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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好一会,阮老太太这才仿佛记起阮黎也在,看向阮黎,“哎哟,我真是老了,怎么把阮黎忘了,都没有给你准备点东西,你不会记恨我这把老骨头吧,不过这也是你的错,逢年过节都不来看望我,还是如曼贴心。”
阮黎微微一笑,“姑祖母说的是什么话,您是长辈,我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就记恨您,再说了,这些廉价的布匹和首饰,我也看不上眼。”说罢嫌弃的扫了那堆东西一眼。
阮如曼的脸扭曲了一下,怕被人看到,立刻低下头。
这个动作哪逃得过阮黎的火眼金睛,面上笑意更甚。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在张家向来强势的阮老太太哪受得了阮黎这语气,当场发飙,说罢又把矛头对准阮夫人,“赵秋灵,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她平时就是用这种态度跟长辈说话吗?亏你当年还是京城第一才女,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姑母多虑了,黎儿平时从不跟长辈这般说话,大概是因为您刚刚说了她不爱听的话,”阮夫人很淡定,“这孩子就是被她爹宠坏了,我的话都不听,只听她爹的。”
言下之意,阮老太太说阮黎没家教,就是说阮宣不好。
阮黎嗤笑道,“年纪大了,果然是老糊涂了,我娘是才女,跟这件事有什么因果关系。”
“你!”阮老太太被母女俩轮流气,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
张氏和阮如曼赶紧扶着她。
“姐姐,大伯母难得来一趟,您放任阮黎气她,就不怕老爷回来知道这件事,姑母可不仅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恩人。”张氏不满地对阮夫人说道,又拿旧事重提,膈应她。
“是吗,等阮宣回来,我可得好好的问问他。”阮夫人不咸不淡。
“算了,心慈。”阮老太太忽然说道,冲张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知实情的旁人一看,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大伯母,他们这是对长辈不敬,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张氏不想放过这个找赵秋灵母女麻烦的机会。
“我说算了。”阮老太太声音忽然变大。
张氏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老太太为何突然发脾气,亦想不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张氏不知当年一些事,阮夫人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恩人这两个字,对他们夫妻俩就是一个禁忌,十几年来,两人谁都不曾再提过。
正当大厅的气氛僵硬得流不动之时,阿德突然兴奋的跑进来。
“夫人,小姐,赵家来人了。”
阮黎鬓角的发丝被吹到脸上,痒痒的,她一个顺手抓起就扔到后面,动作毫无淑女风范可言,直接问道:“王爷是『迷』路了吗?赏花会在那边,已经开始了,现在去也不迟。”
因为赵天说过衡王会来参加赏花会,阮黎对他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意外,听说这位衡王也是喜好风雅之人,想来和大家一样,便自作主张的以为对方『迷』路了,未去院子那边与大家一起『吟』诗作对。
阮黎哪里知道,贺蘅来公主府并未惊动任何人,院子里的贵女和王公贵族没一个人知道他在这里,否则院子里早就传来阵阵尖叫声。
“不,我是来找阮小姐的。”贺蘅的目光落在她头顶的翡翠簪子上,有些意外。
他已经十分确定,这支翡翠簪子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一支。
“找我?”阮黎立刻将记忆抓出来回想一遍,确定自己跟这位衡王从未有过节,那就不是为了寻仇来的,可他们也从未有过交集啊,对方为何要找她。
她的疑问都写在脸上。
贺蘅轻声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我们坐下,慢慢聊。”
阮黎矜持的点了点头,等贺蘅坐下,才追问,“不知王爷找我,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是为阮小姐头上的翡翠簪子来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它,直到前几天方知落入阮小姐手里。”贺蘅没有拐弯抹角,他相信阮黎也不喜欢,便直接道明来意。
阮黎表情顿时一言难尽,阮如曼和章婉心想要这支簪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堂堂衡王,竟然也对这支女人用的翡翠簪子情有独钟,莫不是有什么怪癖不成。
“这支翡翠簪子是我一个亲人的,只是多年前遗失了。”贺蘅仿佛有读心术一样,笑着解释道。
好吧,是她想错了。
阮黎为自己给衡王『乱』戴帽子感到羞愧,很干脆的拔下头上的簪子,递给贺蘅,“既然是王爷至亲之人的东西,那便物归原主吧。”
