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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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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天游谈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既然欧阳驰是在永和镇长大的,刘帮主没听过有关他的父母的事么?”

    刘氏心中一紧,只说道:“他的母亲行事低调,虽然在我们镇上生活了这么久,直到去世也没听闻过半点消息”

    常天游一脸惊诧,“梅雨她她过世了?”

    刘氏也惊讶不已,“阿驰刚入帮时就和我说过了,他的母亲五六年前便离世了,他没和常老你说么?”

    常天游皱了皱眉,回想起那时的场景,说:“是了,事出紧急,他想说他母亲健在,吓一吓肖奇然的。唉!”

    刘氏之前听闻常天游对梅雨抱有歉意,便劝道:“生死由命,梅女侠至少留下了骨血,我们只需对阿驰好些便是了。”

    常天游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又若有隐情地低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十分在意”还没说完,只听外面有人来报:“门外有位敖姑娘,说是老爷的客人。”

    陈洛虞听到这句话差点跳起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刘氏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转头对常天游说:“正好阿驰回来了,有什么话当面问他不就得了。”

    常天游也觉得甚巧,十分欢喜,竟亲自迎了出去,门外赫然站着敖吉儿姐妹三人,却没有欧阳驰的身影。敖吉儿等人穿着灰暗的粗布衣服,虽然面上美色光华,神采熠熠,却仍减分不少,常雁溪大老远就看见了,十分不满,念经一样地嘟囔着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快到门口时,陈洛虞突然加快了脚步,奔出去扑在了敖吉儿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我对不住你”她的哭咽声中断断续续地冒出这么句话,敖吉儿一手贴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十分温柔地安慰道:“不哭不哭,我这不回来了么。”

    “敖姑娘,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吧。”刘氏关心道。

    敖吉儿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托帮主的福,全好了。”她的面上白里透红,精神奕奕,本就美若天仙的脸庞加之这么温暖的一笑,把所有人都看痴醉了。

    “那,阿驰呢?”刘氏接着问道。陈洛虞听闻抬起头来,额头通红,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可怜巴巴,充满期待地看着敖吉儿的脸。

第69章() 
敖吉儿知道说出来会扫了大家的兴,也没有办法敷衍过去,叹了口气,刚要说,身后的爪儿早按捺不住,嚷道:“阿驰自从给我家姐姐治过病回来,整个人呆了一样,也不说话,还离我们远远的,两天前竟然说有事,叫我们自己先回来”

    往常虽然不很积极,但也会接一两句话的牙儿仿佛若有所思,在一旁默默不语。

    “什么啊,”陈洛虞有些生气,“也不报个平安,这么多人等他回来呢,真是!”

    “既然都平安,又赶在十五之前回来了,不是大好事么?先进到屋中再聊吧。”常天游虽没见到欧阳驰,但得知他完好归来,也放了心,以地主的名义招呼大家进屋休息。

    “你们怎么又穿成这样了,阿驰脑中都想的什么啊。”常雁溪忽然大叫起来,他所纠结的,和大家仿佛不怎么合拍。

    “欧阳公子买给我们的,说要穿得简朴点,不然会很麻烦。”敖吉儿一点也不在意,她打量了自己一番,“我觉得还不错。”

    “你们马上换下来,真恨不得把它们都给烧了,云锦金丝都未必衬得起你们,这破布算什么!”

    正说笑间,忽然一阵令人作呕的邪祟之气打府院深处传了过来,常天游刘氏等几个见过世面的立时交换了一下眼神,话也不用说,施展轻功直奔那边而去,后面这些小辈极少见到这些老江湖们有如此紧张不安的神情,知道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也都跟了过去。

    待赶到邪气发生的那个院子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墙上地上赫然数条斩痕,花草树木一片狼藉,院正中站着披头散发的阿比,手中握着一把通体乌黑,闪着莹莹亮光的宝剑,阵阵令人作呕的邪气海潮一般席卷过来,不运足功力甚至难以直视。与阿比相对的院子另一头,韩思若衰弱地伏在地上,她脸色惨白,浑身乏力,勉强用下巴抵着泥土,好能仰起头,用一双不安的眼打量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人。

