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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璟曦真是又惊又讶,不用怀疑绿意说的真实『性』,“打劫户部尚书”这种强悍的举动,他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绝对敢做。
侯爷的官阶是从三品,尚书是从二品。虽然侯爷府算皇亲国戚,平日里往来也算和气,但因实际官阶等级,他们高人一等的傲慢还是显而易见。
明面上就连他这个世子国舅都不能硬磕,所以才让轩辕振宇这位正一品的睿亲王镇远大将军去解决。他家夫人竟然敢单刀赴会!
来不及多想,当下,他带着金铃直奔了户部尚书府邸。
教主夫人的勇猛无敌金铃是深有体会,可也想不到她会将耙子伸向头顶上,金铃既担心的同时又觉好无语。教主夫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想不心服口服都难。
文璟曦带着金铃绕过街市,然而,就在快要接近户部尚书的府邸时。
忽然,文璟曦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名男仆,神『色』鬼祟慌张地快步闪进临街的巷子。他眉头微蹙,心中纳闷:“萧雪儿怎么会在这里?”
眼瞧着萧雪儿跟那男仆在巷口拉拉扯扯,文璟曦鼻音一重,眼底划过一丝鄙夷,还真是放『荡』的女人走到哪儿难耐寂寞。
他本不想理睬她,怎料,路过巷口时,隐约听到里面传出“先『奸』后杀”四个字!
文璟曦蓦地打了个突,迈出去的步子堪堪定住。突然转身,跟进了巷子。
李莫奈假装昏『迷』,想伺机逃走,或者遇到熟悉的人她就高喊救命。
可是直到被扛到一间破败的院落,丢进一间破屋子,她也没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心里哀呼,“难道老天真要亡我?!”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各种五花八门的事后,她那脆弱的小心肝也被淬炼的越来越坚强。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被绑架,虽然心慌慌,莫奈倒是没那么六神无主了。她压下心中的慌『乱』,在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她很识时务地继续装死。
赌你的良知()
忽听院中有一个粗犷的男声气愤地咒骂道:“他娘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扛来的?”
“没人发现……”
啪啪!那弟兄的解释之词还没说完,就听掌掴的声音响起。嘎巴脆响,足可见那人的力道有多狠。
李莫奈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过让她害怕的并不是那人的粗暴,而是那人的声音竟与第一次在荷塘边劫持她的人一模一样。她能断定,两次劫持她的是同一人。
上次因为是文璟曦将她带回问荷殿的,而她一向对自己的事情粗枝大叶,事后也忘记问璟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下可好了,又被人抓来了。
这时又听一人问道:“老大,怎么处理这女人?”
李莫奈闻听关系她切身,赶紧竖起耳朵听着。
只是那个粗犷的男声并没有立即说话,只发了一声沉重的鼻音。
李莫奈明了,不用想,肯定是抹脖子。不由地感觉脖后刮过的小风儿也带着一股冷飕飕的寒意,心忖:她到底得罪谁了,竟然要将她置之死地。燕娘?不可能!如果她想灭口,不当场就把她解决了,在她回家的路上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又岂会给她这么长时间。
“原来你清醒着呢!嘿嘿~”那粗犷声音在她头顶传来,声音低沉而猥琐。
李莫奈刚刚一个恍神,竟然忘记掩饰自己的表情,被进来的匪人抓个正着。
既然被发现也就没必要再装死了,莫奈压下内心的慌『乱』,挑起眼皮儿,目光保持坦然无畏地注视着眼前三四十岁的匪人。
匪人还以为她会哭着喊着求他放过她,怎料,她不但没有求饶,反倒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他看着莫奈语带赏识地说道:“你这份临危不惧倒是值得欣赏,可惜竟要成为死人了。”
李莫奈听他这感慨的口气,不知他是在玩猫戏老鼠,还是真的剩下丁点儿良知。但既然有希望,她当然不会白白错过,就算赌,也得赌上一把。
绝魂教主的夫人()
虽然她表现的很平淡,可是内心却在翻江倒海,掩藏在袖下的拳头里已经能感觉到渗出水来。她告诫自己,她不能表现出怕,否则就真的没命活了。
打定心思,她朝匪人浅浅一笑,开门见山地问道:“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而她这副开口就谈判的架势倒叫匪人十分意外,他眼神快速地在莫奈的脸上打量一番,继而笑着说道:“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死了真是可惜。不过,我们拿了人的钱财,自然要与人消灾,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得死。”
匪人的口气很平淡,没有威胁的成分,还略有些无可奈何,但却是极为肯定。
看他的态度,李莫奈知道和他商量不通。既然谈判不成立,那么她也懒得跟他周旋。
她依靠着墙上,平静地阖上双眼。在心里安慰自己,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魂教主的夫人,死又怎样?不过是家常便饭,她要淡定,死也要有骨气,绝不能给她家夫君丢脸。如此想来,莫奈的心倒真的镇定不少。
而她这副镇定等死的举动,倒叫匪人很诧异,不由开口追问:“你不想活了?”
李莫奈再次睁开眼,悠悠地扫了他一眼,嗤笑道:“谁会不想活?但你既然铁了心要替别人杀了我,我就是哭天抢地也没用,不是吗?”
