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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子生活。一旦不幸,摊上薄情人和今日的祸事也能像婶婶一样带儿女早走,做好下一步的安排,总比坐以待毙强得多。”
柳依依在那里努力消化着这些话,刚刚自己很不齿婶婶的行为,怎么转瞬间被妹妹说成了好事儿,是能耐了。细一想想今日柳家女人的情境,只有一个字来形容,惨,三妹妹寻死,现在还病恹恹的。大嫂不甘不愿地带着身孕和离,自己和二妹妹的婚事告吹,不知道什么样的未来在等着自己。小姑姑马上就会被休回来,另外两个姑姑还没有信息。婶婶以一己之力要带走儿女,简直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的。母亲和主母瞬间老了很多,白发都掩饰不住了。难道这里面有自己的未来。嗤,太可怕了。怨不得有人说,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抬头看看那个始作俑者柳依眠,怎么不见她有悲哀无奈的情绪,坐在那里兴致缺缺地看着小丫头们在那里玩闹。眼里的笑艺直达眼底,直到心底。“依绵,我们女儿家怎能做到安身立命,手无缚鸡之力,又被困在后院能做什么呢?”柳依眠转过头笑嘻嘻地说;“谁说的做事情就得出去,深宅后院一样可以大有作为。”柳依依伸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呵呵,又说胡话了,该打,拿姐姐逗趣儿。”
柳依眠对于这个姐姐很有好感,收起了玩笑,“姐姐,我们家是做纺织布匹生意的,你对这些了解多少。纵然是前面有父兄,长辈顶着,可是你熟悉我们家生产出来的产品么,这些布匹经过精心的搭配,做成新颖的服装是不是可以卖的更多。如果做成人见人爱,别人家没有的特色款式,是不是也能打出名气,再和首饰珠宝店搭配上,联合推出高中低档的配套搭配,是不是都能卖出去。如果再联合做鞋子的商家,上上下下都弄成一系列的款式。一荣俱荣,把几家绑定在一起,抗风雨的力量是不是更强,今日的祸事就能避免了。”
“依绵,姐姐的针织女红很好,我能做些什么?”柳依眠看着柳依依的眼神里面闪着精光,知道她听进去了,哪个人愿意被禁锢在后院无所事事呢,这些女人只是没有找到渠道而已,这个社会也不给女人机会,致使浪费了大量的人力资源。“可以做的很多啊,你喜欢绘画么,我教你画人体素描,把想好的衣服样子画在纸上,立体而有质感。来,你跟我来,我画给你看。”
第十章模型()
第十章模型
姐妹二人牵着手站起来,烟云和烟雨不愧是大丫头,在一边和一群小丫头说得高兴,看到主子动了立刻就走进屋子里伺候。“烟雨,把那只弄好的眉笔拿过来,”作死的后果很严重,就是虚弱得很,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地,柳依眠坐在桌子前面,无力地靠进椅子里。烟云立刻递过来靠垫,摆好草纸,柳依眠对这个时代的造纸技术很是嗤鼻,用惯了亮丽的打印纸,彩光纸,眼前的这些纸都是垃圾级别的。
拿起笔刷刷地在纸上勾出夸张的人体素描,“这样,是画图的基本功,接下来的衣服这样画上去,衣带,头发可以这样飘着,增加美感。构图最讲究黄金比例,这个比例一定要弄好,画出来的东西第一时间吸引人的眼球,把别人的眼光吸过来是最大的目的和成功。”
