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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为了这个理由你把我带到这!”阿罗鼻孔里吐着气蹬蹬往山下走,离离新山润带着小孩看戏。苏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住阿罗。
“阿罗,求求你了,我寻了许多医师,众人都不肯来。”
阿罗被苏幕缠住,“你这是想让他留下了?”
“阿罗,我觉得你可以!”苏幕正经了起来。
阿罗看了一眼崖上的风景,紫霞映天,云净海阔,这个视角最好了。
“我不能保证赢!”阿罗斜着眼看苏幕。苏幕咧开牙。
第25章 斗医()
大好的天气,绒邡在城堡里摆下斗坛,主持人人是一位年轻的白发姑娘,精致高雅,一股冰灵的气息扑面而来,女子披着发,身着黑色的连衣裙,嘴里挂着甜美的微笑,她是邡主的助理,看着像是大阿罗几岁的人,苏幕悄悄地在她耳畔说道,她是狐龄为200的狐妖,阿罗第一次在这片大陆见到狐妖,阿罗只知道在神域有片狐丘之地,养着狐仙一族,阿罗板着手指头算,苍无523岁,而她200岁,看来也不大。班诗琪,今天的主持人。第一回合,猜药。班诗琪按下铃音,斗坛上的结界瞬间落下,流光后,两排大长桌斜着摆开,每张桌子各摆着100小蝶粉末,颜色各异,阿罗和皕唐分别蒙上黑布,和艾文一般大的小狼妖达达布瓦还有一个人类小女孩安迪各自捧上放置在白色盏子上的一味药不到几克,两个人最多只能尝到一点点。
“两位尝完这味药,然后凭借着味道从这100碟药粉上找出原料,提示,配药下限是10种,找出药粉之后,请精确地给出这份药方,含分量。15分钟为限,比赛以配方和时间作为判别标准,开始。”班诗琪不痛不痒地宣布着规则,苏幕在底下都感到脑仁疼,离离紧张地抓着手指,新山润抱着剑歪在椅子上,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动了,皕唐动作轻盈端起碟子一嗅而过,没什么反应就走向下一碟,前半场阿罗也是挺顺利的,但是到了后半场阿罗开始反应,动作慢了下来。
“识药者需要记住味道同时又需要忘记味道,况且小白到这里学习的时间也不长。”艾文皱着眉头。
“如果说皕唐在外游历的时间较长,那么速度上和质量上都能胜上小白一截。”绯樱挨着艾文,两个孩子跟了阿罗两年,见到阿罗这么不干脆还是第一回。
苏幕自开始后一直噤着嘴,他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阿罗,绯樱的眼神略过苏幕,再看看阿罗。皕唐已经摘掉眼罩开始写配方了,阿罗突然停在原料台上,阿罗还有差不多两排的原料没有闻,阿罗摘下眼罩,也不管剩下的两排,径直走向摆着纸张的台子,提手就开始写,皕唐看了阿罗一眼,停下笔。新山润看见皕唐稍比刚才的手速慢了一小丢。阿罗放下笔,而皕唐正端出最后一碟盏子,离总药台只差一步,看台下的人有的叹息,有的摇头,艾文看得耳朵都竖起来了,阿罗一盘药还没端,而这个男子的速度,真的很可怕,苏幕还是直直地看着阿罗。
“没事。”苏幕从嘴里溜出一句话,场下突然起了一阵静风,阿罗的药台上,一个个小碟子稳稳地飞起,倏地扑向总台,苏幕只看见阿罗双手合十脚下展开了阵势,圆风静静地围着阿罗旋转。皕唐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皕唐放下了最后的一碟药。
“你不用让我的。就你的速度,绝对赢过我,这一点,我自愧不如。”阿罗穿着一袭简洁的蓝色短裙装,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苏幕觉得这时候的阿罗自信无比,光芒万丈。
“比赛结果,苍罗,配方正确,皕唐,配方正确。第一回合,苍罗胜!”原本静穆的台下忽地欢声一片。
离离拍了拍苏幕,新山润睨了一眼他们,“亏你能这么淡定!”
