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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人,陛下要见你。”
杜仲撂下一句,率先回到龙榻前。
卫指挥使一进去,便是抱拳行礼:“参见皇上。”
“朕交予你的事,可是办好了?”
皇帝冷冽的声音却是使得卫指挥使激动起来,他效忠的皇上终是回来了。几日前,皇帝忽地传来字条,他不敢相信白日里昏庸无道、醉心长生的皇上竟还,还交予他任务。可他却是不敢放过任何一丝希望,把事情办好且办得极漂亮。
“臣已是办妥了。”
“好。”
一个好字,又是使得卫指挥使胸膛里充满了激『荡』。
而正巧这时,王海端着汤盅进来,瞧见了这一幕。王海只不过脚步微微停顿了片刻,便是加快步伐。
皇帝自然是瞧见了王海的到来。
途径卫指挥使时,王海目不斜视,直直向皇帝龙榻行去。
“陛下,让老奴伺候你喝汤。”
皇帝并未回话,王海自是明白皇帝这是默许了,便是揭开汤盅的盖子,试毒之后,方是伺候皇帝将静心汤服下。
用完汤之后,王海又是端着汤盅离开。而大殿内此刻才有了些许的谈话。
“卫克勤,去办你的事。”
“是。”
趁着黑夜,卫指挥使离开皇宫后,回到府中,府中卫老夫人还在佛堂里候着自己的儿子。卫指挥使自从饭间被皇帝宣入宫中,便是未归,其余大人已是回来,故而卫老夫人着实担忧。
卫指挥使回来时便是听闻小厮说道卫老夫人候着他的事。
“娘还未睡?”卫指挥使说着,脚下步子已是打了个弯,往佛堂去了,“先让她候着,等会我再过去。”
“是,老爷。”小厮匆匆往原先的方向去了。
“娘。”甫一来到佛堂,卫指挥使便是跪在卫老夫人的面前,“让娘担忧了,是儿子不孝。”
“诶。为娘的好儿子,可不得这般说自己。”卫老夫人慈爱地笑着,“方才饭食才用到一半,你胃口又一向大。故而为娘命厨房给你煨着饭,快些去用了。”
“不急,将娘送回房内,我再是去用。”
“唉,你不必送,有嫣儿伺候着便是了。”
“嫣儿,那也可。”卫指挥使扶着卫老夫人起身,“嫣儿一向细心,我倒是放心。”
“可不是嘛,嫣儿可是最得我心意的孙女儿。”
一路上具是家长里短,卫指挥使耐心地陪着老夫人到了她的院子里。
“每回便是这般,说了不必送,又是将为娘送回。”卫老夫人话说得无奈,面上却是笑出了褶子,“快去用饭。”
“嗯。”卫指挥使转身离去,却不是往厨房去,而是书房。
书房里早便是候着一人,此人身着青衣,青纱蒙面,身姿袅娜,是位女子。
“卫指挥使。”
“青使。”
“不知卫指挥使寻我来有何事?”
卫指挥使绕过书桌,取出底下一个黄布裹着的物件,将布结打开,『露』出一个长宽高具是同等的方形盒子。
青衣女子取过方形盒子,打开,而后猛然合上。
“不,我不做。”
“青使,陛下已是说过,会饶她一命。”
青衣女子显然有了些许的犹豫。
卫指挥使又是加了把火:“青使踏上这条路之后,便是再也无法回头。一旦停下,不仅她原谅不了你,陛下也不会庇护于你。”
“当真不会危及她的『性』命?”
“自是,且青使可是忘记了指扣?”
沉默了些许时候,青衣女子终是点头。
第八十章()
么么哒; 再等3个小时就好了~ 身旁的神秘人却道:“快来了; 你别急。”
江承佐心底一跳; 面上的微笑僵住了; 怪道了,这世上最了解他的就是夫人啊; 很快嘴角变成讽笑之后; 又是那温润如玉的笑。
神秘人语调中含着笑意和恶意:“你是最后一个。”说完神秘人离开了大堂; 一身短打遮蔽住雪白的肌肤; 面上脖颈处漆黑; 伪装得天衣无缝。
正巧大门处,方明青和谢锦兰进来,两方人物错身而过。
今早,谢锦兰一如往常,给贞观清洗了佛身; 礼佛三刻,带着无限的恶意。故而,来得迟了些。
谢锦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走远的神秘人。
“你也觉得那人不对劲?”
方明青在谢锦兰前处三步远; 也远远地看着那神秘人; 像极了那些矮小瘦弱的农夫,可是却极不和谐。
“嗯。”
李正使眼神极好; 远远便瞧见了刚巧挤进来的二人; 向二人示意; 从后头进。二人顺势跟着衙役,拐了又拐,终于到了后堂。那里齐副使老早等在那里,见了二人,赶忙迎上去,面『色』急迫。
在怀中掏出了那本簿子,郑重地递给方明青:“这……里面的几张符画,许是某地的山神。大人和我瞧着像挖私矿前看风水的记录。这封页,藏有地图,估『摸』着在齐泷境内。大人命我已是刻录了一份,这份便交予你,务必妥善保管。若是可以,请你暗中调查。”
这几日,方明青如何能够在老『奸』巨猾的李正使面前掩藏自己的身份。早先便暴『露』了,那李正使不明白为何方明青要掩藏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多加追究。
齐副使也是一位刻录师,手法精湛,可使两者辨不出真假。但时间紧迫只能刻画出七分相似。其实他也着实不明白李正使为何这么做?犹记得,那时自己询问时,李正使『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不知道眺望什么,意味深长道:“整整二十二条人命,不过三天,便将剑法练得如此精准。这背后之人若是知道了这簿子的存在,谁能逃得过?”
