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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两只雪白便被他用唇舌把玩得湿。漉漉的,樱。果被衔住反复的吸。吮,薄唇咂得它越显红艳,水□□滴。末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轻咬了咬,惹得怀里的人不断轻颤。
陌生的情愫翻涌,苑九思头脑中一片混沌。
她想要更多,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呼吸急促,小脸绯红地低哼着。
半阖着的杏眼水波流转,笼着层薄薄的雾气,就这么眼见着自己被他一点一点地舔舐,任他摆布。
室内光景旖旎,湿。热的吻却忽然止住。
苑九思睁开眼恰好对上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她看不懂他面上的神情,迟疑着开口:“阿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微微一滞,公皙堇笑道:“傻瓜,倒是别多想。”伸手拥她在怀中,拍着她光滑的背。
公皙堇嗓音喑哑地道:“九儿,不论发生如何,你定是我公皙堇此生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不敢将自己与她的事公之于众人跟前,两人连见一面都极是不易。
他深知把原委告诉宣帝必会引来猜疑,哪怕是出于最单纯的喜欢与爱。
或许是一时冲动,或是筹谋已久。
但今日所做的一切他都不后悔。
苑九思俯在怀中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忽有说不清的不安,但仍坚定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信你,可若是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着我。”
他想的,她都会无条件的答应,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认定,余生会与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守。
他亦是她一世的夫君。
·
苑淮南回了书房,将手里破旧的兵书来回翻了三四遍后,终于没有沉住气。
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时辰,才走出来活动僵硬的筋骨。他慢吞吞地踱着步,朝存青居挪去。
叩门后,待到屋里的人应了声,苑淮南才推门进去。
“本殿见着时候不早,天都有些暗沉,就来瞧瞧。”苑淮南的目光逡巡于正襟危坐的公皙堇与苑九思之间,急于捕捉些蛛丝马迹,可是一无所获。
苑九思自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见状就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与阿堇也有话要说,那我先回允阑轩。”她出来也有好阵子了,到底心虚。
思忖着澄睿轩与瑰延宫相距不远,皇姐继续留在这儿难保聂贵妃不派人过来寻,苑淮南亦点点头。
“皇姐我送送你。”他看着苑九思,心中忽然涌出不舍。快步跟上她。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大概他一辈子都没有现在这样强健的体格,更不会有机会戎马一生征战沙场。
行至存青居外时,苑淮南才停下脚步道:“皇姐,父皇答应我从军了,不日我会起程赶赴西燕边境。不知何日是归期。。。。。。总之我不在宫里,皇姐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被欺负了去。”
他不说这些矫情的话,此时才会觉着词穷。
“西燕?!”苑九思浑身一滞,侧过身失声道,“父皇怎会答应你去?和嫔娘娘呢?”
西燕的蠢蠢欲动已不是一时半会,听闻近来常有燕军进犯夏夷国界,抢掠百姓的物资。西燕国君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姑息纵容,两国交恶,随时可能开战。此次全然不是历练如此简单。
她没想到她们姐弟才见面,又要分别。
再次提起这个消息,苑淮南还如刚得到应允般开心。
看见苑九思面上的担忧与落寞时,他脸上的喜笑骤然不见:“父皇与母妃都恩准了。是皇姐让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我曾承诺过要保护皇姐,那就不会变,我会一直谨记于心。”
·
存青居的银丝碳留着余温,铜炉中的雪水还温着。
苑淮南给自己斟了盏茶,在公皙堇对案坐下才道:“刚才去寻四皇姐的时候,撞见了贵妃娘娘,她正巧从四皇姐那出来,我本还以为请不来皇姐了,没料到她老人家答应得还爽快。”
公皙堇漫不经心地听着,手上正摆弄着苑淮南桌案上的木质雕偶,木偶不过巴掌大,模样十分眼熟。把木偶翻过去后他触到坐下刻着四个小字——小气师父。
听闻苑淮南提及聂如扇,公皙堇随手将木偶放回它本来的藏身之处。
“怎么了,说说。”他抬眸淡淡道。
“贵妃娘娘的眼线遍布各宫,师父进宫她不会不知。我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去请皇姐,娘娘连问都不问就允了。”
苑淮南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末了他自嘲道:“兴许是本殿多虑,但总怕出什么岔子,就与您说说。”
“你倒是仔细了许多。”公皙堇挑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聂如扇执掌后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前些日还因庙会之事,禁足九儿又杖罚宫女,那今日突如其来的默许示好又是何意?
