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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明并排行进。
秦明瞧见刚刚还有些焉儿的世子爷,现下又跟活了过来似的,不免摇了摇头轻笑。想都不用想,定然是那谷小姐给了他什么甜头了,否则,什么能让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乐成这样呢。
而此时的镇国将军府的徐夫人院内,颜竹溪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人,您,您是说逸哥哥带兵出城了?”
颜竹溪近日来周旋于谷风远身边,本就有些心累。想着许久没有瞧见逸哥哥了,听谷风远的意思,逸哥哥近日来也并未去谷侯府。且还听说徐夫人在谷侯府受了那谷月霜丫头的气,逸哥哥是出了名的孝子,如若徐夫人真的恼了那谷月霜,那逸哥哥定然也会顺从母亲的。
今日,梳妆打扮之后,便领着一些礼品,前来镇国将军府,瞧瞧徐夫人。没想到,一来便听见这么个事情。
“是啊”徐夫人抿了口茶,说道:“将军突然决定的,说是为了历练历练他。不过这也是好事,均逸迟早会接手禁军的,这次有秦明跟着,我也放心。”
颜竹溪听见这话,便也安心了些。又寒暄了几句,便借口府中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送走了颜竹溪,徐夫人还在思量着,那谷月霜要是能有颜竹溪一半懂事,便就好了。自己也就不必和儿子闹不和了,更不会得罪婆婆了。现下,无论是儿子还是婆婆,都定要那谷月霜入府,也不知那丫头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想来,又是一桩烦心事!
物归原主()
离开将军府的颜竹溪觉得事有蹊跷;思索了下;便又让小厮驾着马车带着自己前去了谷侯府。
拜见了常宁公主后;才得知谷月霜同样也不在府内;虽在意料之内;却也免不得有些忿忿不平。
定然是谷月霜女扮男装的跟着逸哥哥出了城!以那她的个性;着实能做得出这种事来!越想越生气;想到他二人即将朝夕相对那么多时日,万一,万一;万一逸哥哥受不了那谷月霜的撩拨,再,再
颜竹溪都不敢往下想;这该如何是好?!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着;可面儿上却不敢一丝一毫的透露。
常宁公主毕竟是过来人,瞧着颜竹溪脸色有些不对;端着茶碗坐那半天也不动弹;眉心微蹙;眼神飘离。便知她定然有所思;只是不知她所思的是不是她所想的
不禁喊了她几声;可颜竹溪思虑太深;根本没听见。
常宁公主朝着站在身侧的徐妈妈使了个眼色,徐妈妈心领神会,便往那颜竹溪坐着的方向走了过去。轻喊几句见还是不动弹;又往常宁公主的方向看了看。
常宁公主便让徐妈妈让开;自己亲自走到跟前,轻轻推了推这位神游在外的颜小姐。
待颜竹溪一抬眼,发现常宁公主已从主座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不免吓了一跳,茶碗差点都失手摔碎了,连忙起身道歉。
“无碍,区区一个茶碗,莫在弄脏了你这漂亮的裙衫才好。”常宁公主轻声笑道。
瞧着她因为窘迫而涨红了的双颊之时,常宁公主便也猜出了七七八八,看来,日后还得让霜儿小心点她这位闺中密友才是。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发起狠来,要比男人,厉害百倍千倍啊
正说着,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了谷风远的声音。
“母亲,母亲,听说竹溪妹妹来了?母亲”
听见儿子的声音的常宁公主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安慰了几句颜竹溪,便坐回了位置上。
谷风远一跨进门便瞧见端坐再侧的颜竹溪,不禁有些喜上眉梢。连安都忘记向母亲请了,便径直走到颜竹溪面前。
赤。裸。裸的眼神瞧得颜竹溪格外的不自在,可又无法,便只能站起欠了欠身。
“见过世子爷”
“竹溪妹妹,跟我客气什么?”上前便要去扶住颜竹溪的胳膊。
突然常宁公主假意咳嗽了一声。这孩子,这么大了,却还这般浅薄,真是被婆婆给惯的不成形!
