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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声下几个宫女便将张太妃搀扶着坐上了轿撵回了清宁阁。
没多会儿,子影便将药端了过来。本要伺候着李瑞服下,周嘉敏却走上了前来,端过碗,柔声道:“子影,让我来吧——他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一滴泪却已落在了滚烫的汤药里。
周嘉敏小心的舀上小半勺汤水,待它凉了。再慢慢的送入李瑞的口中。
香台上的香已经燃去了大半。药也已经送服了下去,可是李瑞依然微微闭着双眼,唇上的微紫色还未退去。脸色惨白的惨白的。
周嘉敏的眼一直望着他,眼眶干了又湿了,湿了又干了。
太医又在李瑞的身上加施了几根针,还是未见效果。
周嘉敏抹了把眼泪,突然站了起来跪在了点着香的观音像前。口中默念道:“观世音菩萨。求您保佑瑞王爷,一定要醒过来。求您了,只要他能够醒过来,我愿意折寿十年——”
周嘉敏就这么一直跪在那儿,一直默念着。
眼看着香火就要燃尽,突然一声男子的咳嗽声,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直了。
“瑞弟,你醒了?”李从嘉坐到床边激动的唤道。
周嘉敏也慌忙跪在观音像前连磕了几个头才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嘉敏——”李瑞睁开眼便唤道:“嘉敏,她没事吧——”
周嘉敏连忙跑到床边半跪在床榻前:“王爷,我没事,我没事——你醒了就好了——”边说着,眼泪又禁不住的直往下流豪门游戏,天价少奶奶!。
李瑞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直到夜深了,李瑞的病情也稳定了,所有人才渐渐离去了。
周嘉敏坐在瑶光殿的门口,仰望着满天的星辰,没有一丝的睡意。
本要躺下休息的朱玉蓉见瑶光殿的灯还亮着,便走了出来,见周嘉敏一个人坐在瑶光殿门口,也随着坐了下来,问道:“嘉敏,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周嘉敏地下了头,叹息了一声,:“我睡不着——”
“是不是因为瑞王爷的事情啊?太医说,瑞王爷的毒已经排除体外了,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这次他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我——”
“你是觉得欠他的太多,不知该如何报答他?”
周嘉敏微微点了点头。
“瑞王爷对你一片痴情,现在又为了你险些送了性命,你难道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可以把他当成做好的朋友——”周嘉敏不忍继续往下说。
“你还想着你的那个虚无缥缈的大哥哥?”
“我一直相信他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周嘉敏又抬眼望着无际的天空。
因为常年习武征战,这点伤对李瑞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李瑞在丹青苑休息了几日,便起身下床了。
清晨了空气格外的新鲜,景色也格外的怡人,李瑞深深的吸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一早便来看李瑞的周嘉敏和朱玉蓉在回廊那头便见一个人站在丹青苑的门口,本以为是皇上,本要上来行礼,但定睛一看是李瑞。便不觉放慢了步子。
“瑞王爷,您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呢?”周嘉敏还未走到李瑞的跟前便关切的问道。
“整日里闷在屋子里,这没病都快要被闷出病来了——”李瑞爽朗一笑,舒展开四肢,伸了个拦腰,顿觉浑身舒畅。
“你这样乱动,万一伤口裂开了可怎么办啊?”周嘉敏一脸担忧之色。
李瑞转过身,笑眯眯的望着周嘉敏:“你是在关心我吗?”
周嘉敏一听立马转了神色,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我才没有关心你呢。你的伤口要是再裂开来了,我可不会再跪在神灵面前给你祈福了——”周嘉敏为瞥了李瑞一眼。
李瑞笑道:“我征战沙场多年,受过的伤哪一次不必这次严重的——”顿了顿又道:“若是每一次受伤都有一位美丽善良又温柔可人的女子为我祈福。就好了——”
周嘉敏微抬起了头,才看到李瑞正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这副认真的表情,是自己不曾在他玩世不恭的脸上见到过的。
周嘉敏故意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而望着和煦的阳光下满园的初夏之景。
“夏阳娇艳。荷塘中的荷花该开了,既然你也不想回去躺着了,那我们就去仙子湖看荷花吧——”
李瑞倒是也来了兴致:“好啊,我前几日见仙子湖中的荷花开出了粉嫩嫩的花骨朵,现在也该盛开了吧——”
风含翠筱娟娟净,雨选燹∪饺较阌虺氏椤
嫩竹犹含粉。初荷未聚尘。
果然,仙子湖的荷花已经微微盛开了大半,正是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弄微红。
朱玉蓉望着满塘的荷花,忍不住吟诵道:“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周嘉敏一脸疑惑的望着朱玉蓉:“玉蓉姐姐,这不是满塘含苞待放的荷花么,你怎么说是芙蓉呢?”
