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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我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下,他回过脸来,看着我一直笑。又占了他的便宜,我心里十分快活。正想着,他突然抬高嗓音喊我的名字,“阿缺!”“啊?”我慌张抬头,只看见那张好看的脸朝我低了下来,那唇瓣稳稳落到我微启的嘴上,柔软细腻,他的舌尖追逐着我,躲避,纠缠,继而是无尽的缠绵,我抬着头,他低着头,我站的有些累,便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身。他颤抖了一下,随即双手环过我的后脑勺,凤凰线断,却始终没有落下来,我昂起的头,看见那只凤凰越飞越远。闭眼,沉『吟』,“苏贤汝,我真的真的在意你。”他的嘴唇正落在我的锁骨上,啃得我瑟瑟发抖,听到这句话,他突然松开了嘴巴,一脸凝重的看着我。嘴角动了几动,终于落下几个字来。“阿缺,你等我。”
第八十七章()
这日里; 我正在跟宋婉聊天写字打发时间,外头树上挂了雪,厚厚的一片; 眼看就要压断那枝子,有下人拿了长棍子捣了下来,颇有些扫兴,看着地上那一滩碎了的雪痕,我暗自捏了把大腿。直叫可惜。外头的池子也结了冰; 往日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应该潜到了水底; 不再上来,我穿了一双厚底羊皮靴子,听说是西边贩卖的羊皮,不知为何低价在京城售出。伸脚往那冰上试探,滑溜溜的,我忍不住蹲了下去; 两手放于身侧保持平衡,脚上慢慢往前挪着; 冰很厚,京城的冬天冷的吓人; 呼出的气很快变成白茫茫一片; 接着就是猝不及防的冰冻。“赶紧回来; 在那跟孩子似的做什么。”宋婉喊我,池水并不深,没结冰的时候刚刚没过我的腰; 现在结了冰,看上去也很结实,故而我心里并不担心的。宋婉穿了一身红『色』棉袄,外头又罩了件素白披风,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脸『色』眼看也慢慢恢复到以前的红润,精神也比之前好太多。木棉木锦又摘了梅花,宋婉手里捏着两三支,她探着身子看我,脸上不知是笑还是愁,我还是宋家公子的时候,几个姐姐尤其是宋婉跟我就比较熟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都是她替我去做,教我去做的。等我走到池子中间的时候,一声厉喝,接着就看见一道人影跑了过来,那冰块子咔嚓咔嚓,眼看就断裂,我愤怒的盯着那人,紫衣黑袍,头上戴了一顶帽子,帽子中间襄了颗硕大的东海珍珠,贵气十足。他拽着我的胳膊,我正想往外跑,可他在这,我竟半分移动不得,“你要干嘛啊!”我是真的生气了,要是他不来添『乱』,也许我还好好的待在冰上,溜滑呢。陈棉一脸慌张,耳朵微微有些发红,他手心里冒着冷汗,说话的声音也含了怒气,简直莫名其妙。“你这是要干嘛,寻死?”说什么呢,冰块碎开,这下好了,俩人都落在水里,掺着冰碴子,就算再厚的衣服此刻也都湿透了,我一脸怨恨的盯着面前这人,一字一句说道。“就算寻死,也不能到这水里来啊,你这是大冷天过来找刺激吗?”察觉出此时的状况,他有些失神,看得出,尴尬,可还是硬撑着面子,回头便冲我嚷嚷。“多大的人了,还没数吗,就算这水不深,你那身段压在上面,不裂了才怪,就没点自知之明。”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真想一脚把他踹进水里,让他彻底冷静冷静。我咬着牙哆哆嗦嗦从水里爬上来,宋婉一脸纠结的看着我俩,回头对陈棉说道,“你别跟她计较,阿缺打小就这个脾气,虽说现在换成女装,可『性』情还是跟之前一样,赶紧上来,一会儿该着凉了。”宋婉拉住我的胳膊,又赶紧脱了自己的披风,给我罩在外面,陈棉这才从水里上来,一身狼狈比我好不了哪里去。“夫君,我们去房里换一身干净衣服。”声音清脆不娇柔,又喊陈棉夫君的,那便是大梁公主梁媛了。我纳闷的看着远处那一身正红锦袍的梁媛,她面上和善,看到自己的夫君被人拉下水也没有心生怨恨,反倒朝我微微一笑,伸手想去握住陈棉的手。只是陈棉悄无声息的把手背在身后,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跟她说了声无妨,便径直朝着里屋走去。