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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来补充国库了。没奈何,只能断尾求生,用大量夏家明面上的财物转移视线,好歹才保住了一线生机。
即便这样,这些年夏家小心打量,这上面的那户人家依旧把自己当着一个活生生的钱罐子,若是国库充裕还好说,一旦碰上什么天灾*,地区动荡,总是想着拿自家开刀。夏家虽说有人进了官场,好歹也算是一人之下了,但是和那户人家比比,总还是缺了些什么。
这些年夏家的子弟没少进了官场,便是秀色可餐的女儿家,也没少往那里面送,即便这样,和那位心里,总还是差了些什么。夏家人商量着,总还是要找个‘投名状’做做。只是现在朝政安慰,一切水到渠成,夏家即便有报国的心思,却没有投国的路子啊。
这不,冷眼旁观了十几年,才发现这天湖书院虽说草创时晃晃悠悠,书院院长也是个不事生产的家伙,可是天湖书院建立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倒台,反而越办越好,甚至凭借一己之力,混了个大明十大书院的名声,可谓志得意满。
若是说只是靠着赵家和李公的支撑便能得到如此成就,夏家表示不服。论起底蕴财物支撑力量,大明好多家族都比这赵家有用,怎么就没能得了个天湖书院的宝贝呢。想到书院运营中几次遇险后莫名其妙的好转,夏家心中有了底。
不管如何,大不了就是耗费些钱财。对比夏家,些许银钱又算得上什么呢
好吧,真土豪,不解释。
因此夏殿江真心实意的看着许哲,别怀疑,自己是真的送钱来的,不骗人。当然,若是能趁机挣上一笔,也是好的。
倒是把许哲愣了半天,自己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天湖书院庙小,许哲本身也只是想着延续天湖书院的招牌才做的改革,目的不过是为了维持天湖书院的生计
。怎么到了夏家手里,翻手一弄,便成了企业化集团化的战略了。
这天下掉得馅饼,不仅有些大,还实诚。许哲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敢下嘴。不是他胆小,这从当官开始到现在,一个坑接着一个坑,都已经坑出经验来了。冷不丁来张大饼,也不敢上嘴啊
夏殿江也知道这一来不是亲戚,二来不是朋友的,自家冷不丁扔过来一张大饼,有脑子的都会怀疑。因此对于许哲的犹豫也心中有底,只是说道:“许大人大可回去好好想想,我夏家是抱着一万分的诚心过来的,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最好想不清楚,再问问周围院长,教案之类的,越多越好。夏家才不相信,那户人家放着这么大的一个书院,就不放一个人进来。只要自家的意思传到了,那目的也就达成了一半。天湖书院同意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户人家一定要晓得自家的投献之心。
这个可以有,许哲点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来之前自己还猜测这夏家原是准备在内院参一脚,拒绝的话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人家高风亮节,压根不想着占便宜,反而抱着发扬光大的风格,只是准备在外院上伸伸手。
对比赵家,无论夏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许哲都觉得干的漂亮!
正事已经谈完,许哲也就不做逗留。往日这个时候自己都快到家了,现在还在书院没有动身,也不知道家里该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夏殿江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着许哲坚持要走,也没有过多挽留,只是又殷勤的把许哲送到门口,看着许哲跟着自家的仆役前往租赁的船只才罢休。
周,李两位先生一路跟着夏殿江身后,等到许哲离开,才淡淡开口:“小主人今天说话,有些急躁了。”
虽说自家有求于天湖书院,但是许哲并不知道呀。双方对等,夏家又是送钱的位置,原本可以占据谈话的优势的。只是被夏殿江怎么一搞,反而显得自家有求于人似的。
夏殿江何尝不知道自己表现的急迫了些,只是看着月色朦胧,缓缓道:“我也想慢慢谈妥,争取最大的利润。只是家里来信,这条成现在怕是已经入了那位的眼了。”
“不会吧?”两位先生诧异的对视一眼:“虽说不知道李公为何放松警惕,把条成的内容泄露给我夏家。但是至少在达成默契之前,李公也不应该把这条成呈上去啊,这于理不合啊”最好的办法,便是把条成改头换面,重新灌上自己的名字。
不要说这种做法龌龊,官场中人,无论是谁想的注意点子,只要不是像许哲之前一样准备和赵太守撕破脸面,上头拿大头,自己分小头也是理所应当的。至少在分蛋糕的时候,也要注明一下这是在***的领导下,在***的鼓励下才获得的成就。这点都做不到,何至于适应官场,遵守规则。
现在夏殿江说李公把条成呈报上去,无论以后结果如何,至少在条成的拥有权上,李公就不再拥有绝对的地位。说不得若是上面有心,单独提召许哲,许哲再过河拆桥一下,便是连这提携之恩都会小之又小。
