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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功夫,外面忽然闹起来,竟是乌雀族族长亲自带着人过来了,阿松的仆人被打发回去之后,乌雀族族长就生出警醒,更有族中大祭司测出了凶卦,当即领着大批人马杀过来,一来便听说儿子被围困,当即大怒。
    连慕枫与墨远本想兴师问罪,没料到事情远远偏离他们的预料。
    此时天色已黑,外面四处都是火把,人影幢幢,他们俩就站在窗前,没事人一样看着下面两方人马厮杀。
    小半夜过后,混战结束,乌雀族族长也是翻脸比翻书快,根本不搭理木氏族长的投降,大手一挥,直接将这片领域划归自己治下,别说木姑娘,此刻她所有族人都成了乌雀族的俘虏。
    墨远叹为观止:“南疆人好生凶残!”
    连慕枫:“”
    没多久,乌雀族族长“蹬蹬蹬”跑上来,见儿子毫发无损,大松一口气:“好了好了,阿松咱们回家,以后爹给你找个性子好的媳妇儿!这恶毒女子咱们不要了!”说着目光转向连慕枫与墨远,上下打量起来。
    阿松立刻道:“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乌雀族族长自然已经听说了儿子中毒的事,当即就走过来对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又热情邀请他们去乌雀族作客。
    连慕枫抱拳道:“多谢族长美意!只是我们有要事在身,必须尽快赶回中原,实在不便久留。”
    阿松笑道:“他们对这里地势不熟,阿爹派些人送他们出去。”
    乌雀族族长一脸高兴地应承下来,言谈举止俨然已将他们奉为上宾。
    连慕枫牵着墨远的手,与阿松父子俩及乌雀族的青壮护卫一起下楼,楼下一群人翘首等着,见小公子安然无恙,都齐齐松了口气,一名须发皆白的盲眼老者蹒跚向前,对着阿松上上下下一通摸索,点头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墨远目光落在老者身上,意外地发现他竟是中原道士的扮相,脸也是中原人的长相,不禁露出一丝惊讶,连慕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眯起双眼。
    乌雀族族长道:“原本爹还打算先让人过来探听消息的,幸亏大祭司卜了卦说你会遇到危险,不然爹可就要来晚了!”
    阿松连忙对老者道谢,显然这位道士就是乌雀族的大祭司。
    连慕枫收回打量的目光,上前笑道:“之前我们与木氏有些生意往来,不知族长可否愿意接手?”
    乌雀族族长惊讶笑道:“原来你就是连家堡少堡主?不知是什么样的生意?不如就由我亲自带着人送你们出去,如此既不耽误你们,也方便我们边走边谈。”
    连慕枫笑意加深:“那就多谢族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南疆的戏份结束了,明天回中原。
    狗子的痣:预感我要死了,绝望
第114章 痣() 
有了百雀族的沿途护送;连慕枫与墨远没用多久就顺利出了南疆;连慕枫还与百雀族族长谈成了合作,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道别之后;二人再次上路;连慕枫策马靠近墨远;见他神色有古怪,忙关切问道:“怎么了?瞧着像有心事的样子。”
    墨远看他一眼;疑惑道:“之前我中蛊时感觉有些奇怪;我连那蛊虫的模样都没看清,却对它的危害一清二楚;有那么片刻;我感觉我对南疆蛊术颇为了解;可将蛊虫取出后,我脑中又迷糊了,似乎完全不认得那只虫子,后来再仔细想想;师父应该也没教过我这些。”
    连慕枫双目突然亮起;神情激动起来:“真的?说不定你快要恢复记忆了!”
    墨远不解地看着他:“我真认得蛊虫?”
    “认得!岂止是认得,你还精通不少蛊术;你身上流的血有大半出自南疆。”连慕枫没敢贸然提及“九溪族”的名字,见墨远面露沉思;忙倾身拉过他的手打断他思绪;“别急着回忆,当心走火入魔;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墨远愣了一下,笑起来:“还以为你是骗我的,真会走火入魔?”
