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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如大小姐说的一样,把她撵出府,再招来几个更貌美的,不出三天,她就会被新德泽忘到九霄云外
“大小姐,妾身真的知错了!再不敢冒犯太太!请大小姐给妾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王妙白的脑袋磕到“邦邦”响,她是真的不愿再过以前、像被别人挑牲畜一样的日子了。
李画屏的心理素质本来就不好,这一通话说下来,腿都软了。
新荷让丫头把她们扶起来,笑道:“姨娘这是做什么,传出去大家还以为是我虐待了你。”
王妙白的额头都见了血丝,她摆手道:“不敢不敢,这是妾身走路时不小心碰的”
新荷看目的达到了,就开口道:“行了,今日我也累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有一点还是要说明的,我从顾宅坐马车出发,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到帽儿胡同,再方便不过了。”
两人屈身称是,看大小姐没什么反应了,才由各自的丫头扶着回去。
96(二更)()
马车进顾宅时;酉时刚过一刻。天边出现了晚霞;沐浴着夕阳的余光;十分的好看。
新荷站在秋水居庭院里;仰头看了许久。她喜欢一切新鲜、美丽的东西。
今天是大年初五;过了初六就是上朝的日子。顾望舒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闻风而动来拜年的官员有很多顾府门前车马盈门。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得来的消息;都一窝蜂地赶在顾阁老从老丈人住处回来的时候
顾望舒和眼熟的同僚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进屋换了绯色官服、锦鸡补子。他是有急事要进宫的。
青年被众人簇拥着,登上了乾清宫门前的汉白玉台阶。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也被一群人簇拥着——是夏勤。
青年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率先迈进乾清宫。
朱瞻宣在严涌的服侍下;刚吃过一粒丹药;这时候精神正好,看谁都笑眯眯的。
“来来来;两位爱卿;坐。”他让小太监搬了圈椅过来。
顾望舒和夏勤跪下行礼后;分别坐下。
“召你们前来;是商量一下中宫的人选”朱瞻宣抿了口清茶:“太子的人选不定;百官心不齐啊。”
顾望舒一凛,没吭声。
夏勤倒是接了一句;“皇上考虑的周全。”
严涌抬头去看夏首辅,暗骂了一句:老家伙;听他这语气还迫不及待了他讨厌夏勤的尖酸苛刻。夏勤讨厌他的贪得无厌。两人互相看不顺眼。
“那;你们说说,该立哪位皇子为储君?”朱瞻宣很是漫不经心。
夏勤见顾望舒不语,讥笑一声,大约也能猜到他的想法。顾望舒虽然是皇上的心腹,却不是五皇子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到五皇子继位,顾望舒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老臣以为,五皇子的才华能担当大任。”
朱瞻宣看了一眼顾望舒,说道:“顾爱卿,你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
烛火照在青年的侧脸上,留下一道虚影。他俊眉紧皱,好像在积极认真的思考问题。
一会儿,他回道:“论聪颖、敏慧这一块,微臣觉得十皇子更好一些。”
“你这纯粹是居心不良,十皇子才五岁,黄口小儿怎么能当储君?”
朱瞻宣还没开口,夏勤就忍不住了。
顾望舒淡漠一笑,反击道:“夏首辅不要血口喷人,在下只是说十皇子较五皇子更聪慧而已,并没有提及让十皇子继位储君”
“怎么?夏首辅极力推荐五皇子,莫非是有所图?”
顾望舒丝毫不给夏勤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到底要立谁为储君,皇上的心里自有公断,还不劳夏首辅您操心”
“你”
夏勤一开口又被朱瞻宣打断了,他头疼道:“二位爱卿不要再吵了你们回去吧,朕心里有数了。”
两人跪下行礼后,退了出去。
朱瞻宣眼睛微眯,也许严涌说的对,老师大约是年纪太大了,皇家储位的事情也想出手干预?!
顾望舒坐在马车里,紧闭双眼。他如今是皇上的心腹,可是这心腹又怎么会是好当的?最近一年里,他进内阁,升大学士个中艰辛,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
他不可能也不会因为下任储君继位,失去这一切。
在朱瞻宣的心里,两位皇子的各种表现都差强人意。但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只剩下这两个儿子。十皇子太小,估计要立为储君的只能是五皇子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新荷久等顾望舒不回,便让小厨房简单熬了碗桂圆红枣粥。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下几口便随手递给了云朵。
新荷从黄花梨八仙立柜里拿了主腰、襴裙,去净房洗漱。云朵、云玲跟进去伺候。
外面有小丫头通报,说二爷回来了。
顾望舒走进来,屋子里的丫头就依次退下了。新荷披了浅金五彩绣花长褙从净房出来,问道:“四叔,你吃饭了没有?”
