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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康看到此物后,瞳孔猛地一缩。然后迅速抢过此物,仔细端详了一番后。面带懊恼,神色复杂的问道:“她在此处?”
“回小郎话,却在此处。”
“坏了,一定误会了。”陆康把手中佩剑插入剑鞘。然后对小厮说道:“你领我去你主人处。”
此时原本被护卫看押,安静伏跪在地的庶民,突然爆起,声音呜咽悲戚的说道:“陆小郎,陆小郎,小民求求您了,你就让小民的发妻归家吧。家中三月大的孩子正嗷嗷待哺呐。小民求求您了”
本就喧嚣的人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低声议论。有的道强权之下庶民难有活路,有的道又庶民可怜,有的道强权贵族可恨
陆康本不愿理会这些流言,可是小舒儿到了这附近。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自己的名声几分。于是他的手又握上了剑柄。然还未等他拔出佩剑。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打断。
只见人群中冲出一位瘦弱的庶民和两位膀大腰粗的大汉,他们冲过陆小郎的护卫队。
跑到那位喊冤叫苦的庶民旁,两位大汉架起那喊冤的庶民。而瘦弱的庶民却抱着他。大声呼喊道:“大兄,你怎么在这?让小弟找得好苦啊!我知你因大娘子难产而死伤心,神志有些迷糊。但你也不能冤枉陆小郎呀。这可怎么得好?”
说完,瘦弱庶民伏跪在地,哭诉道:“陆小郎,家兄因过度悲伤,神思迷糊。做出了糊涂事,求陆小郎原谅则个。”
陆康心中有事,懒得理会纠缠这些小事。只道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就好,而且事情也水落石出了。便不再理会,转身就走。
瘦弱庶民见了,感激的说道:“谢陆小郎不计小人家兄的过失。谢陆小郎谢”
对峙中的哀王随侍眼见陆康转身就走的身影,大声喝道:“陆小郎,这样离去,是打算相让那妓子吗?”
陆康站住脚,愤怒的转身。就错愕的见到一群约百十人胭脂俗粉冲进两方人马当中,当头的应当是一位鸨母,声音尖锐的喊叫道:“堂堂王爷,青天白日逛楼子也就罢了。也不能强抢奴家楼子里的头牌呀。若不是侠义的陆小郎闻言拦着。奴家的楼子怕是要关了哟。哀王,您行行好,就放过奴家的楼子吧。”
哀王随侍大声喝道:“明明”
话音还未落,鸨母一个动作,那些涂脂抹粉的妓子们,就攀到了哀王爷一群人马身边纠缠的起来。
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小厮乘机拽了一下陆康的衣袖。陆康反应过来,领着自己一行人马,迅速的消失在人群中。
待出陆康出现在云舒的马车前,隔着车帘他讪讪的说道:“小舒儿,你今日怎么出来了。”
“陆九兄,好雅兴,当街怒发冲冠为红颜。”云舒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如若舒儿没有路过,估计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听听闲话了。”
“舒儿,九兄只是”
“九兄不用解释。只是舒儿有一事需要告知九兄,今日之事蹊跷非常,舒儿只能略施小计,让九兄得以脱身。然此事背后定不简单。望九兄平日里多加小心。莫要再被那小人暗算。”
“舒儿的意思是?”
