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商门娇-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样的地点,同样是在杜振熙走后。

    练秋就是再耿直,也晓得陆念稚耳朵红不红,和外界因素无关,失声问出口已然后悔,本待请陆念稚移步风口别吹冷风的关心话语,更是硬生生的卡在喉咙眼,悉数吞回肚中。

    正心绪不定间,就听陆念稚默了几息,竟接着练秋的话答道,“我耳朵疼。”

    略过拂冬对沈楚其的评价,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

    声线一反方才问话的低沉,很有些硬邦邦的。

    练秋飞快抬眼,就见陆念稚的耳朵更红了。

    耳朵疼是什么毛病?

    怕是后知后觉,也觉出自己的问话不妥,不该私下议论攀比沈楚其的长相,有些后悔又有些羞赧吧?

    耳朵泛红是因为耳朵疼。

    这算什么答案?

    即令人啼笑皆非,又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这样的四爷,很少见,也很有些……可爱。

    练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忍不住抿嘴笑,偏头见拂冬亦然,忙和拂冬交换了个眼色,顺着话锋一板一眼道,“耳朵疼也不能轻忽,回头我和拂冬往外院走一趟,问问药铺里有没有对症的药,领两副鱼腥草和金银花回来,煎了给您服用?”

    都是消炎败火的药材,权当陆念稚是秋燥上火,即圆了陆念稚的说辞,说出去也不引人怀疑。

    陆念稚捻了捻发烫的耳垂,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转身就往二进院落走去。

    他不仅耳朵疼,心口也疼。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气自己从小习武,偏偏练的还是内家功夫,耳聪目明胜于常人数倍,竟放任自己偷听壁脚。

    杜振熙和杜晨芭自以为离得远,偷偷说小话他听不见,其实他有意运功,听得一清二楚。

    听杜振熙如上次那般赞他眉眼好看,他就控制不住心情飞扬。

    再听杜振熙嫌他辈分高年纪大,在杜晨芭面前一味推崇沈楚其,他又控制不住的气息阴沉。

    情绪被杜振熙的三言两语左右,即让他不虞又让他不安,刚才一时失态,兴起向练秋和拂冬求证的心思,问出那样不妥的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沦落到偷听小辈说话,和小辈攀比长相的境地。

    那他刻意待杜振熙冷淡,有意清理杜振熙留下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

    杜振熙猜得不错,他确实想眼不见心为静。

    庐隐居少一点和杜振熙相关的东西,也许他就能不再做那些不能对外人道的旖旎梦魇。

    扰乱他心神的,不单是他对杜振熙做过的冒犯之举。

    压在心底的念想,时日越长,他越无法否认,也越不愿深想。

    更不能放任那念想如野草生根,在他的心房恣意疯长。

    他不该,也不能对自己的侄儿生出其他念想。

    杜振熙有句话说得不错,他已是坐二望三的年纪,身为男子的本能不会因他清心寡欲而消弭,只会随着年纪增长而冒头。

    也许,那两次或被动或主动的轻吻,只是他潜藏的本能驱使。

    无关身份,无关性别。

    只是恰巧,亲吻的对象是杜振熙。

    陆念稚全无自己骗自己的自觉,心绪渐渐平定,耳朵不“疼”了,眼睛却开始疼了。

    二进院落的廊内廊外,尽是随风翻飞的帷幔。

    杜振熙恶作剧布置的风景,以前只觉得可笑,如今却觉得刺眼。

    他脚步微顿,冷着声音吩咐道,“把这些帷幔都撤了。”

    正准备收拾廊下茶点的练秋和拂冬忙应声,手下动作不敢耽搁,心下却越发惊疑不定。

    七少做什么,只要不触及底线,四爷是从来放任不管的。

    一如这帷幔,当年四爷瞧见后不过笑了一场,也就留下没动,每到屋内外扫除,还交待她们仔细清洗悉心取下挂上。

    如今突如其来一句话,就要尽数撤去。

    要说四爷不是针对七少,她们今日所见所感,却无法说服自己是错觉。

    练秋眉心微蹙,瞥向陆念稚转进里间的背影,眼中不由若有所思。

    拂冬却是眼神微亮,心口急跳传递到手心,攥着帷幔的手激动得险些抖起来。

    练秋不知道,她却是知道,上回七少来领家法时,和四爷并肩说话时声音虽低,她紧跟其后听见了几个零星字眼。

    似乎四爷有意给七少安排通房,七少却反问四爷,庐隐居上房怎么不收通房。

    老太太早年不是没提过这事,却叫四爷以未定亲事未娶正妻为由回绝了。

    难道七少今天过来,又提了这事,才惹得四爷不快?

