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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远不通蛊术,却莫名感受到蛊虫的动静,甚至在蛊虫作祟时生出这个清晰的认知。
    他顾不得疑惑,连点胸口几道大穴护住心脉,飞快地从衣袖内壁抽出一根金丝,这金丝比头发还细,若不是闪着光泽,恐怕普通人看都看不清,墨远身上藏了各种金真银针以备不时之需,这金丝也是其中之一。
    他将金丝抽出来又快又稳地扎进被虫子咬破皮肉的地方,手指轻捻,柔软的金丝便一寸寸探入体内,在他的控制下循着虫子的方位追过去,不多时,金丝越入越深,他忽然手一抖,察觉到虫子已经被金丝戳住,便反向捻动手指,将金丝慢慢收回来。
    这蛊胜在无知无觉,对付起来却是比上回唐塘所中的卵蛇蛊要简单许多,墨远顾不得思索自己为什么能发觉蛊虫入体,只一门心思将蛊虫取出,最后捏死。
    墨远将金丝收回,解开身上的穴道,飞快地赶往之前用饭的会客楼,边赶边取出一枚信号箭扔向空中。
    这枚信号箭是连慕枫在初入南疆时给他的,一路都没派上用场,想不到竟在这里用上了,木姑娘在他身上下蛊,想必还有后招,他得提醒连慕枫,免得再次遭人暗算。
    只是信号发出去,连慕枫却迟迟没有回应,墨远心中一紧,赶到会客楼,却发现那里酒席已经散了,仆人正在收拾桌上的剩饭剩菜,他拉住一名仆人问:“人呢?”
    仆人听不懂他的话,但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便解释道:“夫人有急事将族长叫过去了,阿松公子与连少侠喝醉了酒,正在楼上休息。”
    墨远见他指了指楼上,立刻飞身上去,将那仆人吓了一跳。
    此时楼上最里面一室内,连慕枫正手脚僵硬地躺在榻上,只是面上一片阴沉,对抬脚上榻的木姑娘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木姑娘吓一跳,脸上顿时露出惊慌之色:“你你怎么”
    她已经算好了连慕枫会警惕自己,端菜甚至投怀送抱都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蛊虫是后面让信得过的仆人在盛米饭时加到饭中的,那虫生得与米差不多,任谁都不会注意到,按理说连慕枫中了蛊应该会对她言听计从才对,怎么结果与她想的不一样?
    连慕枫双目沉沉:“我妻子呢?你对他做什么了?”
    木姑娘见他无法动弹,虽有些不解,却放下了一半的心,不禁笑起来,边笑边解他腰带:“你以为他还会记得你?他中了绝情蛊,多少山盟海誓都会忘在脑后,此时恐怕已经自行离开了。”说着露出几分惋惜,“我的蛊虫对你不起作用么?这样也好,我不喜欢对我言听计从的男子”
    连慕枫见她开始脱自己的衣衫,面色微变:“住手!”
    木姑娘不仅不住手,甚至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扬眉道:“住手做什么?我想跟你睡!你既然能抵住我的蛊,想必以后还是要回中原的,我别无所求,就想给你生个孩子!”
    连慕枫沉声道:“滚!”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们中原人不都是这么说的吗?”木姑娘将他上衣解开,脸上微微涨红,目光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手又伸向他的腰,“我给你生个孩子,又不要你养,你只要陪我睡一觉就好,就当偿还救命之恩了。”
    连慕枫额头青筋直跳,他是在意识到蛊虫入体后自封穴道的,此时落到这种境地,他若是再不将穴道解开,就要彻底栽在这里了,可一旦解开穴道,蛊虫就会在体内畅行无阻
    不过若是施蛊之人死了,蛊虫也就活不成了,连慕枫唯一能做的就是解开穴道,赶在被蛊虫控制之前将木姑娘杀了。
    这么想着,连慕枫眼底顿时涌起杀意,正要自解穴道时,忽听见门“砰”一声被人踹开,竟是墨远飞身而来,迅速点了木姑娘的穴,将动弹不得的木姑娘拎下去扔到地上。
    连慕枫面露惊喜:“墨远!你没事!”
