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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种幻象。
可是当文璟曦将她捞出抱在怀中时,她又是真实的存在。
“天心湖”乃是擎天教的圣地,它形成于天然,有着不可亵渎的纯净,它的清澈纯洁就连飞虫都要退避三舍。如今却莫名地出现了一名女子,真叫人匪夷所思。
当即,文璟曦便命美娘起卦占卜。
可不知是美娘道行浅薄还是天心不可预测,演算到最后竟然是一门八个字的虚卦。
浮萍本无根,来去亦无踪。
文璟曦并非古道热肠的人,虽无法演算出事情的缘由,但能出现在天心湖中的人想必也绝非偶然。
看着犹如镜中花,水中月般朦胧飘渺的人影,在未解开谜底之前,是决不能让她就这么消失。
所以,为了不让她魂飞魄散,文璟曦不得不启用了“五行神符”的力量镇住了她的元神,将她从生死边缘救回。
然而,虽挽救回她的生命,可她体质太虚,必须要以“五行神符”的力量加持一月才能稳固状态。
但是这女子来历太蹊跷,尽管她出自圣湖,在没有探知她的底细前,文璟曦也决计不会将擎天教的“五行神符”曝『露』给她知晓。
权衡之下,才以迎娶她的方式将她安置在自己身侧。
一来用五行神符镇守她的魂魄,二来找出她突然出现的原因,顺便观察她对擎天教是否具有威胁。日后一旦发现她会危害到擎天教,那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杀了她。
怎料,天心最难揣测。最后,他竟然失心于她。
血神禁咒()
车帘垂挡,微风被阻挡在外,可是李莫奈竟真切地感觉到身后吹起一股凉飕飕的小风儿,在她脊背掀起一片『潮』湿。
她与美娘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同一个猜测:如果她真的对擎天教有威胁,那么现在,他还会亲手杀了她吗?
刹那过后,她二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笑了。
但轻松的气氛也只维持了片刻,李莫奈的心就随着手上冷掉的五行茶而渐渐发凉。
虽然事实总叫人胆怯,但逃避终不是办法。莫奈握了握冷却的茶杯,终是问道:“既然做了一个月的加持,为什么还要给我喝这种东西?”
美娘轻轻叹了口气,才悠悠解说道:“本以为加持一个月便可以固守住夫人的元神,但前几日夫人受袭时,沾染了阳血,致使你还不稳固的身体受到侵蚀,神魂再次虚浮。”
“神魂虚浮?!”这四个字令李莫奈徒然一抖,当幻想她自己变成一团随时会散的烟时,她自己都无法接受。那么,可想而知文璟曦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蓦然想起,她清醒后看到的那个颓废沧桑的他和他那一遍又一遍的索爱,无不透『露』出他内心的绝望疯狂!
心骤然收紧,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顷刻从她心底蔓延开来,冲入肺腑,回『荡』在四肢百骸,叫她全身忍不住地轻轻颤抖。
她垂下泄『露』伤感的眼眸,将那如洪的悲伤阻隔,声音轻浅,却掩藏不住心中的害怕:“我是怎么醒过来的?还……会不会再犯?”
“夫人的情况太特殊,就连五行神符也只能镇守元神,无法根治。如今就连五行神符也连番失窃,所以属下只能用南坞禁术强行镇守夫人的元神,这五行茶其实是施展和巩固禁术的一味引子。”美娘说得轻描淡写,将“禁术”的凶险一言带过。
可是美娘不知道李莫奈是现代人,各种知识她虽不尽了解,但对于“禁术”这两个字还不陌生。听了美娘的讲述,大脑里有关禁术各种千奇百怪的禁忌和传说顿时蜂拥而至。
蓦然想起文璟曦为了不让她起疑胡思『乱』想,每天喝的五行茶竟然比她还多。她苦涩的心肺更是膨胀到痛,连她的声音都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他喝了不会有事吧?”
拿什么回报你!()
美娘对她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他为你死都甘愿,还会在意这一味茶么?”
话音落地,连美娘的心神也开始恍惚,内心不胜唏嘘。
文璟曦在美娘的心中一直如神祗般存在,她崇敬他,仰慕他,一直以为没有什么能让他为之『色』变,更不曾想象他也会有害怕这种懦弱的情绪。
然而就在几天前,当看到他因为李莫奈的魂魄游离而惊慌失措;当看到他因为五行神符失窃而无法挽救她时的勃然大怒;当看到他为了救回她而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迫使美娘用他的十指心头血启动“血神禁咒”时的狰狞和胁迫!
美娘终于意识到,他再强悍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而同时,美娘的一句问,也在李莫奈翻滚的心『潮』上再添涛浪:“是啊!死都甘愿,又怎么会在意一味茶呢!“
很想把他所有的好通通罗列出来,才发现他的好就像天边的繁星,数不清,道不尽!
温暖的怀抱,无声的爱意,默默的守护……他就像一道阳光,温暖着她;像星月,凝望着她;像空气,无时无刻地陪伴着她……
她,一个本被抛弃的人,凭什么能拥有这样的深情厚意?!
而她又该拿什么去回报这份挚爱真情?!