    联想到陆念稚先后两次无缘无故的红了耳朵,拂冬的心跳越发急越发重。

    她扯下帷幔,悄然泛红的脸随着帷幔起落,乍隐乍现。

    陆念稚不知拂冬心思,踏进里间就见黑猫正在他床上软枕打转,转出个舒服的小窝,团起身子就要睡大觉。

    陆念稚神色一软,上前拎起黑猫,失笑道,“能想到拿你当挡箭牌,我看,我确实是疯了……”

79事有反常必为妖() 
黑猫听不懂,被捏着后脖颈仿佛被点了穴,绷着爪子十分乖巧。

    陆念稚感受到手下传来的僵直,不禁低低笑出声,自言自语的声线不自觉地更柔,“我指望你能挡着小七不近身,你倒好,见着旧主就想往前凑。你这样,算不算身在曹营心在汉?”

    黑猫依旧听不懂,却懂得陆念稚并不是要“叼”它回窝,顿时对受制于人的状态表示不满,亮出指甲挥舞着爪子挣扎。

    定期修剪的指甲磨得平滑,陆念稚不怕被伤着,却还是果断松开了黑猫。

    才几天的光景,他居然养成了和黑猫自说自话的习惯。

    难道还指望着黑猫回应他,为他分忧解难不成?

    他觉得自己有点蠢。

    任由黑猫落在自己胸膛上,耀武扬威的踩着自己舔爪子,笑声不再,冷声哼道,“都说谁养的宠物像谁,轮到你就反了。你反而像没养过你的旧主,禁不住逗,又不敢真炸毛。吵架?我倒宁愿小七能不顾礼数辈分,和我吵一架。”

    而不是以七少的立场,懂事地处理家人纷争似的,秉持公开公平的态度,不带一丁点个人情绪,直来直往的问他为什么抽风,他给了解释,杜振熙就全盘接受。

    不深问,不追究。

    始终敬重他是长辈,是四叔。

    如果换成沈楚其呢?

    陆念稚的嘴角抿成一条缝,噏合着瓮声瓮气道,“其实小七没说错。我和他们差着辈分和年纪,换成小郡爷这样的平辈知交,要是冲着小七使性子,小七哪里会有顾忌,即便不和小郡爷吵,也会拎着小郡爷的耳朵狠狠教训一顿。”

    显然不仅运功偷听杜振熙和杜晨芭的小话,还听足了全场。

    杜振熙说得没错,那错的就是他了。

    他一向拿杜振熙当孩子逗弄,现在却隐隐盼着杜振熙不拿他当长辈敬着,不仅错了,还错得惊世骇俗。

    陆念稚不由想起曲清蝉。

    他是这三年才和曲清蝉有了直接来往,其实早在曲清蝉落难后来广羊府之前,就听说过曲清蝉。

    未见其人先闻其名。

    彼时他和余文来还是官学里的同窗,那时候曲家和余家还没有出事,他没少见余文来绞尽脑汁的给曲清蝉写文情并茂的书信、想法设法的送寄情的礼物,他甚至架不住余文来苦求,帮着出过主意。

    少年慕艾,他不理解余文来的想法和行为。

    现在,他却和余文来一样患得患失。

    想法纠结,行为幼稚。

    陆念稚觉得自己更蠢了,瞥见已然团在他胸前呼呼大睡的黑猫,忽然觉得眼睛也更疼了,哼道,“既然要眼不见心为静,干脆把你也送走好了。省得天天看着你,就会想到你的旧主。”

    说着捏上黑猫小小的脸,仿佛捏的是杜振熙幼时嘟嘟的腮帮。

    黑猫大为不爽,一爪子拍上陆念稚的手。

    陆念稚看着手背上赫然留下的红痕,才冷下去的耳朵又烧起来。

    要是十三行的人瞧见他这副模样,晓得他们眼中的老狐狸为了不该有的念想,变得又蠢又幼稚,只怕要惊掉下巴。

    真把黑猫送出庐隐居又如何?