    墨远看着他,目光巡视他袒露的胸膛和半遮半掩的结实大腿。
    连慕枫忙道:“你别误会!”
    墨远轻轻笑了一下:“我没有误会。”
    连慕枫不知他是不是说的气话,正忐忑着想仔细解释一下,就见他慢慢走过来,伸出手,指尖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在自己胯|下轻轻点了点:“这么软,我能误会什么?”
    连慕枫:“”
    墨远话刚说完就见被自己点过的地方缓缓立起来,愣了愣,脸上瞬间飘出一层血色。
    连慕枫:“”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的痣:忧伤,大家都把我忘了
    狗子的鸡鸡:没错,我才是焦点。
第113章 南疆() 
连慕枫从未料到自己会在墨远面前狼狈成这样;一脸尴尬地解释道:“我中了蛊;自己将几道大穴封了。”
    墨远将移开的视线又移回来:“怎么中蛊的?”
    “可能是和米饭一起吃进去的。”
    墨远再次俯身,伸出手开始摸他喉咙;又慢慢往下摸他胸口;见他胸膛上每一块肉都紧绷得像块石头;气息微滞,瞥他一眼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都摸不出来了。”
    连慕枫哑着嗓子道:“不是紧张;你一碰我我就”
    墨远心跳得急起来;抿紧唇不吭声,凝神继续摸。
    连慕枫道:“你不是说摸不出来么?”
    墨远:“”
    连慕枫让他摸得鼻息粗重起来:“再这么下去;我的穴道要自行冲开了;你”
    “在这里!”墨远红着脸打断他的话;抽出一根细长银针直接对着找到的部位扎进去,精准利落地将蛊虫取出来。
    躺在地上的木姑娘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墨远转身走到她身边,见她面露惊恐,便笑了笑;想着她听不懂中原话;就干脆什么都没说,只当着她的面将蛊虫抖落在地;一脚踩上去,没有直接踩死;只是来回轻碾。
    木姑娘全身痉挛起来;口中涌出鲜血,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墨远将蛊虫慢慢碾死;木姑娘虽停止了痉挛,却虚弱得似乎被抽去了半条命。
    墨远走回连慕枫身边,见他依旧直挺挺躺着,不禁挑眉:“蛊虫已经取出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连慕枫睁眼说瞎话:“感觉不太舒服,也不知吃进去几只虫子。”
    墨远听得蹙起眉头,忙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接着伸出手,在他隐含期待的目光中将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连慕枫:“”
    墨远又给他换了一只手探脉,半晌后眉头松开:“没事了,就那么一只。”
    连慕枫试探道:“我感觉有些麻,要不你再摸摸看?”
    墨远愣了愣,狐疑地看着他。
    连慕枫一脸正色,不放心道:“有没有可能把脉把不出来?”
    墨远渐渐回过味来,眼角微微上挑,与他对视片刻,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目光开始沿着他胸口慢慢往下巡视。
    连慕枫只觉得那目光像他的手一样,将自己裸|露在外的每一处都摸遍,顿时受不住,既享受又煎熬。
    墨远目光渐渐移到下面,飞快掠过高高支起的那一处,最后落在他腿上,垂着眼磨着牙,嗓音轻柔道:“你是自己起来穿衣衫,还是要我帮你穿?”
    连慕枫打了个寒噤,心知他快要恼了,忙冲破穴道坐起身:“我自己穿!”