听见咳嗽声,谷风远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与母亲的不满。倒是颜竹溪正好且此机会,向常宁公主告辞了。
常宁公主也未作过多挽留,便让让小厮准备了些给楚国公与王氏的一些回礼,让她一起带回去了。
颜竹溪这厢谢完,刚退身出去。一旁的谷风远便急忙向母亲拱拱手,说去送送竹溪妹妹,便连忙跟着小跑出去了。
常宁公主瞧着儿子这般没出息,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还好夫人有先见之明,并未将能衫小姐的事告诉世子爷,否则的话”徐妈妈一边帮着常宁公主添了点茶,一边说道。
“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谁几斤几两,我岂能不知?风儿年岁虽大,却只会坏事,倒是霜儿,倒是越发的成熟起来了,只可惜了,是个女儿家。”常宁公主端起茶碗,用杯盖撇了撇茶沫,无奈的说道。
不是她瞧不起女儿身,只是这世道,哪里能容得了女子当家?即便自己贵为长公主,可侯爷想纳妾,不也纳了么!自己又能如何?好在徐氏还算是个省心的,这侯府才能如此太平。
“不过瞧那颜小姐,倒是位懂分寸的主儿。若是世子爷娶了她”徐妈妈说道。
“不可!”常宁公主将茶杯放下,蹙着眉心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么?这位颜小姐的心思根本不在风儿身上,只怕到时候风儿与整个谷侯府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都未可知啊!”
颜氏嫡女的七巧玲珑心,早有耳闻。自己那个儿子虽不成器,可好在并无坏心,且胆量不足,量他也做不出什么过分荒唐之事来。可若是娶了那颜竹溪,那就未可知了。
“那她这常常往我们侯府跑的这般勤快,是做何?”徐妈妈不解了。难道真是自己会错意了?
常宁公主冷笑一声,说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管霜儿日后能否与康世子在一起,但这颜小姐,显然现下已将霜儿当做了假想敌了
又行了两天的路程,谷月霜与能衫感觉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了,不禁提议停下来休息休息。
下马车之前,三人细心地互相帮着对方将尼姑帽给戴好,确认没有碎发散下,这才从容的出了马车。
此时的车队,已经行径到官道上来了,虽然路面比刚出城的小道要平坦很多,但在马车中依旧觉得颠簸。官道的两侧均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金色的麦浪随风起舞,美不胜收。
谷月霜与能衫甚少能见到这样的美景,顿时兴奋不已,连忙跑到路边。张开双臂,呼吸着由麦田上吹来的清爽的空气。
这大概是谷月霜重生后,最舒心的一刻了吧。
没有不堪的和亲,没有造作的权贵,没有假惺惺的颜竹溪。
有的只是这田间清爽的风;身旁的真正的贴心好友;还有充满可能性的未来
瞧着身边笑意盈盈的能衫姐姐,谷月霜从心底里觉得高兴。
无论如何,已经帮能衫姐姐改写了上一世的悲惨命运了。如若能再帮他寻一个良人,配一段好姻缘,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是搜索了下上一世的记忆,自己离开金陵时,也不过十五岁。很多事情早已模糊不清了,怕是这事还得再瞧上一瞧了。
正想着,突然有人从身后递过来一个羊皮水囊,盖子已被拔开了。
“喝点水吧。”
是康均逸的声音。
能衫瞧见是兄长来了,便知自己该离开了。低眸笑了几声,便小跑着离开,跑去马车附近,去寻萱尘了。
