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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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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下吧。”苑九思头也不曾抬,淡淡道。

    “这。。。。。。”站在一旁地花笺急了,面露难色道:“接连几日,帝女都只饮些许汤水了事,这番下去,就算铁打的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啊!”

    “兰猗特地嘱咐膳房做了清淡怡口的小菜,和您最喜欢的点心。帝女多少也用些吧。”

    冰雪消融,大地复苏,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御乾宫外的树已经抽了点点新芽,嫩绿如翡。

    子规在枝丫上啼叫,四处寻巢。

    听闻春日的鸟鸣声,苑九思终于放下手中朱笔。

    命人将窗户支起来,她缓步走过去,看着窗外的春日景致,神伤道:“今日便是大丧的最后一日,我记得母后最是喜欢看这初春之景。春林初盛,万物初生,她说这是极好的意头。”有的事,不论如何也需要有了结了。

    花笺顺着苑九思的目光看过去,柔声安慰道:“这景象娘娘定也陪帝女看着呢,奴婢听闻,天上啊是年复一年的春色,赏之不尽的。”

    “倘若真是如此,就好了。。。。。。”敛了哀色,苑九思转过身朝高禄道:“宣上卿过来一趟吧。”

    高禄看着她冷凝的面色,心中突然一窒。他算是亲眼看着苑九思长大的,印象中这个公主天真烂漫,还有几分顽劣不服管教,是个被宠坏的主。

    此刻这副面目凛然的模样,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聂如扇。

    “是。”下意识低垂着眼,高禄应道。

    自陛下驾崩那日后,整整一月,苑九思再未单独与公皙堇相处过。

    苑九思手里握住一块黑色的令牌,乍眼看去平淡无奇。

    纤细的手指不断收紧,她面色阴冷。这是聂如扇生前给她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高禄得了令,正要出门去转达,就听得门外通传:“兵部周尚书求见。”

    “传他进来,你们且先下去吧。”苑九思向他二人挥挥手,径自坐回椅子上。

    “臣参见帝女。”周怀愫跪下行礼,得了应允后才徐徐起身。

    见到桌上堆积的公文,他亦不免劝道:“公文繁冗,久看易伤神。帝女还是要多顾惜着身子。”

    周怀愫方过而立之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曾是带兵打仗的小将士,后来自己学着认字读书,自学兵书兵法。他出生寒门,为人清廉正直,又事必躬亲。素来心直口快,话说得直白,得罪了不少人,在从五品的位置上一坐许多年。

    后有幸得伯乐引荐,才由宣帝一手提拔上来。前些日子才被任命要职。

    “本宫知晓,”苑九思点点头,却叹道:“只是现在只有本宫一人了啊,江山不是儿戏,本宫不能懈怠,不能对不起父皇与母后。”

    她一边快速翻看着公文,一边道:“更何况自先帝驾崩后,列国虎视眈眈腹背受敌。边疆小战事频发,说小可小,但决不能掉以轻心。”

    “国不可一日无君。其实帝女心中再清楚不过,稳固军心民心,该怎么做。”他听闻先帝去后,礼部尚书窦之章几次谏言恳请苑九思行登基大典。

    因在大丧期间,加之国务繁重,苑九思实在无心继位之事。

    手上一顿,苑九思看着他:“你可是窦尚书请来的说客?”

    “他请不动我,且臣与窦尚书并不熟。”

    “帝女,臣这次前来想说并非此事。”周怀愫神情凝重。

    苑九思眉头一皱,问道:“周尚书有其他要事?”

    “先帝驾崩已有一月。臣适才听闻前方探子来报,边关寇匪蠢蠢欲动,北境、西燕似乎偷偷集结十万大军,蓄势待发。此消息并不确凿,但战事一旦爆发,四皇子怕独木难支。”

    “什么?那淮南!”苑九思心头一跳,回想起那日苑淮南离开皇城时说过的话。

    如今父皇母后逝世,皇姐远嫁南平,她只剩下这个弟弟,万不可出岔子。她定下心神,咬牙道:“速速派人查!倘若真有此事立即增派大军支援!”

