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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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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说去,以前的她并不在乎周嘉行到底在想什么,所以他冷淡也好,温和也罢,她不在意。

    哪怕他一天变三次脸,她也不会意外。

    随他去就是了。

    后来慢慢地把他当成真的兄长,也就不再去想这些问题了。

    原来

    周嘉行才是那个最清醒最理智的人。

    他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看得分明。

    他知道她不是真心待他。

    一直都知道。

    九宁不由悚然。

    现在轮到周嘉行不许她逃避了。

    他握住她的肩膀,一字字道:“你身子娇弱,不适合练武,为什么要坚持练骑射?在身世揭穿之前,周家待你不算坏,为什么你对生养你长大的周家抱有敌意?总是想着要离开?他们对你做过什么,让你这么忌惮九宁,你瞒了我很多事。”

    还有那次,睡在他的帐篷里,梦中哭着叫阿兄。

    九宁慢慢回过神,抬眸,和周嘉行对视片刻。

    依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但此刻突然让她觉得陌生。

    她扭过脸,闭上眼睛。

    这种感觉很讨厌逼得她透不过气。

    既然都是假的,那就这样吧。

    说开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骗了周嘉行,现在周嘉行也骗了她。

    一报还一报。

    从此以后一刀两断,各不相欠。

    九宁抬手,用力推开周嘉行。

    “想走?”周嘉行手上用力,牢牢握着她的肩,姿态强硬,“你让我坦诚你呢,九宁,你什么时候能对我坦诚?”

    九宁虽然心乱如麻,脑子里嗡嗡嗡嗡一片响,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难受,烦躁至极,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的松动。

    她冷静下来。

    然后更烦躁了。

    周嘉行是什么毛病?

    既然戳破她,为什么不一拍两散?

    她不看他,“你想怎么样?”

    周嘉行不语,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没人重新点起火烛,屋里黑魆魆的,借着窗口漏进来的一点点微光,九宁看到周嘉行深邃的眼里忽然浮起几点笑意。

    转瞬即逝,看不出是讽笑,还是志得意满的笑,总之,肯定是笑了。

    “生气吗?”他问。

    九宁眼皮直抽。

    没看她垂头丧气精神萎靡吗?她已经快气糊涂了!

    九宁现在可以确定了:周嘉行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周嘉行知道,九宁一定很生气。

    比得知他的隐瞒还要生气。

    而且还会因为被自己戳破秘密恼羞成怒,说不定打算就这么和他决裂,然后跑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会他。

    应该说不能简简单单用生气来形容她的反应。

    既然知道有这样的风险,为什么要告诉她?

    他可以和以前一样保持沉默。

    她性子好,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娇气的外表之下是早熟的通情达理。

    她会理解他,原谅他。

    就像怀朗说的那样,生一阵子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周嘉行眉峰轻皱,微微一哂。

    正如九宁不会真的为谁停留一样,她的理解和原谅也不是发自内心。

    她只是不在意他,不在乎他,才会这么宽容。

    这远远不够。

    尤其经过那种浓烈的、汹涌的、让他几乎失控的焦躁折磨后,他不再满足于继续保持这种假象。

    他要九宁正视他。

    认认真真地面对他。

    感觉到九宁在微微颤抖,他松开手。

    “不让我逃避,怎么轮到你,就不吱声了?”

    九宁含恨沉默。

    她不想说话。

    周嘉行没有继续刺激她。

    想要彻底打破她的防备,应该继续逼她

    可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还是不由自主让步了。

    她气呼呼抱成一团,冷冷地瞪着他,竖起所有尖锐的刺,凶巴巴的,冷淡,疏远

    他竟然觉得很可爱。

    沉默了一会儿后,周嘉行解下身上的斗篷,裹住还在发抖的九宁。

    九宁扫他一眼,目光警惕。

    “别动。”

    周嘉行道,再次抓住她,不许她躲开,把她没穿靴子、冻得冰凉的双脚仔细用斗篷裹好。

    “从小到大,我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没有慈父,母亲沉浸在悲痛中,镇日锁着房门,不许他出门——只因怕他惹周百药生气。

    他谁都指望不上。

    从记事开始,他就习惯什么都靠自己。

    从不开口要求什么。

    想要,他就去拿,去一点点得到。

    他需要饱腹的食物,保暖的衣裳,买药的钱帛。

    没人给他,他自己去挣。

    就这么一点一点慢慢长大。

    他不需要施舍,不需要同情,想要什么,就果断去争取。

    “在永安寺的时候,你问过我想要什么。”

    周嘉行低头,为九宁系好斗篷系带,动作很温柔。

    “我想要你。”

    九宁一呆,然后毛骨悚然。

    “你要我干什么?”

