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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过程中,吕后主动向吕吉山提及了沐阳真人,吕吉山当即抚掌表示沐阳真人就在吕府,如果娘娘需要,现在就能把真人唤出来一见。
不多时,徐徐清风中走来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但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他翩然来到吕后跟前,端端正正作了个揖礼后,拂尘一摆,以元婴运聚五脏之气,再借由拂尘撒向身侧,真气滚滚外泄,竟震得身侧丈余远的桃花瓣,纷纷撒落。
沐阳真人垂目端立,似鹤立鸡群,自带bgm及gift背景的出场,让一干人等无不为其惊艳出尘的气质所折服。
吕后心下欢喜,这沐阳真人如此仙人之姿,连举手投足都能呼风唤雨,一看就是个靠谱的。一番礼尚往来,嘘寒问暖后,吕后满脸带笑,直奔主题,
“有劳真人,本宫想知道,皇帝陛下的病,真人可有能力处置?”
沐阳道长躬身而立,“贫道沐阳,见过皇后娘娘,贫道为九转真人座下开山大弟子,为我圣清派大掌门,贫道降妖、灭魔、除秽、安宅、卜算、治病,皆执本教派之龙首,区区痛风,何足挂齿!”
沐阳道长衣袂飞扬,气定神闲,说出这番话后面不红气不喘,瞬间挑起在座众人对这位圣清派掌门人的敬佩之心。要知道天下医者凡听闻皇后如此问话,无不诚惶诚恐,伏地叩头,“痛风之症,医石无解,小人只能尽力而为”
现如今再看看这沐阳真人,飘然伫立于这纷飞撒落的桃花雨中,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把握十成十,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天无绝人之路,他就是上苍派来拯救我大唐王朝的!
吕后欢欣鼓舞,瞬间激动,脸颊都泛起了红晕。一旁的苏琬儿一看,心中急迫,如此开口就说大话的人必须要多验证验证啊!就在苏琬儿张口想说出请沐阳道长现场讲解几句药理的话时,这仙人般的道长又开口了。
“只是贫道行走江湖多年,看惯世间冷暖,一心修炼证道,收山多年,早已不再涉足红尘俗事了”
吕后一听,怎的又不治病了?心下着急,不等吕后开口,一旁的吕吉山冲了出来,“大仙啊!你可是在埋怨小可将您强行绑了来?”
吕吉山仓惶间冲这真人叩头又作揖的:大仙啊,行道者,不都说要多行善举嘛?皇帝陛下是何人?怎能与凡夫俗子作比?陛下乃九五之尊,原本就是上天的儿子,您救了皇帝,就等于帮了上天一个大忙,对您修行也是有好处的,指不定因为这事,以后大仙您还真就能脱胎换骨,跻身仙班了!
吕后碍于身份不好求人,但听得自家侄儿这样说话,自然也忙不迭地点头,只拿眼直直地盯着那个看破红尘的沐阳真人。
苏琬儿也一脸急迫地看着那道士,真没想到这道士居然是被吕吉山强绑来的,道士不愿意,自动撤退了最好!