顾望舒俊眉紧皱,回答的很简洁:“没有怎么晚上洗了头发?”随即拿过细棉麻长帕子给她擦拭发丝上的水珠。
小妻子的头发又绒又细,很绵软的。
新荷唤了云玲,让她去吩咐小厨房准备晚膳。
“不用麻烦,做一碗羊肉面条即可。”
云玲屈身应是,答应着出去了。
等新荷的长发差不多半干时,云玲端着红漆木盘过来了。
顾望舒招手,让直接摆在西次间的小几上。他举止优雅,吃的很香。
新荷盯着看了一会,觉得看饿了,就趴到顾望舒面前蹭了几口。像小猫似的,吃两口又饱了。
顾望舒的眼神被小妻子窄细的腰肢吸引了,他想了一会,低头吃饭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妻子裹着樱桃红流云百福的棉被背对着他躺在里侧。脖颈处白皙、柔美
顾望舒缓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脖颈儿,然后手往下滑,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她的肌肤十分光滑,带着胰子的清香。
新荷被他这样若即若无的抚。摸,心里紧绷绷的。
她被四叔压在了身下,吻落下来,很滚烫的。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很大。身体软了下来。
豆青色鱼戏莲花肚兜露了出来,顾望舒手指灵活地绕到她背后,把系绳解开了。
他俯身低头,轻轻含了顶端。
这,这实在是新荷小脸羞的通红。
等亥时过了,两人都大汗淋漓,顾望舒让丫头抬了热水,抱她去净房洗浴。
一切妥当后,顾望舒抱着小妻子重新躺下歇息。
新荷累的腰酸背痛,不多会便睡了。
顾望舒瞧了她好久,小妻子娇娇软软的,睡觉还会拱到他怀里。
他怎么舍得让她跟着自己吃苦呢?
顾望舒心里有了决定。
97()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新荷倚靠床头坐着。四叔不在身侧
云玲朦胧听到西次间的响动;挑帘子进来服侍她起床。
“我不要这件大红色的选个素色褙子就好。”新荷抬眼去看云玲手上的衣衫;摇头道。她相貌是有些寡淡的;穿艳。色的反而俗气;大婚和回门是不能拒绝的;图个吉祥、喜庆平常的话;还是算了。
云玲笑着点头,从立柜里拿了木兰青双绣缎褙,月白色挑线裙。
“四叔呢?”新荷打着呵欠问道。
云玲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二爷一大早就坐马车走了,说是出去办事,不让打扰你休息”
“哦。”昨天睡的太晚了;新荷一脸的困倦。
丫头们依次进来摆了早膳。
新荷喝了碗牛乳粥;和云朵说话:“你待会把府里各处的管事婆子都叫来,我想看一下账本。”母亲说了;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管牢他的钱。
云朵应是退下。一会的功夫;她并几个婆子一起进来了。看着都是衣衫朴素的;面相也老实。
新荷详细地问了问;便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她自幼跟着秦氏学掌家,这一点本事还是有的。
账本也都记录的清楚、醒目;平日的花费和收入皆一目了然。
外面传来小丫头的声音,说是二爷回来了。
顾望舒举步往西次间走;几个管事婆子屈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这是干什么的?”他进去净房洗手。
新荷似笑非笑:“查帐。”
顾望舒用帕子擦了手,坐到茉莉长塌上:“查帐?”他见小妻子面前的碟碗里有吃了一半的水煮蛋,便直接拿起吃了。
新荷脸一红,这人,也不忌讳她的口水。
云玲低了头,摆手和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们一起退到外间。
“是啊,我都嫁给你了一应吃穿用度都是要用到银钱的再说,你在外为官,也不能太寒碜了”新荷隐晦又磕巴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遍。
小妻子说的太明显了,顾望舒强忍住笑,逗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新荷:“”
世人都传四叔聪明绝顶,消息是假的吧她要钱要到这份上了,他居然没听懂
新荷瞧他吃饭吃的认真,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就有些泄气。
算了,还是直说吧。
“四叔,你喝粥。”新荷舀了碗牛乳粥递给顾望舒。
顾望舒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甜滋滋的和喝药似的。
“我看账面上有一些田庄、铺子的收益很不错。还有你名下的几处私帐,走动的金额也挺大的我在府里左右也无事,不如帮你管帐吧?”她语气里带了讨好。
顾望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直说了,“我的私帐就算了,背后牵扯到无数的权力、利益你管不了。”
他伸手把小妻子搂在怀里,亲亲她脸颊:“家里的帐目都归你管。”那点银子,他还不放在眼里。管好管歹都无所谓,权当逗她开心了。说话间,招手叫了管家来,把各处田庄、米铺等对牌交给了新荷。
新荷满意极了,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就是不一样,感觉走路时腰板儿都直了。
“主子,长宁侯世子来了,在书房等您,说是有事相商。”虎子站在正房门外通禀。
顾望舒亲了亲小妻子的额头,要往外走。
“四叔,你等一下。”
新荷把对牌放到床头的多宝阁里,拿着尺子走到顾望舒身边,量了尺寸。
“四叔,我想给你做几件中衣。”新荷昨天就发现了,他的中衣袖子有些短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她心里就觉得很怜惜。
新荷的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荷儿,我喜欢你关心我。”顾望舒的大手微微一用力,小妻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两人的心脏都剧烈跳动,不负重荷的。
“四叔,你还有客人长宁侯世子”她抗拒着。
顾望舒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个时候她竟然记着别的男人?他回头吩咐虎子:“让郑砚好好等着。”
虎子“嗯”了声,诧异地往房里瞧,可惜隔着厚厚的布帘,什么也瞧不见。他有种错觉,好像是主子生气了。
新荷被四叔打横抱起,往床边去。她吓坏了,昨夜的疲乏劲还没有缓过来
“四叔,四叔。”新荷搂了他脖颈儿撒娇,“咱们要克制一点啊。”
顾望舒不为所动。
“等到晚上好不好?”