    她又不值钱,还一直骗他。

    周嘉行收回手指,淡淡道:“你说过,真心把我当兄长。”

    九宁呆了半天,有种想扶额的感觉。

    这事她恍惚记得一点,江边浴马的时候,他这么问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很想回到过去,在每一次周嘉行郑重问她什么的时候,仔细想好了再回答他,而不是漫不经心敷衍他。

    这人竟然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了!

    而且还拿来堵她!

    她抓紧斗篷,声音有点颤:“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嘉行摘下头冠,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如瀑布般披满肩头,双眸似燃起两团火焰,闪闪发亮。

    屋外夜色浓重,夜风呜呜啦啦地吹着。

    九宁怔怔地看着他。

    “你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你接近我另有目的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我不会追问,也不需要你对我坦白。待在我身边,想要什么,如实告诉我,我会保护你,随你想去什么地方,想当什么人。没有人欺负你,利用你,拿你去交换什么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他忽然转身,停顿了一下。

    “不过不要再骗我了。”

第87章() 
周嘉行站在那儿;背影一动不动。

    山一样冷峻。

    背对着九宁;他眉头轻拧。

    苦笑了一下。

    两人都没说话。

    沉默了片刻;门外脚步声杂乱;怀朗跑上楼;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郞主;信报来了!”

    九宁还在发怔;吱嘎一声轻响。

    周嘉行出去了。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依旧没有失态,关门的动作很轻。

    九宁抱紧双臂;抬头环顾一圈,发现他出去之前顺便把窗户也合上了。

    房里很暖和。

    她坐在黑暗中,身上裹着周嘉行的斗篷;茫然无措了许久;一点一点慢慢梳理混乱的思绪。

    周嘉行早就知道她在骗他。

    他不生气,而且还想保护她。

    条件是她以后不能骗他。

    这几句话拼凑到一起;怎么都说不通。

    光是这些也就罢了最让她不理解的是;他看出她所有不对劲的地方;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掠过去;一点也不好奇;完全没有深究的意思。

    明明这才是重点。

    而且;他今天反客为主,步步紧逼,一环套一环;她的心理防线差一点就被他击溃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

    可最后一刻;周嘉行突然放弃了。

    放弃得很果断,很干脆,就好像之前不停逼问她的人是另一个人。

    他稳操胜券。

    但最后输的人还是他。

    九宁逃过一劫。

    然而她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相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塌糊涂。

    像一团搅合得稀烂的浆糊。

    这种莫名烦躁、恼怒,浑身热血上涌、忍不住想发脾气的情绪很陌生。

    她也会发怒,也会暴躁,也会气急败坏,但眼下这种让她眼睛酸酸胀胀的怒意明显和以前的不一样。

    小弟们抛弃她,欺骗她,她气一阵就把他们给全忘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是用钱买来的,用不着当真。

    周嘉行怀疑她,她却有种被羞辱、被轻视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底气不足,因为她有一个永远不能对其他人吐露的秘密。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也不想对其他人解释,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呢!

    但是自从那次在永安寺外,接过周嘉行递来的花枝后她就没骗过他了。

    真的。

    刚刚关上的窗户突然发出吱嘎声,细微的窸窸窣窣响动后,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爬进屋,顺着墙角,蹑手蹑足靠近床榻。

    “九娘?”

    九宁蓦然清醒,抬起头。

    多弟蹲在她面前,神色紧张,声音有些轻颤:“那个周使君太可怕了!我们得赶紧走!”

    熟睡中突然被带进守卫森严的大明宫,醒来以后,多弟吓得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还好带走她们的人是雪庭的武僧,态度也很和善,她才没大喊大叫。不过皇宫实在太大太宏伟也太危险了,多弟根本不敢在宫里多待,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那些巡查的金吾卫抓去砍了脑袋。所以九宁告诉她要出宫找周嘉行的时候,她头一个赞成。

    去哪里都好,皇宫这种地方不能多待!

    北上途中,九宁偶尔会帮周嘉行处理些杂务,闲暇时一直在学习方言,顺便也教多弟。她们俩的方言说得还算地道,一路有惊无险地离开大明宫,来找周嘉行。

    周嘉行却不在,连阿山他们也一起消失了。

    多弟陪九宁等了一夜。

    今早里坊外边突然闹腾起来,很多富户卷包袱仓皇逃离宅子,附近大宅走水,大火很快蔓延半座里坊。

    九宁听到响动声,抓住几个路人打听,问不出所以然,怕等在城外的炎延他们出事,让多弟出城去报信,自己去找雪庭,又担心周嘉行这边找不到她,去而复返。

    然后就被周嘉行扛回屋了。

    城门已经关闭,多弟出不去,只得原路返回,见情况不对劲,没有马上现身,从灶房那边的破洞偷偷溜进屋,躲在一个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角落里,刚站稳,一双靴子飞了出来,擦着她的肩膀落下去。

    她吓了一跳,心几乎跳出喉咙眼,悄悄探头往屋里看,差点惊叫出声。

    二郎——周嘉行竟然这么对九娘!他把九娘按在床上,撕她的衣裳,还把她的靴子脱了!

