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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奈话里的玄机,燕娘自然懂得。这是告诉她在明儿就把事给办利索了,大家就都万事大吉。否则,谁都别想再安稳。
此时的燕娘已经连冷汗都流干了,暗自咬牙,终于下了决心:早死早超生!随即,她朝李莫奈肯定地点头应允。
李莫奈见她终于死心塌地,满意地笑了。敲定了事情,她也不再多待,寒暄两句,转身告辞走人。
终于送走这尊瘟神,燕娘无力地依坐在地上,目光黯淡无神。
今儿算捞个钵满盆满,李莫奈的心情像热气球一样膨胀高飞,走路都是轻飘飘地,哼着小曲,满面笑容地回了侯府。
这一趟算下来至少一百多万两,等后天她再去宫里敲一竹竿子,嘿嘿~不能全解决也能搜刮出一小半来。
既然皇帝不仁,就休怪她辣手无情。为他办事,他家那后宫三千佳丽,岂能不让他放点血表示表示。
打定主意,她心情更是大好,一路上小步轻盈地回到问荷殿。
刚进寝殿就见文璟曦一副懒骨头似的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半阖着眼眸,嘴角噙笑地看着她。
那媚态横生的慵懒叫人好生喜欢,莫奈欢快地跑到软榻前坐下,两只魔爪齐上阵,就在文璟曦白皙的双颊上狠掐了一把,嘴上还啧啧调戏道:“真是光滑水嫩!来,让爷亲一个!”
吃足了人豆腐,还一脸卖乖,文璟曦的脸也垮了下来,抬手挥掉她逞凶的魔爪,上下瞅瞅全身打扮的跟个首饰架子似的莫奈,调笑她道:“夫人这是把首饰店的首饰全抄家来了?”
谁就地正法谁?()
李莫奈正要拱嘴上前占口便宜,听他这么一说,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东西,摆了个撩人的姿势,眼眨秋波,嘴上打趣地说道:“做惯了清纯脱俗,咱偶尔也来把俗不可耐。怎么样?感觉眼前一亮没?”
文璟曦被她这搞怪的表情差点笑抽,忍俊不禁道:“眼前是一亮……”
李莫奈一听将要得意,就听他又笑道:“是被金子晃的!”
“咳咳!严肃!严肃!”
看她佯装的一本正经,文璟曦笑得更欢畅,桃花眼里都蕴起水样光华,神采更加风情万种。
李莫奈的小心肝又是一阵扑腾,龇牙咧嘴地挥舞着小拳头,娇喝着威胁道:“打住!你这个尤物要是再敢『乱』放电,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哈哈哈哈!”瞧着她这副小无赖样儿,文璟曦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家夫人也就会逞逞口舌之快,一动真章就腼腆的像只小猫,还不知道最后谁“就地正法”谁呢。
李莫奈被他嘲笑的瞪了眼,张开利爪,就要霍霍向他撕扑而去。
“主上!”
殿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唤,文璟曦立即敛住笑意,翻身而起时,脸上已恢复平静无波。
而李莫奈也停下了手,随他站起身,听声音正是多日不见的金铃,她好奇地问道:“金铃怎么来了?”
文璟曦对她的敏锐已是见怪不怪,捧起她娇嫩的脸颊,灵舌探入她甘甜的口中,狠狠扫『荡』一番,才半调笑半认真地说道:“我有事处理,晚上不要等我了。”
交代完,他神采飞扬地快步走出了问荷殿。
留下一脸错愕的李莫奈站在那儿立正,手抚『摸』着唇神游:“我这是被他吃豆腐啦?”
幡然清醒,她又被他调戏了!
怒!回过神,人已经早没影儿了。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暗暗发狠:小子,你等着!
忽而,她又是粲然一笑,『摸』着被他吻过唇,心里一阵甜蜜。
独自回味半晌,直到那根被金银珠宝压得僵硬的脖子传来阵阵疼痛,才将她的心神拉回来。
走到梳妆台前,正想将满头的零碎全拔下来,就听门外有人唤道:“嫂嫂在吗?”
