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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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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霖心里一滞,她这般强求傅衣翎,与那些逼迫利用她的人又有何异,只怨这世道由不得人,可她的心就当真狠得下去?沐霖游历天下,从来只知道与义,却分不清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她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隐约听过沐晟夫妇盘算着为她谋个好人家,却最终因一纸诏书作罢。进了宫,她对情爱一事更是想也不敢想,如今皇帝与傅衣翎先后向她吐露衷肠,一个炙热如火,一个柔情似水,沐霖惊慌恐惧之余,惟剩下茫然无措。

    她不懂情与爱,只能权衡利弊,凭着本能抗拒皇帝。而于傅衣翎,却又多了几分不忍,沐霖分不清,这是出于义,还是发乎情?她不愿伤了傅衣翎,也不能应承下来,惟有缄默不语。

    傅衣翎缓过神儿来,又恢复了平静,脸上扯过一丝笑容,说道:“你只当我说了个笑话,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我也不用你在宫里陪我一辈子,外面才是你该待的地方。等日后得了机会,我向太后请个恩旨,你自出宫去,倒也落得自由自在。”

    沐霖一愣,她入宫前便抱着这个心思进来,只求老天爷别把她困在这里,如今得了能出宫的信儿,却徒生了几分惆怅。沐霖压下心里的异样,起身行了个万福,谢道:“谢皇后成全。”

第五十回 帝不豫周后急求医 流言乱朝廷生祸端() 
隆福堂里,陈衡言正与躺在床上昏厥过去的皇帝把脉,傅后面色沉郁地在堂下走来走去,一向处变不惊,杀伐决断的她,此时也难掩焦躁之色。不知何时,帘外一阵骚动,却见周后行色匆匆地进来,看也不看傅后,直奔御榻,见皇帝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心里一阵揪疼,边接过玉溪手里的帕子为皇帝拭汗,一边忍着泪道:“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阿娘。”

    傅后心里愈加难受,将怒火撒在景萱身上,面有愠色地道:“谁让你告诉她的?”

    景萱一愣,还未及请罪,周后便凉凉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想着瞒我?”

    傅后理亏,只有默不作声。这时,昏迷着的皇帝忽然侧过身子,众人还未及高兴皇帝醒了,她却又呕血不止,身子也开始瑟瑟发动,周后吓得脸色一白,忙接过玉溪递来的瓷碗,竟接了小半碗血。傅后也焦急不已,对着手足无措的陈衡言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止血!”

    陈衡言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提来药箱,将黑布包着地一排银针摊在被褥上,拔出银针刺向皇帝的足三里、,过了片刻,皇帝渐安稳下来,又喂了苏禾香丸,人这才昏睡过去了。周后安顿好了皇帝,沉着脸,对陈衡言问道:“陈太医,皇帝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探过脉,陈衡言心里已有个七七八八,又仔细看了看皇帝吐出的血,先吐出的呈黑紫,后则鲜艳如赤,他暗压下惊慌,回禀道:“皇上长期劳碌,思虑过甚,胸中积压了不少郁气,大惊大怒之下,气血不顺,将压在胸中的恶血吐出倒也无碍。”二人听罢,才稍安下心,那陈衡言又道:“只是,皇上脉象浮大,黑血尽出之后又吐数升鲜血,却又带了几分凶险”

    这么一说,两人心里又是一沉,尤其周后听了“长期劳碌,思虑过甚”,心疼怨恨一股脑儿全出来了,她忍不住红了眼圈道:“她才多大的孩子,就积劳成疾!那些大臣成天逼得紧,也难怪受不住了!”周后明里责备大臣,实则在怨傅后。傅后又哪里听不出来,心里也不免愧疚自责,只是一向好强的她又不愿示弱,依旧沉着脸,令陈衡言下去开方子。

    皇帝用了几日药,确实不再吐血了,可始终昏昏沉沉,时睡时醒。周后自皇帝病后,便不离乾清宫半步,衣不解带地照顾皇帝,今早与她喂药,却不见动静,汤药竟是一滴不进。她心里一慌,忙放下药碗,唤人召来陈衡言。陈衡言也一直守在值房里,张彬一唤,他便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进殿来。他细把了脉,脉象十分紊乱,竟起起伏伏没个章法,按道理,药下去后该见好了,可如今血是止住了,病情却反倒加重了。