    连慕枫捏了捏他的手指:“没有骗你。”
    墨远点点头,只是思绪仍有些控制不住,垂着眼咕哝道:“我竟有南疆血脉?照镜子的时候没觉得自己像南疆人啊不过师父是在乱葬岗将我捡回去的,说我烧得厉害不记事了,我应该不清楚自己的出身才对,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连慕枫嘴角微抽:“乱葬岗?你师父跟你说的?”
    “那倒不是,是师兄告诉我的。”墨远顿了顿,又补充道,“是这次我回医谷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以前他有没有说过我不记得了。”
    连慕枫:“”
    墨远看了看他神色,脸色骤黑:“他又骗我了?”
    连慕枫清清嗓子,觉得还是不参与他们师兄弟的纷争较为明智,这么一想,又觉得当初对着鹊山吃醋的自己像个大傻子,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只得含糊道:“不清楚。”
    墨远咬了咬牙,轻笑道:“一个个都欺负我失忆了。”
    连慕枫:“”
    墨远想到连慕枫也曾一派胡言地糊弄自己,立刻将手抽出来:“堂堂大丈夫,这么黏黏糊糊的做什么?再不加紧赶路就要在外头过年了。”
    连慕枫捏了捏空空的掌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的阿容对他温柔似水,无论他做什么出格的事都不会生气,这会儿的墨远却忽冷忽热,前一刻还情意绵绵,下一刻就可能翻脸不认人,这落差令连慕枫生出无限危机感,让他觉得即便将人拐回连家堡拜堂成亲了也不能安心。
    接下去一路,连慕枫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时刻留意墨远的一言一行,免得再不小心惹恼了他,这一注意却发现墨远竟时不时将目光溜到自己大腿根处。
    想歪的连少堡主差点激动得在马背上就露出窘态,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失了忆的墨远颇有几分矜娇脾性,绝不可能接连打量自己那一处,他打量的应该是自己大腿内侧。
    连慕枫忽然想到当初与墨远第一次去南疆的情形,那时候底下的人起哄让墨远给他看相,墨远一语道出他腿间有痣的事实,还说这颗痣位置不好,常年骑马磨来磨去容易转变为恶疾,要尽早医治,只是此事因墨远怀胎生子耽搁了。
    这次自己裤子都被扒了一半,墨远必然是看到了。
    想到墨远赌气时还记挂关心自己,连慕枫心里又舒坦起来,当晚趁着用饭时凑到他身边,笑道:“你是不是看见我腿上的痣了?”
    墨远脸上微红,也不知是不是被火烘热的,不冷不热地回道:“看见了,怎么了?”
    连慕枫道:“我早就想治了,只是隐秘之处让旁人看总不如让你看,要不你给我将这痣除了?”
    墨远扭头看他,眉梢微微上挑:“一颗痣而已,还能要你命不成?你听谁说要治的?”
    连慕枫噎了一瞬:“当然会要命,原本就是听你说的,只不过你忘了。”
    墨远似笑非笑:“是么?我们以前关系这么好?恐怕不是我说的?真巧,你原先喜欢的那位也懂医?”
    连慕枫冤得一个头两个大:“当真是你说的,你你先别管谁说的,我昨晚洗澡时隐隐觉得那颗痣变大了,你说会不会”
    墨远面色微变,顿时忘了之前的较劲:“给我看看!”
    连慕枫看着他脸上露出的紧张神色,胸腔里激荡开来,半晌才低哑地应了一声:“好。”说着便站起身,开始解衣带脱裤子。
    墨远一时没顾得上窘迫,目光紧紧盯着,神色颇有几分凝重。
    失忆之前,他虽然将这颗痣放在心上,却不会过分担心,因为上辈子连慕枫直到接近而立之年都还没得恶疾,可这会儿他失忆了,对这颗痣就生出了警惕,是以路上时不时看过去,既担心又别扭,纠结了好几日。
    连慕枫很快就露出大腿,大剌剌地坐下来岔开给他看。
    墨远凑近些,借着火光仔细打量,脸侧几缕青丝滑下,垂落到连慕枫的腿上,同时有清浅的气息拂过。
    连慕枫身子僵住,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瞳孔中暗潮汹涌。
    墨远看了片刻,抬眼看他,微微扬起的眼梢被火光映照出一片红晕。
    连慕枫心口似停了跳,硬着头皮维持镇定。
    墨远看着他,轻声开口:“你骗我?”
