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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临别前邱粤塞给他的,还说返校后会检查答案,每做错一道题会得到什么惩罚云云,两人独处时,邱粤历来言辞赤|裸且隐含的情|色意味明显,总令昝三邻又羞又怒,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不予回应时,偏偏又遭他恶意曲解成了默认……
实在可恼至极!
因为客厅里电视的声响很大,昝三邻多少会被干扰到计算,涂涂写写间,时间便在纸与笔亲密接触中悄然逝去。
直至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姨婆,新年好!”
刚做完一道题的昝三邻伸了伸要,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邻居小豆子的。昝家在上湖村的辈分是极高的,皆因昝奶奶稳婆的身份,许多跟昝父同年龄的人,还是昝奶奶接生的!所以即便小豆子只是十岁左右,却也要喊只有五岁的昝**一声“六姑姑”。
昝母很高兴,拉着小豆子的手说了一些吉利的话,还给小豆子一封利是,上湖村的习俗是但凡到家里来玩的小孩,大人们都要派发一封利是给他,派发的利是越多,越昭示那家的富裕与声望,昝母再心疼钱,可这一天却是极为大方的。
“姨婆,三叔叔在吗?”小豆子的声音依旧怯生生的。
“在的,里面呢。”昝母指了指昝三邻的房间。
昝三邻一愣,小豆子平时见到自己都是一副敬畏的神色,这会儿找他做什么呢?
门帘轻轻挑起,小豆子的脑袋探了进来,声音依旧怯生生,眼睛都不敢看向他:“三叔叔,你跟我出来一下下,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深吸一口气,好像鼓足了勇气,踏进了房间,冰凉的手拉住了昝三邻的袖口,拖着他就往外走。
十岁的小孩,力度不大,昝三邻很是好奇,便没挣开他的手,被他牵引着出了院子,农村户外没有路灯,只有各家的灯火明亮,眼睛适应了室外的黑暗,倒也觉得外头的光线明灭起来,远处不知是谁在放冲天炮,接二连三的响彻天空,赢得了三五个孩童的欢叫。昝三邻正要问小豆子找他到底什么事,小豆子却松开了他的手,飞也似地跑远了,昝三邻莫名其妙,呆愣着看他消失的地方,没想通他意欲何为。
小豆子跑去的方向里,有人蹲在墙角下抽着烟,手里还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好像联上网正跟人聊天,那人不知是不是被小豆子惊动了,他掐灭了烟,空气中遗留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烟气味。
这人就是昝五湖口中所说的那个隔壁家阿花姐带回来的男朋友吧?昝三邻想,这么冷的天,怎么一直在屋外抽烟呢?
漆黑的夜空下,风冷飕飕的从衣领处灌来,昝三邻没有穿上外套就被小豆子拉了出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转身就要回去。
蓦地,村口那边传来闷雷般的巨响,随后几道耀眼的焰火腾空而起,雷霆似的劈断了远处的黑幕,一簇簇五彩缤纷的烟花犹似天女散花般迸溅四溢,照亮了整个上湖村的天空。
昝三邻呆呆地看着夜空中一条条火龙含着绚丽璀璨的焰火腾飞到空中,朵朵鲜艳娇俏的点点星火骤雨般的倾泻而下,照得村口上空如同白天一样。
小孩惊喜的尖叫起来,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盛大的烟花齐发?兴奋得手舞足蹈了起来,大人们闻讯跑出屋外,眼睛立即被接二连三破空腾起的烟花所吸引,纷纷赞叹不已,昝三邻甚至听到了昝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谁这么败家啊……哎!快瞧!可真好看啊!”
借着亮如白昼的光芒,昝三邻的目光不由得移向从墙角下站起来的那人身上,在红蓝橙紫的烟花照耀之下,这人高大的身影从黑幕中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朝昝三邻走来,这人背着光,昝三邻却依旧辨出了他的身份,不由睁大了眼瞳,不敢置信地看着原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邱粤。
又一串烟花从夜空中散开时,邱粤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昝三邻的脸上露出怔愣到惊喜再到气恼的生动变化,心里痒痒的,脚步迈得更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长羽绒外套,一边将它裹到昝三邻的身上,顺势搂他入怀,嘴唇贴到他的鬓角处,喑哑而低沉的声音鼓动着他的耳膜:“早叫你穿羽绒外套回来了,就是不听!”脸凉凉的,手也凉凉的,就连身上的那件卫衣,也是凉凉的,他叹了口气,有点后悔故弄玄虚地让一小孩把他诱骗出来了……
昝三邻绷紧的身体在吸入了来自邱粤熟悉的体味后才渐渐放松了起来,即便一墙之隔还站着父母在观赏漫天盛大的烟花,即便这条小路或许突然就有三五个结伴的小孩闯了过来……可那又如何,在这一刻,他只想贴上他强健的身体,倾听他怦然鼓动的心跳。
似乎受了他的鼓舞,邱粤旋身将他抵靠在墙边,俯下头,唇瓣急冲冲的咬上了那两片冰凉的薄唇,唇齿濡沫间,香烟的气息弥漫在昝三邻的鼻翼中,昏昏然沉迷间,只有克制而隐忍的喘息声吞没一切的贪婪。
院子里有凳子移动的声音,大概是昝父昝母搬出凳子到院子里赏烟花,墙外的两人才从迷乱中分开胶合的唇。
“喜欢吗?”邱粤侧开身子,稀稀疏疏的星火尚未来得及收敛发亮的尾巴,一簇紧跟下一簇的火焰冲向天空,凝结成了万紫千红的花,最后化成了点点流星飞雨,带着人们迫切的愿望,撒向四面八方。
“喜欢。”少年嘴里说着,眸子却只锁在眼前人的脸上。
捏了捏他渐渐回温的手,邱粤低笑:“那我呢?”尝尽了十天的离别滋味,没能克制住最后的冲动,换了航班,编了谎话,只为能在新年之始,送上璀璨的烟花,博来你的浅笑。这样的我,喜欢吗?
