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的吉祥物到哪里都是吉祥物啊,在你家千宠万宠,宝贝得不得了的孩子在人家眼里只有美与丑,媚不媚的区别。与其去那种地方,做争宠的事情还真是生不如死,难怪原主做的如此决绝了。
“三姑娘,奴婢刚刚从福临院回来,大爷和大奶奶已经拜别了老太爷,老夫人去官府办理和离了。大奶奶哭的都快没气了。大爷在老太爷的面前写下字句,说如果柳家过了这劫难,一定风风光光的把大奶奶接回来。”小丫头迎雨坐在柳依眠下首的小凳子上,一边理着绣线一边巴巴地说着新闻,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最是八卦的时候。
“你就疯吧,这几天姑娘病着,你们一个个的都野了,你和迎春的功夫都停了吧,等姑娘利索了,看不紧追着你们做功课,现在能蹦到锅台上了么?”烟云走过来吼着小丫头,听得柳依眠愣怔着,原主还逼着丫头们练武,这是什么套路。这屋子里全是女侠么?遂说道;“迎雨,做给我看看。”
迎雨一看姑娘发了话,起身说道;“姑娘,奴婢和迎春一点没有懈怠,天天练着呢,大姑娘房里的琴儿和棋儿都要跟着奴婢学呢,你看,”说着把左腿抬起,右手指勾到了脚尖,又抬起右腿,左手指勾到了右脚尖,猛地一个大跨,直直地坐在地上,双手平伸,站起来后又来了个前空翻,接着一个后空翻。还没等柳依眠的不错说出口,就听烟雨说,“这两下子都多少天了,一让你们认真练就躲懒,蹦到凳子上我看看。”迎雨不敢说话,摆好椅子,利索地蹦到上面站的稳稳地。面有得色地看着烟云和烟雨。
“刚刚这么点能耐就要嘚瑟了,你个出息样儿。烟雨,你站到椅子背上给她看看,姑娘已经能在椅子背上翻跟头了。也没像你这样嘚瑟的。简直要上天了。”迎雨乖乖滴下了椅子,眼睛盯着烟雨看着。烟雨看了一眼柳依眠,又看了一眼烟云,走到椅子边,轻轻滴落在椅子上,又一提气,稳稳地单脚落在椅子的背上,用双手平衡着身体。不错,真不错。柳依眠在心里高呼,万岁,有这样的舞蹈基功底子。做一只小天鹅不是梦。喝,暗中握紧了拳头,这一世,把没做过的事情都要做一遍。生活真是美好啊。
“眼看着天就要冷了,我们以后在我的屋子里面练习,都不许偷懒,哪个偷懒我扒了她的皮。迎雨,你和迎春不喜欢练习的话,我和大姐姐商量商量,把琴儿和棋儿跟你们对调一下。”柳依眠冷着脸说完,迎春,迎雨马上跑过来殷勤的给她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我们姑娘最好了,我们可不想和琴儿,棋儿对换。全府里就属我们梧桐苑最好了,打死我们也不走。姑娘,琴儿和棋儿巴不得来这儿呢,您可不能有这样的心思。”
“只要好好的听话,姑娘不会害你们的,这种事情随时随地的都能做,比如你刚刚坐着挑绣线,也可以站着,一只脚搭在椅子背上挑么,这样两不耽误。”
就听到院门口柳依依的声音说道;“三妹妹,才有了点精神头就折腾,弄得琴儿和棋儿总往你这儿跑,再这样下去,我身边的大丫头春柳和春桃都要来你这梧桐苑当差了。”柳依眠站起来迎着柳依依说;“大姐姐来了,烟云,快去给姐姐搬椅子,我们就坐在院子里面说话好了,冬天就要来了,这样好的阳光不多了。我想多晒会儿。”
“好啊,我在哪里都一样,你快躺下,我坐在你的边上就好了。”柳依眠也不客气,现在的身体虚着呢,客气就得自己遭罪。“迎春,迎雨,好好滴教教琴儿和棋儿。她俩把你们当做师傅了呢。”柳依依说完这句低声和柳依眠说;“小姑姑就要回来了,刘家要以七出之罪休了她。”
第八章 理由()
柳依眠本想说,该来的总要来的。怕这个嫡亲的大姐姐怀疑自己,改口说道;“小姑姑真可怜,可恨刘家太势力了,第一个跳出来的小丑竟然是他们。”却是听到柳依依叹了口气,“哎,刘家哪里是第一个,真正的第一个应该是和我定亲的张家,还有和二妹定亲的汪家,下来是大嫂的娘家吴家。不过大嫂倒是表现得很好,也得到了祖父的承诺,今天就来了小姑姑的刘家,接下来还不知道是谁家呢。”
“姐姐,能被抢走的东西不是你的东西;能说的出的委屈不是委屈。这一场劫难让我们擦亮了眼睛,看清了很多人和物,该来的人和事儿总是要来的,该走的人和事儿留也留不住。不是么。”依然是一声长叹开头;“三妹妹,还是你通透,姐姐我被这现实砸的有点晕菜,倒是着相了,这些依附我们家财势的小人嘴脸,早爆露出来是幸事,不然,我和你二姐姐都得步小姑姑的后尘。那时,才真是无路可走,生不如死呢。哭都没地方哭去。”
