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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山无事吉山最近睡眠不大好,时不时会有些恍神。”
吕后眼波流转,轻笑出声,“吉山莫要欺本宫眼拙,你是谁,若不是受了大刺激怎会如此魂不守舍?”她拿眼再度细细描绘着杜宇桥那俊美的眉眼,看得这美少年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娇嗔。
“说吧,吉山,是谁给你排头吃了?有本宫替你撑腰呢。”
“呃呃”
吕后盯着眼前的铜镜,透过铜镜她看见吕吉山难堪又抑郁的脸上风云变幻,却只像个稚子,死死咬着嘴唇,独自委屈。吕后心中怜意大涨——这倒霉孩子。
“山儿,过几日你就要出征了,姑母希望你能振作精神为我吕家争光,如果你身后有什么难办的事,姑母愿意替你扫清障碍。山儿,你需要心无旁骛地出征前线!”
听得此言,吕吉山明显有些动容,他抬起头,望着镜中的吕后,口中喃喃。
“娘娘吉山无事只是,只是适才在后院为着一点小事与尚宫大人有些纠葛”
“哦?苏琬儿?”吕后眼前浮现出那张冷清又孤傲的脸,她似乎有些明白吕吉山是为了什么不高兴了。
“可是琬儿挖苦你攀龙附凤?”吕后不以为意地摩挲着自己纤纤玉指上的嫣红蔻丹。
吕后的话换得吕吉山心中一个激灵,吕后是什么人?她是自己最大,也是唯一的靠山,自己需要全力辅佐吕后占稳皇位,直到自己全盘控制全国府兵与六部朝政。如今自己如此踯躅,莫不是忘记了前世的教训,还想靠着那个不知所谓的软骨头苏琬儿?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样想着,吕吉山便放下了芥蒂,他冲吕后拱手一揖,“谢娘娘关爱,吉山与尚宫大人也是因娘娘您起的争执”
吕后并不意外苏琬儿对吕吉山的鄙视,他们这帮“饱学之士”不都是喜欢立着牌坊的“婊…子”吗?苏琬儿自己立着牌坊,便要来鄙视赤…裸…裸没牌坊的吕吉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她并没有兴趣去调节两个“少男少女”的无聊争斗,她只是非常气愤作为“婢女”的苏琬儿会说出因为自己而汗颜的话!
她知道苏琬儿这句话的意思,除了鄙视自己任用吕吉山外,最大的原因便是今日吕吉山将杜宇桥送与了自己。不过鉴于惠帝还是名义上的皇帝,自己如此与一个乐师私通,确实有些理亏。但吕后是一个绝对不肯让自己吃亏的人,哪怕是一点点心理上的不满也不行。向来受宠的苏琬儿在吕后起驾回宫时,破天荒被吕后安排在了随行队伍的最后。
苏琬儿心中冷笑,吕后想来是听说自己说过什么了,不过她并不想对吕后解释什么。她似乎有点能体会李肇的绝望了,哪怕再活一世,她依然认为吕后是一个值得自己尊敬的女人,她能力超群,聪明绝顶。让她亲眼看见吕后接纳这群明显居心不良的人一步一步走近她身边,直至沉沦到底,心中真的会泛起无穷的失望与痛惜。最直接的反应便是抑制不住想要与她作对,给她刺激,表达自己的不满,更何况对李肇来说,这还是自己的母亲!
吕后背着惠帝将杜宇桥养在了吕宅,每一日都会尽量抽出时间去吕宅“看望”自己“娇养的金丝雀”。吕后因着自己有些底气不足,没有对苏琬儿那番放肆的言论作出任何反应,可这并不意味着吕后已经原谅了她。一方面是苏琬儿聪明能干能替自己完成许多朝堂上的公务,吕后也不想因这几句话就斩掉自己的左膀右臂,另一方面,苏琬儿对吕后依然恭谨仔细,吕后也乐见维持二人这表面的和平关系。
可是苏琬儿知道,吕后与自己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往那般的默契,她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直到有一天这个隔阂终于给苏琬儿带来当头棒喝,影响深远
吕吉海憋不住了,唤来给他们送吃食的宫娥。
“小姐姐,吉海想知道,娘娘几时才会召见咱哥俩?”吕吉海笑得脸上开了花。
“吕公子稍安勿躁,娘娘事忙,待她空闲,应该就会召见你们了”
听过此等说了等于没说的回答,吕吉海心中焦灼更甚,又唤来守宫门的小内侍。
第84章 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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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不能理解肇一定要激怒吕后的意义所在。如果非要替李肇的这种行为找个理由,那么就是肇是一个喜欢没事找事的中二少年!
