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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颜瞧着他们三人,但见一人瘸脚、两人断手,都是伤残人士,明显是上次影八出手太重的结果。
如今她被他们三人逮住了,以他们的仇恨心理,只怕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去。
盛安颜倒是一点也不慌,目光轻蔑地在三人身上扫看一眼,轻嗤一声道:“怎么?现在能走能动不乐意,非得让小爷打到你们只能爬?”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三个人还给她一个更加轻蔑的眼神,“谁被打到只能爬,还不好说呢。”
盛安颜双手抱臂,点了点头:“嗯,的确不好说。”
三个人嘴里说着不怕,可见她一派笃然模样,到底还是犹豫了一会儿。
领头那恶霸道:“小子,劝你识相点儿,今个儿大爷心情好,你要是肯从我们三个人的胯下爬过去,那我们也就既往不咎,饶了你这回。”
另两个颇为惋惜地道:“老大,怎么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领头那恶霸单手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算命的先生让我今天做件好事。”
一恶霸挠头道:“老大,说阿弥陀佛的是佛教,算命的那是道教吧?”
盛安颜险些没笑喷。
领头那恶霸给了旁边那人一暴栗,恶狠狠地道:“老子想怎样就怎样,要你管!”
说着,又转头瞪了盛安颜一眼:“还有你,笑什么笑!”
盛安颜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就你们这智商,活在这世上也不容易,还是赶紧让开吧。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那几只好手好脚,一会儿还是不是你们的了。”
一恶霸冷哼一声:“这小子还挺猖狂。”
另一恶霸道:“老大,拿主意吧。”
领头那恶霸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了眼巷子口,见有光一闪,顿时露出一脸狰狞,恶狠狠地道:“你这小子好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们仨不客气了!”
说着,招呼兄弟二人,朝紧贴墙壁的盛安颜逼了过去。
巷子口,一身白衣翩翩潇洒的宗政幽整理了一下腰带发簪,问冷绝道:“你说是直接冲进去、还是从天而降,更能体现爷的绝世风采?”
冷绝眉梢一抖,道:“从天而降吧。”
宗政幽单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启开折扇,慢悠悠地往巷子里走:“还是直接进去自在些,装作漫不经意地路过,而后发现有人呼救,进去正好英雄救美,岂不妙哉?”
冷绝跟了过去,小声地道了句:“爷,里面没有人呼救。”
宗政幽眉心一拢:“莫不是那三煞下手太重?”
想着,连忙快步几下入了巷内,却见三煞全部躺在地上,虽然人都还清醒着,却是喊也不能喊,动也不能动,一个个的手脚全部肿了起来,就像大冬日裹了好几层的大棉袄。
这哪儿是三煞下手太重?明明是她盛安颜下手太重。
冷绝上前一步,粗略地检查了一番,起身回道:“无外伤,是中毒。”
宗政幽抬眼看向盛安颜,缓缓勾起唇角:“在下偶然路过,见兄台被这三个恶霸逼入巷口,还怕出什么意外。现在看来,倒是在下多虑了。”
上次泰和古董行一别,盛安颜还道没机会见到这位贵公子了,没想到今日遇见上京三煞不说,居然还有机会再次遇见他。
早知道,她就等着他英雄救美了。
连忙收了银针毒粉,她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公子关心,还有上次帮忙的事,都还没好好谢过你呢。”
宗政幽摇着折扇,风姿优雅:“既然兄台这么想谢我,不如请我喝杯水酒如何?”
盛安颜想也没想,欣然应允:“好啊。只是这三个恶霸……”
宗政幽朝冷绝使了个眼色,对盛安颜道:“自会有人处理。”
盛安颜点头,随宗政幽边往外走边说道:“公子有觉得好的酒家吗?我到盛京不久,还不太熟悉。”
宗政幽目色含笑,道:“上次兄台不是还说喝花酒吗?”
盛安颜面色一囧:“这个……其实我是帮别人订的。真的,你瞧我这一身正气的模样,怎么可能去那些花柳场所嘛。”
她连忙辩解,生怕被人误会她是个轻浮的人。
却见宗政幽突地停住步子看向盛安颜,唇角微勾,笑道:“兄台这反应真是可爱。若兄台生为女子,一定更是可爱了。”
盛安颜连忙伸手拍脸,心说完了完了,自己的脸怎么突地就发烫了。
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公子啊,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哟喂……”
盛安颜抬起头东张西望,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也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却听宗政幽温柔和润地道:“在下姓郑,单名一个幽,字云逸,若是兄台不介意,唤我云逸即可。”
盛安颜连忙道:“云逸兄。”
宗政幽抿唇浅笑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妖冶。
盛安颜连忙偏过头,心说自己好歹是个孩子的娘了,见美色可不能千万不能心动啊!
