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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徒生波澜。”
轩皇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哎,
她为什么偏偏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她笑蝴蝶是傻子,替苏淮守着栖凤数年,连手都没有牵到,在人眼里永远都是妹妹,走不进他心里,可至少他想过要娶她,会和颜悦『色』的对着她,可对她呢?
从来都只有横眉冷对。
“怎么吃瘪了?我早就对你说过,他不会听你的话。”肩上一重,被搭上一条手臂。
轩皇扭头,往后一退,躲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循笑了笑,他今日换了白袍,笑起来和气了许多,样子看上去同苏淮无二:“你不是同他说,我与太子密谋吗?那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别过来。”
看着来人步步进『逼』,轩皇咽了咽口水。
可对方却没有停下的打算,直到两个人近的他低头可以撞上她的眼睛,他才停下步子:“她让你来请他见面,他拒绝了,你不好交差,我来让你交差如何?”
谢凉还有些意识,只是『迷』『迷』糊糊,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又好像是真实的,只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隐藏在『迷』雾之中,她想要拨开云雾,却发现脚下出现的悬崖。
“啊!”
“阿凉,阿凉——”她听到声音,平静了下心神,见到他焦虑的样子:“我——”
“已经没事了。”
“那个女人是——”她回想发生的事情,她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一道火光,虽然有些模糊,但是火势中举着火把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托我半点事。她会幻术,平常人受不得。下次若是遇见,不要看她的眼睛。”说完苏淮笑了笑,伸手替她整了整头发:“应也不会有下次了。”
“朋友?”谢凉并不相信他的话,他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一个朋友,可是——他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愿意多说。
“对了,我带回来的东西呢?”
第81章()
“砰!”
谢凉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盒子就听到外头一阵巨响,而后门突然被推开。
“主子!——凤——”
谢凉看到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云裳在看到苏淮之后有些诧异的慢慢闭上了嘴巴,神『色』也平静下来:“您怎么一个人走了?”
她被她抱得很紧,差点喘不过气来,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的话,就看到她后头缓缓走过来的男人,还有那张铁青的脸。
好一脸——
来者不善。。。。。
好不容易让云裳松开手,她起身,就看到苏淮和成渊正在对视,有点奇怪的视线。
“苏大哥,这是成渊,是我——”
“丈夫。”打断她的话的是成渊,她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否定,腰上就多了一只有力的手:“我是阿凉的丈夫,内子莽撞离家,这些日子麻烦照顾了。接下来,就不劳烦了。”
然后,谢凉看着苏淮毫无疑问,居然还点了点头。
为什么点头?
“你们——”她有点怀疑:“认识?”
“不认识。”几乎异口同声。
“是吗?原来不认识。”她现在非常坚定的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是认识的。她侧身一步,堪堪躲过成渊的手,拉过云裳的手,小姑娘一张俏生生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哭的像个花猫似的。她取了帕子想要替她擦干眼泪,却瞥见门边站着的少年。
哪怕他不开口,她心里也一下明白了。
那张脸——
“寻我的人倒了,看来,寻你的人也到了。”她转身看向苏淮:“他是来找你的吧?”她显得有些局促,因为太过猝不及防,她其实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已经成亲生子的事实:“看到他,真像是看到以前的你。如果我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是他,或许真会以为自己还是十余岁的小丫头。”
不给苏淮开口的机会,她走到云裳身边拉住她的手:“走吧。”
“阿凉。”
她停住脚步,背对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回头。
“就此别过,好好珍重。”
她居然还有点期待,真是太羞耻了。明明人家已经成亲生子了。她有点恼怒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各自珍重。”
走时,苏淮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成渊,对方也在看他,眉眼里除了不解之外还带了点敌意。
他大概是在对他言而无信而愤怒吧?
明明说过,抹去所有过去的记忆,不再参与,也不再出现的。
“爹。”苏宣走到苏淮身边:“您不是在『潮』州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顿了顿:“是为了谢夫人?”
“你派人护着他们。苏循也到了京都——”苏淮拿起一旁的外袍替苏宣披上:“你想和他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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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些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谢凉看着眼前摆出一副拷问架势的云裳不由觉得好笑,这丫头长得是真的好,看起来毫无心机,单纯的像张白纸,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她不像是看起来那样,虽然她的本能告诉她,她对她是好意的。
“主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若是要到京都来,大可说一句,我和成叔都会陪着你的。一个人上路,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谢凉起身转了个圈给她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好好的。”
“为什么?”
