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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谷月霜蹙着眉头,来回的踱着步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是,听父亲的意思,过几日,聘书怕就要下了啊。我听闻,前几日那徐夫人还特地送了礼给你,难道你没收到?”
“聘书?为何无人跟我说?”谷月霜这几日也是忙晕了,居然将那日徐夫人送阿胶之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可说的?且你与康世子的情谊,两家人都知晓啊!”谷风远真是好奇了,妹妹这是怎么了?
“不行,我得去找母亲。”说罢拉着谷风远便回了自己屋子。
谷风远没想到母亲在这,连忙行了礼。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都坐吧”常宁公主挥了挥手。
谷月霜哪里有心思坐下,连忙跑向母亲身边,“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这一跪,将整个屋子人都惊着了。
“这是作何?”常宁公主连忙要俯身将女儿扶起。
谷月霜声泪俱下的向母亲求情,希望母亲能劝父亲,莫要将自己嫁入康府。她已经心中有良人,且良人并非康均逸。若是不能嫁与良人,她情愿一生与青灯古佛相伴,终生不嫁。
听完妹妹的诉求,谷风远整个人都晃了晃。何人能在这短短数日内,虏获妹妹的芳心?在他的心中,康世子可是不二的妹。夫人选啊!
“妹妹,你可知道,你若是拒绝了康世子,你此生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好的人了啊!”谷风远苦劝道。
“霜儿知道,可是,霜儿的心早已交付于旁人了,已没有空隙再留给逸哥哥一分一毫了”
常宁公主原以为女儿或只是一时贪玩,萌生情愫。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用情至深,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让徐妈妈赶紧扶着女儿起来。
“他究竟是何人?值得你如此么?”常宁公主有些哽咽。
“值得!霜儿,非他不嫁!”掷地有声的回答,让常宁公主好似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那会的自己好似也是同霜儿这般大小的年纪,偶然看见父皇身边的那个人。便再也拔不出来了,哪怕他后来娶了妻,哪怕他后来生了子,哪怕他后来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一想起他,自己的胸口还是有那么些许痛楚。想起当年自己也是这般,跪在母后面前,说着“非君不嫁”的痴话,惹得母后频频拭泪。
可最后呢?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就算愿意去做个平妻,也换不来那人的半点情。爱。冷冷的只回了一句“云某只愿与一人举案齐眉,执手相伴!”
很显然,自己并非那个“人”。
且他也并未食言,到死,他都是只与她执手相伴
可是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样,一旦陷进去了,便再也回不来了。二十多年了,一想起他,依旧是满肚子的青丝缠绕,即便枕边人对自己再好,也无法占据自己的全部心房。
“不悔?”常宁公主收回回忆,又问了一句。
“绝不悔!”谷月霜双眸含泪,坚定的回道。
“好!母亲帮你。”说罢便伸出手,徐妈妈赶紧接了上去,将她扶起往屋外走去。
走到门前,背对着里屋,侧脸说道:“别忘了,让他来见我。”
“嗯!霜儿知道了!”谷月霜大喜。
听到回答,常宁公主轻叹口气,便抬脚走了。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去往夫君的书斋了。
看来,计划,要有所变动了
………
而此时,田云箫正与钟莲石在齐王府的花园中。
齐王一边喂着湖中的锦鲤,一边听着钟莲石的汇报。钟莲石将这几日从妙梅那得来的消息,悉数告知与齐王。
“妙梅做的不错,本王当年没有看错人啊!”齐王喂完鱼,便双手背后,往花园中心走去。
“确实,现下鸿居楼的名声在外,确实吸引了不少达官显贵,就连周边的许多商贾显贵们,都想来瞧一瞧这鸿居楼的美人们。”钟莲石也笑道。
“你呢,那头有没有什么消息?”齐王在花园中央的石凳上坐下,看向田云箫。
“蛮族势力已经独大,根本不理睬琉球和瓦当。不过对于殿下,他们还是不敢有微词的,愿意与我们合作。只要等事成后,满足他们的要求便是了。”田云箫抱拳回道。
“要求?呵”齐王冷哼一声,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说道:“他们不就想要北边那几个城池么?先答应下来。”
“是!只不过”田云箫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齐王将茶碗往石桌上一放,皱着眉头。
“蛮族首领这次提前进京并未知会我们,不知他们会跟皇上如何说。若是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与我们不利。”
“应当不会!”钟莲石将话接了过来,继续说道:“据下面人来报,说是这次的寒衣节,表面上与往年一样,实际上是要给蛮族首领选妃。太后也是有意想再选几个进宫,给皇上充盈后宫。毕竟,皇后仙逝已经快一年了,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