    常天游等人所在之处只能看到阿比的背影,虽不知道他的表情,但从他持着剑一步步走向韩思若的样子来看,早已不是那个灵动飘逸,正气凛然的阿比了。

    他来到韩思若面前,举剑过顶,一霎时,众人感到一股极其凌厉的杀气,韩思若自然体会得到这杀气中的决意,自知命不久矣。她本是一介女魔头,虽然所行之事远没有江湖上传的那么恶劣,但胡作非为还是远多于积德行善,对于横死这种结果,还是早有觉悟的。她也曾想过,这一幕到来时,临死前一定要狞笑着,昭示此生无悔的同时,也叫杀自己的人留下一身晦气。可到了这一刻,这些打算都随着两行止不住的热泪化为乌有。

    她从未想过,会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手下。

    阿比抬起的手顿了一下,竟没有立时劈下去,那个举剑站立的姿势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仿佛胳膊是一个人的,除却这只胳膊以外的身体是另一个人的。

    “快走。”

    虽然阿比的声音很微弱,中间的停顿还隔得十分久,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明白,阿比在尽力控制自己,给韩思若拖延时间。

    因为离得远,而且被墨潜发出的邪气侵扰着,这些人几乎都要放弃了,听到阿比这么说,才知道还来得及。

    “趁现在。”常天游动身的同时喊了一声,身后常青川常劲松二人立刻跟了上去。除了这三个人以外,其余人的功力水平仅仅是抵御邪气就耗尽精力了,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也没别的办法。

    常青川俯身单手抄起韩思若的身子,避免多在阿比的身边逗留,也不转身,直接顺着奔跑的方向一跃出了院子,余下的常天游和常劲松二人仿佛事先商量好的似的,在常青川救起韩思若的同时一齐攻向了阿比。

    阿比见韩思若没了危险,终于放了心,整个人彻头彻尾地魔怔了。他的邪气布满整个院子,这院中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也不回头,轻轻松松地将两人连绵不绝的攻击全数化解。转瞬间三人过了十余招,常天游和常劲松甚至连阿比的脸都没有看到,他们虽然可以边抵制邪气边活动,但总比不上平时那般灵活,况且离墨潜如此之近,耗费的心神实在太多,短短几招还可以,长时间坚持只会越来越危险,常天游于是猛攻一招,喊了声“撤”,趁阿比防御的间歇和常劲松撤了回去。

    常青川这时也带着韩思若绕了一大圈赶了回来,众人暂时脱离了危险,却不敢兀自放松,刚刚都亲眼所见,常天游和常劲松两大高手同时上阵都敌不过他,如何能不忌惮,又缓缓向后退了两三丈才稍微放下了心。他们担心阿比的安危,不想轻易离开,却不知如何成了这样,只能静观其变。阿比一动不动,一棵枯树一样死气沉沉地立在那里,也不知打些什么主意。两边对峙着,时间掺在偶尔流动的风中,众人的弦都紧绷着,只一小会儿,就感觉甚至比大打一场还要疲惫,甚至有些期待阿比早些攻过来。

    只一眨眼的功夫,众人仿佛看到了许多东西,若要细细去回想的话,先是阿比忽然闪到了他们的面前,执剑刺了过来,然而剑刚走到一半,就有一什么东西一闪,正打在剑身之上,阿比就如撞到一堵墙上般,突然弹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在一瞬之间,以至于单靠眼睛,众人也不清楚是否真的发生过,然而那深入骨髓的邪气所引起的不适,却真真切切地置于五脏六腑中,叫人不能随意当做幻觉而敷衍过去。

    这些人面面相觑,看到的也都是茫然无措的脸,正当这时,阿比又动了,又是极快的一刹,又是什么闪了一下,阿比又一次退回到了原处。

    一两次也就算了,如此情况在众人的面前重演了不下十遍,谁也不能再置之不理,都生出无数的好奇,屏气凝神地盯着,想看得更清楚些,功法上乘的如常天游、常氏三杰等人,渐渐习惯了那个速度,看出那如暗器一样打在剑上的东西仿佛是一股气,形状有如树叶一般,都惊诧不已,心想江湖上从未听过这么一号,哪里来了这么个世外高人。