贺蘅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看着阮黎的眼眸多了一层其他情绪,他还没有提出来,对方便知道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其粗枝大叶的『性』格中,还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阮小姐将它戴出来,想必心里很喜欢这支簪子,为何愿意割舍予我?”贺蘅盯着她,似想知道她的真正想法。
“我是挺喜欢这支簪子的,但是它对我来说只是首饰里众多簪子里的一支,没有它,我可以用其他簪子,照样能衬托出我的美……”阮黎话还没说完,春花就偷偷戳了下她的手臂,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于忘形了。
贺蘅注意到主仆俩之间的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阮黎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可是这支簪子对王爷不一样,它是王爷至亲之人的东西,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或许还是唯一的,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把它让出来,成全王爷一片思念之情。”
“这支簪子确实对我很重要,如此,贺蘅多谢阮小姐相让。”贺蘅笑了笑,果然和传言的不一样,他又想起朝阳时常在他耳边说阮府的大小姐是个很有意思的妙人。
“王爷言重了,美好的东西,若是回到它主人的身边才有意义,我是很愿意成全。”阮黎落落大方道,“亲情本就不是可以用银子衡量的。”
第八十二章()
此为防盗章 “好端端的; 大小姐怎么会落水?别是哪个贱蹄子在背后使阴招; 她最好祈祷黎儿没事; 否则我定饶不了她,黎儿怎么落水,我就要她十倍偿还。”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你骂就骂了; 为何要看如曼?”张氏不悦。
阮夫人冷哼一声; “我还没说话,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怕是心里有鬼吧。”
这时; 一个下人匆匆忙跑进来。
“夫人; 老爷回来了。”
只见一个气宇轩昂; 眉目英挺的男人阔步走进来; 尽管已过不『惑』之年; 但是岁月的沉淀却也成就了稳重的魅力。
他便是相府的主人阮宣; 当朝大丞相。
“老爷,我知道阮黎落水姐姐很伤心; 您好好安慰姐姐吧,我不会怪姐姐的。”
张氏心知逞口舌自己定然说不过阮夫人; 立刻换上一副识大体的模样,好似如此便能衬托出阮夫人的无理取闹。
立于一旁的阮如曼也跟着『露』出一副‘我很委屈,但是我很豁达大度’的表情。
两人的表演却没有换到阮丞相半个眼神; 一阵穿堂风; 大步走到阮夫人面前; “夫人,听下人说黎儿落水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说受了寒气,需要休养几天。”阮夫人心稍定。
“没大碍就好,好好的,黎儿怎么会落水?”阮丞相蹙起的眉头尤生一股威严,不过现在的他只是个担心女儿的好爹爹。
阮夫人面『色』一沉,“是个莽撞的下人把黎儿撞进湖里,审问了几遍都说是不小心,最好是这样,如果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害黎儿,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虽然她没有点明,但是眼睛却瞪向被忽视而脸『色』难看的张氏母女。
“夫人且宽心,这件事为夫会查清楚。”阮丞相握着她的手,面上严肃。
湖水淹没她的那一刻,阮黎以为自己死定了,她很怕冷,冬天的湖水能把人冻成冰棍。
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是被淹死的,肯定是被冻死的。
朦胧间,阮黎听到有人在叫她。
“小姐,小姐?”
阮黎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雕花床顶,她没死。
真是太好了,上辈子『操』劳而死,这辈子好不容易胎穿变成丞相之女。
华服美饰样样不缺,锦衣玉食的人生只享受了十四年,就这么死了,太亏了。
下辈子谁能保证,她还能投这么好的胎,还不用喝孟婆汤。
阮黎『摸』了下胸口黄金打造的平安锁压压惊,这是她刚出生时,外祖父送她的礼物,还有长寿锁,富贵锁等等,在她的首饰柜最底层,这样的黄金锁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九个,寓意长长久久。
有人觉得送黄金俗,对阮黎来说,却没有什么比黄金更让她高兴了。
床边站着两个丫鬟,春花和秋兰,看到她醒了,春花高兴地说要去告诉夫人和丞相,立刻跑了。
“小姐,您还记得落水的事吗,大夫说要休养几天,您的身体才会好起来。”秋兰柔声说道。
阮黎怎么会不记得,长这么大,第一次摔进湖里,一条命差点没了,刻苦铭心,“我睡多久了?”
【哎哟,这个女人最近和一个男人勾搭上了,一到晚上就跑出去跟男人私会,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嘛,还穿得那么好看,戴那么漂亮的金钗,『骚』给谁看呢。】
【要我说,相府的丫鬟就是有钱。】
【好羡慕呀,我要是有这么多钱就好了。】
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忽然响起,阮黎吓了一跳,扭头看向秋兰,“你刚刚有说话吗?”
秋兰眨眨眼睛,“奴婢说有三个时辰了啊。”
“不对,不是这句。”阮黎摇摇头,她听到的分明不是这句话,而且好像是两个人在说话。
秋兰不明所以,大小姐怎么有点怪怪,难道掉进湖里后摔傻了?
“小姐,您是不是伤到哪了?”
【切,假惺惺。】那个声音又响了。
“又来了,又来了。”阮黎立刻坐起来,环顾四周,可除了丫鬟秋兰,房间里并没有第三个人。
却有声音,说明什么,她见鬼了!