“小小荒蛮之地,居然觊觎我江南女子,真是妄想!”齐王忍不住又冷笑几声。
“不见得是妄想”钟莲石叹口气,继续说道:“听说蛮族已经攻下了北方边境好几个城池,这次进京,便是以此来要挟皇上的。”
“皇兄何时变得这般”龟缩二字,齐王真是说不出口。
“要是云将军还在,何愁边境?可现在呢!唉!”钟莲石不忍,重重的叹了口气,顺便还偷瞄了一眼田云箫。
田云箫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立在那。
“现下北方边防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失了城池,又怎会一点音信都没有?”虽然此事有利于齐王事变,可齐王还是忍不住诟病了下如今大谢的边防。
“回殿下,如今国泰民安了许多年,士兵们也安逸了许多年。边防是段将军在守,可是段将军只会守城,不会打仗。加之听闻那赵冲被发配在他手下,那赵冲怨气颇深,跟蛮族里应外合,便将段将军拿下了。这次皇上之所以被吓着,好似就是那蛮族带着段将军的人头来进献给皇上的,并以此来要挟皇上。”田云箫不卑不亢的回道。
“赵冲?何人?”齐王不免眯起了眼,回忆道。
田云箫便将当初赵冲与镇国将军之间的纠葛,说给了齐王听。齐王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拍手称绝。
“这种小人,居然敢将他放置于边关要塞之中,不仅皇兄糊涂,连将军都变得越来越糊涂咯”齐王摇头说道。
“所以,这也是殿下的机会啊”钟莲石见缝插针。
“嗯,此话不假!”齐王起身说道,“你们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两人刚拱手要走,那头的管家来报,说是有人急着找田云箫。可是他们一直在议事,便没有上前叨扰。
“你去忙吧。”齐王大手一挥,便让他下去了,却将钟莲石留下了。
“我瞧他近日有些心不在焉,可是知道了些什么?”齐王问道。
“应当不知。”钟莲石锁紧眉头,回忆了下,自己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能让他起疑的才是。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啊”齐王重复了好几遍,看向远处的田云箫与青鸾,若有所思。
长大()
“嗯;我知道了。”
“那公子”青鸾毕竟是他这头的人;自然是实话实说。
“你先回去;告诉霜儿;等我把这头的事情处理完;便过去找她;让她放宽心;我定然不会让她嫁给康均逸的。”田云箫冷眼说道。
虽然青鸾在鸿居楼见过许多令人心寒的眼神,但此时公子这双眼睛,着实让人心头一颤。
“是。”青鸾悄然退下。
田云箫看向远处;若有所思。本不想这么快就说破,可,现下为了霜儿;便不得不了。
与齐王道别后;田云箫回到了自己居所,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虽然依旧是纯白色;可腰间的玉佩已换上霜儿给他的那块。
发髻上的玉冠;也换上了压箱底的那枚。那是他的父亲曾经及冠时候用过的;平日里;都是细细保管的;也就是只有到了这种关键时候;他才会拿出来,戴到自己的发顶之上。
换好了一身行头,便又快马加鞭赶回了齐王府。
齐王再次看见他之时;不免一愣。
“可是有什么急事?”不然为何刚刚才走;却又折返?
田云箫跪在地上,给齐王磕了一个头。
站在齐王身旁的钟莲石心下便知不好,连忙上前想要劝阻,说道:“殿下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让他说!”齐王往后一坐,眼眸深邃,看着他。
“属下有一事一直隐瞒殿下,思前想后,觉得应该告知殿下。”田云箫拱了拱手。
“好,起来说吧!”隐隐觉得就是那件事,此时说出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齐王不免心中不解。
田云箫站了起身,缓缓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属下本名云天泽,是前兵马大元帅云修远之子。因母亲是箫氏,故改名为‘田云箫’,还望殿下恕罪!”田云箫低头,抱拳。
他心中并无忧虑,因为他知道,齐王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世。只不过一直没有说破,究竟要何时戳破,他并不知。他更不知齐王留着他这个身份要何用,但是,冥冥之中他知道,若想日后成事,非得借他的身份一用不可。
这也是为什么齐王不让他去劝说康圣全的原因,因为他怕,田云箫一怒之下,便会手刃仇人,从而坏了他的大计。
果然,齐王并没有什么惊异之情,连钟莲石也没有。只是安安静静的等着,看他下面要说些什么。
田云箫将手放下,直起了身子,看向齐王。
“继续。”齐王不想装,他也没有必要装。反正再用不了多久,他也会用计让他自己说出来,现在省的自己动手,岂不是更好?只是,他好奇的是,为何今日便要说出来?
“属下与谷侯府的千金谷月霜情投意合,本想等大事成了,再与霜儿”
田云箫的话还未说全,便只听见齐王将桌上的茶碗狠狠砸向田云箫。从座位上已经一跃下了堂前,将他的衣领紧紧拽住,贴着他的脸,狠狠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胆敢妄想霜儿!你也配!”
瞧着殿下已经激动了,钟莲石连忙上去拉住齐王,说道:“殿下,还是等他说完吧!”
