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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莫许在自己面前也会演,但苏扬并不介怀,能把那些陈年往事封装沉底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没必要撕得血淋淋。
至少,一开始她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楚徊遇没死,苏扬也和莫许有了同样的疑『惑』:这些年他为什么不找回去?
心太大?脑子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新炒的菜上桌,夏家的午饭终于开动了。
李小双虽然不怎么爱八卦,但见苏扬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一个人往人生地不熟悉的乡下跑,还是忍不住关心几句:“你咋子一个人到寺里来呢?没人陪你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苏扬一五一十地答,感情饱满而又丰富:“我妈妈在我几岁的时候就过世了,后来我爸爸再婚,后妈生了弟弟,她们都不怎么管我,我也长期在外工作很少回家,这次出门是因为朋友过世了,心里难受,想一个人散散心……”
夏燿坐在一边眯着脸狐疑,心里好笑:朋友死了胃口还这么好,吃那么多,哪里难受了?
李小双倒是听得入神,差点没感同身受:“原来是这样哦,出来散散心也好,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那样更不好过……想吃啥子你就给我说哈,我们乡下虽然没有城里头好,我做得来的菜也不多,但管饱还是行的。”
苏扬捧着碗喝了一了口香甜的米汤一脸满足:“谢谢李嫂,你做的菜已经很好吃了,比我爸做得还好吃。”
饭后,李小双叮嘱莫许陪苏扬在村里到处逛逛,然后就开始喂她的蚕了。
但是太阳太大,也不能真出门,几人站在屋檐下一边看风景一边消化中午的食物。
夏燿趁苏扬不注意把莫许拉到一边警告:“我总觉得那女的有古怪,你离她远点,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莫许还他一个白眼:“你妹妹我能卖好多钱?她要肯能把我买去包装一下做明星我还巴不得呢。”
夏燿鄙视:“能不能有点骨气,她说自己是经纪人你就信?!还想做明星,你咋不上天呢!”
“我就要做明星你要咋滴?骨气是啥子能吃吗?”莫许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被迫害妄想症,懒得理她。
夏燿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蠢得无可就『药』,别人随便一吹,就屁颠屁颠跟着人跑,实在伤脑筋。
他一定要拆穿苏扬的真面目,不能让她在自己家里骗吃骗喝,还把老妈和妹妹骗得团团转。
他走到苏扬跟前,斜着眼问:“你不是说你是那个大明星莫许的经纪人吗?那她咋子死的,你晓得不? ”
苏扬目光一滞,不由自主看向莫许吞吞吐吐:“她……她拍电影入戏太深,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莫许冷漠脸,只能翻白眼。
夏燿哼地一声,脸上写着两个大字‘不信’:“这种理由烂大街,网上随便一搜就是一大堆,就没有一点实质『性』的?看来你这个经济人当得也不怎么样嘛。”
苏扬也算是个人精,哪能不清楚这小子心里想什么,故作惊讶地两眼一亮:“哎呀,原来夏小哥还会上网啊,你能查到小许,应该也能查到我呀,我经常陪她参加活动,不信你查查,放心,我不是骗子。”
什么叫“原来他还会上网啊”,现在21世纪,人手一个手机,谁还不会上网啊,分明就是拐着弯嘲笑他是乡下人赶不上时髦嘛。
夏燿憋着一口气掏出手机上网一搜莫许经纪人,果然能看到苏扬的照片,而且每一张都比眼前的本人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简直风姿绰约……
苏扬得意地挑起眉:“怎么样,查到了吧,相信我是真的经纪人了吧,夏小哥,我觉得你条件真不错,如果想出道的话,随时找我,我保管把你捧得大红大紫。”
“呵呵,那还是算了,我才不想哪天跟莫许一样闹『自杀』呢。”
夏燿一言难尽地摇摇头,转身往屋里走。
大经纪人竟然厚着脸皮跑到自己家里蹭饭,那种感觉简直日了狗了。
“……”
苏扬干眨两下眼之后,心里迅速蹿出一团火烧焦了五脏六俯,差点追上去把夏燿狂揍一顿。
“这小子,他在怼我是不是?他身上长刺了吗?我惹他了吗?”苏扬朝莫许抱怨。
莫许:“活该,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让你巴着脸往上贴,好好的大经纪人都被你掉价成狼外婆,我都觉得丢脸。”
苏扬委屈得不行:“我这不是看他是你哥长得又帅就卖个人情嘛,捧谁不是一样捧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莫许:“别打他主意,我妈指望他考大学呢。”
苏扬:“考大学能挣几个钱呀,有当明星挣得多吗?”
莫许白苏扬一眼:“你掉钱屁股里了是不是?”
