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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看了她一会儿; 不由得叹气,耐心地劝她:“这件事太突然了,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消化; 但别钻牛角头知道吗?我倒是希望李婶真的是你亲妈,她人好,菜又做得好,哦; 还多了两个高高帅帅的亲兄弟,谁敢欺负你,就让他们帮忙揍回去; 多好啊,更重要的是,你并不是一出生就被否定的,而是被期待的; 他们都是爱你的,和你的养父母是不一样的……”
这样,就算你心里有刺,也不会扎得那么深,不会那么血淋淋。
最后一句话到了嘴边,却被苏扬咽回去了。
她知道,莫许心里扎了两根刺。
一是身世,二是楚徊遇的死。
并且莫许顺腾『摸』瓜地把楚徊遇的死归根于自己的身世。
所以,能把这两根刺拔出来的人,大概只有那个‘脑残’了的楚徊遇。
莫许还是只顾吸她的烟不出声,苏扬又开始找话题:“嗯?你那个建人叔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你跟他聊天?你不是要哄他来市里吗?”
莫许夹着香烟的手指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说:“他死了爹,要守孝三年。”
“啊?”苏扬惊讶地张大嘴:“不是,什么年代了还守孝三年,他脑子还能修好吗。”
莫许:“大概不能了。”
苏扬:“那你不是要等他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莫许:“孙子才等他三年,三个月,他不来,我就单干。”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亮得发光:“我就不信,有了这张脸,还弄不死楚寒那个贱人。”
苏扬:“你能不能别老想着报仇。”
“不报仇,我活过来干什么?”
苏扬:“……”
『摸』着这张和自己酷似的脸,莫许信心满满,她哪怕什么也不做,站在楚寒面前诈尸,也要把他吓掉半条命。
不过,前提是这张脸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瘦。
所以,她得抓紧时间减肥。
苏扬无语得翻白眼,莫许权当没看见,问道:“什么时候去我那边,带我一起,我有东西想拿。”
苏扬:“好啊,明晚就去,到时我去学校接你。”
莫许顿时烦躁:“还要上学?不上,我要休息几天。”
苏扬:“不行,你现在是学生,不准旷课,时间不早了,乖,赶紧睡觉去,明早我送你去学校。”
苏扬虽然一大早就把莫许押送回学校,但她还是没有去上课。
回了宿舍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望天花板,一望就是半天,连饭都忘了吃,到了中午,室友们抱着书推开门,闻到满屋子的烟味全都震惊了。
“唔,怎么满屋子烟味儿?”
莫许从恍惚中回过神,赶紧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 ,各位,想事情入了神,我去把窗口打开通通气。”
开了窗户,她又麻利地拿扫帚扫地上的烟头。
几个室友站在门外看莫许忙来忙去,交换了几个眼神面面相觑,开始关心她:
“夏夏,你没事,怎么吸烟了?”
“你上午没去上课吗?”
“你昨晚去哪里了?没出什么事?”
“我们说你长得像莫许其实是夸你漂亮,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哈。”
莫许哈哈地笑:“你们夸我漂亮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我昨晚,其实是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做,所以跑出去了,吓到大家了,抱歉抱歉啊。”
“……”
虽然莫许笑得阳光灿烂,但借口太烂,室友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下午,莫许还是没去上课,继续趟在床上磨洋工,直到苏扬来接她,她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
莫许曾经住的别墅,是公司给她提供的,虽然,她已经死了半年多 ,但别墅还空着,没有住别人。
苏扬开车载她过去时,天已经黑透了,两人进了别墅下车,穿过绿化带要快要到门口时,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我去,是楚寒,快躲起来,别让他看到你!”苏扬吓得哑声尖叫。
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楚寒看到他们了。
莫许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神『色』不变,不动声『色』地把外套领子拉高,遮住了一半脸,微微低下头。
一转眼,楚寒已经走到了眼前,苏扬点头哈腰:“嘿嘿,楚总,您也在这儿,真巧。”
楚寒停下步子,面无表情地问:“你来这边做什么?”
苏扬:“我突然有点想小许了,就来看看,毕竟她在这边住了几年嘛,您呢,你来这边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管的。”楚寒面『色』一冷,扭过头目光转移到莫许身上。
苏扬顿时心肝发颤,赶紧把莫许拉到一边:“这是我刚收的小助理,是小许的铁杆儿影『迷』,听说我要过来,哭着让我带她来看看……哎你啥站着干什么,快让开,别挡着楚总的路。”
楚寒最后瞅了莫许一眼,仍旧声冷面冷:“别什么不相干的人都往这里带。”
苏扬:“知道楚总,下次不会了。”
楚寒没再多说什么,脚步生风地走了,苏扬那蹦到喉咙口的小心脏终于重回五脏庙:“妈呀,吓死老娘了,他不是每个周六才过来吗,今天才周四怎么就来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呀 ,要是认出你了怎么办?”