“路九兄,是不拘小节、侠义心肠之人。然那些小人摸清楚九兄的脾性,也就会对症下药。暗中给九兄设些名声有碍的伎俩。平时虽无伤大雅,然眼下圣人对官员私德要求甚高。九兄应有想法进入军中。若私德有碍,圣人定不会允以高位。九兄日后的报复将延后不知多少时日。望九兄多加注意。”
陆康闻言,神色莫名的望着车帘后的身影。然后说道:“舒儿长大了,所言之事,九兄记着了。”
“舒儿家中正值丧期,不得在外逗留。就先告辞了。”
陆康捏了捏手中的玉珏,说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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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安宅()
云舒乘坐的牛车调转方向,驶出秦华道。留下陆康一众神色复杂的眸光。是呀,一个天真烂漫、肆意飞扬的娇娇女,变成一个谋算老道的孤女。这样的转变不可谓不大。
然云舒面对那些异样的打量神色不变。恍惚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小娘子。云舒就是云舒,即使重获新生。她也不想改变自己的性格。即使知道改变自己的性格能让自己的生活更加顺利。但是她就是不愿。
堂堂大将军的女儿即使是孤女。也要昂首挺胸的度日。而不是卑躬屈膝的苟延残喘。即使阴谋算计,也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
“妈妈,那些后续都安排好了吧。”
秦妈妈收敛起自己的心思,回到:“已按小娘子的吩咐办好了。”
云舒闻言吐出一口浊气,开始闭目养神。前世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哀王被陆九郎打残了一条腿,而那个庶民却命丧陆九郎的佩剑。最后惩处陆九郎虽然被圣人轻轻放下,但是他往后不管立了多大的功勋。升迁之时都会被士人刻意打压。
此刻那陷害陆九郎的庶民及妓子,皆被缚成一个蚕蛹,破布堵口,丢在一处小院子内。一引路小厮打开院门,陆九郎及他的随从秋实就出现在门口。陆九郎示意秋实打赏小厮一个荷包。
小厮笑眯眯的接过荷包后,说道:“小娘子吩咐,这处院子在西市内属于僻静之处。就赠与陆小郎。”说完,小厮就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契文书,恭敬的捧过头顶。
秋实望了一眼陆九郎的脸色,上前一步接过房契。
陆九郎看了一眼文书,握紧手中的玉珏,说道:“带我谢过你家小娘子。就说九兄记得她的情。”
小厮闻言,低头恭敬的说道:“小郎的话,奴才一定带到。小的就此告退。”
陆康挥了挥手。
小厮就退出了院子。就迅速消失在了这个西市的小巷子。
等小厮看不到身影。院内迅速闪身出现两排黑衣卫士。那卫士提起地上的庶民及妓子,朝陆康拱了拱手,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旁边的小厮看到这异装,面不改色。反而问道:“小郎,那云小娘子到底是何意?以前可从未见她关心过您,今日又是设计解围、抓凶,又赠房契的。奴才看得可是花了眼。”
“舒儿,舒儿,舒儿只是长大了。”陆康神色复杂是回答道:“没想到,吾这九兄在她心中竟是这么窝囊之辈。还让她一孤女出手解围。”
“小郎切莫妄自菲薄,小郎早知那是某些人的奸计。只是过早暴露小郎的底牌,对小郎今后接掌国公府不利。所以才配合那些人演戏罢了。小娘子不知其中深浅,横插一杠子。虽解了小郎一时之危,但是遗祸无穷啊。”
听了秋实的劝解,陆康突然说道:“这事后续暂且不提,你吩咐人去打听一下,舒儿为何在她阿耶阿娘头七的日子出行。这其中可有蹊跷。”
“诺。”
待陆康迈步出小院子,秋实追上去。瞧了一下陆康的脸色,试探的说道:“小郎,云小娘子今日虽然坏了您的计划。但是挽回了小郎一部分名声也是好的。毕竟小郎的年纪也是要娶亲的时候了。名声坏了,怕是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取到德才兼备的小娘子。”