这几日李正使已是查出湛道子和那伙打手的关系,没想到竟是两年前神秘失踪的那伙山匪,而那湛道子就是那伙山匪的狗头军师,江承佐江千户却是那次剿匪的领兵长官。
“那冷女侠如何了?那两人可是带到了?”
方明青摇摇头:“一刻钟前去了,约莫再过些时候便到了。”
正巧这时,前堂一片喧哗,齐副使赶忙行至前堂,方明青和谢锦兰也是困『惑』地站在那隐蔽处,瞧着公堂之上是何人。
原来正是昨夜李正使让冷秋前去的李明手下以及那小仙子。此刻冷秋脸上有几道抓痕,显然是女子的手笔。就见公堂上,一脸狰狞的小仙子,拾回甩落在地的包袱,愤恨地盯着面『色』冰冷的冷秋。被冷秋冰冷地看了一眼之后,小仙子一个哆嗦,跪了下去。
“本官问你,那日在河岸边你瞧见什么?”
“民女,民女什么也没瞧见。”
“公堂之上,若是说了假话,□□三月。”
“这……”
小仙子还在犹豫,她的兄长潘华却是急忙道:“小民知晓,那日江大公子寻我将那江阿福绑至河道旁……”
潘华说完之后,众人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竟是江大公子所为。这江大公子在琅琊府中风评甚好,围观百姓本是不信,可耳边总有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便也就将信将疑。
江承佐见自己周围空出一片,闭上眼,嘴上讽笑,夫人当真是要置他于死地。
也算是摆脱了。
心底抽疼,闪过那剪水双眸。
堂上如何,他已是不再关注,再睁眼又是那个人人赞颂的江家大少爷,还是那个一骑红尘的江千户,仿若鹤立鸡群般,他的周围一片空旷。嘴角噙着的那抹笑上扬了几分,其实最了解夫人的,何尝不是他呢?
“江千户何在?”
周围百姓具是给江承佐让出了一条道。
而这时江承佑突然暴起:“都说了是我,你这昏官,别听我大哥胡说。他自小疼爱我,是我,是我杀了江阿福!我恨他,恨他。”眼睛通红,浑似恶狼。
衙役连忙压制住江承佑,江承佑被捂着嘴,压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一向优秀的大哥一步一步走上大堂,单膝跪下。
“下官拜见李大人。”
“缘何如此?”李正使『摸』着山羊胡,面『色』古怪道。
江承佐身为武官,却更似一个文官,从十七年前讲起,那个自小失母对父亲极为信任的少年郎讲到如今心狠手辣陷害弟弟的江千户。
围观的众人啧啧称叹,好一出大戏。
没想到这个一向行善的江大公子居然如此狠毒,自小便诱导亲弟学坏,更是陷害他卷入命案。
那深陷在座椅中年近五十的江知府颤颤巍巍道:“当年……我可是寄了信件给你,你不是答应了吗?”
“你要娶谁,我一个儿子还能指手画脚不成?”
“我要给你二母留个孩子傍身,你也是答应了。”
“父亲的子嗣,儿子还要『插』手?”
江知府何尝不知这些礼节,只不过年纪渐大,心软了,也忘记了当初在儿子幼时许下的诺言,不再娶妻,不再生子。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原来一切错在他身,这怨恨积攒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啊!他竟是一丝一毫也没瞧出。
两鬓斑白的江知府怔愣地看着那个自小伴在他身边的儿子被套上铁链,面上的皱纹打起了褶。又听着江承佐讲述他如何杀掉那湛道子,以及其余二十一人。
“等等,二十一人,为何只有二十具尸体?”
“还有一具在花庭中,我伪装其模样,方可顺利杀死另外二十人。”
冷秋早已退下,来到谢锦兰身边。
“你可信具是这江承佐所为?”
谢锦兰摇摇头:“不是,与冷秋动手之人只有五尺高。”
公堂上,李正使也是问出此疑点。
“那人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杀了那些人之后,便让那人将冷姑娘引走。而我自己则是引府中侍卫向她二人离去方向搜寻。可没想到,终究是棋差一招。”
李正使听着江承佐完美无缺的回答,找不出任何疑问,但心中总是不信。
“因为怨恨,所以杀了小厮嫁祸给江二公子,本官可以理解。但湛道子和其余二十一人又是为何?”