匪人被她直白的话说的朗声大笑,眼中对她识时务的赏识又多了几分,更为她这份冷静沉着意外,他笑着说道:“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李莫奈哂然一笑:“杀与不杀全凭你一念之间,何须理由?你这是想和我玩耗子戏猫吗?”
“哈哈哈哈!”匪人被她奚落得不但没有一丝恼怒,反倒朗朗大笑。
莫奈懒得再跟他废话,又将眼眸闭上。这时她真的淡定了下来,如果别人存心要你死,你挣扎也没用,反倒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让人看了笑话。
如果老天真的不开眼要她死于非命,她也只有认了,等到见面时,她非把它狠狠唾骂个三天三夜,叫它不开眼。
邪恶的心思()
那匪人见她又是对他不理不睬,他正想再和她聊几句,忽听门外有人叫骂:“我花钱请你们来聊天的吗?去把那女人给我先『奸』后杀!”
“是她?”李莫奈一听那女人的声音顿时心如明镜般雪亮,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自己真是百密一疏,明知道她非善类,还着了她的道。
只是她不明白,她与萧雪儿虽然有点过节,可也不至于非要将她置于死地吧。
做糊涂鬼可不是李莫奈的『性』格,她对外面嚣张跋扈的萧雪儿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莫奈声音不大,却足以叫院中的人听得清楚。
萧雪儿没想到李莫奈竟然轻易听出她的声音,她也是一凛。
她冷眸扫视了下四周那三四个痞样的男人,暗暗自嘲:“有这么多人在,我怕什么!”
随即,她昂首挺胸地走进屋中。斜睨了一眼淡定地坐在地上的李莫奈。冷哼着说道:“怎么,临终前想和我叙叙旧吗?”
“为什么?”李莫奈不想和她多纠缠,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萧雪儿本以为能看到她的求饶,怎料,她竟然会如此镇静。
看着李莫奈的镇定自若,萧雪儿倒是气愤得像头狂暴的狮子,她冷森森地笑道:“为什么?你抢了我最心爱的男人还不该死吗?”继而,她又咬牙切齿地说道:“告诉你,没人能跟我抢文璟曦,谁敢跟我抢我就要她死。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李莫奈听罢只觉好笑,就算自己没出现的时候,她不也早就放弃他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成她的了?
萧雪儿被她轻视的嗤笑激怒,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表情扭曲狰狞,活脱脱一个发癫的疯子,愤恨地咒骂道:“本来我们好好的,是你这狐狸精把他抢走了。娘说的没错,我才应该是那个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人。虽然他不能人道,可我不在乎,我还有文璟晨。”
李莫奈闻听突然粲然一笑,终于明白了萧雪儿的野心,她原来是想玩“双收”。她忽然很好奇,如果萧雪儿知道文璟曦根本就是个正常的男人时,会不会更疯狂。
将她碎尸万段()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萧雪儿被她灿烂的笑脸狠狠地刺激了一下,难道她真的一点都无畏生死?
李莫奈的淡定无疑在萧雪儿愤怒的火焰上添了一把干柴,她突然指着屋内的匪人颐指气使地命令道:“杀了她,现在就给我杀了她。”
粗犷音的男人对李莫奈『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意思是,“现在我也帮不了你了”随即,他抽出刀缓缓走向李莫奈。
李莫奈微微一笑,她的目光扫过他们,飘向了屋外的光明。
当真正面临死亡的这一刻时,她的心却异常的平静。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值得她留恋的,也只有那个别样的男子。
飘忽的眼中再次浮现他温柔的笑靥,疼爱的眼神,温暖的怀抱……这一切都真实地涌上了她那颗无波的心。心骤然像被人用两只尖锐的指甲尖狠狠揪起,拧扯,一股钻心的疼从心口顷刻蔓延开来。眼中的他,眼看着她的放弃而流『露』出一抹绝望,优美的唇畔也勾勒着哀伤的痕迹,似在痛心:“莫奈,你为什么要放弃?”
这刹那的恍惚让李莫奈狠打了个激灵,他的哀伤像利剑一样狠狠贯穿了她的神经,霍然间,她心底激『荡』出一股强烈的愤怒,内心呐喊:我绝不等死。
她原本淡然的目光霍地转向执着刀向她靠近的匪人,骤然,平淡的眼神无比凶狠,仿佛一只濒临疯狂的野兽散发着凌厉的凶光,随时会将靠近她的人撕扯个干净。
执刀的匪人被她骇人的眼神惊得脚步顿了顿,诧异她的突变。
只这一个愣神,李莫奈已经突然跳起,像只蓄满了力量的豹子直冲向匪人,奋力一推,撒腿就跑,眨眼冲出房间。
屋内所有的人都被她刚刚的平静『迷』『惑』住,似乎都以为她只是一只软弱,待宰的羔羊。面对她的猝起反击都愣了愣神。
还是萧雪儿第一个清醒过来,歇斯底里地吼道:“还不快去追?抓到她将她碎尸万段!”