要么是一切尽在掌握凡事不足畏惧,要么是她已知自己山穷水尽。
“师父?”见公皙堇半晌不语,苑淮南唤道。
“罢了,也无事。”边外不得安宁,宫中的纷争万没必要再让他牵扯进来。
遂沉着声吩咐:“此次去西燕之境,不如以往。不要着急立功,先聚军心,再求战功,切勿操之过急。无论宫中发生什么,在没有站稳脚跟之前不能半途而废,返回皇城。”
公皙堇鲜少语重心长地与自己交代,苑淮南深知事情严重。
他郑重其事地点头:“师父交代的,徒儿都将谨记,徒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赞许地点点头,他想起方才听到苑九思与苑淮南的对话。于是缓缓开口:“青巍早年曾跟着老爷子出生入死,有些统兵布阵之能,若夏夷当真与西燕开战,有他在也能帮趁你一二。我会命青巍青崇随你同去。”
“师父说的青巍,可是以前跟在老将军身旁的那位都统?”苑淮南试探地问道。
自公皙将军辞世后,他身旁那位赫赫有名的都统也辞了官,隐姓埋名,无人知晓他的去处。因此人以前常年在外征战,皇城中见过他的人不多。
天色沉沉,公皙堇站起身朝外走去,见苑淮南错愕的模样,不免失笑。
他拢了拢身上的貂裘,道:“尚算吧。”
碳火终于焚尽,留下一缕极淡的烟味。
夜幕降临,皇城里却未必有黎明。
第98章 九十八()
南平的迎亲队伍在今日寅时至了皇城; 恰是宫门开启之时。
昼夜兼程的人马还未歇息片刻,又抬着聘礼浩浩荡荡地进了宫。
苑西荷看着形容慌张闯进来的款冬; 心中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近段时间御衣府频频差人送来珠翠的样式叫她挑选。凤冠霞帔鲜红似血; 她怎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 她充耳不闻地看着窗外。半晌; 才开口问道:“朗弘那边可有与你说什么?”
款冬一怔,没想到在这种关头,她心中念着的竟是清玄的性命。
“回公主,英国公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款冬跪在地上; 陶然居的地面冰冷; 寒气扎着她的膝盖。不知是因为严寒还是害怕,她的腿微微颤抖。
几不可见地蹙眉; 苑西荷缓缓收回视线,半是自嘲道:“当真我是个废人了; 一个个都将我当猴耍。”她的目光在款冬身上扫过,最后落定在她的面上。
“若我嫁去南平,你会跟着我对吗?”她的眸光淡然; 口吻仿佛描述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事情已为定局,苑西荷终于知道任凭自己如何处心积虑地算计; 也摆不脱注定的路。
或许怪命运给她的时间太短,或许当真是她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将身子匐地更低,款冬不甚自然地避开她的眼睛:“那是自然。”
苑西荷满意地点点头,她似困顿地合了眼,声音缓长地喃喃自语:“不过; 聂如扇一事,万不该如此便宜朗弘。透出声儿去,就道江御医药箱里那些腐桃是英国公送给贵妃娘娘的大礼吧。”
“两人旧恨添新仇,不知有多精彩呢。”
·
宣帝一病未起,身为帝女,苑九思自然担起了接待南平世子与使者一事。
明黄宫服上绣着精致的五龙纹,凤钿沉沉,点翠的牡丹簪华美无双。
白玉阶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苑九思一动不动地领着宫人在御乾宫的台阶上迎侯着。
未几,流水般的队列朝着大殿的方向徐徐而来,苑九思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些人。
待父皇苏醒了,便是皇姐出嫁的时日。今日若站在这里的不是她,等待远嫁的说不定就该是自己。
忽然,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母妃要处心积虑地将她推上权力的顶端,当手中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命运,才不会日日惶恐,担惊受怕。
可是得到皇权,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她蓦然开始怀念起国庸监的日子,那时候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皇姐分开。
“臣呼延尧,见过殿下。”一个极是清越淡然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苑九思随着声看清离自己不远处的人,刹时怔在原地。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天牢中,已经被。。。。。。
咬住鲜红的嘴唇,苑九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世上不可能有长得这般相像的人,样貌与气度,种种讯息都在告诉她眼前的人一定是清玄错不了。
不论身份如何,他眉眼间那股淡泊和超于世俗,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岔的。
怎么可能?