夜猫子进宅()
李莫奈直白的疏离,让萧雪儿脸上笑容一滞,尽量保持微笑地对莫奈说道:“嫂嫂不会还在怪我吧?”
现在的李莫奈已非昔日阿蒙,萧雪儿虽极力掩饰她的僵硬,却还逃不过李莫奈的眼力。人不由心忖:她这只夜猫子进宅,肯定不会有好事。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暗自提防,面上却也笑得柔和地回道:“瞧弟妹这说哪儿话,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怪不怪的。不知弟妹今天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
比起客套,她李莫奈也是一把好手。可说到底,她对这个萧雪儿还是不太待见,能少点接触最好就别接触。
萧雪儿也不笨,她自然听得出李莫奈委婉的排斥。她扯出一抹笑容,对莫奈诚恳地恭维道:“嫂嫂大人大量,妹妹我自愧不如。”
“哪里话!”李莫奈笑意『吟』『吟』地注视着她,好像在耐心等待她的下文,心里却好笑地想着:好好演!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想唱哪出。
萧雪儿果不负她望,转瞬间眼角挂上点点梨花,凄楚可怜地继续说道:“当初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惹嫂嫂生气的事。但自从那日嫂嫂相扶,雪儿一直感念在心,一直希望与嫂嫂能冰释前嫌,成为真正的姐妹,不知嫂嫂可愿意接受我?”
说真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真是让人我见犹怜,不忍心拒绝伤害。但她左一句嫂嫂,又一句嫂嫂的,早把李莫奈叫得『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炸立,哪儿还顾得上感动。
莫奈僵硬的笑笑,看在人眼里却像是几分羞赧,和气地对她说道:“弟妹多虑了,既然大家是妯娌,那自然就是好姐妹,哪儿需要什么冰释前嫌的。”
“真的?”萧雪儿一听,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李莫奈重重点了点头。
萧雪儿双眼光华闪动,笑容绽放得仿佛一朵妖艳的牡丹,霎时闪了人的眼。
李莫奈这才第一次好好打量了眼萧雪儿,凭心而论,萧雪儿确实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肤白脂凝,,面若桃红,眉目盈水含情,举手投足更有一股妩媚柔美。
而且与自己这火星子一燎就着的炮仗脾气相比,她看起来更是温柔如水。
示好()
和她一比,李莫奈自觉自己都快不像个女人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好笑的想法,李莫奈唇角微微勾起个笑容。
萧雪儿一直注意着她,见她笑了,以为她被自己感动,赶紧趁热打铁,走上前亲切地拉住莫奈的手,示好地说道:“嫂嫂,我知道你们在为筹款的事发愁,我也想出点力。家父是礼部侍郎,如果我们一同前去找他,他一定会大力支持世子的。”
“哦!真是有劳妹妹上心了。”李莫奈笑笑,表面寒暄感动。心里可开了锅,脑中飞快地衡量她到底在唱哪出。
莫奈精明的小眼神悄然地在萧雪儿的身上探究,想要寻出她的虚假做作。可惜,不知萧雪儿是演技太高超,还是真的出于真情实意。莫奈竟然没有探寻到一丝破绽。
不由在心中思忖:“难道真是我太敏感?”忽然想起那位豪爽的闻珊郡主,开始时不也是见面就像斗眼鸡似的狠掐架,后来还不是成为生死之交。
如此想来,李莫奈也就释然了。她本就不是矫情的人,人家笑脸示好,她又怎会断然拒绝。
不过,她潜意识里对萧雪儿的好意还是有些抗拒。回了萧雪儿一个真诚的笑,委婉地说道:“你的这份心意我和璟曦感激不尽。只是暂时还不需要惊动你父亲他老人家,假如过几日还筹不足,我定会前去叨扰。”
“嫂嫂可是看不起妹妹?”萧雪儿听了莫奈的推诿之词,立马表现出一脸委屈。