陆康闻言,停下脚步。望了一眼秋实,说道:“你当知道吾阿耶在世时,给吾订了一个娃娃亲。”
“小郎,那亲事可是郎君与大将军口头订下的,并无盟约。且”秋实看了一眼陆康,硬着头皮说道:“且云家小娘子今年才七岁,与小郎年岁差距实在有些大。”
“秋实,你不用多说。你当老夫人会帮吾找什么样的小娘子。那些蛇蝎心肠的小娘子能与我看着长大的舒儿相比吗?且舒儿并不知与我之间的婚约,今日确出手帮我。可见她还是那个心善的小娘子。可怜她刚刚接受双亲离世的打击,还分心思帮吾解围。”
陆康看着远方的天空,喃喃道:“看样子,吾韬光养晦的日子该结束了。”
“小郎”
陆康摆了摆手,打断秋实的未尽之言。叹了口气说道:“秋实,吾知你是一个忠心的。但是你当知吾的心意。吾是怕了呀。这世上还几人是知根知底值得我相信的人呀。”
秋实听了,想到小郎在府中的艰难,也就偃旗息鼓了。只是可怜自己从小伺候的小郎,还要苦等那小娘子多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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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一下牛车,看到站在垂花门口的黄妈妈。寻思了一番,就明白了府内的情形。不过此时,云舒的心不是出门之前的忐忑。反而是舒心的笃定。
黄妈妈一眼就看到了云舒,但是她没有马上下台阶请安。反而端着架子,等云舒走近了,才适时的迈了几步。高高的站在门口台阶上行了一礼,说道:“小娘子安,老奴真是老眼昏花,刚刚才看到小娘子归家。求小娘子恕罪。”
云舒抬了抬手,示意其免礼。说道:“劳烦妈妈在这里守着,真是辛苦了。”
前后伺候了两任主子的黄妈妈惯会察言观色。她看了一眼云舒的脸色,再看了看云舒旁边的秦妈妈。她的心咯噔一下。坏了。
不过,黄妈妈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才伺候了乡君几天,算不得乡君的心腹。而且自己本也没有做有损小娘子的事。于是她立马献媚的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说完她疾步走下台阶,弯腰伸出手,准备搀扶云舒上台阶。
云舒看了一眼旁边的秦妈妈,就伸出手,搭上了黄妈妈的手臂。抬步进入了内院。
“小娘子,乡君在霓裳阁等着你。你在郎君与娘子头七的日子进宫,乡君发落了一通内院的奴婢。说院子里的奴婢没有好好看着你,让你就这么出去了。还说”黄妈妈看了一眼旁边的云舒,接着说道:“还说说你不懂礼数,要代娘子好好管束你。”
云舒停了下来,看着黄妈妈,说道:“还有吗?妈妈。”
黄妈妈扶着云舒上了腰舆后,待粗使婆子抬起腰舆起步,才亦步亦趋跟在旁边,接着说道:“小娘子院子被从外面锁着。里面的婢子在内里大呼小叫。吵吵的不安生,乡君下令把院子打开。但是又不知道那锁钥在何人手中,于是乡君准备撬开那门锁。”
黄妈妈停了停,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云舒。说道:“可惜小娘子的‘静姝院’院门,是娘子在世时请的能工巧匠特意制的门。一般婆子根本就打不开。所以那院子里的婢子还被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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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露锋芒()
云舒端坐在腰舆上,耐人寻味的望了一眼黄妈妈,说道:“妈妈,应当还有未尽之言。”
黄妈妈暗道,小娘子几日不见,长进了不少。她看了一眼腰舆对面低垂着头不知神思何属的秦妈妈,想着怕是秦妈妈没少在旁边点拨。秦妈妈不愧是娘子身边最得力的妈妈。这份本事自己是怎么都挣不来的。
