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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二话不说开始赶人。
“你们敢!”张氏声音尖锐。
有大小姐撑腰,他们当然敢,“张妾室,二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不走,你们又能怎么样,别忘了我才是主子,你们不过是低贱的下人!”张氏泼『妇』状。
阮如曼来不及阻止,瞬间就被张氏打脸。
刚刚还说下人也是人,一转眼就原形毕『露』。
注意到下人嘲讽的目光,阮如曼有些许难堪,但一想到他们只是下人,自己是相府二小姐,便又觉得本就是如此。
下人也是人,被这般嘲讽,当即不再客气,直接推搡着母女俩离开。
张氏骂骂咧咧的,阮如曼脸『色』也不好,但是克制住了。
没能打听到何明的身份,她心里很焦急,想买通下人帮她打听都不行,因为看守柴房的正是之前伺候过她们母女,后来从偏院调离的下人。
外面发生的事传到柴房的秋兰和何明耳里,被关了一夜,也忐忑了一整夜。
柴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下人进来将他们带到坐在红椅上的阮黎面前。
阮黎没有立刻审问他们,而是跟赵天说了句话,赵天会意,转身就走。
不一会,他又回来了。
“姐,你猜的果然没错,阮如曼正躲在附近偷听呢,我已经把她赶走了。”
阮黎点了点头,本来她只有六分怀疑,阮如曼的行为又增加了两分,再加上系统突然的感慨,她基本可以确定了。
“大小姐,我跟秋兰只是一时走上歪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饶了我们,如果您不解气,可以冲我来,秋兰是无辜的,她只是被我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何明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真心诚意的模样,连他自己都能说服。
【坏男人都这么会说话吗?】
【因为他们坏,花花肠子多,总是把精力用在骗其他人身上,俗话说熟能生巧,骗的人多了,经验多了,深情的话便张口就来。】
【哼,本宝宝早就看透了。】
系统又开始自说自话,这次竟然还卖萌,只可惜不管阮黎怎么跟它对话,它都没有反应,就像是单向系统。
她能听到系统的声音,系统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至于是以她为中心,有造择『性』的八卦周遭的人,还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它也八卦了别人,这就不知道了。
阮黎隐约觉得,应该是前者。
秋兰一脸感动,眼见两人又要上演一出情深深雨蒙蒙的爱情故事。
阮黎示意了赵天一眼。
赵天立即站出来,将何明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念出来,包括他骗秋兰说需要一千两银子做买卖,其实是为了还赌债。
秋兰后来怎么跟何明撕破脸,阮黎没兴趣听,只是问了一些秋兰跟何明在一起后的事情,就让下人将她带下去。
正当阮黎准备审问何明,系统突然开口了。
【那个女人给了何明一千两,让他去勾搭阮府的大小姐的丫鬟,利用丫鬟的无知和信任,帮那个女人布置作案现场。】
【之后又找人充当传声筒,让被她收买的下人利用布置好的现场优势,假装意外推阮府的大小姐入水,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杀死人,彼此之间又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真聪明。】
【哈哈,就算阮府大小姐再怎么审问何明,何明也不知道收买他的人是谁。】
阮黎:“……”
【她一定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可不会告诉她是阮如曼。】
阮黎:“……”
【就算她猜到了也没有证据,阮如曼找这些人不仅全程蒙着脸,还女扮男装,周朝的京城那么大,想找一个蒙面的男人就像大海捞针,何况胸前还有两团棉花。】
【哎呀呀,这个亏好像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吃下呢,这位阮大小姐一定会气死吧。】
本来快要被这个八卦系统气死的阮黎,听到最后一句话反而冷静下来,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本小姐的字典里就没有吃亏两个字。
就算它说的对,她找不到证明自己落水和阮如曼有关的证据,但是要找阮如曼的麻烦却轻而易举。
阮黎猛然站起来。
“姐?”正摩拳擦掌准备撬开何明嘴巴的赵天意外的看向她。
“把他交给官府吧。”阮黎说。
“为什么,交给官府不是便宜了他。”赵天不同意。
阮黎平淡道,“罪名是偷窃贵重物品和企图谋害阮府大小姐的罪名,未遂。”
这样一来,动机也有了。
赵天眼睛一亮,“好,我马上去办。”
何明被拉下去时才知道阮黎是认真的,吓得屁滚『尿』流,立刻大声交代了真相,但是阮黎已经不需要了。
“是一个少年,看着年纪挺小的,长得白白净净,就像大户人家出生的。”当铺老板回忆地说道,像他这种小地方,很少来这种人,簪子的质量也高,当的价格便高,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沈子安以为当掉簪子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这种款式的簪子明显只有女人会用。