“兄台怎么不愿看在下?是在下面相丑陋,污了兄台眼睛?”宗政幽看见盛安颜的反应,有些淡淡地失落。
盛安颜又连忙回过头,干笑两声:“呵呵,怎么会,云逸兄多虑了。”
宗政幽闻言,顿时就恢复了神采,道:“那在下已告知兄台姓名,那兄台可否也能告知在下?”
盛安颜当即爽快地道:“盛安。”
反正也是假名,告诉他又何妨?
宗政幽微微眯眼,眼角带笑。
他去前一个字,叫郑幽,她去后一个字叫盛安。
这倒是好玩,好玩。
“在下知这上京城有个好去处,里面的美酒当是上京一绝。”
盛安颜一扬手,比了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吧。”
第77章 五爷,身份尊贵()
宗政幽的确带着盛安颜去了一个好地方——名扬天下的醉香坊。
这里环境清幽,丝竹不绝于耳,酒香萦绕于鼻,一点湖心小亭,泛舟而去,把酒言欢,绝对不会有丝毫世俗之事的打扰。
最重要的,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盛安颜和宗政幽乘马车赶往,到那里的时候,正碰上有人在那门口破口大骂,耍赖撒泼。
仔细一听,原来是慕名而来的江南豪商,直接豪掷千金但求一醉,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挡在门外。
盛安颜有些担心地道:“我可没带多少钱啊,会不会也被人扔出来。”
宗政幽摇了摇折扇,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吧。我与这醉香坊的坊主有点交情,他是万万不敢扔咱们出来的。”
盛安颜听着这话,脑袋里突地冒出一个词来——酒托。
是的,酒托。
这家伙突然提议让她请喝酒,又带她来这么高消费的地方,莫不是想好好宰她一顿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宗政幽已经下了马车,朝她伸出了手。瞧见她半晌没有动静,不由轻轻唤了一声:“盛兄?”
“啊?”盛安颜瞬间回神。
宗政幽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宠溺笑意:“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盛安颜干咳两声,装作漫不经意地回道:“没想什么。”
酒托什么的应该是她多想了,人家江南富商送上门来给人宰人家都不宰,想来也不会觊觎上她瘦小的荷包。
正想扶着宗政幽的手下马车,然手刚刚伸出去又赶紧地缩了回来。
她现在是个大男人,下马车要什么人扶?
想着直接从马车的另一边跳了下去,宗政幽也没在意,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盛安颜却忍不住下意识地看了宗政幽一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下马车都没让人扶,为什么要伸手来扶她?
“走吧。”宗政幽带着盛安颜直接走到门口,正欲敲门。
那还站在门口的富商冷嗤一声:“别费劲了,里面让人给包了,给多少钱也不让进。”
盛安颜拉了拉盛安颜的袖袍,小声说道:“要不咱们改日再来吧。”
她今天只带了点碎银子,一会儿结账的时候钱不够就不好了。
却见宗政幽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来,在房门上扣了三下。
三声响以后,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一条小缝,一小厮从门缝往外看了看,瞧见是宗政潋之后,连忙地将门全部打开,恭敬地出门迎道:“原来是五爷,咱们坊主恭候多时了。”
盛安颜眼睛一眯——还真是熟人啊。
那富商见两人能进去,顿时就不依了,连忙跳起来道:“凭什么他们能进我就不能进?”
那小厮冷冷地看着他道:“五爷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那富商不知宗政幽的身份,怕徒惹不必要的麻烦,倒是没说他什么,只是又道了句:“你不说这里让人给包了吗?”
那小厮道:“包场的人,正是五爷。”
盛安颜听着这话心里一“咯噔”,而后悄悄地伸手掂量了一下荷包。
包场啊,这事情可有点闹大了……
随小厮七弯八拐入了里面一湖心亭中,一小船泛舟湖上,有歌女拨弄着琴弦轻声歌唱。
湖心亭四周垂着层层纱幔和珠帘,地上铺着银线紫锦的地毯,一小桌摆放其中,上面放着各式的酒具,两个蒲团分列两边,旁边一小几上还放着几样瓜果甜点。
到底是个高雅的地方。
盛安颜刚和宗政幽在蒲团上坐下,正四处打量着呢,就见一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
那几个小厮人人都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用羊脂白玉的玉壶装着酒,恭恭敬敬地鱼贯而入,将酒放下又出了去。
那领头的男子朝宗政幽拱手行了礼,道:“五爷驾临,实乃醉香坊的荣幸。这几壶是小的新酿的几种美酒,但求能入五爷的眼。”
宗政幽是个好酒的,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致,一一揭开壶盖闻了闻:“酒倒是好酒,只是太烈。”
宗政幽看了盛安颜一眼,对那人道,“有不烈的,来一点吧。”
那醉香坊的坊主目光随宗政幽在盛安颜身上一扫,立马垂头应道:“倒是有一种桂花蜂蜜酒,入口之后醇香满齿,亦不醉人,小的立马让人去取来。”
说着,也紧接着退了出去。
那说好的桂花蜂蜜酒没一会儿就让人送了过来,宗政幽将那酒放在盛安颜面前,说:“你喝这个。”
盛安颜瞧着宗政幽这般贴心的举动,心头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就好像……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一般。
她替宗政幽倒了杯酒,也给自己满上,敬他道:“这一杯我敬云逸兄,谢云逸兄的两次相助。”
宗政幽唇角一弯,笑得散漫而肆意:“帮忙倒是说不上。不过你敬的,我喝。”
说着,一举杯,仰头而尽。
这酒桌上,推杯换盏两轮,人就容易熟络起来。
盛安颜也鼓起勇气,问了句:“恕我冒昧,云逸兄到底是何身份,为何他们都称你五爷?”