    杜振熙只会觉得他抽风抽得厉害,于他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即骗不了外人,也骗不住自己。

    就算要掩耳盗铃,也要能捂住自己的耳朵才行。

    陆念稚神色冷了下来,安抚炸毛的黑猫,不无自嘲的道,“别挠我。脾气这样大,除了我谁愿意迁就你,养着你?小奇乖,我舍不得送你走,也舍不得真的再见不你……”

    黑猫听不懂人话,却能感知人的情绪,它讨好的舔陆念稚的手背,小爪子搭着陆念稚的手,歪头打起小呼噜。

    全不知陆念稚那一声“小奇”,发音含糊尾音绵长,听着倒像在喊小七。

    小七杜振熙和陆念稚同步了,看着摒退丫鬟,满心欢喜理着半旧汗巾帕子的杜晨芭,也觉得眼睛疼。

    “七哥,你知道四叔喜欢什么花样吗?我看庐隐居的半山上,除了翠竹还种着梨花和桃花,不如我就绣白色的梨花和粉色的桃花?”杜晨芭依旧自己问得高兴,不需要杜振熙真的回答她,手中旧物翻来覆去,忽然兴奋道,“以前没发现,现在才觉得屋里挂帷幔还挺有意趣的!”

    说着就喊丫鬟,要开库房取布匹,也要把自己的小院子装点成“鬼屋”范儿。

    以前还笑话霜晓榭,现在看庐隐居也这样,就觉得好要有样学样。

    纯粹是爱屋及乌。

    杜振熙本想采访下杜晨芭今天见过陆念稚之后的感想,见状还有什么好问的,想着日常有小吴氏盯着,不怕杜晨芭出格,遂抽着眼角默默飘走。

    等她再陪着杜晨芭去庐隐居时,就发现二进院落开阔而清爽,帷幔早已撤得干干净净。

    既然陆念稚想和她保持距离,她自然不会白目到去关心帷幔的去向,权当没看见。

    只略表同情的瞥了杜晨芭一眼,才挂上的帷幔只怕又要拆掉了。

    杜晨芭只是想和喜欢的人用一样的东西,住在相似布置的屋子里,情绪只低落了片刻就又振作起来,心不在焉的和杜振熙盘账、画图,临到告辞时,才期期艾艾凑到廊内,送上绣好的汗巾,“四叔,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您喜欢吗?”

    陆念稚对西府的人不冷不热,对隔房的侄女们一向尊着礼数态度和善,闻言道了声“不错”,随手放到紫檀案旁的篓子里。

    只是不错,而不是喜欢,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杜晨芭眼睛微暗。

    黑猫却是眼睛一亮,蹭了蹭软软方方的新汗巾划做自己的地盘,团上去当成自己的新窝睡了。

    杜振熙瞧着就欢喜,捂着鼻子伸长手,逗着黑猫,杜晨芭见状忍俊不禁,跟着揉搓起黑猫来。

    二人一猫,闹得欢腾,连守在廊下的练秋和拂冬,也不由伸长脖子瞧着好笑。

    其乐融融,却令置身事外的陆念稚深觉刺眼。

    他明知不该迁怒心无杂念的杜振熙。

    却忍不住心潮起伏,有些恼杜振熙的没心没肺。

    他忽然就改了主意,挑着眉梢笑看杜振熙,“小七,你这么喜欢小奇,就把小奇领走好了。等箱笼理好,你一并把小奇接走。”

    至于是要交给杜振晟还是沈楚其帮着养,就不关他的事了。

    杜振熙闻言气闷。

    陆念稚不再冷言冷语,她还当他抽完风了,突然又发什么神经!

    黑猫虽不是她送给陆念稚的,却是她托陆念稚养的,杜府内外院谁人不知?