第111章 捉奸()
此为防盗章,如果看见旧章节麻烦等一小时~“明日;本宫要与陛下和皇子们夜宴;你给准备个节目;让大家伙乐呵乐呵。”
“是,娘娘。”苏琬儿毕恭毕敬地应下后;抬眼看见吕后皱着眉头往堂下的使女群中一个一个地扫视过去,心下了然,复又开口。
“娘娘,莲心去了圣心殿为娘娘预备明日的家宴了。”
吕后颔首,想起是自己支使莲心亲自去办的,便随意冲苏琬儿挥挥手,“莲心既不在;便你去办吧,传本宫的话予太子及砚王;明日晚宴设在圣心殿;酉时开宴;让我儿务必准时赴宴。”
“苏琬儿,遵命”
太子在麟德殿编纂大唐律法全书;因着皇后的强势;与吕后同样不掩锋芒的太子逐日沉默。或许他认为;只要自己不说话;便能避开自己母亲的锋芒;让母子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
李肇很有自知之明;他从自家母亲端坐朝堂顶端那份从容;那份自信,那份舍我其谁的气势中便已瞧出来了,自己这个太子,只是为了遮住天下那悠悠之口罢了。母后是舍不得让出她手中的权柄的,哪怕是让给她自己的儿子。
他一点都不愿在朝堂上与自己的母亲就某个职位的人选争吵不休,母后想任命她的人便任命吧。他也一点都不愿就某项政务与自己的母亲理论高下,因为如若自己占了上风,母后眼中的仇恨会让他这个儿子觉得自己夺去了母亲最爱的东西
为避免于朝堂给自己的母亲添堵,李肇请命去麟德殿负责编纂大唐律法全书。编纂律法,在执政者看来也是一项相当重要的工作,不仅有利于当世的治政理政,也是一件流芳百世,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好事。
如此重要的工作由太子亲自主抓,不仅有利于太子自身执政水平的提高,也能变相的缓和太子与皇后娘娘恶劣关系。母子二人各自管各自的事,倒也能各得其所。
苏琬儿独自走在通往麟德殿的甬道上,想到就要再次见到心中的肇,她抑不住心中激荡的心情。苏琬儿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自己好歹也是活过两世的人,再次见到肇,为何依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啊?要知道肇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年轻而已
苏琬儿用力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低头只顾疾步向前,直到——
她看见前方不远处那个熟悉的略显青涩的背影:远游冠,绛纱单衣,革带金钩,正是李肇,他侧着身子,一边走一边与胞弟李砚说话。琬儿心中愉悦,提起裙摆便奋力向两名大男孩追去。
琬儿喘着气奔到了两位皇子面前,因奔的急,再加上原本心情就颇为激动,一张小脸跑得红扑扑艳若桃李,她发鬓微乱,双瞳盈盈如翦水,眉间胭脂痣愈发红艳夺目。
“殿下,皇后皇后娘娘让奴婢转告两位殿下,明日晚宴设在圣心殿,酉时开宴”
少女圆润婉转的声音如鸣佩环,甬道内静谧非常,阳光绚烂得人眼发昏。李砚只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位仙女突然从天而降,她散发着让人目眩的光晕,红艳的唇翻滚让他呼吸不畅
寂静良久,还是李肇开口打破了这漫长的静谧,“知道了,劳烦女使回禀母后,咱兄弟二人定会准时赴宴的。”
苏琬儿嫣然,袅娜地伏身,“奴婢这便回去复命。”
“琬儿姑娘”李砚听见自己开口了,却不知自己想说什么,他只是不想苏琬儿这么快就回去了,便开口唤住了她,可是自己又没什么话好同她讲。
“奴婢在,二殿下有什么吩咐?”苏婉儿扬起她那水剪双眸,笑盈盈地望向李砚,引得李砚的大脑一阵放空。
“呃”支吾了半天,这位被爱神猝不及防击中心脏的腼腆大男孩终于开了口,“琬儿姑娘,你们苏家还有谁需要照顾的麽?砚愿为姑娘”
“蠢货!怎地忒多废话!你想让父皇干坐在麟德殿等你吗?”
李砚的“情话”被身后的李肇无情打断,李肇的声音低沉又冷冽。他一把拽回自己满面痴汉像的兄弟,止住了他接下来的真情流露,他转头狠狠瞪着日光中秋波盈盈,颜如舜华的苏琬儿。
“你这婢子,通报完了还不快回去?如此痴缠着二殿下,莫非还等着二殿下与你什么好处?做婢子便应该有做婢子的自觉,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你得心里有个数!二殿下年纪小,心性单纯,他说的话只是孩子气。你也是母后的身边人,理应清楚自己的身份,今日你只是替母后传了一次话,莫要仗着二殿下的胡言乱语瞎起心思,乱嚼舌根!”