“什么少年,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娃娃。”当铺主人的妻子掀开后面的门帘走出来,反驳了丈夫的话。
“敢问夫人,你怎么确定她是个女的?”翻转一下子出现了,沈子安立即追问。
老板娘看沈子安和贺蘅两个大帅哥都盯着她,脸一红,“那女娃娃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胭粉味,两边耳朵还有耳洞,一看就是女的,而且多半是从京城来的,那种胭粉味我前个儿去京城闻过,只有闻香楼有。”
第八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我只是好奇; 才问姐姐的。”阮如曼勉强的笑了笑,话里却在暗讽赵天多管闲事。
“我的意思,就是我姐的意思; 你还想怎么着,”赵天冷哼道,“簪子的事你我心知肚明; 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别人; 可瞒不过我和我姐,所以别在这儿跟我姐装什么姐妹情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如曼装傻充愣; “姐姐,赵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敢说我受刺激,你……”赵天话还没说话就被阮黎阻止了。
阮黎看着似乎变向油盐不进的阮如曼,挑眉道:“听说你这两天去给姑祖母请安都被拒在门外,心里很忐忑吧。”
一下子被戳中痛处; 阮如曼笑容僵了。
赵天朝阮黎竖了竖拇指。
“不知道姑祖母还会不会帮你物『色』一个好夫婿; 祝你好运。”阮黎说罢,示意赵天跟上。
“上一次,”阮如曼突然高声说道; “你跟衡王那天在公主府的亭子里; 你们之间果然有什么吧; 否则衡王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手镯送给你。”
京城中只要不是已婚的贵『妇』; 就没有不对衡王妃一位感兴趣的; 只要是适龄的贵女; 都有想法。
阮黎停下脚步,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送了他东西。”
这话听在阮如曼耳里,就是两人相互交换了定情信物,赤『裸』『裸』的炫耀。
“小姐,大小姐真的跟衡王交换了定情信物吗?”小青等他们走了才好奇地问。
“不会的,衡王怎么可能看得上阮黎,她的名声那么差。”阮如曼像自言自语,又像自我安慰。
小青倒觉得不是没可能,大小姐名声是差,可人长得是真美,她就没见过比大小姐更好看的人,看到小姐气得脸都青了,她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阮黎让赵天带一盆花回去,送给他的祖父,剩下的也都分配好,阮丞相阮夫人每人都有一盆。
收到花的时候,两人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阮黎经常出去逛街,每次回来都会买一大堆东西,里面总有他们的一份,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
有时是糖人,有时是小泥人,小灯笼,有时还是糖葫芦或点心,吃的最终都落入她肚子里。
“只给我们买吗?”受父亲影响,阮夫人也喜欢花,不过她只喜欢一种,就是牡丹,在她的院子里,几乎种满了牡丹,寻常的,珍稀的都有,比如价值千金的盖世牡丹。
阮黎怎么会不懂,“放心吧娘,我已经让人送一盆过去了。”
只不过送的不是新品种,而是平时就能看到的花。
她特别不喜欢阮老太太,能送她一盆花已经是极限了,想要她花时间和精力在这上面是不可能的。
女儿是她生的,她眼珠子一转,阮夫人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本就不强求她做到十全十美,礼节到了就行。
“娘,我明天要去赵家,你有没有什么话或东西需要我带给外祖父的?”阮黎绕过桌子,抱住阮夫人的胳膊,笑嘻嘻地问道。
“天气这么冷,让你外祖父多注意点身体,别生病了,”阮夫人拍拍她的手,“我这儿有一根千年人参,明天你也一并带过去吧。”
“外祖父肯定不会收,或者又让我带一大堆东西回来。”阮黎太了解外祖父,他就是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塞到她们母女手里的人。
“最重要的是心意。”阮夫人淡定且肯定地说道。
阮黎连连点头。
回到院子,阮黎让春花准备一张信纸,在上面写下养空谷幽兰的注意事项,还有谢谢贺蘅让人送过来的话本,第二天就把这盆花连同这封信,让人送到衡王府。
赵天在她出发前往赵家时赶过来,向她传达了祖父很喜欢她送的这盆花的想法,然后大摇大摆跟她一起去赵家。
赵家和赵府不同。
赵府就是赵天一家住的地方,离阮府很近,赵天常往这边跑也有这个原因。
赵家则是首富赵山河居住的地方,在阮府相反的方向,马车穿过热闹的集市,最后停在赵家偌大的大门前,看门的下人一眼认出这是阮黎的马车,立刻招呼其他人一拥而上,把她带来的东西搬下来,再搬进去。
“小姐,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老爷之前还说一得空就要去阮府找您,知道您来了,他一定会很高兴。”听说他们来了的赵管家迎面走出来。
“外祖父在书房吗,我去找他。”阮黎撩起裙摆就要去书房找人。
赵管家急忙叫住她,“可真不凑巧,老爷现在在会客。”
“是我没事先通知外祖父,那我们等他会完客,赵叔你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们,”阮黎招呼劳动力赵天,“我们先去外祖父的花圃。”