秋兰见大小姐越来越不对劲,像被下了降头似的,吓得腿软了,“小姐,您别害怕,我现在去找人来。”
阮黎等了一会,那个声音却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难道是她掉进湖里后,脑子进水,产生的幻觉?
没等她想明白,阮丞相和阮夫人就急匆匆进来了。
原来秋兰刚跑出去就遇到他们,就把阮黎醒来的怪异举动一五一十说了。
“我的乖女,还认得娘吗?”阮夫人握住还在发懵的阮黎的柔荑,双手微微颤抖,误把她发呆的样子当成魔怔,顿时咬牙切齿,“肯定是落水时伤到了脑袋,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亲自查。”
“夫人莫气着身子。”阮丞相安抚道,转身对管家说,“马上去把李大夫叫来。”
“是,老爷。”管家说罢就出去了。
阮黎眨眨眼睛,看清眼前的阮夫人,立刻扑过去抱住她,“娘,我怕。”
“不怕不怕,有娘在,任何小人敢近你的身,我让你爹打死她。”阮夫人前半句一脸宠溺,后半句立刻满脸凶光,谁会想到,这位年轻时也曾是周朝第一才女。
阮丞相『露』出慈爱的表情,似乎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可见阮夫人的『性』格极有可能是阮丞相宠出来的,而被他们夫『妇』共同宠出来的阮黎就更不觉得了。
“乖女儿,还记得是怎么掉进湖里的?”阮丞相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问阮黎。
阮黎摇摇头,她哪里知道,就记得当时被人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浸泡在冷冰冰的湖水里。
管家带着刚离开的李大夫又回来了。
李大夫见丞相和夫人都在房间里,赶紧行礼,被阮丞相阻止了,“先给大小姐看看。”
“是,丞相。”李大夫上前把脉。
“黎儿怎么样?”阮夫人追问道。
李大夫起身,退后一步说道,“从脉相看,大小姐并无大碍,想来是受了惊吓,刚醒来有点『迷』糊。”
阮丞相和阮夫人没有亲眼看到她古怪的举动,便放心了。
不管那个声音是什么人,这么多人在这儿,对方应该已经离开了,一放松,阮黎漂亮的脸蛋就『露』出一丝疲倦。
“今晚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阮丞相温声道。
阮夫人也跟着说,“晚上想吃什么,跟娘说,娘让下人给你送过来,我和你爹先出去了。”
夫『妇』俩离开后,阮黎躺回床上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晚上。
阮夫人等不到她醒,怕饿着宝贝女儿,特意吩咐厨房随时待命,阮黎一醒来就吃到热腾腾又精致细腻的饭菜。
“现在什么时辰了?”阮黎轻拭嘴唇。
“回小姐,再过两刻便是亥时。”春花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回答的是秋兰。
“这么晚了,想来爹娘应该已经睡下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阮黎咕哝一句。
“小姐要不要再睡会?”秋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
阮黎刚要开口。
【美得你,明明是想等你家小姐躺下后,好出去跟野男人私会呗,就知道你小贱蹄子不会安分。】
【连衣服都换好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要去见情郎呗。】
【大半夜跟男人偷情,真是不知羞!】
又来了,白天那个诡异的声音又出现了,不是她的错觉!
阮黎瞪大眼睛,刚想大叫等等,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金手指?
胎穿这些年,智商技能什么都没见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金手指就是有个丞相爹和周朝第一富的外祖父,没想到十四岁这年,迟来的系统出现了,有上辈子的记忆,阮黎自然知道什么是系统。
阮黎坐不住了,在屋里走来走去,春花和秋兰傻傻的看着她,小姐怎么一脸兴奋。
“小姐,您不休息吗?”秋兰忍不住问道。
阮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一言不发的打量着她。
秋兰被看得心里发『毛』,表情有些不自然,“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阮黎记得系统说过,秋兰今晚要出去跟男人私会。
可是为什么偏偏说的是秋兰呢。
秋兰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而且据她所知,秋兰并没有喜欢的人。
相府对下人都很宽厚,尤其是上辈子吃过苦的阮黎,对下人更是体贴,曾对两个贴身丫鬟说过,将来如果她们有喜欢的对象,想出府或成亲都可以,她会成全她们。
她是这么大度体贴的主子,秋兰没理由偷偷『摸』『摸』的,除非她喜欢的人身份特殊。
系统说秋兰今晚要跟对象幽会。
阮黎决定去一探究竟。
寂静的夜里,虫鸣声也放大了十几倍。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出院子,穿过长满草丛的小路,来到与男人约定的地方。
一个男人站在月光下,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正好被跟在后面的阮黎看个正着。
【砰砰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了吗,有人春心『荡』漾了。】
阮黎头顶立刻挂满黑线,这个八卦系统是不是傻了,说话越来越不着调,哪来这么多别扭地形容词,怎么听都像是在卖弄文采。
“你是谁,没听到丫鬟说这里不能来吗?”赵天看到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