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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绥绥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痛的手臂,对着空青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她一点点的向后退去。白绥绥已经判断出眼前的形式,只要她躲开,空青便不会分心,这样形势很快就会逆转。
白绥绥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太过明显,会引来别的卫道士。一点一点,逐渐的离两个包围圈越来越远,然后她转身拔腿就跑。
那名明显是卫道士头领的人,眼角一跳,便看到跑的几乎快没影的白绥绥,一个分神,被他们围困的黑袍人便不知扔出了什么东西,黑烟四起,惊得几人赶快屏住呼吸,可就趁这瞬间,黑袍人一个雀跃,冲了出去,然后脚尖疾点,顺着白绥绥跑的方向而去,从空青身边而过的时候,还对着空青大喊:“我带她先走,你来断后。”
这突发的状况搞的所有人为之一怔,卫道士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这几人就是一伙的,更是又分了不少人,痴缠住空青,让他脱身不得,其余便向逃跑的两人追去。
而那黑袍人几个起落间,便已来到白绥绥的身边,一把拉住白绥绥的胳膊,继续向前奔去。
“喂,我们认识吗?你跑你的,拉我干嘛?”白绥绥挣脱不了黑衣人的手,不满道,她可听得清清楚楚这人刚才喊的话,这明显就是祸水东引。
“你可不要倒打一耙啊,”黑衣人一路逃窜而来,却丝毫未见疲惫之态,“我可是看在大家同都是妖的份上,才拉你一把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妖?”白绥绥侧过头来打量了他下,却只见他整个人全罩在黑袍之内,看不清面容,“你是什么妖?”
“山鸡!”黑衣人带着白绥绥明显有点吃力了,“少说话,快走,一会一出了金铃的克制范围,我们就遁走,然后你再去找你那人类朋友。”
“遁走?怎么遁?”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卫道士,如果没有这黑袍人带着她,片刻功夫,她就被追上了。
“随便怎么遁都行,我一般走的是土遁,喂”山鸡这是反应过来了,“你不会是不会遁术吧?啊?”
“恩,是你拉我走的,你可要负责到底,咱们同都是妖,不带做对不起妖的事。”白绥绥反而拽紧了山鸡的衣袖。后面全是猛追的卫道士,这时候若山鸡放手,她怕是连渣都剩不下了。
一道杂草丛生的山岭间,一股彩烟飘过,就露出了两个人影。“呸呸呸,这是什么土遁,弄的人灰头土脸的,还吃了一嘴的泥。”刚显出身影的白绥绥就忙着吐着嘴里的脏东西抱怨道。
“嘿,你个笨蛋,还好意思乱说,怎么连遁法都不会,害的我受了伤,还要拼着法力带你逃命,你还嫌东嫌西的。”山鸡抖落了自己的黑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短发,一双大大的眼睛咕噜噜的乱转,满脸的竟是可爱淘气之相。只见她双臂一挥,身上的黑袍就转变成了一身五颜六色的彩袍。
“你是女的?”白绥绥惊讶道。
“哈哈”少女得意至极道,“我的幻术厉害吧?等我修炼到顶层,就能随意变幻容貌、声音了。”然后不等白绥绥说话,就接着道,“我叫彩羽,你呢?叫什么,是哪一族的?”
“我?算是狐族吧!”白绥绥自己也很不确定道,不过在一个妖面前她总不能强调自己是个人吧。这,估计有点危险。
白绥绥打量了一下四周,四周不远处都是是苍翠的山峰,而她们旁边是一个如罩着红霞般的枫树林,这好像是处在一个山洼中,“这是哪里?”
“哪里?”彩羽也看了看四周,“我哪知道?再说是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白绥绥眼睛一下睁大了,“什么有什么关系?那我怎么回来凤城?”
“那是你的事情啊!”彩羽上下打量着白绥绥道,“在河边,你们帮我挡住了卫道士,我也将你带了出来,我们已经扯平了!好吧,那就告辞了!”