李肇望着苏琬儿,眼中满是嘲笑,“琬儿,你太天真了;母后迟早会登上那个位置,你没见陛下已经许久未能出门了麽”
“肇是男人,肇不能容忍一辈子生活在母亲的股掌之中,任她玩弄!肇想要活着;可是肇不想行忤逆事;只能自请废黜了。”
苏琬儿吞了一口唾沫;“可是皇后娘娘不允你”
李肇低下了头,他面色苍白,整个人颓废无比;“那么我便等着那天便是”
苏琬儿心中疼惜;如此沉郁的肇实在让人心疼极了!她一把抓住李肇无力的胳膊,死命摇晃着他;肇,你振作点;琬儿会帮你的!琬儿会让你成功的!
李肇抬起了头;他朝苏琬儿凄凉地笑,摇了摇头。
帮不了的;琬儿;你帮不了我;我从来就不想做这个太子,母亲就不应该生我们这群孩子来给她自己添堵。我的命,在被迫做上太子那天就已经寄存在阎王爷的勾魂簿上了。
肇
不是我灰心,而是——母亲太过强大,她不允许她的身边出现任何对手,哪怕是她的骨肉,也不行。我不愿做她的玩偶,我注定会被她抛弃的。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下场都很惨更何况,肇的母亲,她首先是个帝王
琬儿突然很心痛,肇才刚成年便已看见了自己的死亡,自己眼看着自己走在死亡的路上,这是怎样的一种生存体验?的确,他是会被自己的母亲杀死,就在六年后。可是肇没有路子可选,谁叫他是吕后的大儿子呢?
苏琬儿费力地找到自己的声音,肇,你母亲还是爱你的,你只要乖一点,听她的话
李肇笑了,好琬儿,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你觉得我会是砚那种混混僵僵混日子的人麽?与其让自己像一只猪苟且地活,不如让她一刀杀了我。让她杀了我,我用我的血让天下人看清她的野心,让她生活在恶魔的樊笼里终身不得安宁!
李肇的脸苍白如纸,双眼赤红,内有疯狂。苏琬儿呆住了,她第一次为自己试图挽救李肇的计划感到彷徨迷茫,自己占尽天时地利,可似乎依然无法去改变什么
苏琬儿心疼,她紧握李肇的胳膊愈发用力,她望着李肇那双她熟悉无比的忧郁的双眼,心中怜意大涨,可怜的孩子
她这样想着,便真的跪直起身来,像母亲拥抱孩子一般轻轻搂住李肇的肩,将他揽入怀中。
肇,你不能这样想,韩信有胯…下之辱,张良有拾履之羞,成大事者,怎能一味刚猛行事,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业
少女特有的馨香入鼻,苏琬儿的怀抱柔软又温柔,李肇不再说话,只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丝丝漫溢的梨花香。李肇原本狂乱的心逐渐安宁下来,他无比留恋这个温柔的怀抱,拥抱着他的苏琬儿虽然比自己还要小近四岁,却诡异地给了他母亲般的安全感。
他的手渐渐揽紧了苏琬儿纤细的腰,他闭上了眼,循着那幽幽的梨花香探至她的香腮边。细腻丝滑的肌肤带给他柔软的若有似无的刺激,李肇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身后射来漪澜殿辉煌的灯火,印在眼前琬儿粉嫩的耳垂上,像一粒软乎乎的金乳酥,于是他张开嘴,蹭上去,轻轻咬了咬
还在劝说李肇的苏琬儿住了口,原本怜爱又激昂的心瞬间酥软,耳垂间传来的温热与刺痒混杂着李肇灼热的穿入耳膜的鼻息,让苏琬儿倏然脱力。
她的心尖在颤抖,李肇的吻由最初的犹疑与轻柔变得愈发急切和狂野,琬儿抑不住发出一声低呼。她无力推拒肇,也不想推拒,她想现在就给可怜的肇以安慰,说不定肇便从此就听了自己的话。