萧雪儿疯狂的嘶喊唤醒了所有人的神智,几个匪人同时飞身追出。
李莫奈的手已经探到门闩,只要再一秒,就可以拉开大门。
生死边缘()
突然,她的肩膀传来一阵捏痛,手臂猛地抽疼,眼前一晃,她已被赶来的匪人使劲一提,狠狠甩了回去。
嘭地一声砸进院里那堆烧火用的稻草堆。
那狠辣的力道,若没草堆垫底,她非得摔胳膊断腿,饶是如此,头也震『荡』得眼冒金星。
可此时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拼命地从草堆里连滚带爬地爬了出来,就要再起挣扎。
而对面的匪人早有了防备,凶狠的眼底再没有对她一丝怜悯,毫不犹豫地举刀劈向她。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刀锋近在咫尺,李莫奈已经感受到寒冷的刀气刺痛了脸颊,不怀疑,下一秒,她就会被活活劈成两半,她本能的就要闭眼。
突然!一道白『色』流光闪入她即将闭合的眼,快如疾电,夹杂一抹灿金,仿佛瞬息将天地撕裂,横空激至。
她突地睁大双眼,满眼的惊喜交加。
可是匪人手上的刀也眨眼即落……
电光火石,莫奈连惊悸都来不及发出,直觉刀尖擦着自己脸上的汗『毛』扫过。
随之,一抹带血的金芒在眼前妖异地闪过,面前的匪人竟如飓风中一片残败的落叶,带着喷溅的血珠,从她眼前横飞出去。
然而,那道金光并未停滞,宛如金龙闪电在院中横空扫落,霎时扬起一片血雨。而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匪人们也全部无声地倒在血泊之中,瞪着死不瞑目、惊恐绝望的眼。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李莫奈连一个呼吸都没喘匀就全结束了。
她甚至来不及看那些死去的面孔,眼前便被一抹雪白覆盖,将殷红的血腥与她的视线阻隔。
她缓缓抬起目光,与站立眼前的人相视而望。
只是,这祈盼中的对望,却是冷寂的。
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也没了昔日的妖娆,风华绝代的面容全是死神般的冷寂,似笑非笑,连她看上一眼都忍不住惊颤。
竟然没死?()
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也没了昔日的妖娆,风华绝代的面容全是死神般的冷寂,似笑非笑,连她看上一眼都忍不住惊颤。
霎时,数不清的滋味在心底滋生,蔓延……这一瞬间的凝望,竟让人生出千年的冗长沉重。
一股酸涩胀痛了她的眼,可最终,她却朝他勾起一抹平静的笑,温柔地对他说道:“你来啦!”好像此时并非徘徊在鬼门关前,而是在他们的问荷殿,她像往常一样等待到他的回来。
她温柔的笑靥掩盖下的那抹疼惜,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一刹那,仿佛最温暖的阳光投进了他冷硬的心扉,驱走了他心底的寒冷。
他缓缓俯下身,动作温柔地抹去她额上迸溅的星点血『色』,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艰涩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诉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怀抱着她真实的温暖,让他的终于恢复了温度。
而他这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也如寒冬腊月里的一盆火炭,顿时将李莫奈被紧张得泛凉的身心捂得火热。
她以为: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暖……
她以为:他们只能来世再见……
劫后重生和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淹没了莫奈,她紧紧地抱着文璟曦,澎湃在她心中的激动让她想要大声呐喊,可是开口却感叹了一句:“我竟然没死!”
她这没心没肺的感叹,可把文璟曦吓得浑身一颤,哪儿有人会感慨自己没死的?
他赶紧松开她,满眼疑『惑』地在她身上上下检查一番,见她身上虽然挂满狼狈的稻草,却并没受伤。只是她脸上却挂着古怪的笑,竟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文璟曦惊讶:“夫人笑什么?难道是受了惊吓,神志不清了?”说着这话,他自己都开始惊慌,手在她额上,脉上,连番查探。
见他如此紧张,李莫奈却一点不买账,很不客气地朝他眼皮儿一翻,拍掉他的手,伶牙俐齿地反驳道:“谁神志不清了?”
文璟曦见她还有闲情斗嘴,他悬浮的心也定了定,可还是很疑『惑』地问:“那夫人笑什么?”
李莫奈小嘴一撇,又恢复了她的强词夺理。
最后一眼都不愿施舍()
李莫奈小嘴一撇,又恢复她的强词夺理道:“死里逃生我不该笑吗?我笑连老天爷都觉得我是个祸害不敢收我,不行呀?”
“行!”又看到她精力充沛的叫嚣,文璟曦的心终于回落,也学她的无赖,笑着附和道:“他要是敢收你,我一剑劈了它。”
“嘿嘿~这还差不多!”李莫奈终于心满意足地回他个灿烂的笑脸,人往璟曦的怀里一钻。
文璟曦顺势将她横抱入怀,两人配合非常默契。
而一旁的金铃则早被文璟曦震惊得呆掉,内心震撼:“刚刚教主说什么?“对不起!”天~平时最恨这三个字的人竟然也会说出口。”
瞧着他们在血流成河的地方还能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金铃终于回魂,也蓦然间懂了教主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忽然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