    陈衡言也失了方寸,心里七上八下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他也不顾。他颤抖着探了探皇帝的额头,一片冰凉,又见她双目青黑,面色煞白,这样子,只怕半只脚已踏进了阎王殿。陈衡言纵使怕,也不敢隐瞒,他收了手,面目羞愧俯下身子磕头道:“皇上脉象奇险,若再昏睡下去,只怕,只怕”

    他即使壮了胆子,也不敢将“性命难保”几个字说出来,可周后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她先是一愣,又沉下脸,对时晴道:“叫秋娘进来。”

    杜秋娘一进隆福堂,就感受这里的凝重肃穆,见陈衡言跪在一旁,她心里一突,也明白了几分。陈衡言的方子一向要经过她的手,皇帝的情况,自然也了解的七七八八。未及行礼,周后便沉着脸道:“你来看看皇帝的情况?”

    秋娘走近龙床,跪在脚踏旁,小心为皇帝探脉,只听脉象极为紊乱,虚虚实实摸不清,气血亏又损得厉害,实乃大凶之兆。她眉头不由得一皱,脸色也愈加凝重,过了半晌终是抿唇不语。

    本抱着一丝希望的周后,顿时手脚冰凉,愣了许久,方变了个人似的,面色狠厉地道:“若医不好皇帝,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殿内伺候的玉溪、张彬、秀荷、瑞娘等人全都一惊,也连忙一同跪下。秋娘倒是镇定,她沉吟了许久,方开口道:“为今之计先保住皇上的心脉,臣先开些方子稳住气息,至于醒不醒得过来,只能再等等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周后只得罢罢手,秋娘写好方子便由玉溪接过,待诸事理顺,秋娘正要拜退,周后却挥退众人,不紧不慢地道:“陈衡言说皇帝是积劳成疾,我知道皇帝的身子,若因气逆吐血也算不得大病,又何至危及性命?”

    秋娘心里也并非没有疑惑,皇帝年轻,又自小习武,相比寻常女子底子并不算差,若操劳几日便要了性命,傅后料理国事多年岂不是早得芳魂早逝。她仔细斟酌了一遍脉案与方子,并无出错的地方,回道:“从留下的脉案看,皇上阴虚火旺,伤在心肺,此属实证。院使大人开了些温凉败火的药,又怕皇上身子虚,药量也用的轻,按理说,不至出什么纰漏。可今日的脉象却忽然逆转,由实转虚,且极为紊乱,臣一时也想不通是因何故。”

    周后暗斟酌了一阵,又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道:“皇帝的药历来由你二人经手,既然方子无问题,那药呢?”

    秋娘不免一颤,陈衡言只管看病开方,药物之事向来由司药局管,若真出了差错,恐怕她难逃干系。周后这般问了,却不等秋娘回答,又吩咐道:“这几日你仔细盯着,凡事进乾清宫的东西,须得严加查看,不得出半点差错。”

    周后虽未追究,秋娘却自知难逃罪责,此事干系重大,她也起了疑心,莫不是真是司药局出了内鬼?秋娘左思右想,小心领命告退。

    待秋娘一走,周后看着不省人事的皇帝,幽幽道:“到底是谁想害皇帝?”

    时晴疑惑道:“陈太医查了药汤,说是没有异样,秋娘也说他开的方子并无问题,可皇上这段日子除了进药,并没吃什么,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周后叹道:“先暗自查着吧,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想法子让皇帝醒过来。”

    秋娘回去后,仔细查看了药罐里的残渣,与方子一模一样。她还是不放心,便多了个心眼,故意放松警惕,照常将药方交与典药白芷打理,一连几日也未发现什么异常。

    好在,换了方子后,皇帝脉象虽虚,人也未醒,可不像先前那般杂乱无章了。一日,还迷迷糊糊的说了几句梦呓,周后一喜,轻言唤了几声皇帝,可又没了反应。每日用药吊着,皇帝迅速消瘦,秋娘的药虽可暂保住脉,若人不醒,只怕这样下去也是不行。周后才高兴了一阵,又愁了眉头,她用丝帕小心与皇帝净了净面。