手从他宽厚的掌心里抽出,昝三邻环住他的腰,将头狠狠地抵入他的胸膛,摩挲之间,一个声音闷闷的从他的胸口传来,他喃喃低语,却又诚挚而炽热,他说:“邱粤。”
邱粤浑身一颤,这是昝三邻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喊他的名字,他两从认识到走在一起,是如此的水到渠成,甚至越过了种种情人间的昵称。或许会有小小的遗憾,可更多的,是对彼此的每一样第一次的珍惜。
“我想你了。”少年不知是腼腆了抑或羞于面对启齿的告白,依旧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倾听那一声快比一声的急促心跳,嘴边的笑扯得更明显了。
“昝三邻……”邱粤环在他腰上的手一收,低声喟叹道,“我也……想你了!”
昝三邻单薄的身体微微晃了晃,这也是邱粤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以前他只是以“喂”相称,后来连“喂”也不喊了,可每回他都能听出哪句是对自己说的,哪句是对旁人说的,如今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原本再熟悉不过的三个字,变得异常紧俏动听,他忍不住细细咀嚼邱粤所说的每一个音符。
【抱歉睡太晚了,替换不及时……又添改了一个小细节~~o(》_
第64章 新年8()
以下我讲述的这件事情跟凶宅没有太大的关联,但因为有点离奇,还是撰写到笔记里去,以供后人参考。
(因为昨天早上替换不及时,造成个别妹纸阅读时心情不好,实在抱歉,如果我零点发文的话就把替换的时间从早上七点推迟到早上八点,平时这个时候肯定去上班的,不会错过时间的,希望妹纸们谅解……如果其他时间发文的话,替换时间不会超过4个小时,希望妹纸们谅解。)
今年的中秋节与国庆同贺,国家放了个长假,我与朋友兴冲冲地回到了我的家乡。
算起来,朋友也是我的老乡,只是他家住在镇上,我家则住在隶属镇的一个小山村里。初中时我俩就形影不离,朋友每逢寒暑假都会在我家住个十天半个月的,那家伙长得俊朗,口才又好,很得我爸妈的疼爱,年少时我还曾因此嫉妒了朋友好一阵子呢。
几年前朋友的家里人都移民去了温哥华,朋友因为我的缘故留了下来,我虽然觉得很对不住他家里人,但还是很开心他的抉择。
想到仲秋国庆黄金周出游的人会很多,而我目前居住的城市离老家又比较远,打电话问航空得知黄金周的机票全被定完了,明后天的才有空位,我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没凶宅要看,我跟朋友都很有空,彼此不受工作的约束,提前三四天回去跟父母过节也在情在理,于是便定了明天的机票。
第二天下午我们下了机,手里大包小包全是昨晚大肆购来的礼品,以月饼居多——我与朋友虽然不喜欢吃,家里的两个老人却喜欢得紧呢……
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家,我们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小镇,所幸路上没有出现堵塞现象,出租司机又是健谈的同龄人,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不至于太无聊。
期间侃侃而谈的司机说起了一件我们镇里出现的怪异事情,我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听了之后精神大振。
原来我们镇上有一户姓米的人家专门做叉烧月饼,手艺是祖传的,我小时候也吃过,好不好吃没有太在意。这些年“米氏月饼”也算远近闻名,许多远地方的人都特意驱车过来买,本来生意也是红红火火的,哪知道今年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据说是有天夜晚米氏关了门数钱时,他家精明的婆娘发现收了两张冥币,顿时吓得脸都绿了!报了警之后,警察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那钱的出入都是经过老板娘的手,不可能会被人做手脚,调出店铺的监控器,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就以为是什么人恶作剧,草草了事。
不想第二天继续发生这样的怪事!