    他这一坐,醇厚的气息与裸|露的胸膛迅速靠近,压迫感扑面而来,墨远之前居高临下时还能从容不迫,此刻却镇定不住了,下意识想要站起身,却在他微微叉开的腿间发现了一颗足够醒目的痣,目光不由顿住。
    连慕枫飞快地将衣衫穿好,抬头时见他皱着眉,心里一紧,以为他责怪自己轻薄了,忙老老实实下榻,握着他的手道:“别气了,我逗你玩的。”
    墨远收回心神,转头看了看地上的木姑娘:“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逗我玩?你这救命恩人该如何处置?”
    连慕枫淡淡道:“你刚才若晚来一步,我就已经将她杀了,我们俩差点出事,这救命之恩也算抵消了。”
    这时外面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墨远下意识扭头检查了下连慕枫的衣衫,见他穿得齐齐整整才收回目光,耳中听着脚步声上了楼,低声道:“幸亏我来得及时,不然族长就这么一个宝贝千金让你给杀了,我们两个人想顺利走出南疆绝非易事。”
    说话间,外面传来族长的惊喝声:“阿松!”
    墨远见连慕枫面露疑惑,解释道:“我上来的时候沿途将所有门都打开来看了,最外面一间就躺着那位阿松公子。”
    阿松似乎并无大碍,很快就被唤醒,一群人又往他们这里走来,阿松边走边疑惑道:“连少侠喝醉了,我与阿琳扶着他上楼歇息,后来我怎么就睡着了?我明明记得阿琳?”
    阿松跟随族长等人走到门口,看见躺在地上的木姑娘,面色大变,立刻冲过来:“阿琳!你怎么了阿琳?”说着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瞪大眼抬头看向屋子里气定神闲的两个人,“你们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一名站在族长身边的女子紧跟着扑过来,看年纪应该是木姑娘的娘,她跪到地上将木姑娘扶起,哭着道:“阿琳!阿琳!”
    连慕枫看向面色青白交替的族长,神色转冷:“族长,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解释的?”
    族长看向木姑娘时既有心疼又有怒气,看神色似乎并不是来向连慕枫与墨远兴师问罪的,他有些疲惫地对二人行了一个本族大礼,叹口气道:“是我管教不严,让阿琳做出错事,她受到惩罚是应该的。”
    族长夫人见木姑娘不能动弹,怒瞪着二人:“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族长沉声喝道:“喊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出去!”
    族长夫人回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若不是你一味溺爱,阿琳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她犯错,你还帮着遮掩,若不是你叫我离开,阿琳哪会有机会做下这种错事!”族长对她丝毫不留情面,呵斥完了就让她滚出去,见她气得发抖却不肯起身,干脆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没了族长夫人的哭闹,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阿松目光落在脚边被碾碎的虫子上,双眼猛然瞪大,怔然道:“情蛊?阿琳想要对谁用情蛊?”
    连慕枫上前替木姑娘解穴,沉声道:“让她自己说。”
    木姑娘惊恐交加,脸上泪水与血水混在一处,看着异常可怖,她一得自由就嚎啕大哭,见阿松伸手过来搀扶,一把将他甩开:“你走开!我不喜欢你!不想看到你!”
    阿松面上血色尽褪,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慢慢站起身:“你说什么?”
    木姑娘哭道:“你蠢不蠢啊!我一直在骗你!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你赶紧滚回家我不想跟你成亲!”
    阿松似听到了平地一声惊雷,脚下都站不稳了,愣怔许久后,神情似哭似笑:“你一直在骗我?那之前你去接我,说想与我独处,不希望那么多人跟着”
    木姑娘打断他的话:“是!骗你的!”
    阿松眼神渐渐冷下来:“那条蛇突然窜出来要咬你。”
    “蛇是我带去的!我知道你会替我挡着!”
    “你着急地回去找人过来救我”
    “也是骗你的。”
    阿松抿紧唇,神色越来越冷硬,看向她的目光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半晌后涩声道:“今日若没有墨远公子相救,我就死了。你想杀了我?你不肯与我成亲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装作喜欢我的样子?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们青梅竹马,我以为你喜欢我,便对你一再纵容,而你呢?你竟然一直在骗我?为什么!”