“太美了,依绵,这个我喜欢做,别忘了,姐姐的绘画功底可是最好的。如果做成彩色的就更完美了,”柳依依指着桌子上面的图说;柳依眠拼尽了全力画完了画,把自己又堆进椅子里面窝着,刚刚的职场气度,满身的锐气瞬间没了。有气无力地说;“姐姐,这个是草图,不是绘画作品,只要表达出你心里的想法就好了。你找个木匠来,我们做一个人体模型,可以把我们试制的衣服穿在模型的身上,更直观,更打眼。”
“模型,是个什么东西?”柳依眠就着烟云的手喝了一口水回答柳依依的话;“就是木头做的假人,跟真人一般高,给我们做衣服架子用的。可以做成死板板的,也可以做成胳膊能活动的,这样可以摆几个简单地造型,看着舒服点,让衣服更美一点。”
“这个简单,在下人里面找个会做木工活的就可以了。”柳依依依然盯着那个图,心不在焉地说着,烟云低着头,用脚尖蹭着地怯怯地问;“姑娘,我表哥是大厨房打杂的,会做点子木工活计,找他做可以么。”柳依眠盯着自己的大丫鬟,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一提表哥就这样子了。这个丫头是不是和他表哥情愫暗生啊。这个时代也讲究亲上加亲?这个可不好,对于优生学上不是好事儿。要不要阻止呢,这边还在犹豫着,就听柳依依说了;“可以啊,谁做都是一样的。你去叫他来吧。”
“谢谢姑娘,”烟云喜滋滋地跑走了,那速度很说明问题。“姑娘,你教大姑娘学画的时候,奴婢可不可以在一边跟着,跟着伺候啊,奴婢很喜欢这画儿,姑娘们画出来的新式衣服,奴婢帮着你们做,奴婢的针织女红很好的。”柳依眠看了一眼说话的烟雨,烟雨立刻补充说;“姑娘,奴婢可以拿树枝在地上画,不会浪费纸墨的。”
“呵呵,瞧把你吓的,爱学是好事儿,我没说怕浪费,你可以让烟云的表哥利用边角余料做一个木头盘子,里面装上一些细沙,就成了沙盘。画完了之后抹掉。可以反复使用呢。”烟雨笑的灿烂无比;“谢谢姑娘,这个主意好,大姑娘,你画的衣服奴婢一定好好的给您做出来。奴婢的手艺好着呢。”
柳依眠没有尊卑观念,把她俩当成了邻家小妹妹一样看待,拉着脸说道;“说的什么话,难道我画出来的衣服就不好好的给做了。我生气了啊,这还是我的人么,怎么不知道里外呢。”柳依依指着柳依眠笑着说道;“调皮,明知道烟雨不是那意思还挤兑她,她可是你的嫡亲丫鬟呢。有你这样的主子么,还好意思说呢。”
“是,我知道了,开个玩笑么,不过,我还真想找两个针线好的人来帮我。烟雨,你的好姐妹中有擅长女红针织么。”烟雨急忙说道;“姑娘,伺候二姑娘的春杏和春花的活计都不错,还有伺候四姑娘的春风,伺候五姑娘的春水的活计都很好,我们经常在一起比。每次都是奴婢得第一呢。”
“好,等将来我画出的衣服就交给你们了,先说好了,必须得做好,否则,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本是放狠的表情配上有气无力的语调,说不出的怪异。“呵呵,得啦,有那力气收拾她们,你还不如好好地养养精神头。如果,小姑姑真的回来,只怕你有大帮手了,她的活计简直绝了。称得上巧夺天工,包你满意。就这样说好了,今天就开始讲一点点,免得我晚上没什么事情做。”
“那可太好了,我有点期待小姑姑回来了。今天,嗯,就给你留点作业好了,晚上,你带着你的丫鬟准备一些类似这个眉笔的东西出来,去厨房的锅灶底下弄一些炭,用废布包好,刀子削成各种粗细的笔。画起来方便实用。”
“好啊,保证完成作业,不过,我也喜欢你说的那个,那个沙盘,我们都用沙盘练习吧,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再画在纸上。”柳依眠讥笑柳依依变得吝啬了,就见烟云领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走进院子里,年轻人穿着半旧不新的深蓝色短卦,洗的干干净净的,裤子上绑着绑腿,浓浓黑黑的头发用圈帕包裹着。硬朗俊逸的脸上五官端正,虎目剑眉,眼神黑亮,利利落落地走进来。