她刚刚想着把云裳糊弄过去,就被坐在书桌前望着她的人打断了。
“你不是个会『乱』来的人。”
“这只能说明你并不了解我。”脱口而出的反驳,她盯着对方看了会,被对方严肃的神情逗笑:“既然你想让我相信你,那回答我一个问题。”见他不反驳,她倾身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容许他逃脱:“你和苏大哥是旧识?”
他真的不擅长说谎,
果真是个——
正人君子。
“阿凉。”
“认识就认识,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凤——苏先生早有婚配,妻子善妒,不喜主子和他有所接触,所以成叔才会假装不认识,不想节外生枝。”云裳拉过谢凉,适时替成渊解围,心里默默道歉,蝴蝶姑姑对不起了。
“再说,哪个丈夫会希望妻子和别的男人有瓜葛,成叔是在吃醋呢?”
吃醋?
谢凉愣了愣,发现成渊的耳朵有些发红。
那句丈夫什么的不是气急的胡言『乱』语吗?
“你在胡说什么?”她打断云裳的话。
云裳委屈的扁扁嘴,跳到成渊身边,拉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成叔,我才没有胡说,你说对吗?你不是一直喜欢主子吗?”
还没有等到成渊的回答,外头传来一阵哨声,云裳俏皮的冲成渊眨巴眨巴眼睛:“有人找我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她拍了拍成渊的肩膀,然后跳着经过谢凉,侧身到门边,隔着背对她的谢凉,冲成渊做了个鬼脸。
这个鬼丫头。
成渊有些无可奈何,苦笑,收回视线就看到对方探询的视线。
“你是一定要得到答案吗?”这个答案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在看着苏瑂还是在看着谢凉,究竟是把她当作昔日妻子的影子还是一个值得怜惜的朋友?
谢凉嘴角一弯,“不,你别说。我也不想听。”她摇摇头:“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她起身往床榻走去,合衣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成渊见她一副逃避的样子,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那个答案,他也不知道。
或许是知道,
只是,
说出口的话,
自己似乎就再也没有理由呆在她的身边了。
哪怕留下了,
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他细心的替她放下窗幔,挑了挑灯芯,让火光暗些,他知她不喜黑,并没有灭了烛光。
“这座院子是我在京都的住所,没有多少人知道,你可以安心睡一觉。我的屋子右边第三间,中间是云裳的屋子,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来找我。”
好男人。
这是她对成渊的第一个印象。
他的妻子一定是个非常幸福的人。
谢凉忽然有点羡慕。
她当然非常明白,她和成渊不会是那种关系。
他看着她的眼神,可不是那种看着心爱的女人的眼神,更像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谢凉想,
大概他喜欢的人同她长得十分相像又或者脾气秉『性』一样吧。
苏淮、赤木舒、成渊,
他们大概都不是她的良人。
她起身想要去找白日里从谢府带出来的盒子,可手才触碰到窗幔就感觉到一阵刺眼的刀锋。
“别出声。”
迎着她身后的月光,她看清楚她的容颜。
“是你。”
“你若是想要记起忘掉的事情,就跟我走。”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她的,白日里,她差点要了她的命。
轩皇原本以为自己要用点手段才能把人带走,却不想谢凉却异常配合的起身,甚至还做出了有人在睡觉的假象。
“你不怕吗?”她有点奇怪。
“怕倒是不怎么怕。只是和女人一起共骑,感觉有点别扭。”
“你——”
虽然是男装打扮,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谢凉还是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个女子。
“轩皇是个霸气的名字,只是皇这个字太贵气,寻常男子都压不住,更不用说女子。敢用这个字,说明你的命格够硬够贵气,压得住。看你相貌,同南帝有几分相似之处,相貌宜男宜女。据我所知,傅家皇家长相都偏阴柔,女子长相能如此英气必然是随了母亲。皇家之中长相英气的女子不少,可长相英气的北元女子却屈指可数——”
“原本以为你只是个草包,却不想还有点脑子。”
“清河郡主过奖。”
清河郡主,南帝的侄女,生父是南帝的同胞兄弟,母亲是北元和亲公主。原本皇帝属意把皇位交给他的,只是他在一场战事中死去,只留下孤苦伶仃的妻子和女儿。不久后,南帝即位,将这位北元公主迎入后宫,虽然没有给予名分,却也是人所皆知的宠幸了。她的女儿被封为清河郡主,长居宫中。只是这位北元公主不久后就过世了。对外是重病缠身,可却有传闻她是不愿屈从南帝而选择了赴死。
这位郡主后来一直久居宫中,和宁王一起被其他妃子抚养长大。
谢凉记得这些事情,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爹娘争吵。