“因为我相信阿罗!”苏幕冲着台上的阿罗咧着一个大大的微笑。
“别高兴的太早,苏幕那所房子,我要定了!”皕唐礼貌地和阿罗握了握手,不带一粒尘地下台了。
第二回合,第二天开始比赛,日落之前,免费为全城的病人治疗,数量多着为胜。考验的不仅是体力医术,还有重要的一点,名气。阿罗初来乍到,从一早支起帐篷,到日落,阿罗早感到体力不支。结算的时候,阿罗毫无疑问地输掉了。夜晚苏幕为阿罗烧了洗澡水,新山润嫌弃苏幕的房子,带着离离还有两个孩子住到了城堡里面,趁阿罗洗澡将阿罗一个人丢在苏幕的房子里。阿罗沉到水里,看着从天窗里透过的月光,阿罗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暖意,好像生活有了一个目标,有了稍稍的归属感,阿罗一直在流浪吧,从一个世界流浪到另一个世界,阿罗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泡澡了,阿罗想等闲下来了,该回去看看阿兹他们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安爷爷还有阿兹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呢?小艾吉儿该长大了吧!木门微微被扣响。
“阿罗啊,泡完了没,泡完出来吃饭了!”
“噢,好的!”阿罗从浴盆里站了起来,淅淅的水滴滚过阿罗的肌肤,砸在水里,地板上,阿罗的脚丫子才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枝丫声。
城堡里,艾文和绯樱对着月亮吃饼干。
“绯樱,你说,小白和苏幕不会发生什么吧!”
“不知道······发生什么更好,总觉得以后我们会离开小白······小白一直在流浪吧·····”
艾文放下了饼干,皱着眉头地看山崖上的那座平房。新山润倚在窗前,和离离挨着看窗外那轮月亮。
阿罗进了门,看着苏幕收拾出一小块地方,乖巧地蹲坐在矮桌旁,矮桌上摆着几盘黑黑的菜,而周围是一片惨状。阿罗难以置信,这么多年,苏幕作为一个生物竟然能在这个环境存活下来?
阿罗撸起袖子,白白的脚丫子踩上木板,“苏幕,我需要整理一下你的房子!你把饭菜端起来!”
“哦,行”苏幕手忙脚乱地端起桌子。
阿罗“······”阿罗展开阵势,一个个柜子打开,苏幕偷偷塞起来的东西哗啦啦地掉了出来,虽然也不多,阿罗被灰尘呛了一口气,苏幕还在认真地保护饭菜,阿罗干脆把苏幕赶到屋外,半个夜晚苏幕的房子传出东西碰撞的声响。夜半,阿罗给苏幕做了面。
“苏幕,墙上那幅画,唯一保持干净的画·····”
苏幕挠了挠头,“那画啊,是全叔帮我们画的!”画上有三个小孩,黑发的小男孩最年长,鄙夷地看着金发男孩,金发男孩脖子上搭着一个棕发女孩的胳膊。棕发女孩是苏幕的姐姐,许多年前,朝格玛收留了苏幕,认苏幕做为弟弟,这个房子也是朝格玛的,原本朝格玛和皕唐认识在先,皕唐在几番周折后终于接纳了苏幕,三人同绒邡的伙伴一起长大。直到那年,朝格玛16岁,皕唐17岁,皕唐年轻气盛,不服爷爷,去单杀游山雪鲸,虽猎取了一头雪鲸,却倒在游山,被绒邡的木裘刘舒背回,回来时只剩下一口气了,朝格玛是治愈精灵,16岁就有绒邡圣手之称,连她都没有办法,后来朝格玛只得上万岁山寻一位魔医来相助。
“万岁山魔女,素来以代价才肯就医,何况她亲自下山,我们不知道姐姐付出了什么代价,姐姐稍来过信,说她游历大千世界,时机到了自然会回来。皕唐堕落了一阶段,后来开始研习医术,一年后离开绒邡,不肯留下。”
阿罗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朝格玛的生死。
“但是呢,姐姐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姐姐从未食过言!”