    周怀愫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向她禀报:“臣查实近日有商贾,及地方商会不断自发向边境运送物资,各路能人异士也频频在边关聚首,声张正义。”

    “赠送来的物资必须一一检查,万不能出漏子。另外,本宫以为有商贾和侠士的援助虽是好事,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周卿家身为兵部尚书,可有什么良策?”苑九思沉吟片刻后开口。

    “臣早已与四皇子确商议过。当今之计,有一法可解眼下局面。”周怀愫接着说道,“唯有帝女登基,以振军心,动摇敌军。剩下的问题,交给四皇子便迎刃而解。”

    思虑良久,苑九思开口道:“吩咐礼部尚书,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满意地点点头,周怀愫笑道:“恭贺帝女。”

    整个下午,谈及之事都是周怀愫所擅,他也知无不言,耐心地与苑九思分析局势,仔细讲解。

    直到天色渐晚,才起身告辞。

    他有一身鸿鹄之志,如今终于有施展抱负的地方,周怀愫心情格外愉悦。

    整整衣冠,走路都意气风发。

    方走出御乾宫,他意外地看得公皙堇站在门外候着,看那模样像是已经久候。

    一袭玄袍,英气逼人五官生得极是立体清晰,线条冷硬。

    饶周怀愫是个男子也免不了多看几眼。

    当初他还是一介小官时就知道当朝上卿的赫赫声名,生于望族,放眼整个皇城,才情容貌无一不是拔尖的。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声誉斐然。

    近来他听闻有小道消息传帝女与这位上卿,似乎有男女之情。

    周怀愫朝他拱手示礼后问道:“上卿可是等候有些时辰了?”

    “倒也不算。”公皙堇笑笑,声音微沉,“看样子周尚书与帝女是相谈甚欢。”

    回想起方才的谈话,周怀愫不由点点头,由衷赞道:“帝女年幼,但好生辅佐,将来必是明君。今日帝女也累了,方才便说歇下。上卿若无要紧事,不如先回去。”

    公皙堇一怔,转头看了眼宫殿,笑意不及眼底,“既然如此,也好。。。。。。”

    夕阳西下,晚霞绚丽,给万物都渡上层金黄。

    皇城的红墙琉璃瓦,在暮色余晖中更显典雅华贵。

    旁边嘴碎的小太监忍不住低声嚼舌根:“今日上卿大人亦是奇怪,都在外头候了近三个时辰,怎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三个时辰?”周怀愫一惊,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身影,拍了拍手,“不愧为上卿,能忍人所不能忍。甚是厉害!”

    ·

    英国公府门庭若市的景象已不复存在。

    宣帝临终前,夺了朗弘实权,甚至连步入朝堂的资格都没有,只空剩一个英国公名号,心中郁郁寡欢。

    本看着苑九思迟迟不登基,他心中还寄予希望。当听得三日后就是登基大典,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父亲,如今聂后已死。以往的恩怨何不告一段落。”朗月歌劝道。这些日父亲大病一场,整日缠绵于病榻,精神大不如从前。

    难得地朗弘没打断他,朗月歌想了想继续道:“父亲被先帝一道圣旨,贬落至此,朝堂之上无权无势,若父亲心中还有朗家,相信儿子,现在就应该正是朗家重新振作的时候。”

    朗弘睁开眼,浑浊的双眼有了一丝光亮,看着眼前的朗月歌,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因没有休息好而泛红的眼眶有了点点湿意,哆嗦着唇道:“若是文献太子还在,若是一开始不让你参与进权谋之争。对付一个聂如扇,朗家不费吹灰之力。如今我儿终于醒悟,只是太晚了啊!你只是一介御史,还会因为为父,一同不受待见。。。。。。”朗弘越想越悲痛,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