蓦然想起刚刚只是那一个“死”字便叫他忌讳莫深。假如真有那么一天,他又会是怎样的疯狂?
真的无法想象,最终,伤他最重的人竟会是……她自己!
心疼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瞬间,她只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
即使到了山穷水尽,她也要笑着过最后一秒钟。
……为他!
强压下胸中汹涌泛滥的泪海,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湿漉漉的水渍,李莫奈端起了五行茶。
明眸上虽还挂着残珠,目光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向美娘问道:“是不是只要喝了它就能保住我的命?”话落,也不等美娘回答,就仰首将苦涩难咽的五行茶一仰而尽。
看着眼前坚强又执着的女子,美娘那颗已被淬炼的铁石心肠心也被骤然触动,实在不忍心继续隐瞒她,便坦言相告:“这茶只是护养,要想彻底根治,只有“五行珠”!”
听出了美娘话音里的沉重,李莫奈又『露』出她没心没肺的笑脸,朝美娘顽皮地眨了个眼,带着几分无赖般说道:“放心,我这种祸害阎王爷不敢收,死不了的。”
美娘被她的这俏皮的模样逗得抿嘴一笑,脸上轻松心中却是沉甸甸……
御书房打架()
御书房中
皇帝轩辕振霆正盯着手上的密报,他俊秀的眉紧紧地蹙着,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霾,隐隐地磨着牙,像只随时都会爆发的狮子,将人撕个片甲不留。
连在一旁伺候他的太监总管喜乐,看了他那骇人的面『色』也是加倍地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长眼就会惹火烧身。
忽听,皇上阴恻恻地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喜乐心头一跳,赶紧躬身,谨慎地回答:“今儿早是吏部递的折子。”
哼!轩辕振霆鼻音冷哼,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随手将那份密报丢在一旁。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轩辕振霆的眉头更紧,十分不悦地对身边的喜乐问道:“谁在外面喧哗?”
喜乐赶紧招呼看门的小太监,小太监猫腰躬背地跑进来,还没说话,外面已经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人,一脚将拦着他,碍他事的小太监踢翻了两个跟头。
洪亮的嗓音含着怒,一嗓子,整个御书房的房梁都簌簌颤抖:“轩辕振霆,你给我滚出来!”
听这不善的口气,喜乐猜都不用猜,敢来向皇上兴师问罪的除了天朝唯一的亲王“睿亲王”,怕是找不到第二人。
喜乐抬眼偷瞄向座上面沉似水的皇帝,见皇上阴着脸瞅着门口吹胡子瞪眼的睿王爷,他也有了几分眼力,赶紧躬身垂眼地退出了御书房,顺带将门也给关上了。
不多时,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轩辕振霆和轩辕振宇两兄弟。
轩辕振宇怒目而视,忿忿地质问道:“轩辕振霆,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为什么禁我的足?”
轩辕振霆向后懒散地依靠在椅背上,不屑地回道:“这不也没禁住吗?”
“呸!”轩辕振宇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也没了将军王爷的风度,破口大骂道:“你有种就直接冲我来,要杀,要砍,要折腾,随你的便,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正大光明的干一回事儿?”
轩辕振霆被他骂得也没了皇帝的范儿,冷着脸走下龙椅,负手踱到他身边,阴恻恻地威胁道:“你再说一句!”
想玩男风?()
轩辕振宇睨了他一个冷眼,嗤鼻冷笑地挖苦道:“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让人说?我就闹不明白了,文璟曦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从小到大你就针对他,只要是他在意的,你就会不择手段地去抢,去毁,如今还把他送到虎口龙潭去,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轩辕振霆听到他提到了文璟曦,这火气更不打一处来,瞪着眼前的一『奶』同胞,额上的青筋暴起,突突直跳,让人不禁怀疑下一秒他就会伸手掐死对面那个口出诳语的人。
“怎么,想吃了我?哈哈~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了?”轩辕振宇一改怒容,又表现出他吊儿郎当的痞气,流里流气地奚落着他。
见皇帝不搭言,轩辕振宇直接归类他做贼心虚,更是理直气壮,恶言道:“难道你真如传言那般,看上了文璟曦,想要玩玩男风?你要真有这『性』情,赶明儿我找个百八十个的给你……哎呦!~”
轩辕振宇的奚落话还没说完,冷不丁地被轩辕振霆一脚踹在腰上,他猝不及防,蹬蹬蹬向前冲了好几大步才站稳脚跟。
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回头,怒!