“所以,他才想要这所房子的吧!”皕唐这么多年一直在流浪,怕是在对自己进行惩罚,是为了找回她!阿罗仔细地翻阅着朝格玛的留下了的药书,一旁的苏幕早已歪着睡下了。阿罗合上书,深深地看了一眼苏幕,重要的人丢了,而他又何尝不是一直在找她呢?朝格玛送过来的唯一的一封信从书页里掉了出来,阿罗仔细地看着信,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第三回合,由皕唐亲自出的题,制香,10天为期。皕唐拿出一个画着江峰流水的白玉烟壶,阿罗能感觉到,这香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几朝内必定消散。命题为重制这味香。此香极淡味中微带甜,清透不俗,却属暖香。
“这是姐姐制的香,那玉壶里的怕是最后一份香了。”苏幕告诉阿罗,“8年了。皕唐倒是保存的很好。如果能重制出这份香那么大概皕唐会留下来的。”
“苏幕,这份香是朝格玛姐姐为谁而制的?”阿罗只闻了那香一次,记忆里还是一番混乱。
“我记得姐姐当时将这份香送给皕唐当生日礼物。连我都没机会碰到!”苏幕坐在摇摇椅上晃着。
“我能查阅你姐姐留下来的资料吗?仅凭闻一次,这叫我怎么做出来啊!皕唐也真是扣门!只给闻一次!”阿罗揪乱了自己原本舒整的头发。
“有关制香的资料皕唐早在几年前就拿走了。”
“······”
夜晚,阿罗和苏幕身着黑衣,偷偷趴在皕唐的窗前。
苏幕给阿罗打了一个招呼,两个人脚下抹油似的溜进皕唐的房子。房子里是整个暖色调,家具低调而奢华。
“这个时候,皕唐通常在洗澡!”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经常在这个时候袭击他。”
“······”
两人偷偷溜到皕唐的书房,书房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整,纸张到处丢叠着,成团的废纸堆在门边,能看出主人的心烦意躁,苏幕凑到纸张堆里认真查找。阿罗怀疑他是个文盲。
屋子的另一侧是皕唐的制药间,杂乱的管子盛放着形形色色的药水粉末,一小瓶完整放置的紫色药水引起了阿罗的注意,阿罗打开瓶塞,一股浓香飘了出来,这香味和朝格玛制的香很像,但味道较浓,而且总觉得缺了什么,所以这么多年来,皕唐应该是做成了一个未完成品,大概是因为找不到最后那么几味原料而制不成。阿罗放好瓶子,苏幕风风火火冲到阿罗背后抱起阿罗就拉起窗子往外跳。
“苏幕你干什么!”
“皕唐洗完了!做贼就该有贼样!”苏幕将阿罗抗在肩上一路狂奔,洗完澡的皕唐搓着头发,一出浴室就闻到了一股苏幕的味道。
第26章 万岁山()
两天里阿罗都无所事事,天天吃着苏幕做的难吃的饭菜,阿罗感觉自己快升天了。阿罗仅仅找出了几味配料,闲来无事阿罗躺在屋外的草坪上来来回回仔细地看朝格玛的信,看腻了阿罗就盯着苏幕任由草木生长的那一个小花圃发呆,紫色的小花吐着白蕊,躲在草的最底下看着太阳。
“阿罗,吃饭了!”苏幕叉着腿,白色的围裙挂在苏幕身上,苏幕的表情从欣喜渐渐变成惊恐。苏幕丢下锅跑到阿罗身旁,“阿罗啊,就算饭难吃你也别想不开去吃草吧!”阿罗翻着白眼嘴里嚼着一口草,原本一张莹白的小脸慢慢变成绿色。
“真苦!”阿罗盘坐在地上,“呐,苏幕,这香我不配了!”阿罗一本正经地举起朝格玛被紫花染了一块的信,“我们去找朝格玛!”
十天之期已到,会场上人头涌动,大家都在期待着这最后一场战役将是谁胜谁负。皕唐坐在椅子上,二郎腿轻轻地晃着。班诗琪喊了开始,大家也没见到阿罗的身影。底下的人头开始涌动。
“不会是怯场逃了吧。”
“诶,还指望着她能将皕唐留下来呢!”