    他最是清楚,权势在手,身边都是见风使舵趋炎附势的小人。现在家族败落,没有人会愿意和朗家牵扯上半点关系。

    “父亲,孩儿做事无愧于心,无愧于江山社稷。孩儿相信自己,也相信朗家。”朗月歌跪在朗弘病床前,一字一句地道。

    “好!好!能有你这番话,也不枉为父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这才是我的儿子啊!”放下儿女情长,心系是家族社稷,这才是朗家的子孙。朗弘连连点头。

    待到朗弘休息下,谢彻与朗月歌才从屋中走出来。

    “三弟,适才你与姑父说的可当真?”谢彻直勾勾地盯着他,试图从朗月歌面上窥见什么蛛丝马迹。

    他与朗月歌算是一起长大,这个弟弟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自诩知晓得清清楚楚。

    “我既说出口,自是会做到”顿了顿,朗月歌打算向他言明:“我相信帝女,若我们不生事端,淑仪她——”

    “是吗?”

    谢彻毒蛇般的眼光冰冷:“呵!姑父全以为你是真的觉悟了。”

    “结果呢?还惦记着那妖女,她与公皙堇在临仙榭行那龌龊事,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还不死心!若不是她,我们朗家也不会沦落到这样!”

    朗月歌当即愣住,冬至庙会的事如潮水涌来,“淑仪与上卿他。。。。。。”他忽然喃喃。

    许久过去,每每想到那晚的画面,心还是会难过会疼。

    别开眼,朗月歌正声道:“淑仪与上卿的私事,我无权过问。我只是想做我能做的,和答应父亲的话。”

    朗弘如今大势已去,成了一个双鬓斑白的老头,谢家以后怕是朗月歌说了算。

    自己若还要留在英国公府,怕是永无出人头地的日子。

    谢彻像不认识他一般定定打量着他,突然大笑起来。

    最后半是讥笑半认真地道:“那你只管去投奔你的公主,二哥我,拭目以待。”

第109章 一零九() 
上卿府。

    “小师弟他镇守边关; 双拳难敌四手,面对这么多寇匪; 怕是不妙啊。”青麓看过前线送来的军报; 琢磨道。

    “谁是你的师弟; 人家是四殿下; 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你在这乱什么辈分,攀什么亲戚呢。”青峦忍不住白他一眼。

    “莫说!他还真是咱们亲戚,大人不该唤他声小舅子么?”

    青麓有些得意地睨着青峦,嘴碎地不停念叨:“昨儿个中午; 帝女不是将大人急急忙忙地叫去了吗?一去就是半日; 大人公务都没来得及处理。我说怎么着吧,大人——”

    公皙堇正在看桌上的军力分布图; 修长的手指在桌沿比划,听了他这话; 忽地抬起头来。

    眸色幽深,说不上喜与怒。

    之前但凡提及苑九思,公皙堇都十分好说话; 甚至可以说冰山初融,和颜悦色。

    他现在突然反常; 青麓不知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下意识噤声。

    公皙堇敛了神色,道:“九儿不登基,夏夷四面楚歌。如今虽放消息出去明日登基,怕是为时已晚。”

    青巍、青崇等人频频点头; 深以为然。

    “前段时日,我与青崇随四皇子一同赴往边关,四皇子虽有勇有谋,但面对战场的瞬息万变、尔虞我诈还是欠了火候。何况北境与西燕接壤,现在又似有结盟之意。”

    见公皙堇不语,青巍顿了顿,补充道:“情势十分堪忧。”

    “东洲与南平也有暴民作乱,但这两处土地贫瘠物资匮乏,人丁稀少,支撑不起大规模长时间的战事。可暂放宽心。”

    青崇深以为然,接话道:“先帝驾崩,也怕朝中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徒生事端。”

    听了二人的话,公皙堇一边在地图上做上记号,一边思索着。

    青巍的意思是可不必在南平上花太多心思,可他隐约觉得事态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他闭目思索良久后,说道:

    “青巍、青崇你二人带上青峦,再次前往边关,支援四皇子。”

    “青岭,你暗中联系各路商贾侠士,物资粮食人,我都要!”