轩辕振霆这一脚饱含怒火,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要不是轩辕振宇自幼习武,武功高强,受他这一脚不死也半残。
轩辕振霆也冷了脸,无视他的愤怒,瞅着他阴沉着嗓子不屑道:“真不知父皇是不是老眼昏花,当初怎么会把皇位传给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蠢货。”
“轩辕振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骂我可以,不准你侮辱父皇。”
轩辕振宇被他的话彻底惹『毛』了,根本不管对面一袭龙袍的人是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像个豹子一样噌地扑了上去,将轩辕振霆按倒在地,抡起拳头就要砸。
轩辕振霆刚才被怒火烧心,也没料到轩辕振宇会突然动手,一时不察被他扑个正着。
但他也不是善茬儿,倒地的瞬间便醒过神,两手狠掐住振宇的肩膀,一用狠劲儿楞是将与他身材差不多魁梧健硕的振宇翻了个个,将他骑在身下,抡拳劈头盖脸就砸。
拳脚伺候()
轩辕振宇也不是好惹的,两臂交叉一当,丹田提气运功,猛地将身上的轩辕振霆弹出一截缝隙,抽空腾身坐起,抓住轩辕振霆的手臂,两人扭打在一处。
噼里啪啦,一阵碎响从御书房里不断传出,惊得门外的喜乐的心是一跳一跳的,额上的汗珠子抹了一层又一层。
虽然心里担心皇帝龙体,可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时候进去献殷勤,当真是急得他团团转。
眼瞅着小太监不明就里地还往这儿端茶送水,心头上的这把无名火就烧在那可怜的小太监身上,尖声厉嗓地喝骂:“狗东西,没长眼吗?这时候当什么孝子贤孙,给我滚!”一抬脚就要踹那小太监。
这小太监也算机灵,见苗头不好,跐溜下灵活地闪开,赶紧跑了。
喜乐见他这般滑头,竟扑哧笑了出来,低声笑骂:“『奶』『奶』的,你倒机灵了。”
外面见了乐儿,里面打得可是乌烟瘴气。
两兄弟跟街头痞子似的连撕带打,像有几辈子的仇都攒在这一朝解决,谁都不让谁。
可倒是有一点默契,谁都没用武功,一律拳脚伺候。
桌椅板凳干翻了一地,奏章,书籍,笔墨,满屋横飞,整个御书房比战场还狼狈不堪。
而那动粗的两个人也是打的披头散发,脸上或多或少地全挂了彩。
轩辕振霆的龙袍被抓破了好几个大洞,而轩辕振宇的锦袍也少了个袖子。
半晌,终于都打累了,两个人东一个,西一个,谁都顾不得形象坐在地上呼呼牛喘,可瞧着对方的眼神都还含着瞪。
轩辕振宇『摸』了『摸』肿起的半边脸,恨恨地说道:“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打起架来还挺不含糊。”说着话,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威严的御书房,像个地痞一样随口将口中的血沫唾沫吐在光滑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
轩辕振霆也不比他正经多少,嗤着鼻,叼着嘴冷眼翻挑,不耐烦地问道:“还打不打?不打滚!”
轩辕振宇听他叫嚣,也来了劲,盘腿大坐地瞅着他笑嗤道:“打『毛』?我又不是来陪你练手的。”
安什么狼子野心()
轩辕振霆自觉自己就够无赖了,没想到对面那人比他还无赖,他眼角一阵抽搐,扯动眼眶上的青瘀跟着钻心的疼,让他不由恶狠狠地瞪了眼对面的人。
打了一架,轩辕振宇虽然全身骨头疼,心情倒舒畅不少,说话也不那么夹枪带棒了,瞅着轩辕振霆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让不管朝事的曦儿带兵出征?还要把我禁足在将军府,你到底安的什么狼子野心?”
想心平气和,轩辕振宇这火燎子脾气没说上两句软和话就又冒了出来。
轩辕振霆听了他的质问,忽然笑得诡异,邪气地睨着他问道:“他真的不管朝事吗?”
轩辕振宇身体微颤,随即他装傻充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轩辕振霆了然一笑,伸展了下胳膊腿,即便坐在地上也很有一股气势,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别当我是傻子,我不说不问,不代表我就真的被你们蒙在鼓里。”
“你想说什么,直说!”轩辕振宇脸『色』也冷硬下来,虎目凝结森冷地注视着皇帝。
轩辕振霆并没有搭理他,抬眼见那份密报就躺在他身侧,他伸手拾起,朝轩辕振宇甩了过去。
轩辕振宇探手一接,打开仔细一看,脸『色』顿时黑了一片,恶狠狠地咒骂道:“这个败类,不杀他难泄我心头之恨。”
“跟着他这么多年,他的精明和忍耐你怎么就一点儿没学着?”轩辕振霆见振宇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喜怒全形之于『色』,不由出言挖苦。
轩辕振宇自然懂皇帝口中的“他”指的是文璟曦,被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奸』诈之人奚落得无言以对,让他脸上也有一瞬间的难堪。他轻咳一声,扬了扬手中的密报,转移话题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让他自己处理!”轩辕振霆站起身,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展了展破败的龙袍,走到龙椅懒骨头似的斜躺上去。
这么多年来,轩辕振宇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轩辕振霆还像个人样,办件人事儿。听他的意思根本不打算追究文璟曦渎职的罪责,顿时心花怒放,明朗的面容上也带了几分笑模样。
只长肌肉,不长脑子()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不由再次出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派他出征?又为什么要软禁我?你别想跟我耍心眼逃避问题。”
轩辕振霆斜睨了他一眼,破天荒地对他起了耐心,音调懒散又无良地回道:“他不是很在意那些顽民吗,我就是要他亲手扼杀他在意的东西。至于你,知道他犯了渎职,你还会老实呆着吗?为了不让你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