    木姑娘张了张嘴。
    族长打断她的话,一脸疲惫道:“阿松,这件事我们家有错,阿琳配不上你,这婚约就此作罢,改日我会登门谢罪。”
    阿松冷笑:“婚约作罢?登门谢罪?我差点丢命,一句谢罪就能将此事揭过了?”
    木姑娘大笑起来:“成亲你们说了算,退婚也是你们说了算,你们何时问过我?”说着看向阿松,“你问我为什么骗你,你会不明白吗?乌雀族势力强大,我爹要卖女儿讨好你们,我若是不同意,我若是不讨好你,我们家族可就要没落了!”
    族长大喝:“闭嘴!”
    木姑娘笑个不停,状似疯癫:“几年前我救了连少侠,我爹攀上了连家堡这棵大树,你以为他没想过退婚吗?若不是连少侠找到了他的妻子,我爹必然会想法子让我嫁去中原的!只有你至今被蒙在鼓里,哈哈哈哈哈!”
    族长怒不可遏,面色青紫,走过来一掌甩在她的脸上,指着她鼻子骂道:“你竟将爹想得如此不堪!爹白养你这么多年!”
    阿松冷眼看着木姑娘脸上迅速浮起的红肿,淡淡道:“婚约自然不作数了,但阿琳还是要跟我。”
    木姑娘豁然抬头,似乎也第一次认识这位竹马:“你说什么?”
    族长沉下脸色:“你什么意思?”
    阿松冷笑:“心性如此歹毒,不配做我的妻子,但你玩弄我这么多年,也别想安安稳稳嫁给别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是我的侍妾,生在我家,死在我家,哪里都别想去!”
    中原的侍妾地位低,南疆的侍妾地位更低,说难听点不过是为了生孩子,平时过的日子与女奴差不多。
    木姑娘自小娇养,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当即被他的话惊到了,面上现出恐慌,挣扎着往族长那边爬:“不要爹爹”
    墨远与连慕枫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显然没料到还能看这么一出戏,墨远低声道:“怎么瞧着没我们什么事了?”
    连慕枫沉默片刻:“也不一定。”
    那边族长面孔扭曲,显然也被阿松的话刺激到了,这孩子在他面前一向乖巧,想不到翻起脸来比任何人都无情,眼下他得罪了连家堡,又将乌雀族族长的小儿子给惹恼了,若当真让女儿去做侍妾,那他们族就彻底完了,不仅要被乌雀族踩在头上不得翻身,更是在整个南疆都抬不起头来。
    心里飞快计较着,族长当机立断,后退一步沉声喝道:“来人!将这里围起来!”
    话落,立即有一群举着兵器的青壮跑过来堵住门口,外面也想起无数脚步声,顷刻间将整栋楼围住。
    连慕枫挑眉:“族长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们?”
    族长看向他,和颜悦色道:“连少侠与墨远公子自然能离开此地,这是我们族与乌雀族的纷争,希望连少侠不要插手。阿琳做了对不起连少侠的事,连少侠可以将她带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连慕枫笑起来:“族长倒是打的好算盘。”
    阿松道:“连少侠别信他,寨子外面有无数陷阱,此刻应该都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若是就此离开,恐怕就自投罗网,永远出不了南疆了!”
    连慕枫相信阿松的话,他与南疆人打过不少交道,见识过这里的善,也见识过这里的恶,说到底穷山恶水的,都是为了一己私利,此刻彼此翻脸,族长自然要以恶示人,他与墨远武功都不低,闯出这座寨子想必并非难事,但要出南疆就不一定顺利了。
    双方正僵持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隐隐有喊话声传来,族长看着阿松面上浮现的笑意,神色微变。
    片刻功夫,外面忽然闹起来,竟是乌雀族族长亲自带着人过来了,阿松的仆人被打发回去之后,乌雀族族长就生出警醒,更有族中大祭司测出了凶卦,当即领着大批人马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