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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吃着法式龙利鱼，听她们如数家珍地对莫辰身边的男生品头论足，却一直没有提到郑祖均，不由得插了一句，“你们觉得郑祖均这个人怎么样啊？”
“郑祖均？你怎么会突然问他啊？”
“没啊，就是好奇地问问，他有没有很奇怪的传闻啊？”又不能直接问姓郑的有没有嗑/药这类的嗜好，如果她们从未听说过，免不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的传闻也太多了吧，素樱，你应该也都知道才对呀？”
“只要是莫斯翰的学生，哪个不知道的。”王墨丹插嘴道，“单说他和辰少爷的关系，就不一般，很多人都经常看见辰少爷和他单独在一起聊天。”
“你们不知道吗？辰少爷的妈妈和他妈妈是表姐妹，所以他们俩是从小就一起玩的，关系当然不一样啊，还据知情人士说，辰少爷爸爸年轻的时候喜欢的其实是郑祖均的妈妈，一直到婚后也余情未了。所以郑祖均爸妈离婚后，辰少爷的爸爸也就借口出国了。”
“不是吧，你在说什么狗血剧啊，不会是那些什么知情人士瞎编的吧？”表示不相信地摇摇头，而且我对他们上一代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
第二十六章 幼稚争执（）
“是有次去ktv，赵超和我说的啊，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做过莫式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对莫家的事情很了解的好吧。”陈静南肯定地强调着她的八卦来源多么的可靠，这一群八卦精，人脉网太强大了。
“哎呀，不管真的假的，上一代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我就只知道这个鲜为人知的了，其他传闻更没什么好说的啦，何况都不算传闻了好吧。是叫世人皆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旧闻。总之我给郑祖均定的标签就是，超帅，但请勿靠近，除非不介意做他众多女友中的某个。”
王墨丹赞同地点点头。
“看不出你们两个虽然花痴了点，还算蛮理智的。”
“那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曹然那种沉稳睿智型。”
“我喜欢浩茗那种活泼可爱型，哈哈……他真的好可爱啊，那天看他一个人坐在西苑操场的单杠上吃冰淇淋，见我盯着他看，居然笑着问我‘姐姐也想吃吗？’”王墨丹激动得捂着两腮摇着头，“啊——萌死人啦。”
“这已经是你说过的第十八次了好吗？”陈静南不耐烦地开口。
“你这是赤裸裸地嫉妒啊，怎么说浩茗也是主动开口和我说话的，你和曹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而且我们和曹然那么多课都是一样的。”
“你和林浩茗说过话又怎么样？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就是得意了，怎么了？”
……她们两个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而且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连服务员都忍不住上来询问情况。
我决定把之前夸她们理智的话收回。
“好啊，既然你觉得他对你有印象，那你明天直接找他表白呗。”
“我为什么非要表白，什么逻辑。”
“那你说的话就有逻辑了吗？”
……幼稚的争论还在持续，实在忍不下去了，“够啦，有什么好吵的啊？不就是什么曹然和林浩茗嘛，不就是很喜欢他们嘛，又不是喜欢同一个人。你们不敢问的话，大不了我帮你们问下他们的电话和msn呗，这么简单的事情。”
“真的？”两个人双眼放光地看着我，终于停止了漫无止境的争吵，只是不一会陈静南突然双目黯淡，“不过就算给我，我也不敢打过去啊，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如果发邮件，他也不一定会看。”
“也是啊，我也不敢。”
正沉默间，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划开屏幕，是个陌生电话。
“喂？”
“我看见你咯。”对方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有没有很想我？”
“你打错电话了。”说着就要把电话挂了，对方急着喊了句，“安素樱，是我……”
“哦？是你啊……”
“对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哪只啊？张三李四还是隔壁的王五叔叔啊？”
“哎，居然被你猜到了，我就是隔壁家的老王。”
“扑哧”忍不住笑出声，“神经……突然打电话给我干嘛？”
“实行我们之前说好的计划啊，我们现在去四楼的ktv，要不要过来？”
“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
“怎么会，非常特别极其认真，嗯……房间号是416……”只听旁边传出一声“祖均，你一路和谁打电话呢？笑那么开心……”接着是郑祖均的声音，“好啦，不说了，乖乖吃完饭就上来哈。”
这个人，打个电话需要那么暧昧吗？而且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好吧。