姐弟俩来过花圃无数次,就跟自家后院一样,连什么花要移植到哪片花圃都知道。
赵山河的花圃平时是不让下人碰的,都是自己浇水除草,不过阮黎除外。
她把花移植到花圃里,开始指使着赵天浇水除草。
“姐,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每次都得跟你过来,你还就会指使我干活,自己就坐在那儿动动嘴皮子。”也怪自己,明知道会被使唤,他每次还是屁颠屁颠的跟过来。
“天上可没白掉的馅饼,我不让你多干点活,你回去怎么跟我舅他们解释,你的零花钱是哪来的?”阮黎一边吃着点心水果,一边回道。
赵天无语,“你怎么说都有理。”
阮黎往嘴里塞块点心,含糊道,“本来就是。”
赵天继续干活,可除草的时候,不小心把旁边一株花的根须伤到了,吓得他赶紧让阮黎下来看看。
阮黎下来一看,发现断掉的根须老长一截,对花会不会有影响,她也不知道,她养花都是假把式,“你真是的,除个草都像往脑子里塞稻草。”
赵天刚要反驳,丫鬟那把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这位公子,你不能往这边走,这是我们老爷的花园。”
阮黎和赵天同时扭头,看到一个被丫鬟拦下的年轻人,二十弱冠,身上有股儒雅的书生气。
年轻人也正好看过来,不禁呆立在原地。
那时阮宣早已爱上赵秋灵,此生非赵秋灵不娶,自是拒绝。
而张氏见到阮宣的第一眼,便深深的爱上了他,扬言非阮宣不嫁,知道他和赵秋灵的感情,又耍手段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惹阮宣厌恶不已,最后不得不退让一步,只做他的妾室。
阮宣不答应,阮家的男人从不三妻四妾,他又是真心爱赵秋灵,不想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因为这些事,阮宣与阮老太太闹得很僵,差点断绝关系的时候,阮老太太突然妥协了。
当时的阮宣刚入朝为官不到一年,不像现在,精明得像只老狐狸,年轻时候的阮宣还以为阮老太太真的不再『逼』他,高兴之余便放松了警惕,岂知便着了道。
张氏很幸运,只一夜就怀上了阮宣的孩子。
哪怕是被下了『药』,作为一个男人,阮宣也必须负起这个责任。
据说阮宣后来找阮老太太谈了一次,出来后便一改常态,答应纳张氏为侧室,但是只能从后门进,且不会办喜事。
张氏起初不开心,还想拿孩子说事,可见阮宣态度坚决,又觉得只要嫁给他,日后有的是机会,便答应嫁了。
她答应,张家又不同意了,认为张氏都怀上他的孩子了,怎么也应该明媒正娶,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走后门,日后只会叫人看不起。
张家与张氏怎么争执的,没人知道,反正最后张家也拗不过张氏,张氏便如愿以偿的嫁进阮府。
阮黎本不该知道这些事,不过谁会避讳一个婴儿,当时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嘴巴再严的丫鬟下人,私底下也会议论,七拼八凑的,她就知道了当年爹娶张氏的真相。
唯一不清楚的是,当年爹和阮老太太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后来阮老太太就不再『插』手阮府的事。
其实他们不说,她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张氏能怀上阮如曼,成功嫁入阮府,这一切都归功于阮老太太,也只有她,爹才会没有防备,大概爹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姑母竟然会做出那种事。
阮老太太的行为触犯到爹的底限,于是爹以纳张氏为妾,换阮老太太不再『插』手阮府的事。
张氏没有在张家待太久,阮老太太是她去山庄后的第二天过来的。
来时三辆马车,后面两辆马车装的全是东西,一辆是自己用的行李,这一看就是想在阮府住上十天半月的,另一辆马车却是送给阮如曼的布匹和饰品。
得知此事,阮如曼一脸惊喜,没想到姑祖母来就来了,竟然还给她带了这么多东西。
五匹布都是今年最流行的布料和颜『色』,饰品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对阮如曼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之前为了收买何明帮她办事,阮如曼当掉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
阮黎之前说的没错,那支翡翠玉簪子确实被她当了。
“谢谢姑祖母,您对我太好了。”阮如曼克制着自己去『摸』五匹布和首饰的心情,快步走到阮老太太面前,抱住她。
以往逢年过节,张氏都会带阮如曼去见阮老太太,阮如曼嘴又甜,经常把阮老太太哄开心,在阮老太太心里,阮如曼跟亲孙女一样,所以隔三差五就送她东西,跟阮黎娘家是比不了,但至少不会被其他贵女比下去。
“你是我的亲外孙女,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阮老太太笑起来满脸褶子,像一朵风干的菊花。
同样是亲外孙女的阮黎,从进门开始,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与阮如曼当着阮夫人和阮黎的面上演一出祖孙情深的画面。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好一会,阮老太太这才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