    抬走她的旧物也就罢了,连黑猫都“要”了回来,别人还当她和陆念稚闹翻了,不知道要怎么猜疑呢!

    东府比西府规矩严,见风使舵的下人却禁也禁不住。

    自从陆念稚从庆元堂搬回杜府后,外头关于他们叔侄不和的传言好容易才消停一些,突然又来这么一茬,岂不是闹得杜府家宅不宁。

    她能想得到的,陆念稚怎么会想不到。

    陆念稚不是老狐狸吗,怎么这几天做的事跟脑子进水似的!

    杜振熙忍气不吞声,怒目瞪一眼陆念稚的脑门,意有所指的拒绝道,“您教过我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也教过我商场行走讲究和气生财,如果决定帮谁就要帮到底,事情做了九十九步,就要做满一百步。不差那临门一脚,反而让人多心,惹人非议。”

    所以黑猫托付给了陆念稚,就要托付一辈子,好好帮她养着,没有半道易主的道理,除非陆念稚真要搅得府里人心浮动,猜测主子们生嫌隙。

    陆念稚眼神微闪,拎起黑猫丢进怀里,漫不经心道,“话是你说的,那你就少来撩拨小奇,撩得它只认旧主不认新主。”

    最好离黑猫远远的,也离他远远的,两厢安生。

    面上一副轻易被杜振熙说服的懒散模样。

    杜振熙突然觉得,她搞不懂杜晨芭的小女儿心思,也搞不懂陆念稚的大男人心思。

    越发觉得少做少错,干脆利落的带着杜晨芭飘走,不忘再黑陆念稚一次,“四叔阴晴不定,脾气古怪的很。八妹,你到底喜欢四叔什么?”

    此时二人已经出了庐隐居,杜振熙说话不再避讳。

    杜晨芭红着脸笑,回屋后呆坐片刻,从枕下摸出一块略微泛黄的帕子,愣愣看着帕子上旧得起毛边的绣样,想着这几天在庐隐居的所见所感,心里乱成一团。

    她神思不属,杜振熙却并非单纯陪她胡闹,专心整理陆念稚的私帐,接连出入庐隐居数日,该做的正经事半点没拉下,私帐理清,也就没了频繁叨唠陆念稚的借口。

    杜振熙不是没有新借口,却不想再放任杜晨芭一天天继续待在陆念稚身边。

    杜晨芭不想勉强自己,同样不愿勉强待她赤诚的七哥,忍着不舍和依恋,乖乖还图册道谢,最后鼓起勇气道,“四叔,我看着图册有不少好看的簪、冠式样,我临摹了两幅花样,想给您打一支束发的簪子,多谢您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这些天麻烦的不仅是陆念稚,还有练秋和拂冬,他们来此,少不得出人出物的招待。

    杜振熙却知道,杜晨芭是想留个念想,送亲手做的汗巾不够,还想送一支陆念稚能时时戴在身上的东西。

    杜晨芭单纯烂漫,其实有些幺女的娇气,连小吴氏都敢顶撞,她没见过杜晨芭对谁这样低声下气过。

    就当最后帮杜晨芭一次好了。

    杜振熙愁得在心里直叹气,看向陆念稚眼中隐含不自知的祈求,“四叔,八妹孝心拳拳一片好意,您就受了吧?”

    点心和汗巾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玩意,簪子却是真金白银,陆念稚多半不会收小辈的“财”。

    杜振熙了解陆念稚。

    陆念稚眉梢微挑,回绝的话卷在舌尖没吐出口,眯起瑞凤眼颔首,不仅默认了杜振熙的话,还留下整理好的箱笼,没让杜振熙抬走。

    事有反常必为妖。

    他不禁细想这几天杜振熙和杜晨芭的言行,扬声吩咐道,“让明忠来见我。”

80歪打而正着() 
明忠沉稳,明诚跳脱。

    陆念稚有什么私事要办,多数点明忠的名。

    练秋不敢耽搁,留拂冬看门户,亲自下山交待门房,她前脚回上房没多久,明忠后脚就进了二进院落。

    “四爷。”明忠行礼问安的动作夹带着冷意,显然才从外头回府,只当陆念稚是要问瓷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