“人生不相信眼泪,与其坐在那里哭,倒不如想想未来更有用。大姐姐,要说哭,最该哭的到应该是我,我感觉到我喝的药烧坏了我的脑子,忘了所有的事情,只记得家里的几个人了,其余的好像都不记得了。大姐姐,你可要替我保密,我害怕。”柳依眠煞有介事地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招对于爱妹妹的姐姐很有用,上一世百用百灵,无往不利。果然,柳依依马上站起来一手拉着柳依眠的手,一手拍着她的脸问道;“真的么,怎么会这样,看你说话不像傻的样子啊,依绵,你可别吓我,家门如此不幸,你再傻了可如何是好。”
“嘿嘿,大姐姐,我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不是傻了。我自己觉得比以前还聪明了呢。你们没事儿多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了。反正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就当是旧我已经死了,新我重生了。”柳依依急忙捂住柳依眠的嘴。“胡说,这话也敢说。以后我常常给你说些过去的事情就好了。反正我们女孩子的天下就是在这个后院里。这些年认识的人都是有数的,出门的时候你跟在我的身后就好了,方便我时时刻刻地提醒你。记住啊。”
柳依眠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在柳依依的手下,叽里咕噜地转动着,虽然憋得难受,但是心里暖暖的,看着她,好似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姐姐柳依然。那个为了自己和男孩子打架,浑身战斗力十足的女汉子。“嗯,我知道了。你放开我,我要憋死了。我可不想死了,遭罪着呢。”柳依依立刻放开了手,“哼,现在知道了,当初怎么办傻事儿。”柳依眠本能地就回嘴说;“当时不是没有办法么,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有人愿意死的?”柳依眠看到柳依依的脸色变了变,没有再说话,坐在那里摆弄着手里的帕子。
默默无语的时间很难熬,柳依眠没话找话地问道;“姐姐,你有什么爱好,怎么你的小丫头倒是要跟着我的丫头学舞呢。”柳依依立刻瞪起了漂亮的大眼睛,忿忿地说;“你还说,都是你爱跳舞,缠磨着太夫人给你找来京城最好的舞师,连带着你的丫头都跟着成了舞林高手。我院子里的大小丫鬟都是爱唱爱跳的,魔怔了一样要跟着学舞蹈,我都要管不住了。”柳依眠羡慕地看着柳依依的大眼睛说;“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倒是好玩,等我好了,把她们都组织起来,编个好看的舞蹈跳给你们看。”
柳依依眼神闪躲着说;“好啊,那你快些好起来吧。要不然,我的丫头们都不能答应你。”“嘿嘿,你就擎好吧。”
“姑娘,大姑娘,三姑娘,”柳依依看着自己的大丫头春柳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立刻站起来说;“春柳,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这般地沉不住气,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跟我回去再说。”春柳也知道自己冒失了,站住低下头,“是,姑娘。”
“大姐,什么事儿还要瞒着我么。”柳依依只得转回身微笑着说;“三妹,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看你身体还没有恢复,不想你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么。”
“大姐,从现在起,你以为我们柳家还会有什么好消息么。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先后排序的问题而已。”柳依依摇了摇头说道;“三妹,果然通透了很多,姐姐惭愧了。春柳,说吧,已经坏到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儿去。”