    连慕枫忙否认:“没有!”说着欲盖弥彰地拿一旁脱下的裤子搭在胯间。
    墨远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像被火烫了一下,飞快地坐回去,气息微微有些不稳:“你挡什么?”
    “中原比南疆凉,这会儿又是夜里。”连慕枫说着又正色道,“真没事?我最近总觉得有些痒。”
    墨远有些担心,又有些恼,目光转向火堆,淡淡道:“路过医馆时去抓些药,我给你治。”
    连慕枫一脸淡定地穿裤子:“那就多谢了。”
    说完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狗兄到底是不是耍流氓?沉思
    狗子:我是那种人么?义正言辞
    ——
第115章 心意() 
中原腹地已入寒冬;两人换了单衣穿上棉袍;冒着刀割似的寒风一路北上,路过扬州时进城在流云医谷的一家分馆内抓了不少药材;又顺便将捣药煎药的器具都备齐了一起带上;之后并未多做停留;很快又重新上路。
    连慕枫难得与墨远独处,自然是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头;墨远却还记挂着师父交代的差事;恨不得立刻飞回医谷,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他们离开扬州城不久后;飘飘扬扬的雪花洒落下来。
    走了大半日;天色将黑,连慕枫环顾四周逐渐迷蒙的天地,问道:“可要进城?”
    墨远摇头,抬眼看向前方:“前面不是有个山洞么?在那里歇息一晚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缺;没必要进城。”
    连慕枫眉梢微动,诧异道:“你知道前面有山洞?”
    附近方圆十里只有一个能待人的山洞;这还是连慕枫以前走镖时发现的,他与墨远往返南疆几次路过都不曾在那洞中歇过;也没有特地寻找过;墨远又失忆了,虽然是从南疆回去的;却对外出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曾经在医谷足不出户的那些日子,如此一来,他不该知道有这么一个山洞才对。
    墨远眨眨眼,神情有些茫然:“知道,不过我是怎么知道的?”
    连慕枫双目骤然迸发出激动惊喜的光芒,心中破土似的长出希望的幼苗,对墨远恢复记忆又增添了许多信心,他抿抿干涩的唇,尽量维持着镇定,撑开一柄伞递给他:“天快黑了,雪也下大了,我们还是赶紧走。”
    墨远抛开思绪,接过伞遮到头顶上,连慕枫也撑开一柄伞,与他并驾齐驱,此时雪才刚下,路上还很好走,两人没多久就找到山洞住了进去,又找了些不怎么潮的木柴堆在洞内,到天黑后生火做饭,顿时有了热乎气。
    用完饭,墨远开始捣药,连慕枫心疼他,凑到他身边道:“捣药就是力气活儿?这个我来!”
    墨远也不客气,将手里的事交给他,自己则坐在一旁给药材分门别类,按顺序和药量给他陆续加进去,一边用眼睛看着他忙,一边将刚进山洞就开始浸泡的药一股脑儿倒进煎锅,架到火上。
    外面的雪越发大了,寒风呼呼地灌进来,连慕枫虽知道墨远体内毒素清除了,又有内力护体,却还是见不得他受凉,赶紧起身去外面找了些枯枝过来,拿出两人的大氅撑开来挡住洞口的风。
    墨远盘腿坐在火堆旁,一手撑在脸侧,一手拿着从医馆里顺来的折扇煽火,听见入耳的风声小了,便抬起双眼看向忙碌的连慕枫,目光从他宽阔的肩背巡视到劲瘦的腰身,也不知怎么了,心底莫名生出几分安宁。
    连慕枫回头时正对上他的视线,立刻露出笑意,走过来紧挨着他坐下,重新拾起药杵继续捣药,边捣边低声道:“我们像不像一对云游四海的神仙眷侣?”