黄妈妈按下心中的艳羡,回道:“小娘子,老奴却又一事需要禀报。”
“这里没外人,你直说吧。”
云舒说完此话,四婢子、茉莉、及迎接云舒一行的婢女和粗使婆子。心中俱是一亮。还是自家的小娘子看重自家的奴婢呀。想想乡君来到大将军府在做派。真真是打大将军府奴婢的脸。动不动就寻由头整治下人。还嚷嚷这要发卖了那些不得力的奴婢。
才几天时间,就折腾得大将军府上下人心不安。
那些偷奸耍滑的奴婢一看情形有变,乌泱泱都去巴结献媚云县伯家的妈妈们,争取在乡君面前露个脸,某个好前程。而那些忠心的奴婢就遭到乡君的贬斥。眼下抬腰舆的粗使婆子,以前可都是娘子生前得力的老人。
秦妈妈与黄妈妈对望一眼,心中好一番变化,小娘子御下的本事真真是大有长进。
黄妈妈咳嗽了两声,瞧了瞧她领过来的两名女婢。女婢会意,一名疾步行走,前去探路。另一名移步留在后面,查看有无尾巴。
然后,黄婆婆才开口说道:“乡君打算等下就利用小娘子进宫事宜,向娘子发难。借小娘子不懂规矩,请云县伯家的尤娘子来调教你,并掌控大将军府的中馈。然后等郎君与娘子入葬后,就打法小娘子去祖宅守灵。”
云舒闻言,一颗心立马落了地。幸好她们没有因为自己进宫而改了计划。不然常管家准备的大戏,就白唱了。
黄妈妈看到云舒不慌不忙的模样,暗道幸好自己临时转了阵营。否则
秦妈妈看了一眼心思繁复的黄妈妈,开口问道:“黄妈妈,陆妈妈是否也一并被乡君发落了。”
黄妈妈看了一眼云舒,有点忐忑的说道:“陆妈妈,被乡君打了二十大板。现被关在柴房。”
云舒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狠戾,她按下心中的焦急与担忧,想着等清算了那些人才算给陆妈妈报仇。于是她立马镇定了下来,然后说道:“黄妈妈,乡君怕是一时半会儿顾不上陆妈妈了,你派几个得力的婢女,把妈妈挪到药房去诊治吧。”
黄妈妈闻言,看了一眼云舒,立马低头应道:“诺。”然后就带着那两个跟着她的女婢,往云舒相反的方向离去。
看着黄妈妈的背影,秦妈妈说道:“娘子生前一直说,黄妈妈是大将军府最会趋吉避害之人。眼下看来,娘子真是慧眼如炬。”
“是啊,就瞧了我几眼,就揣度出我的心意。还顺势转换阵营。得了我一句话,就立马离开。避开乡君对她的清算。只是可惜了。”一个不忠心的奴婢,即使再精明,不得主子重用也是枉然。
似是明白云舒的心意一样,秦妈妈说道:“黄妈妈且用着。”至少让乡君少一个对府内知之剩详的妈妈当参谋
云舒朝秦妈妈点点头。
腰舆进了‘霓裳阁’的院门。院门就自内合上了。守门的婆子并且下了钥。
云舒听到动静,眉梢稍稍动了动。然后又开始了闭目养神。从院门到霓裳阁正房可是要好一会儿呢。
秦妈妈看到不动声色的云舒,眸中异色连闪。
到了正房正门台阶下,婆子们正准备放下腰舆。云舒睁开眼,说道:“抬我进去。”
几个婆子诧异的抬头,望了秦妈妈一眼,看到她并无异色的脸。就立马低首,恭敬的准备把腰舆抬进正房。院子内跪着的丫鬟与婆子们纷纷侧目,但又不敢出声。
四婢中的梅香,率先起步上了台阶,推开守在门口,处在愣神中乡君的婢女。那婢女立马回神,大声喊道:“小娘子,怎得这么不知礼数。正房内腰舆那物是能进的吗?”
梅香闻言,一个耳光就把那婢女打退,然后说道:“小娘子的决定,是你一介婢女能置喙的吗?没规矩的东西。”
秦妈妈开口说道:“敷上。”
院子里跪着的奴婢看到眼前的一幕,具都眼前一亮。两个经过事的婆子闻言,立马起身拿来绳子与麻布。把那口出恶言的婢女绑了个结实。
正房内,闻声出来查看的傅妈妈,看到左脸肿胀、被缚堵唇、挣扎不休的县伯府婢女。及满院子大将军府奴婢的怒目及幸灾乐祸。她瞳孔猛的一缩。暗道:不好。然后立马收敛起心中的震惊,疾步走到云舒腰舆跟前,行了一礼。说道:“小娘子安。”
云舒没有理会傅妈妈,反而对秦妈妈说道:“叫那些跪着的都起吧。府里奴婢的惩处,理应我这个正经主子说了算。”
闻言,秦妈妈配合的抬了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