说完,彩羽,挥挥衣袖,大大咧咧的就要走了。
“喂,你可不能这么走了,这荒山野岭的,我怎么办?”白绥绥看着彩羽转身就要离去,连忙拽住她的衣袖,“是你将我拐来的,你就要负责到底,你要将我送回来凤城。”这茫茫大山之中,她连北都找不到,更何况,她虽挂着个妖精的名号,事实上却还是凡人之躯,她根本没有能力走出这连绵大山。
“笨狐狸,你难道不会法术吗?”彩羽不满道。
“我叫白绥绥!”白绥绥此时方还想着为自己正名,“我虽然是妖,可是真的是一点法术也不会,所以,你不能那么没有妖性,将我这孤零零的一个小妖独自抛在这荒山野岭。”
彩羽挠了挠头,这还真是麻烦,怎么就上升到妖性的问题上了,可她真的还有要紧事,要不送这小狐狸一下倒也没什么。忽然间她瞥见了白绥绥腰间挂着的小葫芦,眼珠滴溜溜的一转,也不说话,径自“嘿嘿”的傻笑起来。
原来,一个月前,山鸡一族受到了小竹岛的邀请,让九月二十六去品尝小竹岛三年一度的红蟹宴,本来应该是身为族长的彩羽母亲去,可她修炼正处在紧要关头,脱身不得,于是彩羽死磨硬泡的要替母亲去。而事实上,彩羽的母亲很明白这次蟹宴的真正目的,又因为这小竹岛的主人,也算是彩羽的表哥,所以便同意了彩羽的请求,便将几株百年草药装在锦盒里,千叮嘱万嘱咐的让彩羽带给她的表哥。
彩羽一出了家门,就如鸟儿出了笼一般,早将她母亲的叮嘱抛到了脑后,本来几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多月,这眼看都九月二十四了,这才记起了正事,可这时她才发现母亲给她的锦盒早不知哪去了。这才慌了神,想去人间的药店胡乱寻一些珍贵药物。她自知自己的法力低微,不敢去大城市,怕遇到麻烦,所以才随意挑了个不起眼的小镇,也是她时运不济,她前脚刚踏进药店,后脚卫道士就进来了,与是便有了来凤河边的一幕了。
彩羽知道人间的医师会在腰间挂着葫芦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于是看到白绥绥腰间的葫芦,便想出了一个鬼主意。
第8章 小竹岛()
彩羽绕着白绥绥转了一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哎!好吧!看在我们同都是妖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不过呢,我现在必须要去参加个要紧的宴会,你要先跟我去,宴会之后,我再送你回去。怎么样?”
“好!”白绥绥没得选择,只能同意。
“嗯,可是,你又没有收到邀请,是不会被允许登岛的。”彩羽晃着脑袋道,“所以,你必须有一个上的了台面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白绥绥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的,”彩羽一本正经道,“”
半日之后。
白绥绥惊奇的打量着从身边飘过的朵朵白云,身处白云之中,只觉得雾蒙蒙的一片,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而自从乘坐上彩羽的飞毯之后,她的眼睛一直都没闲着,看着脚下变成方块的原野,看着缩小了许多的青山,看着如蚂蚁般大小的行人这一切对一直平平淡淡生活的白绥绥来说,是如此的非比寻常、令人震撼!
“白绥绥,我告诉你的话,你可记熟了?”看着清闲的白绥绥,彩羽有些不满道,她一边要盯紧前面的引路蜂,一边还要不断的向飞毯中注入法力,可白绥绥却什么也不用做,一直悠闲的坐在那里看风景,真是妖比妖,气死妖啊。彩羽腹诽道。
“放心了!都记住了!你都问了三百遍了!”白绥绥不以为意道。彩羽跟她嘀嘀咕咕了半天,竟然是要让她伪装成一名杏林圣手,还给自己编出了许多的事例,说的她的医术是凡间仅有、盖世无双。这些鬼话说出去,有人信,才叫奇怪!