说李公是如此高风亮节的人,不说夏殿江,便是周,李两位先生,都是不信的。
“我也不想的,只是家里的信,不得不相信。”夏殿江说道:“也许那位在天湖书院埋藏的钉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些吧”不是这样,又如何解释这本来属于绝密的信息,怎么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到了那位的案桌前呢
第142章()
而与此同时,许哲许浩元两人也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商议了半天,只是一来夏殿江从头到尾保持的都是善意的内容,另一方面也是手里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两人商议了半天,还是每研究个所以然来。最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想着容后再议。
毕竟从目前所知的信息来说,夏殿江包括夏家所表露出来的信息,都是对自己一方有利的。若是夏家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等到以后坦诚相待的时候,再商议也不迟。从天湖书院来说,目前可以值得交换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之间,许哲也拿不准夏家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当然,不止是许哲,赵太守也在犹疑。
从夏殿江浮出水面开始,夏殿江包括所有先生,仆役的一举一动就全部落入了赵太守的眼中,甚至夏殿江每日的行程举止,都会有专门的人记录在案,选择性的把其中重要的事情汇报到赵太守案桌上,更不用说邀约许哲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了。
昏黄的灯光下,赵太守看着哔啵作响的油灯,一下又一下的点着案桌上薄薄的册子:“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开始发力了”之前赵太守还在抱着侥幸,想着也许夏家只是偶然性的到了天湖。只到今天看着手里的信息,才终究可以确认。
夏家所图不小。
赵主薄偷偷抬眼扫了赵太守一下,看着脸色,小心的加了一句:“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谈得是什么。夏家所求,若是和咱们一样,说不得即便那许延年如何承诺,房公都是不会同意的。”
“哼,就那个老古板”仿佛是想到房公固执的脸面,赵太守又增添了几分不豫:“一个破书院,当得比命都重要。若是要他交出这个,都不用我们出手,那老古板自己就能和夏家杠起来。”
说罢又犹疑的看着手边薄薄的小册子:“怕就怕这夏家求得并不是这个啊”
“夏家贩布者出身,市农工商,最是低贱不过,为了些许铜臭,甚至可以贡出家中妇孺,以色侍人,吾等不齿亦。”想着这几十年夏家不停歇的往后宫内院塞入美人族女,赵太守心中不齿的同时又隐隐有些羡慕
。
不管怎么说,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听枕头风的。往往自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所求的东西,夏家只需要一双玉枕,一点朱唇便能如愿。赵夏两家在朝廷上杠过几次,其中高低,大家心中有数。
想了夏家的作风,赵太守又开始紧张起来:“这夏家商贾人家,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明打明的见了许哲,说是没有目的,我第一个不信。”而且不光是有目的,来头必然还不小,要不然也不会派了家中嫡系出面,如此逢迎一个土老帽。酒楼门口迎接,这身段放的可够低的。
“我们的人可还有消息回来?”自己虽说晓得今晚夏殿江就会邀约许哲,甚至知道两人一天的行程和路线,但是两人的谈吐内容,却是知之甚少。
赵主薄摇摇头:“夏殿江带了不少人,我们的人虽说已经尽可能的靠近了,但是夏殿江周围的人实在太多,接近的很困难。按着菜色残羹推测,两人应该是先进了酒水伙食,再谈了话。谈话时间约莫在三炷香内,时间太短,谈妥的可能性很小。”
“只是许哲离开的时候,面上并没有不豫之色,因此两人的谈话,很可能只是夏家提出条件,那许延年应该还在考虑。”如果许哲在现场,说不得还会大吃一惊,这赵主薄仅仅靠着一些残骸剩菜,便能大致推断出自己和夏殿江的前因后果,其中厉害,真真的了不得。
对于这个结果,赵太守心中有数,因此也没有过多纠结,只是点点头表示知晓。赵主薄看着一脸沉思的赵太守:“这夏家来人,会不会和之前家里来的信有关?”
信?赵太守瞥了一眼书桌的角落,那里存放着家中寄过来的所有书信。想到书信中的内容:“这天湖书院改革之事,向来由那许延年全权负责,个中细节,我们虽说有所了解,但是毕竟知之不深。”
“只是我赵家都知之不深,他远在天边的夏家又是如何知晓的?”
“可是家中来信,不是说李公已经收到条陈了么,会不会?”
