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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圣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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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终于清静了;周都督舒一口气,瞪一眼慧梵禅师,“大师是出家人;怎么也管这些俗事?”

    慧梵禅师面不改色;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微笑道:“上都长安是贫僧的家乡,贫僧不忍见长安再起烽火。”

    周都督挑了挑眉。

    在世人眼中,慧梵禅师是清高慈悲的得道高僧,周都督不以为然。

    这老和尚分明就是个精明狡猾的投机者!什么因为仗义执言遭阉人迫害才被迫离开长安,都是假的。大和尚察觉到天下即将大乱,长安不是久留之地,赶紧带着徒弟和他的宝贝经书,收拾细软脚底抹油,想逃到南方去躲避战乱。运气不好,半路上被山匪给盯上了。

    周都督救下慧梵禅师时,在山匪藏宝的地方找出一箱箱价值连城的宝石,据山匪说,都是他们从慧梵禅师的行李里搜出来的。

    就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逃命的时候还记得带着一箱箱珠宝傍身的大和尚,被世人当成冰清玉洁、光风霁月的高人。

    周都督暗骂:比我还不要脸!

    卢师道真正的说客不是那个门人,而是慧梵禅师。

    两人都不要脸,说话用不着藏着掖着。

    周都督直接问:“你是卢师道的人?”

    慧梵禅师摇头否认,“贫僧只是为长安百姓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

    周都督盘腿而坐,姿势懒散,“大和尚,我周麟出身草莽,不像其他人家底丰厚,前些时我那乖孙女还说要把她的嫁妆给我当军饷,我是真穷啊!河东军势大,我不是李元宗的对手,你不用再花言巧语了,请回吧。”

    慧梵禅师会意,笑了笑,起身离开。

    门人在外边等着慧梵禅师,见他这么快就出来,叹口气,忧愁道:“我有负卢公所托,实在无颜回京复命。”

    “铭之不必愧疚,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慧梵禅师无声微笑。

    门人一呆,转忧为喜,追问道:“难道周都督答应了?”

    慧梵禅师摇摇头,“上次平叛,周都督手刃叛军首领,立了大功,朝廷只给他一个大将军的虚职,既没有钱帛赏赐,也没有加官进爵,周都督很是不满。”

    周都督刚才都哭穷了,只差没伸手找他要军饷。

    门人双颊赤红,愤愤道:“卢公曾为此事上疏圣人,被曹忠那个奸人给阻挠了!平叛的时候杀敌的全是各路大军,论功行赏的时候跳出来揽功劳的却是曹忠和他那群孝子贤孙!躲在后方大营的曹党全部封赏,倒是上阵杀敌的将士被冷落了,圣人偏偏信曹忠说的!”

    慧梵禅师双手合十,不评价小皇帝,转回正题上:“刚才都督对我提起他的孙女,必有用意。想要周都督同意北上,可能需要从他的孙女身上想办法。”

    “孙女?”门人一脸莫名。

    慧梵禅师道:“周都督膝下只有一个孙女,爱如珍宝,排行第九,人称九娘。”顿了一顿,补充一句,“九娘的生母崔氏乃博陵崔氏女。”

    “原来是名门之后!”门人拍拍手,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多谢大师提点,在下这就回去和明府商量此事。”

    说完郑重揖礼,又道:“这次多谢大师代为斡旋,卢公素来敬佩大师,日后必有重谢。”

    说这话时,门人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品性高洁,他却只能用俗物感谢大师,感觉好像玷污了大师的美名。

    慧梵禅师眼中精光一闪,笑眯眯道:“去吧。”

    门人和慧梵禅师相继离开。

    周嘉行站在半明半暗的长廊里,目送二人背影远去。

    一阵脚步声由远有近,身穿圆领袍的老者捧着一只托盘从他身边走过,压低声音道:“北边传来消息,李司空已经准备动身前往上都。”

    周嘉行抬起眼帘,几缕漏进长廊的日光落在他乌黑的浓睫上。

    “都督也会去长安,让仁德他们趁机混进去,机不可失。”

    老者犹豫了片刻,“刚才都督已经拒绝慧梵禅师了。”

    他们刚刚在正堂外面听得分明,都督并没有答应卢师道的拉拢。

    周嘉行没说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老者忙道:“属下逾矩了。”

    周嘉行嗯一声,“都督拒绝是假,提要求是真,他一定会去长安,而且会比李司空更早进京。你们做好准备。”

    老者应喏,走之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大着胆子说出一直想说的话:“郞主,那天九娘确实病了,她不知道冯姑为难您的事。”

    周嘉行看向老者。

    “你想说什么?”