又过了大半日的时间,彩羽兴奋的叫道:“到了!到了!终于到了!再不到就累死小妖我了!”说着便控制着飞毯徐徐的降落下来。
白绥绥从飞毯上一下来,便觉得氤氲的水气扑面而来。一座绿色的竹桥蜿蜒回折,一直通向一座小岛。竹桥上还攀附着各色的花朵,让这一切美得犹如仙境。
“呵,这里可真美啊!”白绥绥伸出双臂欢快的转了个圈,这如此美丽的景象不由得让人的心情跟着也欢快起来。
“那是自然!走吧!”彩羽说着,便领头踏上了竹桥。
走过蜿蜒的竹桥,便来到了这座小岛之上。只见这里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竹子搭建,各种建筑错落有致,偶尔几处花圃更是画龙点睛,让整个小岛有说不清的风流韵味,道不尽的闲情雅致。
穿着各色彩衣的婢女往来其中,安排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彩羽和白绥绥便被安顿到了东边的第三座小竹楼里。
很晚了,白绥绥还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这一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对她这么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小丫头来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第二日,白绥绥刚起身,便有一个蓝衣的丫鬟送来早饭。吃完早饭后,白绥绥却寻不见了彩羽,闲来无事,便决定自己在这逛逛,如此美景,她见到的可是不多。
单单来凤城的景色,就已经让她大开眼界,而这里与来凤城相较,更是有着云泥之别。
景不醉人人自醉。白绥绥很快便沉醉在这片竹林之中。细风吹来,竹叶沙沙,十分悦耳,鼻尖又满是竹的清香,让人惬意极了。而阳光照进竹林,便在这地上铺上了斑驳陆离的光点,犹如一个个闪闪发亮的鹅卵石,为这竹林又增添了几许的梦幻色彩。
当穿过这竹林之后,白绥绥惊喜的几乎就要跳到草地上去打个滚了。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大大的药圃,药圃里零零星星的长着些草药,不过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里的每一株药草都是珍稀异常,她走进药圃,可刚走了几步,就再也迈不动脚了,
在她眼前的是一株奇花,在一个茎上,有一圈轮生的绿色叶子,共有七片,而从这绿叶之中冒出一朵红花,这还不稀奇,稀奇的是这花的形状像极了它的叶子,这,这是七叶莲,白绥绥又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那绿色的叶子上还有着不起眼的一道黑线。
天哪!一百年份的七叶莲!白绥绥记得清清楚楚,她出来要寻的药中赫然就有一味是七叶莲,而且师傅曾经交代过,年份越久,效果越好,若都是百年以上的药草,那么肯定会有百分之百的效果,甚至更好。
白绥绥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心中小鼓乱敲,要不要我将它挖出来弄走啊!
“哼——”
忽然边上传来冷哼之声,惊得白绥绥慌忙转过头来,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她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整个人像座冰山似得杵在那里。白绥绥不由得有点心虚,目光从他脸上开始向下游离。
这一下,白绥绥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男子身着一身白衣,负手而立,本应是风度翩翩,可是他上身的衣衫并未理好,而且明显没有穿中衣,因为那敞开的衣襟处不但露出了诱人的锁骨,还露出一大片褐色的胸膛。
“不要打它的主意,不然,你会变成它的肥料。”冰冷的声音从那薄薄的唇中吐出。
“我,”白绥绥刚张开口,那人已转身离去。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白绥绥不知怎的,忽的就像被点着的爆竹一样,心中莫名的怒气一下被炸开了,本来对这株七叶莲只是有着三分心思,现在忽然一下变成了十二分。哼,我一定要将这株七叶莲弄走,看你能怎么样?