听那醉香坊的小厮说话的语气,这郑幽身份尊贵,来头该是不小。
宗政幽手中的酒杯在掌心中转了一圈,不甚在意地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就是几个哥哥在朝为官,大家给我个面子,叫我一声五爷而已。”
几个哥哥都在朝为官,那想必也是个世家大族。
都说道这份上了,盛安颜也不好再问,只想着回去之后该把京城的皇亲国戚世族大家都熟悉一遍。
不过一听他是商人,盛安颜倒是来了几分兴致:“那云逸兄是做哪方面生意的?”
她本就是出来考察商机的,指不定还能从他的话里寻一条明路。
宗政幽瞧着盛安颜一下子兴奋起来的模样,不由问道:“盛兄感兴趣?”
盛安颜摸了摸头,感觉一再追问人隐私也挺不好意思的,只小声地道:“就随便问问,问问。”
“哈哈。”宗政幽看着她的反应,顿时笑了起来,“我还说若是盛兄有兴趣,咱们还可以讨论讨论的。”
第78章 忐忑,做错事了()
和一个言语风趣、举止优雅、长相还十分俊美的人聊天,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两人从经商聊到从政,从天文聊到地理,也不怕说错话,肆意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再加上良辰美景正好,美酒在侧,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快意。
等到日沉西山天色渐黑,盛安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说些什么了?这就过一天了?
不过心中再是意犹未尽,也不能多留了。她都溜出来一天了,只怕这会儿连宗政潋都知道了。
唉,她明明只是想出来一会儿就回去的。
聊得正是开心的时候,却瞧见盛安颜突然间愁了眉苦了脸,宗政幽顿时一愕,连忙问道:“可是我说错话了?”
盛安颜摇了摇头:“云逸兄知识广博,见解独到,和你聊天真是一种享受。只是天色渐晚,我还有事在身,恕不能久陪了。”
宗政幽看了眼天色,不由唇角微勾,轻笑言道:“也怪我,和盛兄聊得太过投机,倒是没注意都这么晚了。”
说着,拍了拍衣袍起身,道:“盛兄要去哪儿,我让人送你。”
盛安颜连忙摆手:“就不劳烦云逸兄了,我自己走就好。”
她总不能说她要回靖王府吧?
两人从湖心小亭出来,醉香坊的坊主带着人分列两旁,恭送两人离开。
盛安颜念念不忘是她请客,走的时候还问那坊主道:“老板,多少钱啊?”
一群小厮捂着嘴偷笑,连那坊主也忍住笑意,道:“五爷能来咱们醉香坊,那是咱们醉香坊的福气,哪有谈钱的道理?同样的,五爷的朋友也是咱们醉香坊的贵客,若是公子什么时候想喝酒了,醉香坊的大门随时为您而开。”
盛安颜听着这话抬头瞥了宗政幽一眼,见他摇着折扇正冲着她笑,不由连忙低头,免得红了脸。
怎么突地有种傍大款的感觉啊?
出了醉香坊的大门,宗政幽道:“这天色渐晚,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还是让我送送你吧。”
盛安颜却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张脸上笑意全无:“不了,云逸兄先走吧,我好像看见熟人了。”
在门口,除了宗政幽的那辆马车之外,还停着一辆马车,一个面色清冷的黑衣男子坐在赶车的位置,见盛安颜出来,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
待宗政幽他们一走,盛安颜就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小黑,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已经有些明知故问了。
影八也没回答,跳下车来扶着盛安颜入了马车,而后一扬长鞭,疾驰而去。
不远处,宗政幽的马车停了下来。
冷绝看着消失在尽头的盛安颜他们,说道:“爷,他们走了。”
宗政幽揉着眉心,想着那张贴着两撇小胡子秀气的脸,只觉得有些酒气上涌。
“这醉香坊的酒,是越发醉人了。”
“嗯?”冷绝没理解他们爷冷不丁突然来了的这句话,转过头去,看向马车。
宗政幽轻声一笑,问他道:“你说我那三哥要是知道,他的王妃和爷我喝了一日的酒,会是个什么表情?”
冷绝自然见过宗政潋,那个骨血都是铜浇铁铸的男人,从来不轻易让人窥探出丝毫的情绪。说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想了想,摇头道:“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