    牙儿毕竟是仙人,悟性不同于凡夫俗子,早就看明白了,见他迟迟不露面,对着天上毕恭毕敬地说道:“既然在,还请现身吧,离那么远毕竟解决不了问题。”

    在场的大部分都知晓牙儿是神仙,她平日里如何洒脱孤傲,几乎都看在眼里了,哪见过她这么恭敬顺从的时候,预感来了大人物,一个个抬头往天上看。

    “究竟还是瞒不过神仙的眼睛。”在大家都抬头的时候,院子中突然传来这么一句,众人同时低头看去,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子,他身着浅灰色衣衫,颜色虽然暗淡,却透着隐隐光泽,仿佛不是什么寻常衣料,背绣暗金树状纹路,以腰中银色丝带为界,上身沿脊背长出粗壮树干,散作巨大树冠,叶片多如繁星,下身则是根须,主从有致,纤细紧密,延至裙摆,此人背影英姿飒爽,飘逸洒脱,仔细看去,身形不知为何觉着有些熟悉,待他一回头,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同时恍然大悟,不正是翘首企盼的欧阳驰么。

    “阿驰你,这”刘氏不知要说些什么,其余的人虽然没开口,心思却与刘氏无异:虽然一肚子的话要问,脑中却早乱七八糟,不知要从哪一句开始问起了。

    众人的热情被欧阳驰抬起的手制止了,“一会儿再说吧,我先把阿比救出来。”欧阳驰说着迈步向前,优哉游哉地走向阿比。

    “小心啊。”如今的阿比动作神速,比平日里的他还要厉害,陈洛虞见欧阳驰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都顶到嗓尖了,不禁大声提醒他道。陈洛虞的话声未落,阿比果然一瞬间便来到欧阳驰的面前,手中的剑锋凌厉地刺了过去,众人一阵惊呼,按习武人的经验,欧阳驰极度放松的姿态面对那样迅猛的一剑,只有被贯穿这一种结果。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完了,陈洛虞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昏厥过去。

    可这一瞬间过后,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欧阳驰仍那么站着,就将阿比和墨潜分开了——右手拎着浑身脱力晕迷不醒的阿比的领口,仿佛拎着一个大袋子,左手上则拿着那把邪气滋蔓的墨潜——仿佛什么都没做,而是阿比和墨潜自动跑到他的两只手上去似的。

    “哎呀。”欧阳驰手中拿的仿佛是一个烧红的铁棍,皱着眉头叫了一声,急忙将墨潜插在地上,快走几步到人群中,把阿比托付给身后的人,又走回去,盘腿坐在墨潜的前面,看了一眼自己灼伤了的手,仿佛自己问自己道:“前朝遗恨么?”

    他闭目静坐,仿佛仔细倾听着什么,周身散出盈盈暖意,将墨潜传过来的邪妄之气都遮蔽住了,身后这些人不受邪气滋扰,都如释重负,好好地松了口气。欧阳驰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叹口气吟道:“刀剑声声家国恨,山河年年风吹雪。空余白骨化冢草,却将旧怨胜新生。”

    又说:“刀剑没有错,错在用它之人。真正的名剑伴随真正的剑客,心意慢慢与之相合,静则吹风映月,动则斩人饮血,无往而不利。至于凡人手中之剑,仇恨生迷惘,怜悯出犹豫,再出自名工巧匠之手,慢慢也只能变钝。”于是伸手按在剑柄上,拔出舞了起来。欧阳驰一招一式看似随便,却别有精巧隐藏其中,剑招上虽多有纰漏处,剑意却有大师风范,在场这些人除了牙儿,都没看过欧阳驰用剑,第一次见便目睹如此境界,哪里不惊奇,都看得呆住了。