看着萧雪儿伤心哀叹的神情,李莫奈微『露』难『色』,她若是再推辞就真有点不识好歹了。
可虽说她愿意放下成见,她们之间的隔阂也非一日就能化解,莫奈打心底对她还是有排斥。
但看到萧雪儿满眼的期盼,她那烂好心又不忍伤害无辜的人。稍作衡量,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萧雪儿见她终于首肯,满心欢喜,建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这么急?”李莫奈有些诧异,她稍一琢磨,想今天下午也确实无事可做,也就同意了。
萧雪儿殷勤地拉起李莫奈的手,就像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似的一同向外走。她也一扫往日的沉静,叽叽喳喳地跟莫奈东拉西扯,真是好不开心。
莫奈不知道她在瞎开心什么,与她的兴奋相比,莫奈则是有些莫名地忐忑,心神难安。
遭劫()
一路上总算太太平平地到了户部侍郎的府邸,莫奈才稍感安心。
户部侍郎——萧雄,是位五十多岁的老者,须发花白,身宽体胖,脸上总聚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倒挺厚道。
萧雄听闻李莫奈是文璟曦的夫人,略有诧异,但很快便笑脸相迎,对她也是和和气气。
在听了她们的来意后,萧雄更是爽快地拿出三万两银票递与李莫奈。
莫奈自是好一番感谢。
萧雄本想留她用过晚膳再回,李莫奈心中有事,婉言谢绝。回头看萧雪儿对父亲一脸的依依不舍,莫奈便很体贴地叫她留在家里吃过饭再回侯府。
萧雪儿自是开心不已,亲自将莫奈送出侍郎府,眼见着她离开才转身。
街上人『潮』熙攘,往来行人擦肩接踵,李莫奈怀揣着银票,心莫名地惶惶,她警觉地直朝侯爷府而回,不敢多加耽搁。
王孙贵胄的府邸都是深宅大院,大多都偏离街市,越走来往的行人就越稀少。
平常总走的路段也没觉得偏僻,不知为何,这次李莫奈总觉得四周隐藏着骇人的气息。
她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恐慌,脚下步伐更快,眼看侯府就在前方。
突然,四周风动,三四个蒙面的男人横在她面前,不等她发出声音,一人迅速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李莫奈惊魂!一股香气遁入她的鼻息,她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屏住呼吸。
深知今日在劫难逃,她悄然地褪下手上的饰物,趁人不备丢在地上,眼一翻佯装昏死过去。
那些蒙面人也是怕拖延时间被人撞见,见她昏『迷』,立即将她扛上肩头,飞快地逃进巷子。
书香苑内
文璟曦将金铃送来的密报阅览过后,便陷入沉思。他果然没有猜错,秋凤池果真没死。只是他明明知道擎天教在截杀他,为什么还敢冒险潜回西霸?
从密报上看,西霸地方的灾情也已经严重到无法控制的局面。现在就算没人蓄意煽动,暴『乱』也是一触即发。
这么敏感的时刻,秋凤池回到西霸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在酝酿什么?想借此重整旗鼓,东山再起是绝无可能。那么,是要利用那些灾民做筹码,以此来要挟?也不会,秋凤池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刻再失去民心,将他唯一一点希望亲手掐灭。”
敢敲阎罗王的门()
文璟曦闭目凝思,瞬息之间脑中划过无数个猜想。可惜,聪明如他也无法最终确定秋凤池真正的意图。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安抚稳定局势,其他容后再说。”
打定心思,他倏然睁开双眸,提笔疾书一封书信交给金铃,命令道:“派人即刻送往雷孝,命他按兵不动,暗中监视秋凤池,监控西霸地方,如有煽动者格杀勿论,不必呈报!”
“遵命!”金铃见他神『色』凛然,也不敢大意,谨慎地接过信件,表情严肃地回道:“属下会亲自送过去!”