谷月霜瞧着能衫姐姐就这么将自己抛下了,不高兴的跺了跺脚,小嘴嘟囔了几下。
瞧着逸哥哥又将水囊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谷月霜才回过神来。接过水囊,仰起头,一手扶着水囊的头,一手托着水囊的腹部,咕噜咕噜灌下几大口。
动作熟练老道,一气呵成。
上一世的她,在荒漠中住了十一年。荒漠中均是用水囊喝水,且有时候部落里的男人,都爱用水囊装烈酒。冷得时候来一口,驱寒保暖。
她不知多少次把烈酒当做水而被呛得眼泪鼻涕横流了;更记不清有多少次因为没有掌握好力道,而使水囊的水悉数洒向自己的鼻腔,让自己难受好半天。
因为自己不会用水囊饮水的事,多少蛮族人曾背地里嘲笑过自己。可这也并非难事,时间久了,她便也学会了。
喝完水时,她才想起,现在的她只是谷侯府的十四岁嫡女啊。怎么会如此熟练的用水囊喝水呢?真是刚刚太大意了,才在逸哥哥面前漏了马脚,希望他别发现才好。
康均逸面带笑意的接过水囊,说道:“霜儿还是这般冰雪聪明,一瞧便会。不似我,这水囊我第一次使的时候,就被喷了满脸的水呢!被秦大哥嘲笑了好久,哈哈哈”
一方面,确实想起了过去的趣事;另一方面,还是想打破自己的尴尬。毕竟,自上次布店被霜儿拒绝了之后,还未与她说过话,不知,她是否还愿意与自己说说话。
瞧见逸哥哥如此尴尬的笑声,想起上次在布店他扔掉的玉玦,或许此时还给他最合适不过了吧。
想起这事,谷月霜便转过身,从脖子下将那块玉玦摘下。
摩挲了几下已经跟了自己两世的玉玦,转过头,将它放置于逸哥哥的掌心内。
“逸哥哥,好好保护这块玉玦吧,它该配得上比霜儿更合适的人。莫要再损了它了!”
瞧着霜儿如此坚定的眼神,再瞧着手里的玉玦。这是带着霜儿体温的玉玦,摸在手里温润异常。有一块小角被磕掉了,想来也是那日在布店自己扔掉它时所导致的。
霜儿如此厚待这块玉玦,即便狠心拒绝自己两回,也没有损它半分,还依然时时刻刻相护。
康均逸嘴角苦涩的扬了扬,看着玉玦心道:不知你上一世做了什么好事,竟修得能与霜儿肌肤相亲这么良久。你可知,我多想幻化成你,与她长相厮守?
轻叹一口气,将玉玦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下。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好!”我暂且先行收着,如若哪天我能将霜儿你打动,定然重新挂至与你胸前,再也不许你摘下!
瞧着终于物归原主,且逸哥哥并无异常,谷月霜终于像卸了心中大石一样畅快!
解手()
能衫跑到马车附近;并未看见萱尘。便又四处找了找;周围要么就是带着尼姑帽的小尼姑;要么就是光这脑袋的小和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还在找人之时;突然秦明过来了。
“小姐在找谁?”秦明低声拱手询问道。毕竟人多口杂;他并不想让旁人得知小姐的身份;这也是将军再三叮嘱的。
一瞧是秦明,能衫便放下心来,向他询问和她同坐一辆马车的那个小尼姑去哪里了。
“是不是她?”秦明指了指树下站着的一个好似在不停四处张望的小尼姑;“下了马车,就瞧她在那一直张望,像是等什么人似的。”
“对;就是她。谢谢秦大哥!”说完就跑向萱尘了。
秦明本还想提醒小姐要注意些;可见她还未听完自己说话,便急匆匆跑向那位小尼。便也无法;只能暗暗观察;不好在明面上与小姐多做争执。
“看什么呢?”能衫还没走到跟前;便打趣的问道。
“你不觉得总有人跟着我们么?”萱尘一边还在瞧着路的尽头;一边回道。
“这官道上空空荡荡的;如若有人跟随;岂不是一目了然?”能衫低头偷笑,继续说道:“还是我们的萱尘小尼,有了凡心了?”