    这一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语气仍然是淡淡的,老者却能从少年平静的目光里感受到冰冷的压迫。

    他头皮发麻,低着头道:“郞主,九娘心地善良,天真无邪,府中奴仆都曾受过她的恩惠。如果她知道您是她的哥哥,肯定会很高兴”

    周嘉行打断老者的话,“你也是其中之一?”

    老者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他也是被九娘善待的奴仆之一。

    周嘉行收回目光,平视远方。

    “以后不必来见我。”

    果断而干脆。

    郞主向来如此,所以小小年纪就能够和那几个狡诈奸猾的盐枭平起平坐,只用一年时间便在鱼龙混杂的陵府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而不是沦为其他人的附庸。

    “是。”

    老者双手哆嗦了两下,不敢说什么,长叹一声,转身离开,脚步蹒跚。

    半年前他奉命潜入周家为郞主打探消息,他是郞主的人,刚才却忍不住开口为九娘求情以后郞主不会再信任他了。

    还好郞主毕竟年纪不大,虽然比一般少年郎深沉心机,还不至于手段毒辣,否则他这条命都保不住。

    要是郞主再心狠一点,来一个杀人灭口

    老者越想越后怕。

    他决定这几天赶紧找个借口离开周家,越快越好。

    老者离开没多久,裴望之从周都督正院的方向走过来,看到守在廊檐下的周嘉行,吩咐道:“苏晏,你去三郎那边传句话,都督要见他。”

    周嘉行应了声是,转过长廊,过凉阁,刚下了曲桥,被一名斜刺里撞上来的婢女扯住了胳膊。

    “你快过来帮忙!”

    婢女身量娇小,力气却不小,紧紧抓住周嘉行,不等他说什么,扯着他就往池边水榭的方向跑过去。

    周嘉行是习武之人,轻轻一个动作便挣开婢女。

    婢女大怒,张口正要骂人,却见周嘉行甩开她后大踏步往水榭走去,松口气,忙提着裙子跟上。

    水榭里静悄悄的。

    周嘉行踏上石阶,扫一眼临水那一面的美人靠,目光有瞬间的凝滞。

    倚在上面的小娘子绫罗裹身,珠翠满头,珍珠曳地长裙铺满半边栏杆,束发的丝绦和肩上挽的披帛穿过木栏缝隙落在水面上,随风轻摇舒展。

    小娘子半倚着栏杆,双目紧闭,面颊酡红,乍一看就像是贪凉睡着了,或是喝多了甜酒醉了。

    婢女跟进水榭,急得团团转,“九娘不知怎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浑身冰凉!”

    周嘉行眼眸低垂,转身往外走。

    “守着,我去请三郎过来。”

    刚走出一步,袍角被纤长白皙的手指攥住了,身后传来一声呢喃:“阿兄?”

    九宁从周都督院子里出来,累了一上午,肚子仍然疼得厉害。

    这次试探出周嘉行的真实身份,代价是值得的,可真的好疼啊!

    惩罚不会缓解,请来郎中也没用,九宁不想惊动周都督,更不想回房被冯姑她们强迫喝没用的苦药汁子,推说自己腿酸要休息,进了水榭,靠着栏杆吹风。

    她打发婢女们去摘荷花,凭栏观景,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刚睡了一小会儿,就被一男一女的对话声给吵醒了。

    三哥?