李肇浓眉倒竖,目光似剑,说出的话压根不留一丝情面,如利刃一刀一刀插入苏琬儿的心。苏琬儿愕然,她有一点懵,自己也很委屈好不好!李砚固然不该提苏家的事,但李砚想说什么话,自己也没法控制,李肇为何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自己是婢女,被主子莫名痛骂一顿也只能受着,苏琬儿垂下了头,压下心中的失望,冲二位皇子深深一福:
“奴婢犯了错,望二殿下赎罪二位殿下,奴婢这便回去复命,打扰两位殿下了,琬儿告辞”
言罢,苏琬儿低着头,起身绕过两位皇子匆匆向甬道深处跑去。
“琬儿姑娘”
身后传来李砚沉沉的低呼,“兄长,你作何如此责骂琬儿姑娘”
“住嘴!砚,你也不小了,为何总是不过脑子的说话。不会说话便得少说,休要再求情,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李肇狠狠瞪着自己的兄弟,李砚为兄长气势所迫,瞬间呆怔,满腹不平却不能言,只拿脚尖死命踢着脚下的一块草皮。他没看见身边的李肇面色苍白,却只定定地望向甬道的尽头,那里是苏琬儿离去的地方。
苏琬儿很伤心,上一世的李肇初始对自己虽然冷淡,却从不曾恶言相向过,这一世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肇对自己的初始印象似乎有点差
莫非是因为头一次在木樨树下的模样太丑?或是扮俘虏恶心到他了?
她晃晃头,挥去脑中不切实际的东拉西扯,她自嘲地笑:笑话!自己好歹活过一次几十年了,不过区区一个十八岁的愣头青,还怕不能让他爱上自己?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松泛了不少,苏琬儿抹了一把脸,复又抬起头,大步朝大明宫走去。
远离闹市尘嚣,京城东南瑜景山,葱茏密林掩印下的,是一片典雅气派的殿宇,碧瓦朱楹,檐牙高啄,廊腰缦回,逶迤起伏于山林间。正脊鸱吻为御制琉璃彩雕,“孤鹜”图案的滴水均为特制瓦当,亭阁相映,茂竹修林,气势恢宏,绵延数里。
与历代的太子府皆紧靠禁中不同,李肇的府邸远离大明宫。作为剑走偏锋的太子,李肇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清冷又孤傲。他完全不需要于自己的父母眼前讨宠,以求稳固东宫的地位,他甚至还会怨怼苍天,为何不赐予他一名兄长,这样他便不必代替李家承受这样一份不堪的重担了。
李肇正呆立在廊檐下望着后花园中那满树的桃花发呆,那满树的嫣红让他想起了那颗嫣红的胭脂痣。
那个唤作苏婉儿的姑娘,他许久前就曾听过她的名字,可惜一直养在深闺人未识。都说苏家琬儿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那日木樨树下惊鸿一瞥着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与其说琬儿给他留下的是惊艳的容貌,不如说是她那不同于一般闺秀的洒脱与豪迈之气让李肇对她另眼相看。
她表演的小丑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高门贵女也可以将自己的尊严如斯践踏在她自己的脚下。他无端心痛不已,这不是她本来的样子,他不希望看见这个样子的她。
李肇的眼中有微光闪动,他勾起了唇角,轻轻揽下一枝桃花放在鼻尖轻触。
夕阳西下,霞光万道泼洒大地,李肇身着玉色绛纱袍,九章纁裳,呆立桃花林,漫天金光撒在他身上,龙章凤彩,霞姿月韵。
良娣柳芃来到殿门口,望着落日余晖下的太子失了神。不知殿下遇到了什么难捱的关,这几日他都心绪不宁。府中的几位侧妃与良娣都卯足了劲儿给他准备了歌舞酒宴讨他欢心,有千娇百媚在侧,可殿下依旧频频走神,连玉秀新作的飞天舞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殿下。”
柳芃温婉的朝李肇呼唤,“殿下,快到酉时了,您该进宫了,晚宴就要开始了。”
见李肇兀自盯着那树桃花瞅个不停,柳芃继续开口。“殿下若是喜欢这花,臣妾便给殿下采一些回屋放着可好?”
太子殿下忧思过重,柳芃不想看他终日愁肠百结的模样,就算这太子之位再难坐,也不至于终日与自己赌气,自己毁了自己的身子啊!