萱尘一开始还未明白;隔了好一会儿才想透了;不禁娇羞了脸。转身说道:“好你个小尼,光天化日,居然敢说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来!”
能衫自从离开了金陵,心情倒是越发的好了起来。加之和萱尘同车而坐已经有两三日的光景了,不禁熟稔了起来,口头上便也不怎么谨慎了。
“那又如何,如今我们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田间官道上,就算遇见什么危险,还有那些个将士们拼死保护,你若不是思凡,那又是如何?”
萱尘被能衫这么一说,居然无言以对。
是啊,就算有了什么劫匪强盗,又这么些将士在保卫着,自己又在害怕什么呢?可是,总觉得有个影子在时时跟着自己,可这空荡荡的路上,只有自己这么一行马车,别的什么也看不到。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么?
正想着,突然谷月霜向这边跑来了。
“刚刚听秦大哥说一会就得出发了,我得去找个地方解手,你们去么?”这上了马车又得一整天,估摸着得等到天黑才能到客栈。虽然自己也不愿意在这荒郊野地的就这般,可总比强忍着强吧。
上一世自己在野外就地解决的时刻太多太多了,蛮族是善于迁徙的民族。有时候一年得换三四个地方安营,在路上一走便是一整天,不想解决也得解决。总比尿裤子强吧,谷月霜一个大家闺秀,从一开始的万般不能忍,到后来的习惯成自然,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只是这些事,也仅仅只能存在于她自己的不可明说的回忆当中了,与旁人是无法明说的。
“你要小解?这?”能衫四处张望了下,脸一下子便红了,低声说道:“霜儿,这四处无遮无挡的你,你”
“你瞧,”谷月霜用手指着右前方,大约十丈远的地方,说道,“那里有一片小树林,我们去那便可了。”
“我陪你去吧!”萱尘说道。
她常年居郊外青云痷内,时常要和师姐妹们上山捡些柴火干树枝之类的,有时急了起来,便也就惯了在树林里解决。这对于她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好啊”谷月霜瞧见有人跟自己一道去,便也安心了。虽说自己一人,问题也不大,不过能多个人陪,还是更安心些。
能衫瞧着这两人都去了,留下自己一个也无所事事,便也跟着一道去了。
到了小树林的边上,能衫便和萱尘在那看守着,谷月霜便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往里走去。即便自己再对这些事看得开,毕竟也是个女儿家,还是要多多留神才是。
找到几株低矮的灌木,正适合自己方便。解开衣带,便蹲下。
早晨在客栈中可能汤水喝多了,憋了一路。刚刚又被逸哥哥拉住说了半天的话,总算找到可以解决的地方了,真是好生爽快!
突然听见耳边有“嘶嘶”的声响,刚想转过脸去瞧一瞧,突然,一道白光“嗖”的一声便从耳侧直接飞到身后的一棵树上。由于用劲太猛,树上的叶子都被震得飘落下来,漫天飞舞。
如若不是现下如次尴尬的姿势,谷月霜恨不得站起来舞两圈。毕竟,落叶缤纷的美景,也不是时时都能遇到的。
不过,很显然,在她不远处,有人,且还是带着兵器的人
此时此刻的谷月霜只想挖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紧锁眉头,麻利的系紧衣扣,连忙起身。转脸一瞧,原来那“嘶嘶”声,是一条两指粗的菜花蛇。那道白光,是一柄银剑,剑头直刺蛇的七寸。
再一回头,一个熟悉的白衣背影悠然自得的背对着自己大约十步远的距离。
田云箫!果然哪哪都有他!!!
谷月霜拔下剑,便气鼓鼓的信步向他走去。
将剑一把扔在了他的脚边,冷哼一声说道:“田公子真是好雅兴啊!”在这荒郊野地都能遇见他!还偷看姑娘家一想到自己刚刚的窘样,便气的恨不得用这柄剑挖了他的双眼!
田云箫本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