苏扬:“嘿嘿,我开玩笑的,他想跟着姐姐还不愿意呢,这种刺头最难带了。”
两人正嘀咕着,又见王建人推着摩托打算出门了。
苏扬一顿时握紧拳头,干劲十足地说:“反正已经掉价成狼外婆了,再掉一点也没关系,想不想知道他脑子是真坏了还是假坏了?看我的。”
“你想干嘛?”莫许顿时心跳加速,大步追上去。
苏扬一股作气冲到坝子边对王建人笑眯眯道:“那个,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可以耽误你两分钟吗?”
王建人停下来,面无表情地抬抬眉『毛』:“你说。”
苏扬搓着手:“呵呵,其实是这样的,我叫苏扬,我的工作是职业经纪人,莫许你知道吗?就是最近闹『自杀』的那个,她也是我旗下的艺人,是我一手把她捧红的……”
“你到底想说啥子?”王建人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子,打断道。
苏扬:“我看你又高又帅,外形条件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做明星,签给我,我一定能把您捧得大红大紫!”
这回王建人没有回她,而是转眼看着莫许:“她谁?”
莫许咽了咽唾沫,竟然有点紧张:“是,是来寺里度假的客人,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
“有病。”王建人冷冷丢下两个字,推着车打算接着往前走。
第19章()
苏扬这种试探方式太过粗暴直接,让莫许心跳直接蹦到了喉咙口。
她紧紧盯着王建人,不错过他脸上和眼睛一丝一毫的变化,然而王建人自始至终除了厌恶和愤怒,并没有别的。
没有被人识破身份的震惊,也没有听到仇人名字的憎恨。
“我就一张大众脸,像谁都可能。”王建人无所谓地答。
“……”
苏扬呆愣在原地,一时半刻找不到词反驳。
王建人又道:“让让,不要耽误我跑车。”
说着就推动车子,也不管苏扬让不让,就在车轮要擦到苏扬脚尖时,苏扬终于慢半拍地挪了开。
“哎,不是,先生,你帅得这么有贵族范,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大众脸啊,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吧,如果改变主意的话来找我啊,我这几天都在李嫂家蹭饭。”
苏扬后知后觉地对着王建人的后脑勺喊,但王建人只当她放屁,一个字也不回。
“……”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夏燿站在二楼阳台上看见大经纪人拍马屁被狂打脸后,难以自制的抽笑声。
苏扬和莫许面面相觑,同时选择了屏蔽,回到屋檐下唉声叹气。
王建人的反应太阵定了,要么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处变不惊,要么就是脑子里四大皆空,一心只开破摩托。
苏扬和莫许交流几个眼神后,不约而同选择相信后者。
因为莫许重生在夏炽身上是一个玄幻故事 ,一般人无法无法想象,而苏扬的出现太突然,王建人既不认识她,也没见过她,不可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她揭穿。
所以,只能是脑子坏了,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能帮你什么?”屋檐下,苏扬小声嘀咕:“更何况,他早就离开楚家,就算脑子正常,也不是楚总的对手,算什么秘密武器?小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的。”
莫许捧着脸:“我不管,反正要对付楚寒,就不能少了他。”
苏扬知道莫许『性』子倔,劝也没用,也不想多费口舌:“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就是。”
莫许叹气:“具体怎么做我也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首先,得等我把身材瘦下来才行。”
苏扬不由得再次看两眼她满身的赘肉,嗤笑:“你能行吗?”
莫许瞪她:“怎么不能?我想减就能减,我以前多苗条你不是不知道。”
苏扬砸吧下嘴不再多说。
她当然知道莫许以前有多‘苗条’,但那完全不是通过减肥控制的。
而是因为,她长期精神『性』失眠,再加上工作起来不要命,折磨成那样的……
但苏扬不忍心拆穿她。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转移话题:“你刚叫他什么?贱人叔?我没听错吧,贱人?!还能再霸气一点吗,啊哈哈哈……”
莫许磨牙:“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世面。”
苏扬耸着肩,笑得一抽一抽:“还有,你在她面前怎么怂得像条狗一样,有那么心虚吗?”
莫许郑重强调:“这叫战略,战略,你懂不懂,化百炼钢为绕指『揉』!”
“好好好,战略,战略……”苏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两人在屋檐下坐了一阵子,太阳火辣辣的晒,觉得无聊,又上楼看电视。
夏燿一见两人就嫌弃地扔了遥控器回自己房间睡觉,走的时候还挖了莫许一眼。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妹妹才认识那个女人一天不到,两人就有说有笑熟络成那样。
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妹妹在跪『舔』大经纪人。
得出这个结论夏燿即觉得痛心又觉得丢人,教育不了,他只能一个人保持格调独善其身。
到下午五点左右,天气逐渐转阴,莫许带着苏扬到村里‘随便逛逛’。
一个村里能有什么好逛的?无非就是把苏扬这个脸上抹了白|粉的城里姑娘当宠物溜一趟,逢人就笑呵呵打声招呼。
经过上午推车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村里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城里人,她化了妆,开着车,还说普通话,有钱得很。
经过一座石头堆砌成的旧房子,坝子里还有一个小屁孩儿追着皮球跑时,莫许给苏扬递了递眼『色』,苏扬会意,故作欣赏地朝那石头房子走过去,感叹道:“哇,这是用石头建成的房子吗?真特别,还以为在古城才看得到呢……”
小屁孩儿听到声音,怀念上午那几包零食的交情,抱起皮球礼貌地喊:“阿姨,胖四姐,你们来我家耍啊……”
“哟,这不是上午的小帅哥吗?原来你家住这里啊,你还没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呢。”
苏扬又蹲下身在小屁孩儿的脸上捏啊捏。
小屁孩儿被捏得口齿不清:“阿姨,我叫陈双帆,你叫淘淘我就行。”
苏扬继续捏:“原来叫淘淘啊,真有礼貌,真乖,呵呵呵……”
正捏着,石头房内响起了女人轻柔的声音:“淘淘,你在和谁说话呀?”