“那个丫头人呢?”
“不急!”艾文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去,“这是小白留下来的,说是交给皕唐。”
盘子上摆着一方书信和一碟淡紫色的药粉,药粉旁是一朵紫色的小花。
“这香我是配不成了,但是你多年来也没成功,怕是缺了这最重要的一味吧,这长在苏幕家的花圃里,最不起眼的小花!苍罗书。”
皕唐拿起这一半指头大小的花朵,“皕唐,不要小看这小东西,尝起来虽然味苦,也没有多大的香味,但是这个能做出好东西呢!”皕唐第一次见到这花是在朝格玛15岁那年,两人在山中采药,朝格玛找到它的时候特别兴奋。皕唐虽然是一点药理也不懂,但也知道这种东西什么也做不出来。
“别玩了!这种东西做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的!”
“你怎么知道!哼,我要把它带回去!”
“那种花啊,生命力很强,开在野外,随处可见又随处不可见,能发现它的话便有,不能发现的话便无!真是很神秘的花啊!”远归的木裘流舒正好在树上休息,“丫头,难得你能发现它。”
“是木裘大叔!”朝格玛举着小花朵朝着树上喊。
“木裘大叔,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城去?”皕唐插着腰冲木裘流舒喊。
“呀,你们俩小毛孩,叫大叔就好,为什么硬是要加上木裘呢?”
“总之,木裘大叔识货,不像你这憨货,什么都不懂!”
“其实我就是旅行多了,看的也多了!哈哈哈哈。”
“真是,受不了你!走啦,回去了!”
日以夜继,一年过去了,朝格玛还在研究着这种小花。
“我说,朝格玛,还在摆弄这东西啊!”皕唐坐在朝格玛药房的朝南的窗子上。
“呵,你等着,等我把它做出来,你就等着兑现诺言,做我一周的奴隶吧!”
“一年换一周,真是有趣啊!”
怦的一声,朝格玛面前的试管炸裂开来,火星夹着玻璃碎屑往朝格玛的脸部袭去,细细的血痕突兀地挂在朝格玛的脸上。皕唐翻身跳进屋子,一把将试管扫到地上。
“别!”
皕唐一把拉住朝格玛“为了药,你连自己都不顾了吗?要是你的眼睛伤到怎么办?女孩子的不是最重要的吗?”
“让我过去,你也想建树自己的事业,我也只是想干我想做的事!”朝格玛一把推开皕唐,扑过去观察药液的变化,也不管自己脸上的伤。在皕唐眼里,她就像魔怔了一样,为了药,不管不顾。
“太好了!太好了,皕唐,再过两天,我就能······”朝格玛一抬头,皕唐已经不在了。朝格玛叹了口气,又细又长的手指触碰碎掉的试管。
皕唐靠在阳台上看着港口的游船,耳朵里漏进了过路人的一句话,木裘流舒又斩了几头游山雪鲸。皕唐使了个术,从阳台跳到墙壁上,皕唐开了三代的窗户。
“爷爷,我要去游山!”皕唐倒挂在窗户外。
“去那干嘛?”枯瘦的老人瞪了他一眼。
“还能干嘛?游山有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荒唐,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以为你是木裘流舒啊,他斩雪鲸和砍白菜一样,你去了就被当白菜砍!”
“哼,那是你看轻我了!”皕唐转身离去。
“不许去啊!”邡主被一些事物缠住,也就没去理会这个顽皮的孙子了。
三天后,坊里到处找不到皕唐,邡主才觉得事情坏了,只得麻烦刚回来不久的木裘流舒去找皕唐。游山峡谷,四周为山,中间为贯通大海的深渊,见其山之高,中空的峡谷上,飞腾着一头头巨鲸,身披白毛,尾翼如飞鱼薄纱,声如闷雷,皕唐直到和他们对上之后才觉得自己的弱小,雪鲸是成群的,击杀一头本来就不易,何况成群的雪鲸,皕唐踩着脚下倒下来的一头雪鲸,最后时刻,皕唐只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皕唐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已经碎了。后来木裘流舒对他说,雪鲸是灵物,除非他们堕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