    墨远愣了愣,垂眼目不斜视地盯着火上的药锅,握着折扇的手微微收紧力道,无波无澜地吐出足够打破一切旖旎的两个字:“不像。”
    连慕枫唇边压着笑意,并未反驳,他方才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阿容盯着他出神呢。
    墨远斜睨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峻挺的侧脸上,煽火的动作忽然有些急:“你笑什么?”
    “高兴啊!”连慕枫说着缓缓倾身靠过去,捉住他握着折扇的手,凑到他耳边道,“慢点,火太大把药汁煎没了我喝什么?”
    墨远故作镇定,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近在咫尺的气息让他心底开始微微颤抖。
    连慕枫偏头从近处盯着他看,目光从他如画的眉眼顺着挺直的鼻梁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在色泽浅淡的唇上,熟悉的眉眼早已刻骨铭心,如今缺失了记忆的墨远性子有些不同了,可眉眼间掩藏在温柔下的倔强与矜傲从来没有变过,骨子里依旧是他熟悉的阿容。
    墨远被他看得半边身子都热起来,不禁抿抿干燥的唇,另一侧空着的手拿了水囊便要往嘴里灌,却不料一道阴影从侧面欺压而来,柔软滚烫的触感迅速覆盖在自己的唇上。
    墨远下意识闭上眼,随即感觉到覆在手背上的手收紧了力道,骨节有力的手指缓缓插入自己的指缝中,折扇“啪嗒”一声落地,整个人都被圈入他的怀抱中。
    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心安,没有半分生疏与勉强,令他轻易就松开牙关缴械投降。
    “唔”墨远挣扎着抬手按在他肩上,含糊着吐出一个字,“药”
    连慕枫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虽心里念得紧,却比以前多了几分收放自如,闻言又用力深吻了一下,在他不自觉发出颤音时迅速将他松开,将折扇捡起来塞到他手中,随后调整坐姿,坐到了他身后,将他彻底笼罩在自己怀中。
    墨远原本对这样被动的姿势有些抵触,却在他将脸蹭过来的瞬间咽回所有拒绝的话。
    连慕枫与他耳鬓厮磨,嗓音里尽是温情:“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像寻常夫妻那样,你可愿意?”
    墨远抿紧唇,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连慕枫心知他的顾虑,他失忆了,对他而言两人相处时日并不多,即便心中有念头也不会轻易答应,毕竟太过仓促。
    连慕枫没再追问,低头在他白皙细腻的后颈亲了亲,亲得自然而然,让墨远生出一种彼此真的成了一对寻常夫妻的错觉。
    两人没再说话,在火堆前静静坐等片刻,终于等到药煎好了。
    墨远起身,连慕枫怀里顿时空荡荡的,忙紧跟着站起身凑过去,见他过滤了残渣将药碗递过来,忙伸手接过,吹了吹一饮而尽。
    “这药得喝三天,外敷的需要一个月。”墨远说着端起一旁捣烂的药汁,抬眼看他,清清冷冷地说道,“脱裤子。”
    连慕枫干干地吞咽一下,有些后悔在这种时候让他给自己医治,毕竟墨远目前对自己仅仅是有些喜欢,还远未到情根深种的地步,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孟浪轻浮了,把人给气跑。
    墨远其实也有些怵,不想露怯便摒弃一切杂念,只想着自己是个大夫,如此一来果真从容许多,他见连慕枫迟迟不动,便挑起眉梢看他:“怎么了?脱裤子。”
    连慕枫清清嗓子,只恨没有一面镜子让自己照照,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神色够不够正人君子。
    墨远眉梢都快竖起来了:“害臊了还是怎么的?”
    连慕枫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