竟会从阶下囚转身变为王族世子,变成迎娶她皇姐之人。
“世子免礼。”苑九思嗫嚅着唇,竭力控制着情绪道。
清玄还活在这个世上无疑是对她最希望的事,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犯下滔天大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得知清玄就是驸马,苑九思心中既担心又庆幸。清玄虽说是不苟言笑之人,可他的品性都是有目共睹的,按他的性子,娶了皇姐定是不会负她。
只是之前他是因皇姐入狱,还算出家之人。。。。。。
在宫中安顿好世子与南平的迎亲使者后,苑九思在允阑轩中按捺不住,思前想后仍换上件素净的衣裳,打算去趟陶然居。
大抵因是冬日的缘故,本就萧条的娴吟宫在皑皑白雪中愈发显得单薄寂寥。
苑九思未乘轿,寻着自己以往去找苑西荷的那条小道徐徐地走着。离陶然居越近,她的步子越发缓慢起来。
花笺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
她与苑西荷虽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姊妹,可自定下苑西荷要嫁去南平后,明眼的一眼就能瞧出她们俩之间的不对劲。
毕竟是终生大事,又同是生在皇族的公主,怎么会不计较。
“不然奴婢叫人递个话给柔德公主。”见苑九思忽地停下步子,花笺在旁为她撑着伞道。北风厉害得紧,在外头站久当心会惹上风寒。
“不必了,”顿了顿苑九思道。
“我已经许久未见过皇姐,往后恐怕再相见也难了。”说罢便率先向前走去。
陶然居的门紧闭着,廊外也无看守的宫女。门前的雪应是未扫过,已经积累得深了,踩在上头脚下还有些打滑。
苑九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也未多说,抬手就要敲门。
“吱呀”一声,门就从里头打开了。温暖的热气夹杂着陶然居中熟悉的书香气味扑面而来,叫人平生出几分暖意。
一个眼生的丫鬟端着盆已经熄灭的炭火走出来。见到苑九思,她微微一惊后,连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帝女。”
她年纪尚幼,额上的刘海剪得整整齐齐,面颊生得又圆润,模样倒是十分可爱。
“你叫什么名儿?在陶然居伺候?”苑西荷身边常年只跟着一个款冬,平时也不爱其他丫鬟贴身伺候。
“回帝女的话,奴婢枳实,在陶然居当值伺候柔德公主。”约莫是胆子小,她头埋低下去,音量不大,但苑九思恰好能听清。
以前苑九思总是觉着苑西荷身边的丫鬟随从不多,缺少照料的。现下她身边多了个小丫头,也总会热闹许多。
想到这,她的眉眼舒展开,对枳实也亲近几分:“起来吧,进去向皇姐传一声,就道我来看她。”
忙不迭地起身,枳实手忙脚乱连炭盆也未来得及端上。
苑九思瞧着她的背影,忽觉得好笑,遂转头朝着花笺道:“皇姐如此剔透的人,倒是瞧上这性子耿直的丫头。当真怕累着款冬,也不让款冬好好教教她。”
花笺不语,看向枳实的眼神不由多出几分担忧。
枳实轻声走进屋去,屏风之后苑西荷正在打盹。
款冬见她兀自进来,面色就沉了沉,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责备她不知礼数。
枳实踟躇着,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知道淑仪与柔德公主自□□好,更何况现在淑仪公主贵为帝女,人还就站在门外候着。
“还不出去?!”见枳实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款冬不满。
公主平时太纵着她了,才叫这丫头一点做下人的规矩都没有。
苑西荷浅眠,听见声,终是醒了。
“发生何事了?”月白色的屏风后,一个清浅婉转的声音传来。她似困顿地支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半掩了瘦削的美人面。
见枳实还愣着,款冬低呵:“杵着做什么?公主问你话呢!”
枳实心里害怕,跪下来道:“回公主,淑仪公主来了。。。。。。就在门外。”
“哦?”苑西荷倒是有几分讶异,现在苑九思已不同她来往了,今日怎的还巴巴上门候在门外。
父皇未醒,她今天又见了南平的使者。
苑西荷自嘲地一笑,轻轻吐出几个字:“出去罢,不见。”
·
雪盛而广,朔气凛冽。
出来好一阵子手炉已经没什么温度了,苑九思的手脚被冻得发僵。
花笺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心里忍不住埋怨,枳实进去这么久也没见屋里有人迎出来,别把人晾在外头又算是什么意思。
又过去片刻,枳实才来开门。花笺正要与苑九思走进屋去,却听枳实道:“帝女,柔德公主身子不适,方才已经歇下了。”
她抬了眼,眼眶微红,像是哭过。
“歇下了?”苑九思将信将疑。若是以往,就算她在病中也会起身见自己,果真今非昔比。。。。。。
竭力另自己不往其他事情上去想。半晌,她哂笑道:“也罢,那就让皇姐好好歇息。若是她醒了身子好些,一定要叫人来捎个话。就说我有要事相告。”
她再三叮嘱,待枳实答应后。苑九思才转身离去。
“公主,不若奴婢再去问问。”苑九思的面色叫她捉摸不透,但花笺知道她定极是难过,也心有不甘。柔德公主要是真看在姐妹情分上,万不会这样对她。
似有一瞬间的犹豫,苑九思定定地看着前方,展颜笑了。
“不必,枳实已经答应过我了。我相信她,亦相信皇姐。。。。。。”
第99章 九十九()
雨雪连日; 初霁。
负责洒扫的太监宫女早早地就开始打扫深院中的积雪,这些地方平时过往的人少。雪攒了足足有一尺厚。
许多路面都结了冰; 厚底靴子踩在上头还有些打滑。
一个高个儿的太监边扫雪; 边冲身边的几人道:“我昨儿远远瞅着那南平世子; 总觉得眼熟得紧; 像在哪见过似的。”
“你莫是被分去天牢扫地扫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