木锦木棉去帮他取了衣服换上,宋婉给我脱下湿哒哒的衣服,一边皱着眉头对我教训再三。“你现在是女儿身,而他又身份尊贵,陈棉之前对你虽然没什么特别好的地方,可到底你俩一起长大一起修行的,以后若是你犯了什么事,好歹有个人能帮趁着你,总比势单力薄的要好。”我搂着她的腰身,毫不在意。“他才靠不住,这世上的男子,有几个又是能真正可以依赖的呢,我靠他做什么,更不用傻乎乎的等他来帮我,人家凭什么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婉的脸接着就变了。她放开给我梳头发的手,站到一边,背对着我,那身影让我知道,她是伤心了。说到男人,肯定让她想起那个负心人,方如信。我没打算告诉她方如信在京城的下落,对于宋婉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而我更希望,此时能有一个人,将宋婉接回长陵城,远离这一个烂摊子。不知道柳素怎么想的,居然把她从普贤寺接了出来,送到这满是陷阱的京城。“那个,宋婉,你别想多了,方如信就压根不是男的,是个人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宋婉还是站在那里不动,我衣服还开着领子,也不管不顾,起身过去拉着她的手,她脸上没落泪,只是眼圈红了,见我执意跟她对视,她也不再躲闪。“那个人我早就放下了,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在我入狱的时候,在我被示众的时候,人能死过几次才能想明白一些事情,那个时候我就想,许是他根本没爱过我,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宋婉说的很对,我连连点头。出去的时候,陈棉已经换好了衣服,跟他的公主坐在桌旁喝茶,见我过来,鼻子冷哼一声,倒是人家公主客气,起身笑意盈盈。“你就是宋缺,听夫君说起过你,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深厚,我比陈棉大一些,想来也担得上你一声姐姐了,不如你唤我姐姐。”她柔声细语的,让人找不出一分错来。可我当着宋婉的面,着实做不出来对着别人叫姐姐的事来,于是还是规规矩矩喊了声公主吉祥。其实这个称谓是不稳妥的,按照规矩我应该尊称她一声娘娘。可是之前仁平郡主来的时候,我都是称呼她的封号,如今见了梁媛,叫她公主也能说得过去,毕竟都是她们娘家的荣誉。既然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的,我就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先开口说话。梁媛看着温婉,说话却很有气度,她坐在陈棉身侧,目光柔和,平静似水,“宋缺,听说你生在长陵,自小男装示人,身边之人竟然无从查觉,想来十分有经验。此番我初到大魏,对京城事宜颇为新鲜,能否帮我找一身男装,劳烦你带我逛逛京城,可好?”我一脸诧异的看着陈棉,自己的老婆,怎么还得我来带着逛,这种事情,向来不是他最拿手的吗。是以,我刚要反驳,陈棉这才开口说道。“梁媛人生地不熟,我这几日又无暇分身,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这么个合适的人选的。这些日子翰林院无事,诸葛大人跟我说随便调遣你即可,再加上,你住在这宅子里,理应做点事情来填补内心的忐忑,况且,你这人爱吃爱玩,如此,梁媛就托付给你来照顾了。务必安全,不能有一丝闪失。”安排的十分得当,关键是,这理由竟让人无法拒绝。我张着嘴坐在那里,一时之间只觉得乌鸦嘎嘎嘎,想起前几日在芙蓉书寓的所见,这下更坚定不去告诉他的决心了。梁媛跟着木棉木锦去房里换衣服的光景,宋婉也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房内只剩下我跟他,想坐无语。我抬头看看屋顶,又了望远处假装看外面的飞禽走兽,陈棉扣了扣桌子,一脸嘲弄。“怎的?吃醋了?”我立马起身,指着他的脑门子大声呵斥,“你再胡说一个字,我便辞了这差事,你爱找谁找谁去,咱俩清清白白,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有心之人听了去,添油加醋说给你这两位夫人听。”