文璟曦一摆手,沉声道:“不必,我们七日后前往西霸,你留在夫人身边保护。”
“您要带夫人一同前往?”金铃略有诧异地看向文璟曦,见他神情坚定,便也不再多言,深施一礼就要退出书房。
“世子……世子……”
正在这时,绿意从外面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
文璟曦看着眼前神『色』恐慌的绿意,脸一沉,冷道:“什么事?竟敢擅闯书房。”
绿意被他骇然的眼神吓得猛打了个哆嗦,惶恐地垂下头,声带哽咽道:“世子,少夫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呜呜~~”
虽然绿意仓皇中说得含糊,文璟曦还是一字不差地听到耳中,他身躯一震,眼神蓦然间冷的没了一丝温度,沉喝:“带路。”
“是!”绿意被他冷森森的语调吓得又是一跳,慌『乱』的心也镇定不少,转身磕磕绊绊地就向外跑。
文璟曦紧随其后。
金铃也被他骇然的杀气震慑,记忆中只要教主出现这个眼神,势必要见血,不知是哪个短命的竟敢来敲阎罗王的门。但她也来不及多加揣摩,急忙飞身跟上。
绿意带着文璟曦直奔巷口,拿出她刚刚拾到的首饰,对璟曦呜呜哭着说道:“奴婢刚刚从街市上回来,在这里发现了早上亲手为少夫人戴的首饰。”
文璟曦表面镇定如常,伸出手接过绿意手上的东西。
但金铃仍能发觉他的手在隐隐颤抖,心也跟着徒升起一股不安。
哭丧()
文璟曦抓握那些首饰,这确实是莫奈今天身上戴的物什,自己刚刚还笑她像个首饰架子,这会儿东西就全丢在街上了。
他素白的手因攥得太用力而青筋暴起。想到她遭遇到不测,心上就像有几只野猫拼命地往死里抓挠,让他呼吸骤然絮『乱』。
但他『性』情冷硬沉静,瞬息之间便意识到:关心则『乱』!此时他绝不能自『乱』阵脚,延误了施救的时机。
文璟曦强按捺下心中的慌『乱』,当机立断,转首向绿意问道:“夫人今天都去哪儿了?”
绿意抹了抹脸上的湿漉漉的泪珠,认真而谨慎地回答:“早上世子出门后,少夫人便叫奴婢为她梳妆,并且让奴婢将贵重的首饰尽量全给她戴上。”
“为什么?”文璟曦蹙眉,他知道她早上去见了轩辕振宇,可也不会为了见他就特意装扮。
绿意哽咽着,继续回道:“奴婢也觉得好奇,就问少夫人这是要去哪里。少夫人当时笑着说道,她要去打劫!奴婢当时还和少夫人开玩笑,说‘您这样看上去像是被打劫的’。没想到真叫奴婢这乌鸦嘴给说中了,呜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绿意懊悔地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如果少夫人真的出了事,她也活不成了,谁叫她没事『乱』说不吉利的话,应验了吧。
文璟曦本就心急如焚,哪儿有功夫听她的忏悔,听到她的哭声更是烦躁,不由说出的话也音调低沉阴森:“你哭什么丧?还不快说夫人去哪里打劫?”
他这一句话阴沉的骇人,简直比怒喝更让人心底发『毛』,吓得绿意一下墩坐在地上,紧紧地捂住抽噎的嘴巴,拼命地回想着。可她越是紧张,脑子就越是『乱』,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连金铃也被他的冷意吓得颤了颤,蓦地抬头惊讶地看向他。
他虽面『色』沉静如水,但他的眼神里却像藏着两只凶猛的野兽,仿佛随时随地会扑出来将人撕咬扯碎。
这暴怒在即的凌厉气势,就连金铃也不敢直视,她赶紧掉转目光向坐在地上惊吓的六神无主的绿意,提醒她道:“你好好想想,夫人有没有说去哪里……呃……打劫?”
放荡的女人()
听到金铃的问话,绿意也终于意识到身边的气息越来越危险,支支吾吾,回忆似的说道:“少夫人没说,不过奴婢好像听她嘀咕了一句“户部尚书”。”
“……”文璟曦真是又惊又讶,不用怀疑绿意说的真实『性』,“打劫户部尚书”这种强悍的举动,他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绝对敢做。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