柳依眠的眼睛看直了,180,这是一个标准的男模嘛,就这造型,再弄个酷酷的头型,换上一套潮装,不拘西装,正装还是休闲装。台上走一圈,一定能火成一线明星。哎呀,捡到宝了,再一细看,烟云162的样子走在他的身边,气场一点都不输,谁也压不倒谁。天啊,这俩人,遇到自己,火了,一定要把你们包装成大启朝最具影响力的天模巨星。嘿嘿嘿。老天还算是够意思,不仅有商业实体,还可以有作坊,更可以有模特。简直是产供销一条龙么,皇商,一定要保住皇商的帽子,再拖进来几家有实力的战友,战斗力简直太强了,未来可以很精彩。
“姑娘,大姑娘,这是奴婢的表哥乌起帆,表哥,给大姑娘,三姑娘见礼。”烟云说着给乌起帆使了一个眼色,却听柳依依说道;“烟云,不用见礼了,外男本不该进入到后院的,如今三姑娘的身子不爽利,她说的事情我们都不懂,又怕传错了,念你们都是家生子,她是我奶娘的儿子,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今天这次就隔着门说话吧。”
柳依眠坐在那里腹诽,这算什么讲究,屋子的门在那里开着呢,我看得见他们,他们也看见了我,隔着门说话就算规矩了?不过,没敢说出来,听那个小大姐柳依依的就是了,我的女儿都上大一了,比你还大呢,小屁孩一个,让你装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则性的事情,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乌起帆规规矩矩地给柳依依和柳依眠见了礼,柳依眠在那里装羞答答,一副家教甚好的娇小姐模样。等柳依依把过场都走完了,说出了叫乌起帆来的目的,柳依眠接过了话头,“其实,那个模型很容易,只是一个人的形状就好了,类似农家地里的稻草人,要求就是要打磨的光滑一些,不要刮着衣服的布料和女孩子们的手。为的就是让人们有个更直观的感觉。”
“小的尽力去做,三姑娘,你看小的理解的对么,”说着去院子里的树上折下一段枯枝在地上摆成一个简单地人形“只是姑娘要求的胳膊能动太难了,胳膊能动那不成了机关人了。倒是听说一些奇人异士弄出过能动能走的人来。小的实在没见过。”
第十一章无力()
第十一章
柳依眠这才明白,这个时代的木工还停留在直对直,拐角用锲子的原始阶段,一个六级木匠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的年代。
“不要求那样能走能动,只是在关节的地方加一个类似这样的轮子,”说着拿起枯枝在手里弄一个方向盘的样子接着说;“把这个放到胳膊肘这个地方,只要能改变方向,能动一点点,不死板板的就好。”柳依眠把手里的轮子交给烟云,示意她交给乌起帆。封建社会真是坑人,直接送到他的手里又能怎地,这点小事儿还需要一个二传手,忒麻烦。“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这个卡伦,先找两根木头试试,不着急。”
“姑娘,怎么不急,奴婢看着你刚刚画的那个衣服就没见过,奴婢一会儿就裁出来,不就得用那个东西了。”烟雨插嘴问,柳依眠很想打击一下这个小丫头说道;“哈,好大的能耐啊,看个样子就能裁出来,不如就按照烟云的身材裁出来,让她穿在身上岂不是比挂在木头死物上更好。烟云,愿意做我的模特么?”