    九宁睁开眼睛,觉得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手指攥紧袍子。

    “阿兄。”

    她又轻轻唤了一声。

    周嘉行慢慢转过头,俯视着栏杆上的九宁。

    粉嘟嘟的小脸,双眉弯弯,大眼睛水润清澈,长睫扑闪,像是在撒娇:“阿兄背我回去。”

    声音又娇又柔。

    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软了心肠,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这么一个粉妆玉琢、娇憨可人的妹妹,如果不是崔氏的女儿

    可惜,她是。

    老仆的担心纯属多余,崔氏已经故去,周嘉行不会因为上一代的仇恨迁怒到一个小娃娃身上。

    他从没有想过要报复这个无辜的妹妹。

    但也仅限于此了。

    他既不讨厌妹妹,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

    “愣着干什么?快背九娘回房!”

    九宁终于醒了,婢女抚胸长舒一口气,见周嘉行站着不动,而且神色仿佛很冷淡,厉声道。

    周嘉行转身,余光看着九宁柔嫩的手指从自己袍角慢慢滑落,道:“她没有大碍,我去请三郎。”

    他抬脚出去。

    水榭里,九宁眉头紧皱,肚子又开始疼了。

    婢女跪坐下来,小心翼翼给她拭汗,“九娘,哪里不舒服?”

    九宁浑身难受,懒得吭声。

    周嘉行竟然走了!

    就这么走了!

    本来以为眼前的人是三哥,等看到微微蜷曲的墨黑卷发,她意识到自己抓着的人是周嘉行,正想将错就错让这个将来的皇帝背自己一次,结果人家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九宁捂紧心口,这个二哥好无情。

长更() 
无情的二哥走了没一会儿;三哥周嘉暄匆匆赶到水榭。

    九宁坐起来;小手捏成拳头揉揉眼睛。

    “阿兄。”

    周嘉暄蹲下|身;摸了摸她晕红的脸;指尖冰凉。

    “你病了。”他皱眉;背起九宁;走出水榭;扭头问,“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怕吃药?”

    九宁下巴往周嘉暄肩膀上一搁,像只小乌龟一样紧紧扒在他背上;脑袋一歪,用自己鬓边戴的飘枝花去蹭他的脸,笑着说:“阿兄;我没病;我这是懒的。”

    虽然在笑,声音却有气无力。

    周嘉暄没说话;脚步迈得更快。一早发现她手心发冷的时候就该察觉到的;她这么小就没了母亲照顾;怕惹父亲厌烦;疼了不舒服了从不敢声张。

    他心焦自责;背上的九宁却不老实;不停用绢花蹭他的脖子。

    “阿兄,别惊动阿翁和阿耶他们。”

    这种毛病请郎中没有用,一会儿就能好的;郎中来了也是瞎折腾;只会让她静养。

    她不想和上次一样半个多月出不了门。

    周嘉暄沉默了一瞬。

    “好,阿兄在这儿,难受了就和阿兄说,知道吗?”

    九宁还没有被人如此善待过,心里酸酸麻麻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小手紧紧搂住周嘉暄。

    “阿兄,你对我真好。”

    崔氏生前花式拉仇恨,对周嘉言和周嘉暄兄弟俩很冷淡,而且还曾和周嘉言起过争执,闹得很不愉快。

    周嘉言不喜欢崔氏,恨屋及乌,顺带着也看九宁不顺眼。

    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周嘉暄却从没有计较过这些,把九宁当成同胞妹妹一样疼爱,待她又温和又体贴。

    九宁的这句感叹发自内心。

    在周嘉暄听来,却像是在撒娇。

    他笑了笑,扭头,鼻尖轻轻蹭一下九宁红扑扑的小脸蛋。

    “阿兄是你兄长,自然要待你好。别怕,阿兄不会告诉阿耶的。”

    “阿兄最好了!”

    九宁嘿嘿笑,这才老实下来,不折腾周嘉暄的脖子了,脑袋乖乖贴着他瘦削的肩。

    目光乱转,无意间落在遥遥缀在最后面的周嘉行线条分明的侧脸上。

    他叫来周嘉暄后,一直跟在他们身边。

    九宁脖子一扭,小脸换了个方向。

    哼!不看他!