再美好的景致,白绥绥也无心再看了。要怎么办?怎么做呢?思索着,白绥绥便不知不觉的顺着石子铺成的小路来到了一座小竹楼。这里已是小岛的另一端,这小竹楼更确切说应该叫小竹亭才更恰当,也是由竹子搭建而成,一个盘旋的竹梯由一层通向二层。
白绥绥沿着竹梯盘旋而上,便来到了二层。凭栏而立,便可看见远处碧波荡漾的海水和再远处氤氲的水气。清风吹来,带着一股淡淡的咸味。
白绥绥没有发现,在小竹亭一旁的假山阴影处,还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刚才呵斥他的男子,一个却是一袭月牙白僧袍的小和尚。这小和尚又与别的和尚不同,一般的和尚,即便是寺院的主持方丈,得道高僧,头顶上的戒疤也不过九个,可这个小和尚的戒疤却赫然是十个。
“莫言,你将我叫到此处,究竟什么意思?”那男子无聊的看着走进小竹亭的白绥绥,向小和尚问道。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莫言小和尚唱了句佛号道。
“哼!”男子哼了一声也不再言语。莫言号称天机和尚,而每代的天机和尚大都能看清他人的机缘,所以他相信莫言不会平白无故的将他叫来此处。
“这里的景色真美,可是就是有些人太可恶了。”白绥绥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靠在栏杆上,张开双臂,头向后仰着,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正浑身舒爽之际,只听腰间所靠的栏杆“咔嚓”一声。惨了!这几丈高摔不死人,可摔断胳膊摔断腿却轻而易举。白绥绥的大脑立刻空白一片!
就在那“咔嚓”一声脆响时,莫言已出声催促道:“快去救人!”
“不去!”
莫言微微一笑,也不多言,脚下一点,便已飞身出去,恰好接着坠落而下的白绥绥,几个回旋,便化解了向下的冲力。
白绥绥惊慌未定的拍拍胸口,这才看到救她的是一个面带和煦笑容的小和尚。
“多谢大师相救!”白绥绥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苏叶和空青的样子以拳抵掌答谢道。
“小僧莫言,施主多礼了。”莫言的声音很是清亮。
“哼!”一声不合时宜的冷哼声插了进来。莫言看着冷着脸走来的玄夜,无奈的摇了摇头,白绥绥瞧见这走来的大冰山,不自觉的扁了扁嘴。
“夜兄,这竹亭可不结实啊?”莫言丝毫不受玄夜的影响,待玄夜走进嘴角噙笑着说道。
“这栏杆本就不能依靠,那不写着么。”玄夜扬起下巴,示意着竹亭中的根柱子。
我怎么没有看见,白绥绥暗自在心里嘀咕,她狐疑的上前细看,只见在那支撑竹亭的一根粗柱上,刻着一行小字“独自莫凭栏,无限风景,怎敌满身伤残”。
这也算是警示之言?白绥绥不禁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也太腹黑了,还未等她在心中腹诽结束,便听那大冰山又问道。
“你?如何登的这小竹岛?”玄夜斜睨着白绥绥问道,他可不记得请的人之中,有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我——”白绥绥正要回答,忽想起彩羽的交代,便胸脯一挺,也扬起下巴,摆出一个高高在上的姿势道,“你又是谁?我是如何来的与你有何相干?”
看着眼前装腔作势的小丫头,玄夜冷笑一声道,“呵,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是如何混入这小竹岛的?”
还未等白绥绥出言反驳,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声音唤道,“表哥,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第9章 神医和神医()
白绥绥循声望去,只见彩羽相携着两个女子而来,一个女子柳眉琼鼻,头上斜斜的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个玉色的珍珠步摇,身上是一袭月白色的百花曳地裙,行走之间,如弱柳扶风,说不尽的温柔动人。另一名女子,梳着飞仙髻,杏目樱唇,穿着一袭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耳上的红翡翠滴珠耳环与手上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