    隔得太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灯光也模糊,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毫无疑问,周嘉行那厮不怀好意!

    他在强迫九娘!

    多弟急出一身冷汗。

    她比九宁年长,又从府中最底层的侍婢做起,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都见过、听过,也被人调戏过,九宁生得这么好看,又正好是刚刚含苞吐蕊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乡下娘子,已经可以说亲嫁人了。

    周嘉行那个混蛋!

    难怪他会出手救九宁,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多弟急得不行,又怕被人发现,提心吊胆,心口直发慌。

    万幸,被扔出来的只有一双靴子,周嘉行也没有其他轻慢九宁的动作。

    多弟脱下自己的靴子,要给九宁穿上。

    “趁外面这么乱,我们快跑吧!”

    九宁望着多弟,按住她的手。

    “多弟如果你发现有个人一直骗你,你会怎么对她?”

    多弟茫然了一会儿,下意识脱口而出:“那我就和她一刀两断!再也不会把她当朋友!还要以牙还牙!”

    要是放在以前,她不敢说这样的话。

    她会隐藏自己的小心思,对九宁说:“我会问清她骗我的原因,她肯定有苦衷。”

    那样九宁才会把她当成一个宽和大度的好人,喜欢她,重用她。

    但长久相处下来,多弟渐渐发现,九宁一点也不计较她的小心思、小心机。

    她也不能确定九宁是怎么看自己的,只隐隐觉得,可以如实说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九宁不会笑话她。

    哪怕发现她是个小人。

    果然,即使她说出以牙还牙几个字,九宁也没露出嫌恶的表情,只是笑了笑。

    多弟收起刚才脱口说出真实想法后的惴惴不安,暗暗松口气。

    被欺骗后恩断义绝、以牙还牙,这才是正常反应。

    九宁想。

    周嘉行的反应不对。

    他肯定还有隐瞒。

    见她沉默,多弟接着给她穿靴子,“九娘,周使君一直在骗你,是不是?”

    声音极力压低了,还是有几分不忿。

    九宁挑挑眉,嗤笑了一声。

    “不应该说我一直在骗他”她顿了一下。

    等她打定主意不再欺骗周嘉行、正式离开周家的时候,周嘉行反过来骗她。

    并且不愿再相信她。

    所以才会要她承诺不再骗他。

    九宁这会儿才真的冷静下来,总结道:“总之,我咎由自取,他古里古怪。”

    多弟没听明白。

    她觉得,其实九宁可能也不懂发生了什么。

    九宁是娇养的高贵千金,那些龌龊的事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懂?

    江州的郎君那些世家公子,明里暗里给九宁献殷勤,眼皮子都快眨抽筋,九宁愣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以为对方在挑战她,兴致勃勃要和对方斗鸡。

    那几个公子后来天天去斗鸡场转悠,十一郎他们几个一眼就看出他们的心思,背着九宁把他们揍了一顿。

    八娘在一旁给十一郎加油鼓劲:敢打他们家九娘的主意,打!

    十一郎的胆子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周都督舍不得太早给九宁定亲,一直不吭声,求亲的人家早就踏破周家门槛。

    就这样了,九宁还以为十一郎他们在闹着玩。

    可怜那几个多愁善感的郎君,据说回家大病一场,养好病之后接着去斗鸡场打转,为此都成了斗鸡好手。

    多弟想了想,既然九宁没有想到这里,那还是不要和她挑明。

    她替九宁下了一个定论:“周使君居心不良!阴险!”

    良心大大的坏!

    九宁没纠正她的话,揉揉眉心。

    “头好疼。”

    真的头疼,也不知是被周嘉行气的,还是被吓的。

    又或者被那股盘绕在自己心中的恼怒情绪给折腾的。

    总之,还是一团乱麻。

    乱麻可以拿剪刀咔嚓咔嚓全剪了。

    紊乱的心绪不行。

    九宁很想打人。

    “上都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有都督和三郎在,周使君不敢动您!”

    多弟知道周嘉行肯定是让九宁头疼的罪魁祸首,帮她穿好靴子,小声道。

    九宁怔了一会儿。

    都督,三哥。

    她摇摇头,脱下靴子,让多弟自己穿上。

    “你穿着吧。”

    不等多弟拒绝,她甩开斗篷,下意识去摸靴子里的匕首。

    摸了半天没摸到,突然反应过来靴子被周嘉行给扔出去了。

    藏在里面的匕首自然也没了。

    他知道她的习惯,匕首还是他替她挑的。

    九宁朝天翻个白眼,尽量轻手轻脚地撕下床帐,揉成两团,包住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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