李肇身为太子,早已迎娶太子妃,太子妃虽在生产时难产而亡,但太子府中亦有侧妃与良娣,苏琬儿却是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她与李肇在上一世从未有过肌肤之亲,该死的吕吉山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让苏琬儿惋惜了一辈子。这么几十年(又或是几百年?苏琬儿不知道)不见肇,她无比希望肇能与自己终成眷属。
李肇的呼吸愈发炙烫。琬儿心中愉悦又渴盼——我的肇,我一定能救下你的
没想到,已处在混沌边缘的肇却突然收住了手,他从那迷乱人心的温柔之间抬起了头,满头大汗,却极力寻回了他的清明。
肇的声音粗嘎又低哑:
琬儿,肇对不起你,你不能被人如此随便地对待,你不是那些卑贱的女人,你不应该被肇拉下深渊,你应该快乐的活,而不是陪肇无力的等死琬儿,原谅我
肇俯首于她尚因激动还在颤抖的香肩,低声哀求琬儿的原谅
苏琬儿极力压下心中澎湃的热血,她往后缩了缩身子,让自己尽量远离肇的身体。就在她酡红着脸,刚要开口表示自己并不埋怨李肇的唐突时,李肇飞快的推开了她,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立起来,离那块石头远远的。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你你们”
琬儿愕然,她掉转头来——
是李砚。
李砚惊呆了,自己看见了什么?!他有点懵,李肇竟然与自己心中的女神就在这块石头上便抱在了一起,而琬儿居然也没有拒绝!
这脑残的太子才刚顶撞了自己的母亲,转过头来又抱着母亲的婢女乱搞,李肇这是疯了吗!
李砚惊愕,失望,伤心,愤怒,各种难言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他说不出话来,他想将琬儿抢过来,可是琬儿刚才似乎很喜欢
他很想挥起拳头把李肇揍清醒,可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这是他最崇拜又爱戴的兄长。
李砚张着嘴,他抬起手指着李肇与苏琬儿,一边摇头,一边愕然地向后退。就在李砚踯躅于自己究竟应该挥出自己浸透酸楚的铁拳,还是迅速扭转身子逃离现场时,李肇开了口。
“砚,来,你来把她带回去。”
李肇发鬓微乱,嘴角挂着淡淡的戏谑的笑,他踱步走到苏琬儿身边,轻轻拉起苏琬儿的一只手,将苏琬儿的手递向自己的兄弟,“砚,她只是一个婢女,她可以属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李砚怒发冲冠,他不允许肇如此说自己心中的女神!他气得有些结巴,“你你怎么能如此对待琬儿姑娘”
李砚的拳头握得咯吱响,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抬起胳膊就要冲向自己的兄长,被一旁的苏琬儿拦腰狠狠抱住。
“二殿下息怒!二殿下息怒!是奴婢越界了,望二殿下恕罪!”
苏琬儿又气又急,这二楞子李砚怎么总是与自己过不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来了不知道走不说,竟然还要打人!要是被吕后发现两位皇子因为自己这个婢女还打架,自己这条贱命就算交代在李砚手里了!