“话说，刚刚有个线人通知我莫辰也在都这栋楼，所以你们非常喜欢的那两位也有可能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碰碰运气？”
“你是说辰少爷今天……”陈静南激动得大喊，把隔壁桌的几个女生也惊得回头，被我急忙捂住嘴巴，才低声道，“也在这里玩吗？哇……运气要不要这么好？”真是受不了她们一惊一乍的样子。
“所以说，你们要一起去吗？”
“可以吗？我们两个也可以跟去吗？素樱，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那就是要去咯？那我们先把剩下的吃完……”
“还吃什么吃啊？我们快点去换衣服……墨丹，我记得这附近有家莲娜丽姿吧？”
“嗯，对，就在这条路尽头，要不要去做个头发啊？”
“还有指甲，我好久没有换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看着我没还吃完的套餐，默默被她们拉走。穷人家的孩子最见不得浪费粮食了，虽然是安培军的钱，但是598真的好贵啊……在以前，够我吃一个多月了。
在服装店，两个人又挑来选去，折腾了好半天都不满意，“这件好像太素了，那件好像又太艳了。”
“提醒你们两个哦，再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没有选好我就自己去啦。”
“啊？再等等啦，不是还要做头发吗？我这样太难看了。”
“等你们做完头发，他们早就散了好吗？到时候你们打扮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也对啦，那好吧，我就买这件蓝粉色的外套和白色的打底裙好啦。”
“嗯嗯，那我选这件好了，穿起来比较淑女一点。素樱，你不买吗？刚刚试穿的那条紫色褶花的裙子很漂亮啊”
漂亮是漂亮，看到金额都要吓死了，“我家还有很多衣服，平时也都没有机会穿，就不买啦，蛮浪费的。”
“哇，我们不过一个多月没在一起玩，怎么感觉你变好多啊？墨丹，对不对？”
“嗯，你以前可是逮到机会就疯狂购物的。上次那条四千多买的裙子，你穿了一次说不好看就给丢了，那时候你可不觉得浪费哦。”
“而且每次去见莫辰，你比我们现在还夸张，要提前四五个小时开始打扮，做头发修指甲去美容院什么的，而且你老是炫耀和莫辰去哪里玩，但是绝对不会带我们去。现在真的好奇怪哦……”
“好啦好啦，知道你们这么啰嗦，就不带你们去了，我先走啦。”
“不要啦，等等我们啊……”
第二十七章 当做备胎（）
因为拖拖拉拉的两个人，郑祖均期间又打了两个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到，我只是推脱说“快了快了”，又陪着她们逛了两家鞋店，顺便去美发店梳了个头发。其实，我真的好久没有和女生一起逛街了，莫名其妙还蛮喜欢这种感觉的。想着太迟的话，干脆就不去ktv好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她们两个自然是在意到不行，刚从美发店出来就拉着我狂奔回“下课了”，在电梯里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还被一直问，“怎么样？头发有没有乱掉？现在这样看，衣服颜色应该不会很奇怪吧？我是不是应该买另外那件的？”
“先关心下他们还在不在包厢比较要紧吧？”
“应该还在吧，也就才花了一个多小时啊，现在才九点而已，不可能那么早散的啦。”
“可能已经去台球厅或者其他地方玩保龄球了也不一定哦，或者是去酒吧或者舞厅了。”
“啊？不会吧。”听我这么说她们俩才不再纠结自己的打扮，祈祷着莫辰还留在这栋楼里。我记得郑祖均说的包厢号好像是“416”吧？顺着走廊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号码，“砰砰砰”地敲门，好一会，门才缓缓地开了。
感觉到震耳欲聋的音效席卷而来，唱歌的正是王墨丹念叨了一个晚上的林浩茗，他果然还是那副萌样，蹦蹦跳跳地唱着王贤的那首《街尾的女孩》，安一俊和莫辰坐在沙发中间低头聊着什么，其他几个男生互相敬酒调侃，并没有看见曹然，大概最近忙着筹划圣诞晚会比较忙，沙发最尾的角落里，郑祖均正随意地抽着烟，一头红发格外显眼，抬头见到是我，忙丢下烟蒂，跑上前就一把拉住我，“这就是我和你们说会到的美女，还有……”他看了看我身边的王墨丹和陈静南，笑道，“美女二号和三号。”
莫辰这时也抬头看向我，又看了看正拉着我的郑祖均，居然莫名其妙觉得不太好意思，急急忙忙地将手从郑祖均手里抽回，又被他重新抓住，低头凑在我耳边，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烟草味，“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居然是安素樱，你姐姐什么时候和祖均玩得那么好了？一俊，没听你说过哦。”安一俊身边的男生推了推他，他郁闷地回了句，“说了很多次，我和她没有关系。”
“哦，我介绍下，这两个是我的朋友，头发很长，长得很可爱的这个叫做王墨丹，个子比较高挑，身材很好的这个叫做陈静南。”又回头朝她们问道，“他们的名字，你们应该都很熟了吧，不用我介绍了吧？”
只见两人局促地点着头，全不见之前的激动，只剩紧张不安，也不敢开口说话。我又拉着她们走到林浩茗旁边，“那我们就坐这里吧。”故意让王墨丹坐在林浩茗身边，她羞红了脸颊，低着头，一旁的林浩茗自然什么都没有察觉，因为刚刚唱完歌，正喝着饮料。
“曹然怎么没来？”我拉了拉林浩茗的手袖，问他。