那天米家嫁到临镇的一个姑娘回娘家帮忙,在收银台上站了一个中午,午饭时她带来的小儿子喊着要吃雪糕,米姑娘翻开钱柜后惊慌地大叫起来,原来最上面的几张人民币很突兀地压着一张冥币。
这下惊动的不仅仅是警察,还有四邻八坊。
流言像龙卷风一样肆虐。
后来别人都不敢去买米氏月饼了,听说米氏也没再开门做买卖。
我望了朋友一眼,他眯起了眼,朝我摇了摇头。
我想反正也与我们没有什么干系,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到了小镇,早有朋友的熟人叫做安子的开着小车接我们,彼此正聊起一些近况,这时一位俏丽的女孩走过来,怯怯地站在安子的身边朝我友好地笑着。
行啊你小子!朋友推搡了安子一把,笑问什么时候可以喝他的喜酒。
安子腼腆地笑了笑,突然抓住了朋友的手臂,恳请道:“这杯喜酒能不能喝上,还请秦哥无论如何也助一把。”
我跟朋友愕愣起来,旁边的女孩点了点头,眼睛瞬间噙满了水花。
安子郑重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女友,米香。
米姓啊……我们镇上姓米的唯独一家,我跟朋友恍然大悟,对视了一眼,心中有数。
我朋友的家族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书香子弟,但在当地却极受人们的尊重,因为他家族的方术是远近驰名的。
米香见我的朋友脸有犹豫之色,气一抽,泪珠儿就跟下雨似的泛滥成灾了。
安子慌忙安慰她,却手忙脚乱的哪儿哄得停?英雄气一短,只差当场没给朋友下跪了。
朋友忙扶起他,算是应允了他们的请求。
安子跟米香欢喜得要请朋友吃饭,朋友看看手表皱着眉说还是先去出事的店铺看看吧。
于是坐上安子的车前往米氏月饼店铺。
坐在后驾驶位里,朋友悄悄握住我的手,我觑了他一眼,心里也没有怪他的自作主张的意思,毕竟这样奇异的怪事,我还是很想弄个究竟的。
大概十分钟的车程,我们停在十字路口的一处光鲜的店铺前,看光景是米氏生意做得不错,店铺都搬到好的地段来了,还装修得很高档。
下了车,朋友看着十字路口不语,米香也不敢问,惴惴的去开店铺的门。
说实在的,我很久没有到镇上逛过了,没想到比之以前繁荣了许多,这也不能怪我的,大学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找不上工作,后来跟着朋友在外地做起了凶宅生意,托朋友的福也算把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小的一笔,这两年的节假日也是回家小住几天,只是见完了疏了几代的叔公姨婆就差不多到了结束假日的时间了。原本我打算把父母接出去住的,但父母却不肯,说住惯了,邻里邻居都像一家人似的,舍不得离开他们。
我跟着朋友的脚步进了店铺,两百多平的大厅,窗明几净的,布置得很高雅,没看出什么不妥,当然依我这种水平自己也没指望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朋友一直抿住嘴蹙着眉,时而摸摸这敲敲那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看了心里不住地嘀咕着。
“冥币还在吗?”朋友端视了一回大门,突然问道。
米香连连点头,指着那张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收银台说:“在抽屉里边。”却不敢上前去取出来。
安子大步上前,取出抽屉里的冥币摊放在桌面上,颤着的手不自觉地在衣摆里搓了搓,显是极畏惧。
那是三张有些发皱的大面额冥币,一看就知道用了许多年的那种阴司纸,不是现在使用的接近于人民币的新版冥币。
朋友拿起冥币放在鼻子里闻了闻,“咦”了一声。
安子跟米香很紧张,忙问朋友是不是看出什么门路了?
朋友摇了摇头,放下冥币,说想在铺子的四处转转看看,安子显然已经是米家的半个儿子了,店铺里外都很熟悉,便带着朋友四处转了去了。
我在朋友转身之际收到了他打来的眼色,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趁机问起了米香一些店铺的问题,比如事发前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是什么时候迁店的,之前的店铺是什么场所,装修店面时可有发生过什么意外等等。这些都是我做凶宅生意时练就的功力,带着随意顺口而问,米香很配合,一五一十地把所知道的事情都交待了。
朋友回来之前,我并没有从她的口中得出更有价值的线索。
米香小心翼翼地问转回来的朋友看出什么端倪,朋友沉吟了一下,说现在没有必需的工具,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晚上再过来看一下,或许有什么发现。
我瞪了朋友一眼,心里怪他自作主张又要夜探凶宅。
安子忙表示已经在镇上定了酒店的两个房间。
我忙拒绝了,说我家离镇不远,回家却不在家里过夜,父母会不安心。
朋友也说先到我家,所需的工具稍后写下让安子去准备,再晚一点才到我家来接他。
安子大概担心朋友变卦,嘴巴嚅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米香独自回去,安子载了我跟朋友往我住的村子驱去。
路上朋友就写了个单子记下晚上所需的工具,交给了安子时,我探头看了一下,都是极其常见的拜祭所需品,什么香烛元宝之类的,除了新鲜的狗血比较特殊一点……
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可惜村口正在修水泥路,粗沙细石堆在坑洼的道上,小车一时通不过,安子就送到这里了。
修路的工人有七八个,都是自己村里的男丁,算起来都是我的叔伯,见了我跟朋友,都过来热情地打招呼,我忙拿出一条烟,每人分了一包,与他们闲聊了一阵,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大伙儿都嚷着收工,便七手八脚的帮着我把大包小包的行旅拎到我家。
家里父母早就等候多时了,见我还劳烦叔伯们提行旅便不悦地唠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