    “青麓即刻前往南平,南平一定没有看起来那样风平浪静,尽你所能建立情报网,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南平所有的消息。”

    “至于青韵,从明日起便入宫,我会替你安排好身份。。。。。。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护她安危。”

    四道命令,一一而下。

    公皙堇面上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严肃,六人更是明白此次事情不一般。

    得了命令,立刻都去准备了。

    公皙堇抱着小朝,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它捋毛。小朝闭着圆眼,极是惬意地低声叫唤。

    他的目光落在标满记号的军情地图上,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青巍去而复返,他看四周没有旁人,小心地关上了门。

    “少主,有何吩咐?”

    “我有些事要与你交代,”公皙堇靠在太师椅上,目光看向远处:“此次事态严峻非同以往。但由你们出马,我倒也放心。待回来之时,上卿府上下事务皆由你全权处理。”

    “少主的意思是?”

    烛台上烛泪滴落,三月末的风在夜里格外温柔。

    无所谓地笑笑,公皙堇视线与他相对,神态冷清而孤傲,他道:“兴许那时我不在府中。”

    青巍是看着他长大的,出生望族又天资过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出类拔萃。

    一身盛名,世上似乎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事。

    青巍一直以为,感情于公皙堇而言也不例外,他有城府会算计,若是真想,怎会得不到。

    坐于龙座之上又如何,不过是个身份罢了。

    没想到,他竟有神伤的时候。

    “公皙一门世代忠于苑家,可终究君是君,臣归臣。你身上有家国重任,不论怎样,一定要以此为先!”青巍走过去给他收捡着桌上的杂物,语重心长地道:“老爷子最是疼爱你,才让我这老骨头留在上卿府中照看你。你小时候也叫我一声叔叔,我不愿意看到你为琐事而烦恼。”

    “是啊,老爷子最疼爱我了。”烛光微黄,竟使得他本寒冽炎凉的眼眸多出几分柔软之意。

    青巍见他应了,颔首道:“时间不早了,明日就是帝女登基大典。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早些休息吧。”

    说罢,掩门而去。

    ***

    这年二月初五,春分,万物生。

    洪亮的钟鼓鸣声划破皇城,礼乐飘飘。新皇九思继位。

    苑九思身着金黄色的衮服,龙袍上九条五爪金龙尊贵而威仪。

    头上冕旒上的缀珠垂下,龙颜半遮。肤白胜雪,白玉珠的遮掩下,仅见得她如被唇脂染得鲜红的菱唇。

    她步上祭坛,祭祀天地、先祖,接受万众注目。

    公皙堇站在离苑九思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

    她变了许多,周身气度和从前大不相同。侧颜依然美艳明媚,可也端庄威严,不容亵渎。他与其他臣子一同跪拜臣服,口念颂词,祝祷陛下千秋万世。

    ·

    繁冗的典礼结束,苑九思刚回到御乾宫,高禄后脚跟进来:“陛下,这是四殿下派人送来的书信。”

    “淮南?”苑九思一愣,旋即欣喜地接过,终于露出笑容。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见她笑了,高禄连忙双手呈上去,信封上赫然写着“皇姐亲启”四个字。他跟着乐呵道:“正是四殿下!前边儿刚快马加鞭送到呢,这还有封是给和太妃的,老奴知晓了赶紧给陛下拿了过来,热乎着呢。”

    自先帝和聂后去后,他许久没见苑九思展颜。

    说到底,她才到及笄之年,年纪尚小便经历这些,着实残忍了些。

    书信微微褶皱,带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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