顾心知从屋里走出来时,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青菜,大概是在择菜。
“妈妈,是上午给我零食吃的阿姨。”
淘淘趁机从苏扬的魔抓下逃脱跑回去抱顾心知的腿,而顾心知在看清苏扬脸的瞬间,面部表情全僵住了,“羊,羊姐……”
苏扬大步上前,难以至信地抚住嘴,做出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模样:“心知?你真的是心知?我没看错吧?!”
顾心知愣了半晌之后回过神,眼含热泪地微笑:“是的,羊羊姐,我是心知,这是我家。”
苏扬一把抱住她:“你个死丫头,这些年跑哪里去了,害得我和小许担心死了。”
顾心知一颤,赶紧把手里的菜叶拿开:“羊羊姐,小心点,别弄脏衣服了。”
苏扬:“我不管,先让我抱一会儿再说。”
这场面来得太离奇,淘淘不明所以地望着两个女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莫许站在坝子边直翻白眼。
苏扬这个死人,就爱胡『乱』加戏。
她什么时候担心过顾心知了?
“大嫂,有没得啥子东西可先填肚皮的,我饿得不得了。”
两人正抱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笑嘻嘻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咬了一半的酥皮鲫鱼,边嚼边说:“哟,这是哪个,大嫂你朋友啊,好漂亮哦。”
莫许心里估『摸』,这应该是顾心知死去丈夫的弟弟陈建强,人称陈二娃,据说年纪轻轻不出门挣钱,赖在家里吃闲饭,一有时间就去麻将馆打牌,输了就回家找家里要。
“还有一会儿就吃晚了,你忍着吧。”顾心知冷下脸,看也不看陈二娃一眼,拉着苏扬和淘淘的手:“羊羊姐,去我房间坐会儿吧。”
“好。”苏扬瞟了那男人一眼,回头手一招:“夏四妹儿别在外面站着,一起进来呀。”
莫许又翻了翻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进屋。
顾心知的房间在楼上最左边的一间,家具都是老式而半旧的,不过干净整洁,倒让人看着舒服。
进屋时,莫许和苏扬同时被墙上贴着的几张海报给吸引了。
因为海报上面都是同一个人——莫许。
顾心知同她们一起望着海报,眼底渐渐浮起血丝:“许姐真好看啊,每次看到她的海报都忍不住买来贴家里……不过,以后再也不会有新的了……羊羊姐,许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哽咽,若无旁人的流起眼泪来。
“别哭了,别难过,小许如果还活着,也一定不想我们这样……”
苏扬叹气,再次抱着顾心知用最深得人心的套路安慰,还趁机给莫许递眼『色』,像是希望她有所表示。
莫许又翻白眼,她能说什么,难道说:姐没死,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吗?
“那个,我还要回家摘桑叶呢,你们慢慢聊啊。”
莫许实在受不了别人当着她的面哭丧,丢下一句话拔腿就跑。
再说,把她害那么惨还来哭她,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莫许想想就冒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苏扬跟顾心知聊了些什么,等莫许把桑叶摘回家时,苏扬也正好从顾心知家回来,脸『色』一点也不好。
灶房里,夏燿在烧火做饭,猪圈里,李小双在喂猪,八只肥猪嗷嗷大叫,非常热闹。
苏扬坐在屋檐下幽幽地叹气:“小许,别置气了,那丫头因为你的死已经伤伤心心地哭了好几回了。”
莫许一阵烦躁:“又不是我让她哭的,并我屁事。”
苏扬沉着眼看她,继续道:“那丫头这几年过得一点也不好,你没见她那个混帐小叔子的眼神贼眉鼠眼恨不得吃了她吗?她房里那道门有三把锁,三把!”
“……”
莫许扭头不吭声,看出来了又能怎样,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扬又道:“还有,我问她了,淘淘是韩哲的儿子没错,但她不喜欢韩哲。”
莫许诧异地回头,顾心知自小就洁身自好而且清高。
除了真正喜欢上韩哲,心甘情愿为生他的孩子,莫许和苏扬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不等她开口问,苏扬就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