“紧张什么,知道你无情无欲,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好了,你帮我招待好梁媛,我走了,有事去府上找我。”“太子府?”“宫里你那么容易进的去吗,还是去将军府。”“秦川没什么反应,你今日带了梁媛过来,她一会儿不会杀过来,取了我的小命。”想起秦川第一次的战果,我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现在宋婉也住在这里,如果秦川口无遮拦,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我怕宋婉接受不了,心里胡思『乱』想,暗自神伤。“想什么呢,秦川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她整日里哪有你这样清闲,府里事务多,东宫都全权交由她来打理,哪有那门心思跟某人一样,去逛书寓,案抚呢。”说这话的时候,他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脸,仿佛在嘲笑我的所作所为,书寓怎么了,案抚又如何,光明正大的去,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知道我去过书寓,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知道了李花花和思思姑娘来了京城。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就别遮遮掩掩了,从他们刚来京城我就知道了,别忘了,诸葛大人的神通,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线,就连你不知道的第三个掌柜的,他也已经告诉我了。”有军师就是不一样,我十分好奇第三个人,却又不好意思问出是谁了,陈棉本来想绷着不告诉我,可是八成看我可怜,最后淡淡说道。“是你那老相好的母亲,我的姨母。”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个人,怎么就能合伙在一起做生意呢,何况做的还是这皮肉生意。“此话当真?”我上前一步,不料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腕,他眼睛闪着光亮,嘴唇轻启,呵出的气息让我不由得挣扎了几下,他力气很大,上过战场后的陈棉,犹如脱胎换骨一样,再不是我从前了解的那个人了。从前的他浅显易懂,现在的他深不可测。“那是自然,我匡你做什么,只怕你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你要是下次再去,不如喊上我,咱们一起去逍遥快活,可别自己去偷着乐和了,小心被人摘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丢的。”最后一句话,他神情骤然间变得难看起来,一甩手已然快步出了房门,大步朝着外面走过去。我『摸』着有些疼的腕子,不禁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大周这是要做什么,她经营的这家书寓,苏贤汝是知情还是不知,她经营这家书寓,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都说第三个掌柜的神通广大,那她背后的势力,应该不只是谭怀礼,按照大周的聪慧,她应该找了很多关系以防万一。加上她母家的势力,虽然在她跟小周相继失踪之后,颇有败落,可到底还是世家,只需费些气力,还是能找到旧部的。虽说满怀心思为了报仇,可苏贤汝到底是她的孩子,后路是一定要留的,只是不知道大周的后路,安排的是否妥帖保险。带着梁媛闲逛的时候,颇为轻松,因为她看见什么都是一副新奇的面孔,就连路边摆着的灯笼,都拿起来爱不释手,弄得我不由得壮心四起,豪放的像个爷们一样为搏美人一笑,豪掷几两银子,买了许多小玩意给她。走的累了,我便提议去松散松散,自然还是那家芙蓉书寓,手法好,态度好,关键是小厮勤快,小生俊朗。梁媛也是很激动,毕竟这样的场所,别说大梁,就算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那小厮照例问了我那些问题,便将我跟梁媛一人一个房间分隔开来。