“姑娘,模特是衣服架子的意思么?奴婢愿意,奴婢愿意给姑娘和大姑娘做衣服架子,哦,做模特。这样就可以总穿新衣服了,呵呵,是个好活呢。”柳依眠看着在一边羡慕嫉妒烟云得到好活儿的烟雨觉得好笑,“烟云,别美了,那可是个累活,要听裁剪师的命令,叫你抬手就得抬手,叫你转身就的转身,到时候看你累的哭天喊地的。别找我来诉苦啊。”
“姑娘,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总有新衣服穿,累点也愿意啊。奴婢跟着你天天练舞蹈都没说过一个累字呢。就穿一个衣服还能比天天跟着姑娘你摸爬滚打的练舞蹈累。哎,只是奴婢笨,天天跟着姑娘练,还是不及姑娘功夫的一半儿。要不人人都说您是舞蹈天才呢。打击得那些大家小姐都不愿意和您碰面呢。”哦,难道说原主的舞蹈造诣很深,怨不得就凭这不算漂亮的长相,柳家怎么会想着把她送到睿亲王的府上去争宠,原来是想凭舞而宠。这有个特别的才艺倒招来祸害了。所幸这具身体已经都练出来了,自己接着练点什么都容易多了,呵呵,小天鹅,小孔雀都有门了,对面的那个乌起帆如果能跳王子就完美了,太完美了。
在某人想入非非,幻想着先做一套雀之灵舞服,屋子里面气氛正好的时候,春柳回来了,脸色很是不好看;“姑娘,三姑娘,前面二夫人拿着剪子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迫二姑娘跟着她走,二姑娘哭的死去回来的都不能让二夫人改变主意,只好答应跟着二夫人走了。”
柳依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二哥哥和四弟呢,”春柳先看了一下自己姑娘的脸色说;“老太爷给了他们一座宅院,三个作坊,三个商铺,把二老爷分出去了。二老爷死活不走,于是那些东西都给了二夫人带着二爷,二·奶奶,二姑娘出府去了。四爷赌气去了书院住。说好了五日后就搬出去,只有二夫人和二·奶奶还有高兴地模样,二爷和二姑娘都,都唉声叹气的。”
“依绵,一个家就这样散了?离开柳家,又停了婚约,二妹妹的将来怎么办呢?”怎么办,凉拌,那是尤夫人自己的选择好不好,人家愿意离开,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你这样的么。柳依眠很是不能苟同柳依依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婶婶都会照顾好的,你不用跟着担心。姐姐,操心容易使人变老的。”
“依绵,我的心好乱,怎么好像是在云里雾里走似的。不知道下一步往哪儿迈。我这是怎么了。”柳依眠看着无助的柳依依摇了摇头,自己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真的很可怕,大难在即,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女孩子不就是这样的么,算了,反正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这个身体需要好好地养养才行。说不好要个一年半载的,既然缘分把我送到这个柳家来,就为柳家奉献点东西出来吧。就当是用了这具身体的付费吧。
“烟云,送你的表哥回去,拿二两银子给他,让他置办一套木工用具,以后用得着,烟雨,给我换衣服,我和大姐姐去看看二姐姐。”回头看着柳依依说;“姐姐,莫怕,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会好的。我们午饭后去陪二姐姐说会话,她的心情应该比你还遭。”
柳依依顺从地点头,魂不守舍地坐在那里。这些温室里的菟丝花被保护的太好了,这场暴风骤雨足以把他们连根拔起。柳依眠强·迫自己多吃了些饭,稍微地休息会儿。烟云和烟雨替主子换好衣服,还贴心地叫来两个粗壮的婆子,抬着一顶小轿。
柳依眠躲在轿子里面,很不舒服,都说坐轿子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待遇,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如今坐在里面,真心的想说不舒服,那个椅子太硬太小,如果身体允许,宁可自己走,也不要坐这个破玩意儿。看自己的两条美腿走起来得多带劲儿啊。还没等某人的胡思乱想转弯呢,就听烟雨说;“姑娘,到了,落轿了,当心点。”
喝,当主子可真是好,这小丫头都赶上贴心地小棉袄了。自己也做过别人的下属,说实话,溜须拍马的时候肯定是有的。这种一切以她人为主的觉悟真没有,这些小丫头把主子看的和自己的父母家人一样重,不,是还要重。主子不仅掌握着你的饭碗,还掌握着你的生死性命。伸出手,搭着烟雨的手出来,烟云也立刻在另一边挽住她的胳膊。这哼哈二将从自己睁眼睛开始就如影相随,没离开过十步之外。比那些亲人亲近得多。
“大姑娘,三姑娘来了,”锦竹苑的小丫头向里面通传。“快请进来,我的两个好侄女,难得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们。真是让婶婶感动。依绵,快些到婶婶的坐榻上来,身子还没好利索呢,派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