“他认得出才怪!”莫许白了苏扬一眼,越过她朝别墅走。
别说现在天这么黑,就算不黑,以她现在的体形,和脸部面积,楚寒才不会多看她一眼。
苏扬追在她后面问:“你到底来拿什么东西呀?”
莫许:“xx银行保险库钥匙。”
第59章()
保险库里放了些什么?
时间太久; 东西陈杂,莫许也记不太清了,甚至有时候会忘了有那么些东西; 现在好不容易想起来; 想要看看。
别墅里的每一件装饰和摆设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连桌椅烟灰缸放的位置都没挪一下; 莫许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房间,在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找了半天 ; 终于找到了那把快要被遗忘的保险库钥匙; 她拿在手里有些怀念地看了一眼后放进裤兜。
苏扬在床上找了半天; 半根头发丝都没找到,不得以只能去洗手间。
其实她最害怕进这个地方,亲眼目睹莫许死后惨状的阴影还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莫许见苏扬站在门口; 大概看出了她的犹豫,走上前问:“怎么不进?”
然后擦过苏扬的肩自已进去了,洗手间、浴室里的一切已经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异常,她四下打量了一翻; 最后拿起自己用过的『毛』巾和牙刷:“这些东西行吗?”
苏扬回过神,从包包里掏出塑料袋子装好:“应该行,先试试; 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
莫许不可置否地点头。
目的达成,两人迅速撤离,回去的路上,苏扬又忍不住问莫许:“哎; 钥匙找到了吗?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宝贝?”
莫许掏出钥匙看了半晌递给苏扬:“等你去了银行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扬不明所以:“给我干嘛呀,又要当遗产白送我吗?”
莫许:“做梦你,我现在拿把钥匙去银行拿东西,人家不把我当罪犯抓起来才怪!”
“哦……”苏扬明白了。
莫许在法律上已经是个死人,除了她本人,只有合法遗产继承人才能开。
所以,只有苏扬拿着遗嘱和钥匙去,银行才会买单。
苏扬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小许,你现在所有身家都在我手里,就算哪天我翻脸不认人,你也拿我没办法是不是 。”
莫许懒得理她,仰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苏扬又说:“说真的,你说你人没死成,那些房产、资金啊什么的,什么时候还给你呀?我给你说,你买那几套房子,现在翻了几翻你知道吗?还有啊,前段时间流行比特币,我也听理财顾问的建议入了一批,咱们一人一半好不好?你放心,那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姐才不会干。”
莫许闭着眼,没精神道:“先放你这里,等有用处的时候再说。”
她的钱虽然不少,但在坐拥几百亿资产的楚寒面前还是有点蚍蜉撼树。
更何况王建人在家里窝上瘾不愿意出洞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现在脑子有点『乱』,在没有确切的办法之前,不想轻举妄动。
车子上了路,苏扬问:“去我那里还是回学校。”
莫许发困道:“回学校。”
“那行,但你别胡思『乱』想,注意休息知道吗?”
苏扬其实不太放心莫许现在的状态,但一个大一学生老夜不归宿影响不太好,还是决定送她回去。
莫许觉得自己快要入睡的时候,手机响了,但她闻若未闻,动也不想动。
苏扬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不时瞅她一眼,这么个响法,她不信她能睡得着,多半不想接。
但做为夏炽,不管是家人,同学,又或是王建人来了电话,她都应该很快接起来才对。
于是苏扬好心提醒:“哎,别装,电话来了快接。”
莫许睁开眼,不耐烦地皱着眉掏手机,但看到屏幕上的人时,又一声不吭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继续闭目养神。
“接呀,怎么不接。”
苏扬狐疑,扭着脑袋看了一眼屏幕,上面闪着‘双姐’两个字,不由得叹气:“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 ,但差不多就行了哈,你这么晾着李姐会急死的。”
但莫许先装上了死,靠在车座上挺尸,手机又响了好一会儿终于消停。
到了校门口,莫许下车时,苏扬正经道:“等过两天鉴定结果出来我就通知你,但结果出来前,不要一直晾着家里的电话,你在学校注意身体,我有时间就来看你。哦,还有,银行里的东西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取出来的。”
莫许眯起眼笑:“谢谢苏嬷嬷,回去。”
“嬷你妹呀,要叫苏姐姐。”苏扬气得调转车头,嗷地一声飙走车子,喷莫许一脸尾气。
苏扬临走时废话一大堆,但莫许左耳进了右耳出,全当她念经,回到学校继续浑浑噩噩。
第二天,李小双开始连环夺命call,一天几十个电话,后来连夏建国,也会偶尔来一两个,莫许干脆关了铃声把手机仍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她虽然要去上课,但只去了具躯壳,灵魂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烟瘾犯了时,教室和宿舍不能污染,她就去没人的角落或天台。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夏建国和李小双之外,连大哥和夏燿的『骚』扰电话也跟着来了。
莫许快被『骚』扰得神经衰弱,想关手机,却又怕苏扬找不到她。
到了第四天,苏扬终于拿到了结果,第一时间联系她。
答案如料想的一样,她和夏炽姐妹的关系板上订钉子,一锤敲定,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在哪里?别『乱』跑,我现在去银行,拿了东西马上过来找你。”电话里苏扬十分着急。
莫许好笑:“还能跑到哪里去,学校上课呢,你别急,慢慢来啊。”
挂了电话,莫许低下头,漫不经心地俯视着楼下一切,一阵强风吹来 ,吹得她晃了晃,这么高,摔下去肯定会脑浆崩裂血肉模糊。
一想到那惨状,太难看了,莫许『毛』骨悚然地后退两步。
她还没活够呢,才不要这种死法。
快速吸了根烟,她赶紧下楼,下节课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
哪知回到教室,屁股还没坐热,就见夏燿一脸锅黑地出现在门口:“夏炽,你给我出来!”