“然哥哥好像在准备什么舞台的布置，没空，不过他说那边结束，如果时间还早的话会过来的，这个姐姐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林浩茗这才注意到王墨丹，不由得问她。
“我……没，嗯……什么。”王墨丹更是紧张得语无伦次。
“你怎么管谁都叫姐姐啊？她和你同岁好吧？”
“你不知道浩茗管女生都叫姐姐，男生都叫哥哥啊？”郑祖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笑着告诉我。
“好像是耶。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对我说，‘姐姐，你觉不觉得西红柿很丑啊？’好好笑……”
“第一次？”郑祖均神情疑惑。
“有一次……说错了，呵呵……”急忙掩饰尴尬的神情，推了推旁边的陈静南，“和墨丹去点歌呗，别傻坐着。”
“哦，嗯……”于是拉着王墨丹去了另一边的点歌机旁。
“我看她们都特地换了衣服，你怎么还是这身校服？”
“要你管。”感觉到郑祖均一直凑近我，不由得朝旁边挪了一个位。
“对了，迟到是要罚酒的”说着开了一罐酒递给我，“就罚一罐好了。”见我接过易拉罐，又开口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带朋友来？”
“带朋友怎么了？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你不是不喜欢辰有机会认识别的女生吗？”说话的却是安一俊，“就算是你朋友也一样。”
“他认识女生的机会多了去了，哪里是我能控制的，而且现在我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大家都知道啊，在学校的时候做给人看的而已，你们要叫秦嫣来也可以啊，反正之前在酒吧的时候她也算有来。我都不介意的，呵呵……”说着喝了一口酒，苦苦的。
“你不介意？如果你不介意就不会一看见秦嫣就像疯了似的跑出马路了，要不是辰拉住你，都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你不要告诉我，你都忘了。”
跑出马路？突然想起那声刺耳的鸣笛，还有那道刺眼光亮。我看见秦嫣？记忆莫名闪现出来，我看见的是沈沐涵，浅绿色洋装……原来不是梦，而是幻觉，记忆逐渐清晰，却让我突然痛彻心扉，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还是只能想到他，我根本忘不了他。
“你不知道吗？她是夜少爷的未婚妻……”还是难受，压抑，为什么，她凭什么？夜少爷喜欢的人明明是我。
“怎么？没话说了？想装大方装不下去了？”安一俊继续刺激我。
“对，我装不下去了，我就是介意，介意得不行，你满意了吧？那你呢？安一俊……你介意吗？”
“什么？”
“我问你介不介意被秦嫣当作备胎？”
“……你说什么？”安一俊愤然起身，怒视我。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所以生气了？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实际上知道什么，你以为我多在意你，老是和打招呼叫你回家吃饭，要不是妈妈老是问我‘俊儿呢？俊儿会不会回家？’，我才懒得理你。在意你关心你的人被你视若粪土，把你当成备胎的人却被你视若珍宝。你和我相比，又有好到哪里去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第二十八章 先忍不住（）
整个包厢突然异常安静，只剩单调的背景音乐做伴奏，安一俊身子僵硬，回头看了一眼莫辰，“辰……我先走了。”然后径直离开了包厢，不再看我一眼，我和他的梁子好像越结越大了。不过我现在根本无心顾及他的心情，我只是在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通过争执或者其他。试图平复心境，只是好久，我的心情还是阴沉，差到不行。我想起幻想中的苏夜，一如初见般好看的人，那个我钦慕了两年的人，已经变得和我没有关系了，我终于和他没有瓜葛了。突然好不甘心……突然好想做回林素君，就像我幻想中的那样问他，对他而言，我重不重要，他还要不要我，就算只是只金丝雀吗？哈……好没志气的人啊，我怎么会这样。
“罚你喝的这罐酒，居然还没有喝掉。”
“为什么我心情突然这么差啊？你不会又在酒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你也把我想得太坏了吧？”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哈……你说话要不要这么伤人。”听我这么说，郑祖均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易拉罐，猛地喝了一口，“你看吧？没有问题。现在可以喝掉了吧？”
“更不敢喝了，上面有你的口水……”
“……”他被我说得彻底无语，好半天才开口，“我都不介意你的……”
“但是我介意你的，给我换一罐。”
“你……”
“干嘛啊？眼神要杀人似的。和你说啦，我心情不好……所以你可以选择不要和我说话。否则一定会被刺死。”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突然凑近我，“我发现你越来越有趣了，比我想象中的……”
“新玩具嘛，当然比较有趣……”
“哈哈……”他笑得更开心，捏住我的下巴，低声道，“你说，离得这么近，是你更想吻我呢？还是我会先忍不住吻你？”那声音微微低哑，带着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