“姑娘,三姑娘,刚刚是二·奶奶的娘家余家来人了,说是柳家既然开恩放了大奶奶家去,就应该一视同仁,也同样的条件放了二·奶奶家去。老爷和老太爷当时就怒了,说余家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柳家还没到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呢。”柳依眠看着一脸乌云的柳依依,对着春柳说;“这个应该是姐姐来时候发生的事情,接着说后面发生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好事不成双,祸事不单行。谁家跟着一起来凑热闹了。柳家结的姻亲都是好样的,跑的比风还快呢。”
“姑娘,是二夫人的娘家尤家,也说是要接尤夫人回去,不但要接尤夫人,还要接二爷,四爷和二姑娘一起走。说,尤家不能看着自家的外甥惨遭不测,说是府里一直是大老爷当家,好事儿,好名儿都是大老爷擎了,凭什么二房的人跟着吃瓜捞,跟着白受罪呢。”柳依眠看了一眼紧咬着双唇的柳依依。知道这个姐姐情根深种尤家公子,如今尤家来闹这出,伤了一颗少女的水晶心了。这个姐姐是在哀悼,埋葬自己的初恋呢。只是不知道尤家和二夫人是想逼着柳家分家呢,还是真的要接尤夫人回去。尤夫人和二老爷是个什么态度呢。
“二老爷怎么说,”柳依眠问春桃;“二老爷态度明确,要走只能是尤夫人和离出柳家,柳家的人不能跟着走。现在正闹着呢。”
柳依眠又问道;“被提到名字的二爷,四爷和二姑娘表态了么。”春桃没有表情地说;“二爷和二·奶奶一个态度,要走,四爷和二姑娘则是要跟着二老爷留在府里。二夫人正在说服他们呢。”
“嗯,姐姐,这府里还真是各怀心思啊,平时有着皇商这块巨大的遮羞布挡着看不出来,如今,一锤子砸下来,这才刚刚开始呢。山猫野兽,跳梁小丑都自己蹦出来了。可见,不论是什么样的世家大族,外人要想攻破都是难的,内部自裂才是最可怕,最具毁灭性的。”柳依依以为柳依眠是怕了,拍拍她的手说道;“三妹不怕,圣人说,先破后立,凡事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要走,都有理由。我们一家人始终在一起就够了,大嫂,她的心是跟我们在一起的。我了解她。”
“大姐姐,我不是怕,死过一次的人更知道珍惜生命,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繁华过后三春尽,柳林暗处花又明。事情的转机往往都在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只需看着他们各自寻得各自门罢了。各自的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希望都能承担这样任性带来的后果。”
第九章角度()
第九章角度
柳依依看着柳依眠挺起了脊梁,负手而立在那里,脸上病恹恹的身上没有多少精气神,心疼的安慰着;“依绵,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女孩家乖乖滴听话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来坐下。”
柳依眠听话地随着她的手坐下,眉毛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这样的思想是这个时代女孩子的主流,可是,她不是,柳依眠虽然身有残疾,可是她的父母从小灌输她自强自立,帮她选修了时装设计和外语两门课程,陪她参加课外活动,硬生生地把她培养成了精神上的女汉子。原主也不是,如果骨子里面有这样的思想就不会选择死亡,虽然惨烈可是足可以看见她的反骨。
瞥见柳依依坐在那里搅着手里的帕子,知道她是强拿那话来劝自己的,她现在怕得很厉害。伸出手按住她的手;“天塌不下来的,要不要去前面看看。”