“呵呵——”朱玉蓉忍不住笑出了身来。
“哈哈——”一旁站着的李瑞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皇嫂气质若如兰
才华馥比香。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怎么你这个妹妹却连这刘长卿的留题李明府霅溪水堂都不知道呢?这句诗用的是比喻。用芙蓉来比喻荷花,而且这荷花的别名就是荷花啊——”
周嘉敏倒是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荷花就荷花嘛,偏要说是芙蓉,弄得这么的深奥——”
朱玉蓉笑着那手指微微戳了一下周嘉敏粉嫩的娇额:“谁让你平日里不好好读书,现在道怪起古人来了——”
“我就是不爱读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嘛——”周嘉敏微嘟着小嘴为自己辩解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嘛,你这样倒反而显得率真可爱了——”李瑞深情的凝望着她,不由赞美道。
周嘉敏撅起小嘴:“你刚才不是还笑我无才的嘛?”
李瑞低首认真的望着她:“无论你有才还是无才,我都喜欢——”
周嘉敏含羞的地下了头,望着湖中一叶已经开了七八分的莲,越发觉得喜欢,便俯身要去摘来,却不想中间隔着荷叶还有好几朵莲花,怎么够也够不到。
李瑞突然轻轻一跃身,摘下了那朵莲花旁边那朵半羞半开的莲花。然后笑着一个急转身,又站在了周嘉敏的面前,他双手拿着花,送到周嘉敏的跟前:“嘉敏,送给你——”
周嘉敏却是满脸不悦,指着自己心仪的那朵莲花道:“我喜欢的是它旁边那朵开的正艳的荷花,你偏要伤害了这朵含羞待放的花儿——”
李瑞望向那朵花儿,笑道:“原来你喜欢的是那朵花儿啊,那我现在就下去摘给你就是——”
说着李瑞便要俯身去摘。
周嘉敏却一下子叫住了他:“不用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说着,便拉着朱玉蓉的手要离去。
朱玉蓉不解:“嘉敏,不是你自己说要来看荷花的吗,怎么才看了一会儿就扫兴而归了呢?”
李瑞也走了上前,内疚自责道:“嘉敏,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误解了你的意思,误伤了一朵尚未来得及盛开的花儿,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好吗?”
周嘉敏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又抬起了头:“我不是因为这荷花才不理你的,我真的好困,好想回去休息了——”
“那好吧,我送你们吧——”
“嗯——”周嘉敏本想拒绝的,但想了想,看了看他负伤的肩膀,还是没有。
她知道,这样给了他希望,却又注定要让他失望,比不给他任何的希望还要残忍,可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那么的绝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孤灯残影(一)()
傍晚时分,周宪带着小舟和子影来到了瑶光殿的门外,听守在门外的宫女说周嘉敏还在睡觉,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的确,进来时周嘉敏正躺在紫竹凉席上,头微微枕着和田玉枕头,头发凌乱的垂在玉枕上,脸庞秀美而温润,彷如那枕着的玉一般。
身上的薄衫儿也似乎有些凌乱了,酥胸外裹着的襦衣被挤出了一条深深的缝隙,隐隐可见那一抹白嫩。
“你们下去吧――”周宪轻轻的对着身后的子影和小舟摆了摆手。
然后轻轻的坐在了周嘉敏的床榻便,伸出干瘦却温润的纤手为周嘉敏理了理凌乱的丝发,睡梦中的周嘉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翻转了一下身体,原本披在身上的外衣一下子从玉臂上滑落了下来,轻柔的落在了地上。
周宪俯下身,捡起外衣,又披在了周嘉敏的身上。
周嘉敏睡得本就不沉,只一动她亦微微睁开了双眼:“姐姐,你怎么来了?”还未完全清醒她便坐起了身来,扶着姐姐的手,问道。
“我听她们说你今日从仙子湖赏完荷花回来便一直在窝里睡觉,午膳也没有过来用,便过来看看你――”周宪微微撩起周嘉敏额前的丝发心疼道。
“姐姐,我没事,只是昨夜没有睡好,今日照着阳光,越发觉得困了,便回来了――怎奈耐不住困意便躺下了,不想睡了这么久――”
“你是不是因为瑞王爷没有睡着啊?”
周嘉敏低头不语。
“你若是喜欢上了瑞王爷,姐姐是绝对不会强迫你嫁给皇上的――”
“我跟瑞王爷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平日里多嘴多舌的周嘉敏此刻却变得沉默寡言,
“若真是普通朋友而已――那瑞王爷为什么要舍身相救,你怎么整日里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似的,这么明显的感情也看不透彻呢?”
“姐姐,我真的没有喜欢过瑞王爷。真的只是把他当做普通朋友而已――”
周宪伸手搂了搂周嘉敏,周嘉敏也如温顺的小猫般偎依在了周宪的怀中。
周宪低语:“你当真不喜欢瑞王爷?”
“我喜欢的是威武无比英姿勃勃的男子――就像我们在钱塘江便遇到的大哥哥那样的――”
周宪惊愕的望着妹妹:“那那时候你才五岁,你还记得?”
一提到五岁那年遇到的大哥哥,周嘉敏的眼中含着无尽的柔情:“我第一次见到他便认定他就是我这辈子要嫁的男子,他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上,瑞王爷虽然自幼习武,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但是他身上有着与大哥哥截然不同的玩世不恭的味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男子――”
“玩世不恭的味道?”周宪疑惑的望着妹妹:“可是我看他对你是一片真心的啊,他都伤成那样了绿茵教父。醒来第一个竟然问的是你的安危――”
“姐姐,当初子俊哥哥对你有何尝不是如此,你不还是坚持嫁给了姐夫吗?”