“你别管!”齐王狠狠转头瞪向钟莲石。
转头继续拎着田云箫的衣领,说道:“霜儿岂是你能染指的?本王告诉你,你若胆敢碰她,本王定会要了你的命!”
“殿下,”田云箫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霜儿,已经是属下的人了。”
齐王顿时觉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连喘气都困难。连脑袋都有些发晕,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消失,脸色惨白。
钟莲石一瞧便知齐王发病了,连忙喊人进来送药。
将他扶坐在位置上,又给他喂了药,才缓了口气。可是胸膛还是剧烈的起伏着,用发抖的手指着还跪在堂中央的田云箫,狠狠的说道:“你给本王等着!本王定定要”
“殿下,您还没有听属下将话说完。”田云箫抬首,毫无畏惧的看向此时病怏怏的齐王。
“你就别说了!”钟莲石有些气急败坏,这个人的脑袋,怎会这般!!!!
“不,我要说,殿下,现下霜儿有难,我不得不来求殿下移步侯府,等救下了霜儿,属下随您处置!”说完便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霜儿有难?”齐王挣扎着坐起了身。上次山中一别,已经又是好几个月过去了。这次回来,事情太多,还未来得及去姐姐那瞧瞧,没想到霜儿却出事了。
想起霜儿在自己身边,甜甜的喊着“五舅舅”“五舅舅”的时候,不免心下又有些感伤。没想到时日这般快,霜儿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可是,无论她嫁给谁,都不该是田云箫这个心思缜密,腹黑心毒之人!
“殿下,去瞧瞧便知了。”田云箫抬首说道。
事关自己最爱的外甥女,齐王虽然心中愤恨,可不敢耽搁,连忙差人备马。
那头的常宁公主正和谷候爷商议霜儿的事,便听管家进来回禀,说是齐王殿下来了。
“怎的这时候来了,连个音儿都没有。”常宁公主一听弟弟来了,喜出望外,不禁笑着让管家赶紧让他进来。
“齐王殿下已在正厅等着了。”老管家回道。
“好好好,快,让霜儿和风远也赶紧去。”常宁公主与侯爷一同赶紧赶去正厅。
“夫人。”谷候突然拉住了常宁公主。
“怎么了?老爷?”常宁公主满心都是要见弟弟的心情,丝毫没有想到此时齐王为何会突然上门。
“齐王怎会突然来此?”他应该还在洛阳才对,根据以往,就算回来参加寒衣节,也不是现下就该到京城的时候啊。
常宁公主也是个明白人,夫君这般一提点,就回过味来了。
“人来了,总不能不见吧?!”反正得见,见了不就自然而然的知晓了么?
谷上北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一道前往了。
那头管家去通知谷月霜的时候,谷月霜早已打扮妥当,就等着了。她知道,箫哥哥并非不重信用之人,既然他跟青鸾说了,会来,他一定会来。
“走吧,我们去见见五舅舅。”谷月霜笑靥如花的往正厅走去。
离得越近,心情越是紧张。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的,好似就快跳出来了。
还未跨进正厅,便听见五舅舅与母亲说话的声音,可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是一点都听不清楚。也不知是自己过于紧张,还是怎么地。就是觉得心里紧张的不行,胸口若不是被自己按住,真怕心脏会蹦出来。
“长姐,这是我从洛阳特地搬回来的牡丹花,美吧?!”齐王拉着常宁公主,围在牡丹花旁说道。
“回来便好,带什么东西啊。千里之路,那么远,还带花回来,真是太麻烦了!”常宁公主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笑意还是藏不住的。
“长姐喜欢就好,齐儿不嫌麻烦”齐王虽然在外人面前一副王者姿态,可是见了自家长姐,就透露了些小孩子脾性出来了。
“霜儿见过五舅舅”谷月霜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踏了进来,行了礼。
虽然人是半蹲了下来,头也低着,可是小脑袋却转向了田云箫的方向,偷偷的看着自家的箫哥哥,嘴角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霜儿,快起来!”齐王箭步上前,将霜儿扶了起来。
就刚刚那一瞥,他已经看出霜儿的心思了。心中虽然此时只想生吞活剥了田云箫,可毕竟在自己长姐面前,不免忍了又忍。
瞧着霜儿还在歪着脑袋看向田云箫,齐王真的很头疼!
况且,他此时意识到,他怕是被田云箫那小子给骗了!霜儿明明就是好好的,何来“有难”之说?
谷月霜与齐王说了几句话,便一蹦一跳的奔向田云箫了。眼睛里止不住的爱意,哪里能逃得过常宁公主的眼神。
心下便知了,原来,霜儿的意中人,是他!
常宁公主轻叹一口气,蹙着眉心,坐在了座位上。瞧着女儿看向那名白衣侍卫的小眼神,心下五味杂陈。
女大不中留啊
等谷风远也到了,下人们都看了茶,常宁公主便将闲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