过来给我案抚的还是上回那俩人,华清华红,两人见是我,原本眼里燃的红彤彤的火苗接着就熄了一半,好像我是多么让人失望的意思,同样都给钱,怎么见到我这么难掩的落寞呢。华清一脸惆怅,按压的指法虽好,可抵不过他一声接着一声言不由衷的叹息那,我扭头看他,“怎的了,是我筋骨清奇,按压起来需要格外用劲,还是给的钱不够,你倒是跟我说说啊,别闷在心里,听得我愁肠百结的。”华红替他打岔,“姑娘哪里话,是我们自己的原因。”我四脚朝地趴在那里,听到这话反而有些吃惊。陈棉告诉我另外的掌柜是大周之后,我看芙蓉书寓也有了一种媳『妇』见婆婆的意思,横竖都是自己产业,能不『操』心吗。“怎么,是别的书寓挤兑你们了,还是最近萧条?”近几日因为太子大婚,娶得又是大梁的公主,虽说是公主,可正妻却是早就过门的秦将军之女,仁平郡主。秦观人脉广罗,他心里不舒服了,肯定京城里一半的官员不敢太过招摇,想来芙蓉书寓承接的也都是此类人物,这段时间估计是偃旗息鼓各自休整了。加上谭怀礼那边,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人家乐乐呵呵接了自己的太子还娶了个儿媳『妇』,不,是娶了两个儿媳『妇』,势力巩固不说,满朝群臣也是『摸』不着头脑,以前的保皇派暗自欢喜,自己的墙头草却在犹疑不决。这个时候,谁还敢冲在前头,简直就是跟他过不去了。如果官员没有过去消遣的,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富贵的商贾人家了,想来维系不好,才会让他们唉声叹气。我想了这么多,却抵不过华清一句回答。“姑娘啊,上次你就对我们不满意,这次又来翻我们的牌子,这是为何,果然我们就该被嫌弃?”这是何意,翻牌子不是照顾你生意,难道还有白上门不要的道理。华红接着补充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几日有个客人每天这个时辰左右就过来翻我们的牌子,出手大方,长相脱俗,主要,是对我们两人都是极好的,如今你早早就叫来我们,怕是一会儿要错过那个客人了。”原来如此,可是我听到耳朵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正是如此,本来也没想到姑娘还能再来的。”上次我对他们那个态度,可能深深伤害了作为头牌的自尊,不愿意见我也是情有可原。“罢了,你跟外头人说,若是那客人来了还翻你们的牌子,你们去就是了,一会儿我去隔壁等朋友,也不必在意我是否生气,无妨。”华红还假意推辞两句,华清倒是高兴的立马手上有了劲,按压起来也十分卖力,弄的我越发想看看那客人到底何方神圣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这俩人就被叫走了,说是那位贵客来了,指名道姓还要头牌去伺候,我让他们去了,顺便躺了一会儿走到隔壁去看。梁媛正一脸享受的趴在那里,她身子瘦弱,想来捏起来也费不了多少力气。见是我进来,一脸堆笑道,“宋缺,你从哪里发现这么有趣的地的,我大梁却是从未见过,也许有,可是父皇母妃从未允许我出过皇城。”说到这里,她语气不由得低了下去,没出过皇城,一来便是千里迢迢的大魏,跟自己的父亲母亲分开,过几日梁嵩他们的送亲队伍就走了,只留下一些陪嫁的丫头和她自己。“这也是我新发现的妙处,怎么样,可还满意。”我有意绕开这话题,于是引着她往别处去想。“宋缺你可真好,难怪陈棉提起你便一脸笑意,之前我还不觉得,你跟仁平郡主不一样,只是,为何嫁给陈棉的不是你,而是她呢?”这话问的,太没水准了,却一下子让我对这个公主警惕起来。说她天真,未免太过实诚,就算关系再好的人,也不会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摸』透我们几个人的关系,何况,还是陈棉跟仁平郡主的错综复杂。说她无心机,这挑唆的目的也太明显了,我好便要嫁给陈棉吗,要知道,除了仁平郡主之外,陈棉那点小心思怕是没人知道的。“公主说笑了,我们也就是兄弟情分,要不然你先按着,我出去等你。”真是败人兴致,我起身,准备走向门口。“叫我姐姐就可以,宋缺,你太见外了,我一人孤苦伶仃,嫁到大魏,一见到你就觉得分外亲切,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