“奴婢求二殿下息怒!奴婢求您了!”苏琬儿满面泪痕,李砚长得高大,她索性抬起胳膊,整个人吊在了他的脖子上,才刚被李肇抚弄过的少女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李砚的胸口。李砚不是喜欢自己吗,只要能让这二楞子熄火,苏琬儿不介意用自己的拥抱去堵住李砚那不顾后果喷涌不止的火山口。
李砚行动不畅,苏琬儿柔软的身体果然成效明显,李砚当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双拳紧握,只望着李肇咻咻直喘气。
“如此模样作甚?我没兴趣同你抢。”李肇望着自己情绪激动的兄弟,只如此冷冷地说话。言罢,他拍拍自己褶皱的袍角,头也不回地转身朝漪澜殿外走去
眼看李肇平安走远,苏琬儿松了一口气,她颓然松开手,从李砚脖子上滑了下来,转身也要往殿外走,被李砚一把捉住。
“琬儿,你没事吧?”李砚焦灼的脸上满是关怀。
“没事二殿下请自回吧,琬儿告辞了。”苏琬儿冲李砚摆摆手,连礼也懒得敬了,转身就要走。
李砚完全顾不上理会苏琬儿对自己的态度如何,只扯着苏琬儿的手往她身上细细查看,“肇没伤着你吧?肇今日喝多了,琬儿莫要放在心上。”
焦灼的李砚看见苏琬儿愁苦的脸,只当她被李肇轻薄不高兴,便开口安慰她。
苏琬儿转过头来,看进李砚真诚又怜惜的眼,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实在不知道能与打断了自己甜蜜好事的傻子还能说什么话,自己正在与肇交心呢,正要说到紧要处却被人无端打断。
我生气的就是你呢!可是她却不能说出口。或许正是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对待李砚,李砚都不会把她怎么样,苏琬儿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把甩开了李砚紧握自己的手,一言不发,扭身便冲出了漪澜殿。
今日是吕家两兄弟的乔迁之喜,消失多年的吕家重又回到了京城,门脸儿并不大的吕宅早已挂上红绸,点起爆竹。吕宅的朱漆门大开,吕吉海、吕吉山两兄弟早已恭候门外,毕恭毕敬等待吕后驾到。
苏琬儿立在吕家这面油光水滑的大门外,望进内里的石雕照壁与葱茏青萝,心中有些恍然——她想起上一世吕吉山那娇花般成排的姬妾们也曾如今日这般排成一列恭迎自己的到来,彼时自己已是吕之的侍中,吕吉山便时常如此堂而皇之邀请自己来他吕府“议事”:吕吉山不仅厚颜无耻,还道德败坏
苏琬儿再一次在心里对吕吉山的人品作下了如此的判词,她对吕家两兄弟的鄙夷更甚。上一世自己是不知道,原来那不知所谓的茅山道士沐阳老神经就是你吕吉山献给吕后的,你吕吉山果然不会办出一桩好事来。无论如何,今日我都要坏了你那鬼祟祟的小人行径!
第85章 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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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眼前的女人用目光仔仔细细描绘她的妩媚的眉眼,嫣红的小口;玲珑的身躯——她的眼中漫溢的是疼惜、欣慰。
“琬儿;你知道本宫有多幸运能觅得你吗?你多才却不傲物;你练达却甚细腻。”吕后将身前的琬儿自地上抬起;声音温柔得让琬儿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琬儿,你恨本宫吗?”
大殿静谧,只有油灯啪地一声炸出一个灯花,惊得琬儿后背一阵发紧。原以为吕后如此赞扬自己会交代自己什么;没想到赞扬还未结束,吕后却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应该怎么回答?
琬儿仔细的揣摩,吕后不是笨蛋;真话假话一听就明;说不恨?她才杀了自己全家。说恨?自己还没那本事
好在吕后自己给了琬儿一个台阶下,她似是自言自语;又或是语重心长;“琬儿;本宫很难,坐在这个位置上本宫灭了自己的族人,杀了李家的宗亲”
“琬儿本宫只是想让陛下的江山稳固一些;再稳固一些。”苏琬儿看见吕后的眼眶噙满了泪水。
她确实很难,吕后大义灭亲;为了推行惠帝处罚贪腐的皇命;她亲自处置了她吕家的两位兄长;将她吕家好容易在朝中积攒的一点点排得上号的势力清剿了个一干二净。记得上一世苏琬儿还就吕后这番一心为公,拿自己人开刀的义举感动得稀里哗啦。
可如今,她不会了——
这两名吕家的兄长所属的两房,与吕后母亲素来不和,吕后吃尽苦头好容易做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