“我跟皇上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可是你跟赵匡胤却是――你们之间悬殊太大了,况且他现在已经有了皇后了,而且他是我南唐最大的敌人,他是要灭我南唐的啊――”
周嘉敏一下子如五雷轰顶一般,紧紧的拉着周宪的手。紧盯着周宪苍白的脸与黯淡的眸子:“姐姐,你说什么,谁是赵匡胤?赵匡胤是谁?”
“赵匡胤就是我们在钱塘江畔遇到的那位将军啊――”周宪不忍去看周嘉敏伤心绝望的样子,故而别过了脸去。
周嘉敏拼命的摇晃着周宪单薄的身子,然后绝望的摇着头,歇斯底里道:“不可能。不可能,赵匡胤怎么会就是我的大哥哥呢,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们钱塘一别之后,没多久,赵匡胤便发动了陈桥兵变取后周而代之。建立了北宋,他野心勃勃。一心要统一十国,迟早他会成为我们南唐的敌人的啊――”
周嘉敏无力的松开了手,脑袋也无力的耷拉了下来,脸色如死灰般阴沉着,一双迷人的眸子也无力的垂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八年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我无数次梦里出现的都是他的身影,也无数次我都成为了他的新娘,为什么他会是北宋的皇帝,为什么,为什么――”周嘉敏痛哭着趴倒在了双膝上。
周宪抚着周嘉敏柔顺的丝发,脸上也一样的悲戚:“嘉敏,你别哭了,这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周宪看着妹妹如此伤心,又联想到自己的境遇,不觉悲从中来,眼泪也经不住直往下落。
“朱小姐,皇后娘娘在里面呢――”朱玉蓉刚走到瑶光殿的门口,便被小舟拦了下来。
“皇后娘娘也在里面?”朱玉蓉一脸的疑惑,此时正是宫中用完膳的时间,皇后不在自己宫里怎么会到瑶苑来呢。里面传来的阵阵若有若无的哭声,更让她的疑惑加深了。
若不是皇后这么快就临终托孤了,看来自己得抓紧时间行动了。
朱玉蓉沉了沉起,满脸堆笑道:“既然皇后娘娘在里面跟妹妹说心里话,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朱玉蓉正要走,小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朱小姐,皇后娘娘吩咐了,让您先去中宫用膳,她和小姐晚点再过去――”
朱玉蓉回头莞尔一笑,便掉转了身姿,往中宫去了。
周宪怕黑,傍晚时分,中宫的灯火便会亮起,等朱玉蓉走到中宫时,天已经渐渐插黑了,中宫已是灯火辉煌,一片通明。
朱玉蓉轻撵着步子进了大门,却听到里面有酒杯与桌子碰撞的声音,便款款的走了进去,隔着帘幕,只见李从嘉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酒,看样子似乎极其的苦闷,太监总管小顺子正伺候在一旁,不停的给李从嘉斟着酒位面任务在古代。
朱玉蓉本想着就自己一个人,跟皇上一起吃饭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便转身要走,但转念一想,富贵险中求,现在正好周宪不在,李从嘉看起来也有些醉了――
朱玉蓉满脸堆笑的走了进去,小顺子看了先是一愣,转而笑语相迎道:“朱小姐,您先做,皇后去瑶光殿请周小姐去了,待会儿就过来了,您先用膳吧――”
“我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妹妹不在,就唐突的过来了,我还是先回去,等皇后娘娘和妹妹来了,在一起吃吧――”朱玉蓉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转身便要出去。
不料李从嘉却一把拉住了她:“你先坐下,陪朕喝两杯吧――”
朱玉蓉抬眼望了一眼小顺子,,小顺子只低头道:“您就陪皇上喝两杯吧,奴才先到外面候着――”说着小顺子便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朱玉蓉这才眯着一双凤眼,含着笑做了下来,为李从嘉斟了一杯酒:“皇上,臣女敬皇上一杯,感谢皇上这些日子对臣女的照顾――”
李从嘉看也没看便一饮而尽。
朱玉蓉有为李从嘉到了一杯。
就这样接连着喝了十几杯,李从嘉的意识也渐渐迷糊了起来,嘴里一直说着:“嘉敏,朕喜欢你,朕真的喜欢你――”手却一把拉住了朱玉蓉的小手。
朱玉蓉心中暗道:周嘉敏,这皇宫里的男人;为什么都喜欢你,我偏不服――同样的花容月貌,凭什么我永远都只能做你的陪衬?
朱玉蓉没有抽开李从嘉的手,反而顺着他坐在了他的膝上。
李从嘉抱着她便深情的吻了起来。
许久,朱玉蓉才抽开身站了起来,将李从嘉扶到了偏殿。
然后为李从嘉褪去了身上的衣衫,扶着他躺在了床上,李从嘉一把拉过她,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