    肚子就是因为他疼的,看到他那张脸就来气。

    难怪书里那么多英雄豪杰拜倒在高绛仙的石榴裙下,周嘉行却独树一帜,始终无动于衷——果然心性坚韧。

    九宁撇撇嘴,还好她有两手准备,此路不通,换一条走就是了!

    她不会轻易认输。

    周嘉暄背着九宁回蓬莱阁,“生病不能不请郎中,阿兄有个认识的朋友会医术,让他给你看看。”

    九宁靠坐在窗下铺了一层波斯绒毯的美人榻上,乖巧地嗯一声。

    三哥已经为她妥协了,看就看吧。

    香几上供了一尊狻猊鎏金香炉,焚的是沁人心脾的甜香。

    青烟缭绕,珠帘高卷。

    屏风外面传来脚步声,周嘉暄迎了出去,口中道:“劳你走一趟。”

    衣袍拂过门槛,窸窸窣窣响,来人嗓音柔和,“不碍事,我正好有东西交给令妹。”

    九宁抬起头。

    通向外室的门口有个人逆光站着,一身缁衣,高挑纤瘦,背着光,看不清五官,眼瞳漆黑。

    他的眸光非常干净,不是涉世未深的干净,而是雪后茫茫一片的皓然一色。

    竟是那个小沙弥雪庭。

    不愧是高僧的徒弟,重重轻软帘幕相隔,他往这边看过来,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九宁就觉得整个人一阵恍惚,好像潺潺的水波温柔抚过,所有躁动不安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只剩下一片平和宁静。

    雪庭绕过屏风,走到九宁面前,为她把脉。

    九宁杏眼圆瞪,细细打量他。

    眉眼精致清秀,有些男生女相,虽然头发剃光了,也依然掩不住他出尘脱俗的美貌,还好是个小沙弥,要是个留长发的郎君,江州不知会有多少小娘子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三哥眉目清秀,气度优雅,一身浓浓书卷气,一望而知是个教养很好的世家郎君。像山间翠竹,像水边菡萏,让人忍不住亲近。

    雪庭呢,就是一种闲庭野鹤、平静如水般的美。

    至于二哥周嘉行带了几分野性,冷冰冰的,但一旦烧着起来,那就是铺天盖地的熊熊烈火,谁也扑不灭。

    简而言之,山崩地裂,雷霆万钧,谁也扛不住他的冲冠一怒。

    雪庭常常随慧梵禅师和各大世家贵妇打交道,规矩很好,眼眸低垂,目不斜视,收回手,对等在一边的周嘉暄道:“没有大碍,可能是累着了。”

    周嘉暄松了口气。雪庭年纪虽小,但曾在宫中师从名医,医术高超,江州的郎中都不及他。

    九宁回过神,双手一摊,笑嘻嘻道:“阿兄,你看,我真的没病!”

    “好,知道了,是阿兄错了。”

    周嘉暄手指微曲,敲敲她脑袋。

    九宁捂着头顶簪珠翠的螺髻不让他碰,“梳了好久才梳好的。”

    兄妹笑闹了几句,雪庭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仆从取出一只鎏金线刻八宝吉祥纹银盒。

    “再过几日就是小娘子的生辰,祝娘子青春永驻,松鹤延年。”

    九宁一愣,她的生辰快到了?

    等等,小沙弥为什么要给她贺寿?

    她还没来得及问,雪庭已经起身告辞,周嘉暄亲自送他出去。

    侍婢打开银盒给九宁看,墨绿织锦缎子上一串通体黄绿的佛珠,每一颗都晶莹玉润,水色透亮。

    九宁拿起佛珠把玩了一会儿。

    周嘉暄送完雪庭进来,见她拿着佛珠发呆,含笑打趣:“这可是东夷国进贡的宝珠,随便一颗都很贵重,仔细收好了,摔碎了你又要哭鼻子。”

    九宁看他仿佛习以为常的样子,忍不住问:“阿兄,雪庭为什么会送这么珍贵的佛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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