“当年,因受其威胁而放走这些人。可没想到二月前,他们又是回来要挟于我。又听闻他们口中恶鬼之事,便心生此计。还有大人,堂上此二人也是当年山上匪徒。”
这般一说,李正使心中疑虑稍减,终是点下头,宣布最后的判定。一旁的佥事忙将李正使的判定记录在册。
而大堂中,江承佑终于挣脱了衙役的制服,大步向前,拦住了正欲将江承佐押进大牢的两个衙役,眼睛盯着李正使。
“是我啊,我是凶手。都是我做的,你们信我,不行吗?我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人?”
李正使背影也是瞧不见了,江承佑转向自己的兄长,急切道:“泽礼还小,大哥你如何忍心?爹也老了,我不中用的。这江家如何少得了你?”
江承佑的目光从屋檐处穿过,遥望那悠悠白云。
“不中用,便变得中用起来。两位公人,走吧。”
……
因江承佑身有官职,这杀刑还未定下。江府今年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在李正使断案当日晚间,家中便遭了火灾,无一幸免。
而远在南边的某户宅院中,一人正在下棋,问着婢女:“喜鹊,还未回来?”
“还未,喜鹊大人定会完成任务。”
“是啊,她从未让我失望过。”深深叹了口气,棋子落在棋盘上,竟成了一盘死局。
十七年前,同是这座小城,两位风光霁月的书生,临风饮酒,对月『吟』诗。一叶扁舟,一江绿水,晃晃悠悠,已是过了这十七年了,只剩下一人赏花,一人对棋,再无人一同淘笔淘纸,相比书画。
而方明青一行人早就离开了琅琊府城,驾着奇异的马车,在一条小路上,渐渐远去,其背后也晃晃悠悠地跟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小叔,为何要跟着这行人?”
“不知道,爹说的。”
“……祖父大智。”
“……”
谢锦兰赶忙道:“别逗弄他,他还小,皮肤太嫩。”
还未等方明青将捣『乱』的手放下,孩子的哭声越加大了,到了最后有些呼吸不过。方明青赶忙轻轻摇动孩子,哄着他。但孩子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依旧哭得可怜。
方明青慌忙将孩子递给了谢锦兰,尴尬道:“你先哄着,我出去下。”
孩子被困在谢锦兰的怀中,也不知怎么的,哭声就停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抽噎,小鼻子翕动着,莫名可爱。
谢锦兰看着怀中的孩子道:“宝贝儿,我带你去瞧瞧你的姑妈,成败就在你身上了。”
大长公主,宝儿来瞧你了。
第八十一章()
“好; 没有便是没有吧。”谢锦兰打了一个哈欠; 以示其兴致缺缺。
谢锦绣瞧着谢锦兰这副模样; 压下心里的不舒服; 不再是说些什么。
“说来也是,前几日便是听闻你和胡阁老家大公子的韵事,原来你们这对未婚夫妻也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谢锦兰随口一说; 这胡阁老家的大公子便是先前那位追着青衣远去的男子。
谢锦绣面『色』越加冷硬; 仿佛是不可侵犯的贞女。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
丢下这一句之后; 谢锦绣便是摇曳着裙摆远去,步伐便是『乱』了几分。
谢锦兰将手中的碎枝丢下; 望着谢锦绣的背影若有所思:“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天真。这哪敌得过多嘴夫人的舌头。”
三年来,谢锦兰凭着大长公主赐予的小鼎; 对这上京城里的事了如指掌; 尤其是谢府和忠勇侯府。
该说谢锦绣运道好; 还是不好呢?
每每出府一回,便是招惹麻烦。可这麻烦到了最后总会是变成好事。
例如说桃粉之事。
这胡阁老家的大公子不过是其一罢了。
遇上这等事; 要是平常女子怕是开怀极了,可谢锦绣却是最厌烦这等事。
而矛盾便是在此处。
常人眼中的好运道; 在谢锦绣眼里却是麻烦。
嗤笑一声,谢锦兰看不惯谢锦绣; 自然是认为谢锦绣矫情。
又是瞟了一眼青衣离去的方向; 心中起了些许困『惑』; 这青衣的表现着实奇怪。
被胡大公子发现,又是如何?
胡大公子虽有些才名,但绝对威胁不到她二人,何必要将其引开?
谢锦兰这般一想,心中困『惑』更是浓郁,不由自主地踏上了先前青衣离去的道路。
九曲回环,大长公主府邸的园子小径曲深,眼前赫然是一个分叉口,右侧是通往大长公主的卧房,而左侧则是书房、梨园等地。又是望了一眼天『色』,谢锦兰已然是心有退意。巧在此时,胡大公子神『色』慌『乱』地从右侧小道出来。
此处空旷,谢锦兰躲闪不及,只能沉下脸『色』,迎了上去。
“胡公子。”
一声却是未能唤住胡大公子。
谢锦兰眉头蹙起,再是唤了一声,胡岩这才回神,瞧见是不认识的女子,又是愣了一愣。
“夫人是……”
谢锦兰回了一礼:“礼部侍郎之妻方谢氏。”
“原是宜佳县君。”胡岩拱手道,脸上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
谢锦兰却是一愣,而后又是一笑。也该是如此,谢锦绣此人从来不屑于向他人诉苦。自然这位胡大公子不会了解曾经她对谢锦绣的毒害。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