    忽而,见她眉头一动,面有急色,手不自觉动了动,兀自说着胡话,只道:“别走,别走”

    周后虽是疑惑皇帝念着谁,可见她动了,一时大喜,忙遣人唤陈衡言与秋娘进来。两人各自看了脉象,不见喜色,也不见忧色,闹得周后心里七上八下,忙问道:“到底如何,你们实话实说。”

    陈衡言叹道:“皇上的病也非一时而起,劳累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心里藏了事,时间一长,郁结于胸,才至邪风入体。如今脉象虽稍稳,只是心境未开,一时也难醒得来。”

    秋娘也附和道:“病由外起,亦由心生,心乃藏血,一旦忧思过度,外表之吐血,内伤于肺腑,药物虽可止血,却解不了心病。”

    心病?周后暗忖,皇帝多年来的心结莫过于母子不和,傅后与皇帝明争暗斗了多年,可未曾出过大事,况且,近来他们母子的关系已改善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令皇帝记挂?周后左思右想,倒是一旁的张彬早看出端倪,他悄悄抬眼看了周后,周后会意,挥退了众人,问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张彬斟酌了一阵,方道:“奴才是个粗人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常听人道,世上最伤人之事,莫过于情之一字。奴才想,皇上正年轻,心气又极高,只怕是受了什么委屈,偷偷自个儿往下咽。”

    周后这才意识到,皇帝已经长大了,总归有自己的小心思。况且女子总比男子心思细腻些,皇帝肩上的担子重,只怕遇到委屈也不说,放在心里憋坏了。她不免又想起早前在宫里传的事,皇帝与一个秀女私定了终身,她起初也不在意,毕竟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盼着与皇帝扯上几分关系,不过是想借机上位。她相信皇帝是有分寸的,如今看来,只怕是真的了。为了皇帝早点病愈,纵使一丝希望也不放过,周后如今也管不了许多,直接道:“那人是谁?”

    张彬回道:“朔州总兵定远侯之女。”顿了顿,见周后并无异样,又道:“如今正在司药局充典药女官。”

    周后暗叹,方才皇帝念叨的必是这位了,她道:“家世还算清白。”又接着吩咐,“你去把人叫来,教教规矩,就来伺候皇帝吧。”

    张彬领命而去,待无人时,周后方又看着憔悴不堪地皇帝,忧叹道:“再不醒来,只怕朝里就要闹翻天了,只盼那个姑娘能起些作用。”

    此事沐霖自全然不知,她在司药局也待了小半年,这期间,除了早晚当差,还有傅衣翎找些借口唤她去坤宁宫闲话几句,就只剩下霍然来走动走动。如今傅衣翎不唤她了,她心里虽觉得空落落的,也不会主动去寻她。

    刚过了梅雨季,药房库存的许多药都带了霉味,趁着天儿好,司药局的人都忙着晾晒药材。晌午十分,日头正大,沐霖与几个宫人又将簸箕里的药材翻了翻面。这时,见霍然着桃色妆花缎立领袄,翡翠撒花绉裙,步履轻快地走过来,众人一看是宁才人,自纷纷停下手里的伙计,屈膝行礼。

    霍然全然不在意的走到沐霖面前,拉起她的手,不及她反应,就边走边高兴道:“我正碰了件趣事要与你说”

    说着就将人拉入平日待客的西边庑房,将随从的宫女留在门外,沐霖见没了外人,才无奈道:“遇到什么好事,这么急?”

    进了门,霍然这才松了手,百无聊奈地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半嗔半怨道:“哪有什么趣事,我都快无聊死了。见你这么大太阳,傻兮兮地跟那些人倒腾那些破药材,这不寻个借口,把你从他们那解救过来。”

    沐霖从桌上拿起茶壶,为霍然斟了茶,知道了她那点小心思,不禁又感动又好笑,说道:“我大小还是个女官,在这司药司里也没人能奈我何,什么了不得的事,还谈得上‘解救’?”