还不为所动。
“等晚上,晚上随你的便,怎么折腾都行”新荷哭丧着脸。
顾望舒停下脚步,不往前走了,紧紧地搂着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是他为数不多的人性部分。他不想她提起或记得任何男人。
少年时那种不安全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新老太爷过世的第三个冬天,新府给下人们发冬衣他瑟瑟发抖地路过。管家可怜他,便给他一件。后来,这事被新老太太知晓了,寒冬腊月的派人过去把管家打了一顿果然,自那次后,再没人会对他好了,连同情都不敢有
只有她不惧所有的为他抗争。
用小小赢弱的肩膀替少年时的他,扛下一片晴空。
她这样美好,如果知道他为了权势干出那么多肮脏的事情后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四叔一直没有说话,很冷淡的。不知道为什么,新荷却感受到他的不安全。她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轻轻拥抱了他。用正面的姿势。
“四叔,我喜欢你啊。最喜欢你”她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词语匮乏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喜欢听的话。脸色羞红着。
顾望舒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摸摸她的头发:“好了,乖。我去前院忙了。”
新荷望着四叔的身影远去了,才唤了丫头们进来把碗筷都撤了。
“拿一匹白色的细棉布过来。”新荷唤了云玲。
云玲屈身应是,挑帘子出去了。
新荷按照丈量的尺寸,剪裁出两套中衣。刚缝了两个袖子。静安堂的大丫头桃枝过来了,说是左都御史家的冯老夫人亲自带着媒人来给大小姐“要好”,老太太让她也过去参谋参谋。
她和叶辰雪一向不对盘,过去做什么话虽是这样说,新荷也不能拒绝,毕竟是叶老太太让人来请她的。
新荷让慧敏重新梳了发髻,戴了点翠双鱼戏荷挂珠钗,往叶老太太的住处去。
才进了院子,便听见正堂里一片语笑喧哗。
桃枝笑着给她挑了帘子。
进去就看见里面坐了一屋子的人,叶家的三个儿媳妇蒋氏、林氏、田氏都在。嫡长孙媳妇郑氏抱着儿子和叶老太太一起在榻上坐着。剩下的两位年纪都大了,一个身穿深绿色绣莲纹缎褙,另一个穿着褐色长褙,都是慈眉善目的。
叶老太太笑着拉了新荷坐在身旁,和那两位年纪大的说道:“这是我外孙媳妇。”
两人就笑:“您是个有福气的,这儿孙满堂的一大家子,羡慕人哟。”
叶老太太也笑,和新荷介绍道:“那位穿深绿色衣衫的是冯老夫人。另外一个是忠孝伯家的,是咱们京都有名的媒人,凡是提亲,没有不成的。”
叶老太太谈吐风趣,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笑。
新荷一一屈身行礼,手心里出了汗。她见生人很没有安全感。
在郑氏怀里爬上爬下的鹏哥儿看见了新荷,他好像有些印象的,咿咿呀呀地要新荷抱。
新荷挺喜欢小孩子,鹏哥儿胖乎乎的,她伸手就抱了过来。
“要好”的学问挺大的,新荷听了一会,有提到风俗、问了叶家嫁女儿有没有什么规矩。还有就是商定彩礼的事情。
叶辰雪作为叶家的嫡长孙女,待遇自然是不会差的。
冯老夫人亲自问了蒋氏,叶辰雪都喜欢什么款式的首饰、衣衫。
新荷逗着怀里的鹏哥儿玩,觉得今天这个阵势她完全没有必要过来。叶辰雪的上面有祖母、母亲、大嫂她一个表亲凑什么热闹。
她偶尔转身,见冯老夫人在隐约地打量她,表情很慎重。
新荷恍然大悟,叶老太太让她过来,怕不是让她参谋什么婚事。而是用她阁老夫人的名头来压冯家。好让孙女儿嫁过去后,日子过得更顺遂些。
四叔今非昔比了,京都这些世家贵族,还有谁敢低看呢。
一切商量妥当后,两拨人皆大欢喜。叶老太太盛情留了冯老夫人她们吃午膳,而后又由媳妇们陪着打马吊,摸骨牌。
新荷抽不开身回去秋水居,就让云玲去前院和顾望舒说一声,让他自己吃午膳吧,不用等她了。
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