“嗯?依绵,你说婶婶怎么能这样,还要带走二哥,四弟和二妹。你能理解么。”柳依眠也想证实自己的揣测,问道;“姐姐,二叔和楚姨娘是不是很恩爱,从楚姨娘进门是不是和婶婶形同陌路?”柳依依狐疑地看着柳依眠,瞥了一眼远处玩得热热闹闹的小丫头们,春柳已经又被派去前院了;“确实是这样,二叔看楚姨娘的眼神都不一样。你的意思是说,没有这样的危机,他们也会如此。不会吧,楚姨娘也进门这些年了,要走为什么不早走。”
柳依眠长吁了一口气,“也许,柳家好的时候,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人人都是自私贪婪的。如今,大夏将倾,陪葬就没必要了。带走儿女也是为了报复二叔的无情无义吧。最亲近的关系一旦反目,倒是比另外的仇人更狠厉。”如果,前世的柳依眠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凭借自己的实力绝不会得抑郁症,拼死也会把肖文强弄得身败名裂,打回到解放前的一无所有。可是那样的身体本身没有了斗志,没有了反击的信心和竞争力,越来越消极,抑郁而终。
柳依依张圆了小嘴;“不会吧,她是大夫人,楚姨娘只是个小妾。当家主母和一个小妾争?”柳依眠看着这个感情白痴,一看就是没有感情经历的人,感情的世界里哪有夫人和小妾的区别,只有男人那颗心在谁身上的问题。“怎么不能,如果是我,我就那么做。好的时候留下有留下的理由,为了好的生活,为了儿女有个完整的家,有个好的择媳择婿条件,舍弃一些东西是一个母亲做出的牺牲。现在,心里有着别人的二老爷值得她付出生命么?凭什么。”
柳依依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地面,她所受的教育显然很不适应这个话题,好半天才说;“男人不都是一妻多妾的么,父亲不也是有个韩姨娘。祖父也有一个姨娘。这已经是很少的了。祖父定下的家规是只许纳一个妾。别人家的情况更···。”
现实太打击人了,在小三小四都合法的年代,二夫人的选择看似功利无情却是最保护自己的。柳依眠突然很理解这个女强人,能做到这样的女人很有魄力。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胃口,不惜为她说句公道话;“既然这个男人对你都没有了心,再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不如为自己,为儿女做更好的选择。她是一个好母亲,你说如果婶婶没有二哥,四弟这两个儿子,被休都是有可能的,让他拿什么对柳家甘心情愿付出性命。父亲虽然有姨娘,可是还能给母亲最大的尊重,母亲在心理上有着平衡,没把韩姨娘当做平等的对手,只是高高在上习惯了把她当做一个下人来看,所以她能一心一意地跟柳家生死与共。站在女人的角度上,都没有错。”
柳依依呆愣愣地看着柳依眠,这些话太震撼了,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不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都要扛着走的么。站在女人的角度上,站在女人的角度上看问题自己要怎么做呢?如果没有出事儿,自己明年就要出嫁了。已经十八岁了,耽误下去就要成老姑娘了。如果家里的危机继续下去,二十岁以后的女人还有的选择么,只能是给人做填房,嫁一个拖儿带女的鳏夫,我的命真是太苦了。这样一想突然很悲凉,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柳依眠轻轻滴拍着她的肩,“很多事儿,都要自己争取。你想想,如果我不这样寻死,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进了那个虎狼窝还有好么?”好吧,原主已经死了的事实忽略。表面的事实是抗击胜利。“你我都是不愁吃穿的富家闲人,趁着这时机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走到哪里都能挺直了腰杆。一旦所嫁非人,像小姑姑一样被休也能自食其力,不用看别人的脸子生活。一旦不幸,摊上薄情人和今日的祸事也能像婶婶一样带儿女早走,做好下一步的安排,总比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