    欧阳驰越练越快,剑上的邪气仿佛被甩掉了一般,渐渐变得稀薄,与此同时,剑风愈发凌厉,其中隐含着阵阵清冽的杀气,刮得周围人脸上生疼。这些人从未体会过如此纤尘不染的杀气,虽惧怕,却生不出厌恶之情来,伴以欧阳驰威风凛凛的剑招,威逼之下甚至叫人有些仰慕。

    欧阳驰使到最快处,四周只见银光闪闪,连剑身都分辨不出,渐渐又由快到慢,杀意随之收敛,邪气却不再复发。当欧阳驰姿势十分舒展地刺出最后一剑时,墨潜残留的最后一点邪气霎时也消失殆尽,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暖意升腾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脱胎换骨般的轻松,仿似重获新生般。欧阳驰微有些喘,捡起被丢在一旁的剑鞘,也不再管那些抛在一旁碎成数段的原本锁在墨潜之外的银制锁链,还剑入鞘后将墨潜直接别在了腰间。

    “没事了。”欧阳驰答得虽然轻松,身子却有些晃,险些要栽倒,陈洛虞比其他人先一步察觉到,赶在他失去平衡前扶住了他。

    “鱼儿我回来了。”欧阳驰惨笑着,额头上则渗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

    捌柒、怀疚意悉听尊便,了志趣谨遵教诲

    陈洛虞也无心询问欧阳驰如何变得这等厉害,心疼地取出绢帕细心地替他擦拭脸上的汗珠,手刚沾到额头的时候,欧阳驰仿佛被针扎到,头向后避了一下。

    “疼么?”陈洛虞十分关心地问道,欧阳驰很尴尬地点了点头,仿佛是觉得辜负了陈洛虞的好意,有些不好意思。陈洛虞见状笑了出来,说:“疼就说嘛,弄得那么见外,我是你的侍女么?”

    众人都知趣,一起向外走,刘氏临走前不忘叮嘱了一句:“阿驰看上去有些不适,鱼儿你陪着吧,今天十五,没什么要紧事。”

    所有人都离开了,院子空空如也,唯剩欧阳驰和陈洛虞二人,面对这一片断壁残垣,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陈洛虞便将手帕递到欧阳驰的手中,叫他自己擦,说:“你身体打紧么,需不需要休息会儿?”

    欧阳驰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摇了摇头,说:“不用,你想去哪里?”

    陈洛虞又惊又喜,心想:“阿驰究竟怎么了?半个月不见,竟变得如此细心。”于是笑着说道:“听说应天有许多景色,我因为担心你,一处都没有去过”说着忽然露出十分遗憾的神情,一双哀怨的眼瞄向欧阳驰,“你是不是得陪我逛个遍?”

    欧阳驰笑道:“没问题。”打了个呼哨,没一会儿,墙外一阵蹄声,腾出一匹全身乌黑毛色亮泽的马来,狮虎一般的神态,落在二人面前。陈洛虞瞬时被它威风霸道的姿态震慑住了,甚至有些胆怯,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却见欧阳驰毫不客气地跨了上去,而那一匹怎么看都是桀骜不驯的烈马,竟然丝毫没有反抗。

    “来,上马。”欧阳驰把手伸向神情呆滞的陈洛虞面前,见她有所迟疑,不禁激她道:“怎么的,不敢骑么?”

第70章() 
“谁说的!”陈洛虞皱起眉毛,一巴掌拍走了欧阳驰的手,不用他拉拽,纵身上了马,侧坐到了欧阳驰的身前。欧阳驰拍了拍朔墨雷云的头,它被主人摸得舒服,像只猫一样昂头向上摩挲欧阳驰的手,十分乖觉地嘶叫一声,一跃出了院子。虽然朔墨雷云的体型硕大,但跃动间身形却十分轻盈,口中虽喘不乱,蹄下虽响不闷,仿佛踩在云彩上般,没几下便轻轻松松来到了常府之外。朔墨雷云一来到毫无阻滞的平地上,原来那轻飘飘的感觉瞬时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铁一样的凝重,它一阵黑风似的洒蹄狂奔起来,却比坐在车上还要安稳许多。

    这等神奇的马匹陈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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