班里人都被夏燿那气势汹汹的架势震到了,要是他手里提了把西瓜刀说不定就会进来砍人。
见莫许坐着不动,夏燿又咬牙切齿道:“夏炽,你再不出来,要我进去请你是不是?”
“……”
莫许脸埋在掌心,疲惫地搓了搓,硬着头皮起身,刚到门口,夏燿的手就揪住了她的耳朵往外拉,低骂:“你死女儿,皮子痒了是不是。”
“啊,你干嘛,松手!”莫许痛呼,但夏燿力道着实不轻,为了少吃点苦,她只能跟紧他的步子。
身后的教室里逐渐响起了学生们的议论:
“刚刚那个就是夏炽的哥哥吗?之前听人说帅,没想到像明星一样。”
“额滴妈,太特么帅了,我也好想被他揪耳朵啊。”
“他刚才最后一句说的是方言,是,什么意思,妈呀,人帅就是不一样,方言从他嘴里冒出来都特别优美。”
“不过你们没发现最近夏炽瘦了好多吗?”
“不仅瘦了很多,还漂亮了好多,看着有点眼熟,像那个谁?”
“莫许!”
“没错没错,就是莫许,是有点像。”
……
夏燿一口气把莫许揪到了教学楼下的『操』场才松手,揪得莫许耳朵火辣辣地痛,她『揉』着耳朵大骂:“夏燿,你要死啊,揪我耳朵干啥子?”
夏燿指着她的鼻子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才是要死,作死,你死女儿不作死咋子不接妈老汗儿的电话,你想吓死他们是不是!”
“……”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莫许一时无方以对。
见她不说话,夏燿继续指着她的鼻子骂:“说噻!你咋子不接电话,哪个得罪了你老人家,你跟哪个充气?你晓不晓得你这几天不接妈电话,吓得她哭,老子上班累得半死半活还要来看你,你以不能长醒点!”
“……”
莫许脑子被夏燿一通臭骂嗡嗡作响,卡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没有半点诚意的借口:“我手机坏了,接不起来。”
果然夏燿火气更大了:“坏了不晓得拿去修啊,接不起来不晓得借别个的电话打回去呀,你二十年的饭白吃了啊!”
“……”
莫许找不到借口,干脆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了,扭过头随他怎么骂。
骂够了,夏燿『插』着腰喘了几口气,横眉怒眼地打量莫许,才发现与她竟然比过年时又瘦了一大圈,竟然有抽条的趋势了,由其是那脸,都快变相了。
并且,她脸上惨白惨白的没什么血『色』,眼带宽得好比熊猫眼,着实憔悴了不少。
夏燿又开始担心了,掰正她的肩,仔细地盯着她瞧,语气也放轻了些:“你最近咋子瘦了正多,是不是不好哦?”
莫许被这小子骂成了狗都能忍,但突然被他关心实在忍无可忍了,不耐烦地推开他:“没得事,我减肥,你少管。”
好心当作驴肝肺,夏燿又一口气赌在胸口快顺不过来了:“你死女儿有『毛』病啊,减肥减得不要命了是不是?再瘦就瘦成排骨了。”
“你啰啰嗦嗦说完了没,完了我去上课了。”
莫许想回教学楼,又被夏燿拎住了肩上的衣服:“完啥子完,没完。”说着就掏出手机递给莫许:“你手机不是坏了嘛,拿我的手机给妈老汗打回去,现在就打,老子看到你打。”
“……”
第60章()
“现在就打; 老子看到你打!”
黑『色』的手机晃了晃,莫许眼前也跟着发黑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二十岁不到的臭小子『逼』得束手无策,同时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快打。”夏燿督促。
“……”
莫许深吸一口气; 赶鸭子上架似地拿过手机机械地找出李小双的号码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