“怎么可能!”赵主薄还未说完,就被赵太守打断了:“他李泽源好容易得了个好处,自己都没有吃得下去,哪里可能分给其他人家吃。”再者说了,他夏家不过商贾人家,又有何德何能,能够入了李泽源的眼。在怎么说,要合作也是找我赵家啊
最后一句话赵太守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他的神情,分明是这个意思。赵主薄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赵太守:“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并不知道那许延年条陈中的具体内容,他夏家出身卑贱不假,只是他夏家毕竟源自先秦,几十代的家财积累下来。。。”
“你是说银钱?”赵太守看着赵主薄,说道。
“说不得。”赵主薄摇摇头,现在信息太少,凭空猜测,这的确是最靠近的答案:“大明家族中,夏家并不是最好的家族,也不是最尊贵的家族。如果说有什么是夏家最为关键的,便是他几十代积累下来的家财。便是太/祖也曾说过:得夏家家财者,可得半数江山。”
而天湖书院目前最大的困境,的确就是资金的稀缺。
“他许延年想要夏家的家财,也得看夏家愿不愿意,呵!”只是嘴里这样说着,心中总还是有些挂念:“一会我就修书一封,让家中再打探打探,看看夏家最近的动向,能不能通过这些调动,看出些许蛛丝马迹来。”
若是夏家真的愿意入股天湖书院,家中必然会跟随资金的变动
。自家手里也有几个精于庶务的,从中推测,总能看出一些东西来。
“只是这夏殿江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偏许哲交了条陈的时候才邀约他,其中算计,不得不防啊”赵主薄想着夏殿江冒出来的时机,还是有些膈应:“东翁,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把重点放在那许延年的条成上。我总觉得,夏家现在出头,和那条成离不了关系。”
赵太守听着自家主簿的话,想了想:“只是因着原先天湖书院的事情,那老古板防我们防备的厉害。我赵家的人,不要说进入核心圈子,便是做普通的教案,都会被那老古板再三考量。”
“天湖书院改革一事,本身就属于书院的核心事件。想必那老古板也定会防我们防备的厉害,你没看着这几次书院递过来的消息么,真是愈发的没用了。”
“天湖书院那边走不动,那许哲那边呢?”赵主簿小心的说道:“许延年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邕城。”
“嗯?”赵太守看着一脸怂恿的主簿:“你是说他的那个,那个主簿,叫,嗯。。。”
“许浩元。”
“对,可是那个许浩元。。。”
“只要是人,就会有追求。那许浩元虽说和许哲是本家,只是我冷眼看着,也不像是个不识字的。辛辛苦苦几十年,最后却被族里强制性的分配个了个幸运的家伙做主簿,如果是心中完全服气,我不信。”便是自己,还不是在苦苦寻找着一个摆脱制约的机会。
“他会愿意吗?”大明朝以读书为贵,同样的,对于读书人的伦理要求也更加高。若是普通百姓,做的事情不舒服了尚且可以婉了东家。但是像是许浩元这种为人主簿的,若是一声不吭就背主而去,说不得这一辈子的名声可就毁啦
“这有什么,”赵主簿说的轻松:“大明朝这么大,总有他许家够不着的地方。事成之后,只要我们找个偏僻的角落把那许浩元一塞,自然就不会有人去他面前唧唧歪歪。”当然,做为这种背主的家奴,以后必然也是前途无亮的。
“只是怕他不愿意啊”虽说和那许浩元接触的不多,但是赵太守怎么看,都不觉得这许浩元是个会背主的。
“不愿意不过是应该代价不大而已,我倒是和他接触过几次,看着可不像是个没野心的。若是我赵家出面,不说别的,找个县令的位置总还是可以的。他许浩元若是本身天赋异禀,相信他们许家族里也不会放弃他转而支持许哲,现在给了一个他一辈子也考不上的官职,让他鲤鱼跃龙门,从此翻天覆地,已经很够意思了。”
若是往常,赵太守这样犹豫,赵主簿必然也就顺水推舟的不再提起了毕竟做太守的又不是自己,何苦较真。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把握比较大还是怎地,赵主簿一直再不停的怂恿着。赵太守本身也不是个意志特别坚定的人,听着赵主簿三言两语的怂恿,也就开始犹豫起来。赵主簿看着,又加了一把火。
“不然由我出面,先和他聊聊。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曾也不耽搁什么”
这倒是好,自己不用出面,即便被撅了回来,也碍不着自己的脸面。赵太守思量片刻,还是点了头:“你去把。”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也不用太刻意,怂恿人家主簿叛变,终究是困难了些。”
第143章()
因为摊上一个爱睡懒觉的东翁,每日早上的点卯也就在不知不觉中由自己代替了。从前衙结束,许浩元一手拎着一堆的朝食,一边睡眼朦胧的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反正现在田里也不忙,安家的商队还没有过来,总体而言,自己每天过的还算闲散。
这样想着,许浩元继续偷偷的打个哈欠,刚准备推开大门,就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微微笑的看着自己。
京城,尚书府。
李泽源一下朝会,刚刚踏入家门,就听着朱时茂小声的汇报:“东西已经送过去了。”
李泽源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夏家怎么说?”
“跟着雍州传来的消息,夏殿江已经开始接触许哲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说罢朱时茂又小声的问了一句:“老爷,小的还是有些不懂。”咱们为什么要把这事情告诉夏家啊,这不是明摆着给旁人吃肉么
李泽源歇了朱时茂一眼,看着他依旧像往常一样低眉含胸,想了想,还是略作解释:“只要我想要,该是我的依旧是我的。只是肉虽然好吃,还是要找个人试试有没有毒的。”若是没有毒,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