“不用,孤的房间里没有阳光,没有和风,若是采下来,花儿可就活不长了。”
李肇放开手中的花枝,直直冲柳芃走来,他浅浅地笑,“芃儿贤惠,替孤打点的这桃花林深得孤心,许久未能与卿赋诗作对,芃儿且准备准备,家宴过后,孤来寻你,今晚,卿卿陪孤好好小酌几杯”
李肇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柳芃扬起蛾眉,冲他婉转地伏身,“臣妾恭候殿下”
李肇颔首,抬起柳芃的滑腻柔荑轻轻捏了捏,便头也不回的往院外走,留下一抹蹁跹修长的背影没入炫目的霞光,无端地有些落寞。
苏琬儿立在吕家这面油光水滑的大门外,望进内里的石雕照壁与葱茏青萝,心中有些恍然——她想起上一世吕吉山那娇花般成排的姬妾们也曾如今日这般排成一列恭迎自己的到来,彼时自己已是吕之的侍中,吕吉山便时常如此堂而皇之邀请自己来他吕府“议事”:吕吉山不仅厚颜无耻,还道德败坏
第112章 佛堂()
此为防盗章;如果看见旧章节麻烦等一小时~吕吉海与吕吉山就这样在拾翠殿住下了;几日后;他们并没有等来吕后的召见。吕后似乎将他们忘记了;兄弟二人就这样待在诺大的拾翠殿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吕吉海原本就充满疑惑的心愈发惶恐起来,这位号称是自己姑母的皇后究竟什么意思?
吕吉海憋不住了;唤来给他们送吃食的宫娥。
“小姐姐,吉海想知道;娘娘几时才会召见咱哥俩?”吕吉海笑得脸上开了花。
“吕公子稍安勿躁;娘娘事忙,待她空闲,应该就会召见你们了”
听过此等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吕吉海心中焦灼更甚;又唤来守宫门的小内侍。
“小公公,吉海想求公公给咱哥俩领领路;我想求见皇后娘娘”
话音未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吕吉海那双攥紧了黄白之物的手;便往小内侍握着拂子的小手而去
“别!别!”
小内侍被骇得直往后退;“吕公子莫急;娘娘嘱咐过,要两位公子好生住着;一切行动皆听她安排即可。公子且安心养养身体吧”
吕吉海无奈;这求见无门;只能干等的日子比在徙河挑石头还让人无力。
再多几日;依旧不知前路为何的惶恐的吕吉海开始变得胆怯起来;皇后一定不想再召见我们了!要召见早就召见了!他整日里终日忧心忡忡,皇后是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我们?她是要杖毙我还是凌迟我?
年纪更幼的弟弟吕吉山,却更为淡定,他只认真地享用着宫人们送来的各种吃食,摸着肚子还一脸惬意地安慰自己的兄长:哥哥莫急,皇后要杀咱们也犯不着给咱如此多吃食,哥哥且放心享受眼下的舒适生活即可。
话虽如此,吕吉海却再也无法心无旁骛地与吕吉山抢吃食,他终日生活在担心自己突然死亡的恐惧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其实并不是吕后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这被自己灭掉满门的两侄子,吕后既然敢把坟头草还没长出来的苏家小姐苏琬儿招进宫,自然也敢重新启用吕家的吕吉海与吕吉山。只是吕后清楚,眼下的吕家侄子对自己是有恨的,她得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在心理上战胜两位大侄子,吕后的战术就成功一大半了。
长久的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对人的心理是一种折磨,如今的吕吉海果然脆弱无比,一个风吹草动便以为吕后派人来杀自己了,自己要丢命了。好容易终于等到了吕后的召见令,原本还将吕后视作恶毒老妖婆的吕吉海直直扑倒在地山呼娘娘千岁,自己的头终于保住了,娘娘真是我吕吉海的救命恩人!
吕吉山趴在地上默默听着前来传达娘娘口谕的老太监宣讲觐见皇后的规矩,他唇角紧抿,眸光暗沉,他并没有他兄长那终离苦海般感恩的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