出去。
南宫今欢看着这一幕,暮色中还可见三妹走远的背影,一抹凉意涌上她的心头,末了,她看向仍旧一脸平静的南宫上邪。
她的双手悄悄紧握成拳,像是在做着什么决定。
却不防此时,南宫上邪转头看向她,笑意盈盈地道:“二姐,你的脸怎么白了?是不是生病了?”
南宫今欢看着这个四妹,只见她如水的眸子微微眯着,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得极尽灿烂。她忙敛去心神,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答道:“没、没事。”
说罢,她站了起来,道:“爹,大娘、二娘,娘,我不舒服,先离开了。”
第002章 谋杀()
悦客饭庄座落于蜜源湖中央,且因为这独具一格的建筑而闻名,能来此处吃饭之人非富即贵。
今日,南宫上邪便被邀至悦客饭庄做客。而邀请她的人便是她的二姐南宫今欢。
今日南宫上邪着了一袭白衣,绝美出尘,其实他们南宫家的女子个个都倾国倾城。南宫上邪最爱白颜色和红颜色,可是南宫今欢独爱橘黄色,就连发饰她也挑橘黄色的戴。
今日,去往悦客饭庄的不仅是南宫上邪和南宫今欢,更有昔日那位崔颢公子。
三人走在楚国的街上,两个貌美如花,一个俊俏潇洒,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因为是客人,所以南宫上邪被要求走在他二人前面,她只好当仁不让。
走至人潮拥挤处,却不妨横空钻出来剑刃相撞的声音。
南宫上邪微微抬眸,便见一男一女在右手边的屋顶上厮杀。
说厮杀似乎有些夸张,因为南宫上邪发现屋顶上的男子在极力忍让着那名女子。
那女子着了一袭粉红色衣裙,发饰很复杂,总之看起来就是很金贵的那种,距离有些远,所以看不清容颜,而男子背对着她,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着了一袭白衣,很颀长的身姿,似乎还多了那么一抹贵气,给人的感觉很舒畅。
南宫上邪见此情景,不禁驻足观看。
霎时,白衣男子回头,目光刚好与她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溢满心田,不知为何,他忍不住朝她微微一笑。
南宫上邪只觉他目光璀璨夺目,如天上的繁星,平静而又耀眼,很快,看着他,她又觉得沧海桑田,于是她摇摇头,像是试图甩掉什么,因为她笃定这个男子,她绝对从未见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衣男子从屋顶上掠身下来,从背后将南宫上邪抱住,在她耳边呼出一口气,温润道:“喊相公。”
他的声音很低,却充满了磁性,很好听。
而屋顶上的女子见此情景,便停下了追逐男子的脚步,缓慢地移步到他二人面前,似乎是为了看清南宫上邪的面容。
这下,南宫上邪心里明了,原来这名男子是在躲避女人的追逐,哈哈,有意思。
于是,她反握住白衣男子环住她腰间的手,甜甜道:“相公。”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那粉衣女子听见。
话音刚落,对面的粉衣女子怒极,斥道:“你个狐狸精,好不要脸!”说着又要拔剑。
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南宫上邪却乐了,顺势倒在白衣男子的怀里,道:“是的,我不要脸,求鄙视,求休弃!”
“你!”粉衣女子说着便举剑向南宫上邪刺来,“清朗哥哥是我的,你岂敢抢我清朗哥哥?”
白衣男子转身,将南宫上邪护在身后,一侧身,便让粉衣女子的剑从自己面前滑过,他再伸手,便抓住了粉衣女子的手,用力一推,粉衣女子便退后好几步。
这时,他才道:“我不曾是你的,何来抢之说?”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南宫上邪,道:“况且,她已喊我相公,你一直喊我哥哥,我需对她负责,而你永远只是妹妹,不是吗?”男子说着,眼角滑过一丝邪笑,显然,他心情似乎不错。
“你为什么不肯娶我?”此时,粉衣女子有些激动,她道:“清朗哥哥,你若不娶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说着,便举剑要抹脖子。
被唤为清朗的男子快速地掠身过去,将她的剑拍落地上。
南宫上邪看着,甚感无趣,这无非就是女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可那傻男人却相信了,还这么急切地前去救她,没趣,实在是没趣啊!
想罢,抬脚便走,这一走,才想起来自己的二姐,于是转身,却见那崔颢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而南宫今欢却面容呆滞。
对于南宫今欢来说,今日南宫上邪的举止实在是太伤风化。一个女儿家怎可和男人搂搂抱抱,且还是在大街上,顺势就喊一名陌生男子为相公,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见她转头看向自己,南宫今欢适才反应过来,今日邀她出来所为何事。
于是再次恭敬地邀请她前往悦客饭庄,三人一路无话,待到悦客饭庄之后,三人坐好,南宫今欢才率先说话,“四妹,昔日是我嫉妒爹对你的宠爱太盛,所以才对你不好,但是昨天的事情,你没有告诉爹,我很感谢你,所以我希望我们姐妹能化干戈为玉帛,今日我敬你一杯如何?”说话间,她已满上一杯酒,递与南宫上邪。
南宫上邪笑了,她道:“多谢,但是这酒我不能喝,因为有毒。”
闻言,南宫今欢脸色煞白,嗔怒道:“四妹以为我会给你下毒?四妹若是不信,我先干为敬。”语毕,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此时,南宫上邪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在手中把玩着,酒水在杯中转了一圈,却没有洒出来,末了,她才抬眸道:“你喝了自然没毒,但是我喝了,却是有毒的。”说罢,站起身来,将酒水泼向对面的女子。
事毕,抬腿便要跑。
但是速度更快的却是崔颢,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前进的步伐。南宫今欢这才反应过来,愤怒地擦干脸上的酒水,幸好她提前吃了解药,否则真是要毁容了。
此时,崔颢已经制住了南宫上邪,南宫今欢趾高气昂地走到她的面前,重新给她倒了一杯酒,端到她的面前,面容狰狞道:“你以为不喝这酒就会没事了吗?”这饭庄坐落于湖中心,远离闹市,而他们现在坐在雅室里,大门紧闭,就算她解决了南宫上邪的性命,也没有人会知道,所以此时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了吗?”南宫上邪依旧在笑,这个世界上除了爹的宠爱和血婆婆的守护,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但是她并不怕,因为人若犯她,她便不会轻饶了对方,例如昨晚的南宫惜城主仆两。
“你不会武功,你还如何逃出生天?”南宫今欢邪佞地笑了起来,以前她没有杀过人,自然没有想过要灭了南宫上邪的口,但是她和崔颢的事情若是让爹知道了,死的那个人必定是她。
南宫上邪在众多姐妹中最诡计多端,她如何能信她会为自己保守秘密?
“你想怎样?”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杀气,南宫上邪严肃地问。她只是十八岁的姑娘,虽然不算小了,但是不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