    “是没人奈你如何,只你人傻,老做这等吃力还捞不了好的事。”

    沐霖喜钻研医术,做些事情倒不觉得什么,不做了才难受。霍然自然不理解这种行为,她也没深究,转了个话题,捡宫里近来的新鲜事聊了聊,皇帝自然是这宫里最大的谈资了,她一脸神秘地小声道:“前些日子,听说皇上梦见先帝爷,闭关斋戒了好几日,谁也不见,到如今还没出来呢。好些大臣上书阻谏,吵着要见皇上,全被太后给挡回去了。”

    沐霖心下疑惑,如今前线战事不断,皇帝怎会因一个梦就罢朝不理政事了。只听霍然又道:“先帝走时,皇上也才那么点儿,怎么可能还记得什么样子,此事只怕不简单”

    还未及沐霖说话,霍然又压低了几分声音道:“现在到处都在传,是太后秘密将皇上给囚禁了起来,要改立吴王。”

    沐霖不由得一惊,废立之事,动摇国本,即使傅后偏爱吴王,如今三王叛乱,凭她的手腕也不会做这等自掘坟墓的事。况且,傅衣翎方入宫为后,若是废帝,英国公又怎能乐意。她不免沉下心,只怕朝廷又要闹出风波了。

    见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沐霖不免暗叹,皇帝嫔妃虽多,却无人真心待她。当然,也怪不得霍然没心没肺,才见过一面的人,连话都没说上一句,能有什么感情。想起皇帝待她的情意,便徒生了几分愧疚,语气也生硬起来道:“流言而已,皇上必不会有什么事。”

    霍然察觉到沐霖的异样,却不点破,吃了一口茶方道:“我也是盼着别出什么乱子。”

第五一回 报恩情沐霖唤痴郎 喜盈门载橖病初醒() 
却说沐霖霍然二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忽见慧如带着王纲匆忙闯进来,竟连礼数也不顾,好在都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霍然也不在意。沐霖微皱了眉头道:“何事惊慌?”

    王纲这才意识到,忙对霍然行了礼,眉眼难掩喜色,却碍着旁人在,不好直说。对霍然,沐霖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她示意王纲不必忌讳。王纲压了压情绪,方道:“张公公差人来请姑娘去一趟,说是仁圣皇太后吩咐的,乾清宫的人已在外等着呢。”

    仁圣太后?沐霖微有诧异,自康嘉改元后,这位先帝嫡后便深从简出,极少露面,无缘无故又寻她做甚。除了皇帝,沐霖想不出还有什么旁的事,可当初她与皇帝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周后也未曾出面,如今她早与皇帝断了关系,又何须来召见她。

    即使满心疑惑,可太后有令谁敢不去,霍然也不再多留,起身笑道:“姐姐莫要担心,仁圣太后在宫里可是菩萨一样的人物,必不会是什么坏事。”

    沐霖却心下难安,勉强笑笑,送走霍然后就随着几个内侍前往乾清宫。这是沐霖头一回来乾清宫,帝王所居之地,自然处处透着威严气派。她由内侍领着从平常宫人走动的右侧门入,侍卫盘查后方许入内,一进来,便又换了几个宫女迎上来,将她领到西围房里,进去就见一个年纪稍长的嬷嬷板着脸立在那,将她上上下下搜了一遍身方罢。

    折腾了半天,沐霖方出围房,就见一个身着紫衣宫装的女官走来,对她笑道:“请沐姑娘随我来。”

    沐霖稍打量一眼,只见她相貌清秀、举止温婉,脸上略带些憔悴,笑里也有几分勉强。沐霖似觉得眼熟,再思量一下,便想起二人在玉清山时有过一面之缘,原来她是皇帝身边的侍女。沐霖微微颔首,跟着她进了大殿,又向西拐了几个弯儿进了一道隔间,见堂上匾额上写着“养性斋”,楷书写得颇有笔力,墙上还挂着一副对联,屋内设了软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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