这位北元公主和娘有过几面之缘有点交情,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娘说皇帝不是个东西,希望爹就此辞官,可是爹却不愿意。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谢凉还很小,只觉得有趣,却也记住了这几个名字。
说来忘记了眼前的事情,过往儿时的一些记忆却反而越发鲜明起来。
他们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很古朴的一座府邸。进了屋子,她打量了下,看到门后放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靖王府。
“这里是——”虽然尘雾蒙蒙,但是依稀可以看出胜景时的模样,想来必是繁华无比。爹曾经说过靖王是皇帝最喜欢的儿子,果不其然。
“荒芜了许多年了,外面看起来杂草丛生,我也好些日子没来了。”她附身,用衣袖轻轻地擦拭着牌匾上的尘土,看起来小心翼翼。
“郡主选这个一个地方,我倒是可以放心了。”她静静地看着她。
“放心什么?”她没回头,直到那几个蒙灰的字都显出原本的颜『色』,她才起身。
“对郡主如此重要的故地,应不会希望因我这样的人脏了。”谢凉还真不愿意在这种缅怀的故地同人起争执。
“哦,什么样的人?”她轻笑,拍了拍沾上尘土的衣袖。
“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杀人凶手。”她挑眉。
“看来你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吗?若不是查清楚了,我还真当你什么都记得呢?北元魅姬的风采也确实不是虚名,当是这种处于任何情况都面不改『色』的气度就值得另眼相看。”
“北元——”
“成渊是北元战将,骁勇善战,有战神之名。赤木舒是北元军师,北元现任掌兵大元帅纪丰年手下第一谋士,李长安是北元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你与这些人为何会有纠葛,你难道没有想过吗?一个南梁深闺中的闺阁女子如何与异国男子相识——”
第82章()
残阳如血,他坐在屋顶,样子看起来有点落寞,云裳叹口气,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的臭小子。她搬了梯子,小心翼翼的往上爬。爬到一半被害没有完全落下山的日头晃了眼,有些不稳,惊叫出声。等到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脚触到坚实的土地,云裳送了一口气。
“怕高还上来做什么,摔死的话我可不会负责的。”他顺手掐了她腰上的软肉一把,看着她像是一尾活蹦『乱』跳的虾子一样一下子弹开。
“你做什么?”云裳红了红脸,也分不清楚是生气还是害羞。
“你不是喜欢高的地方吗?要不我何苦要爬上去?”她跺跺脚,瞪了他一眼。
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分外美丽。
云裳是个美人,这点苏宣从来不否认,虽然是个看起来单纯无害实则心眼一堆的美人。
“你那个不省事的主子呢?你不去看着她,昨天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早上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你不怕她再跑了?”他低头看到她掏出怀里的帕子替他包扎刚刚为了接住她被掉下来的瓦片划伤的手背。
“你的嘴巴要是能和心一样诚实一点,我会开心很多的。虽然你和凤君的『性』子南辕北辙,但是在偏执固执的地方倒是一模一样的,口不应心。还好你遇到的是我,不然不知道会遭多少误解。”她包扎完还特意扎了一个蝴蝶结,看来真是幼稚的可以,他伸手想要解开,这点小伤,他并不放在心上的,也不用费心——
“嗷——”
刚刚伸过去的手被她用力拍开:“主子没事,只是睡不着去散散心而已,看起来气『色』也很好。倒是你,有什么心事,面『色』不是很好。那天你和凤君两个人留在那里,都说了些什么?有为难的事情?”
这丫头真是一点不可爱。
“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他一点都没忘记,听到两个人要许婚约的时候,她可是反抗的很。
“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我唯独对这样的人没有法子。就像主子一样。”她顿了顿,见苏宣一脸的不屑:“或许在你看来,主子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以不顾家国不顾百姓不顾旧识——”
“你既然知道那还——”
“如果你经历过她经历的事情,还能保有她如今的『性』子,我也会佩服你,前提是你必须能活下来。”云裳笑笑:“我不会说她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她对自己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去辩解,也不会去奢求任何人的原谅,对得起自己。人活一世,艰难的事情太多,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也不可能对的起所有人。既然如此,那么至少要对自己负责,对得起自己的心,等到死的那天,不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