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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仇恨。我也是欣赏那个年轻人才想让你试试,可惜,阿秀,你放弃他吧,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我舍不得,那我怎么办?我这一辈子要怎么办?”
丞相夫人叹口气,闭了闭眼将最残忍的结果说出来:“也许,你们有缘无分。你爹能为你争取的,也许是让你嫁给皇上。我知道你不乐意,可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孩子,为娘给不了你太多,我本想随了你的心思,可哪知道天意弄人。这也许是老天的意思,让你和路敬淳从一开始直到结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兰秀涨了张嘴,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的人生会经历这样的大转折,她真的很不甘心,这辈子与路敬淳擦肩而过,更不能接受和那个肮脏的皇帝度过这一身。
他们知道不知道,他们这是在逼她做选择,她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有了,这辈子跟定了路敬淳,如果不能,她情愿……
她真的顾不得太多了,没人会明白她虽默默无言,却在这段感情里投入了多少。
(。)
第一百零五章()
在等待父亲回府的时间里,她表现出来的是可怕的安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呆滞了
思慕端了热茶进来,见小姐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担忧道:“小姐,你和我说句话成吗?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有什么话和我说行吗?憋在心里会累坏身子的。”
宇文兰秀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娃娃,没人能让她恢复原样,更没有人能让她将心里的苦全数倒出来。
思慕总觉得如果小姐不把心里的火气都泄出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是偏激的人,看着沉默,心里一直很坚强,很高傲,守到这样的对待她的心里肯定不能接受。
在姥爷夫人身边哭过,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又怎么能不心伤?
过了好久思慕才听到小姐沙哑无力的声音响起:“思慕,老爷回来了吗?他有没有说什么?”
思慕叹口气:“老爷还没回来呢,小姐别急先用点粥,等姥爷回来了我会告诉你的。你不能一直不吃不喝,身子也该不舒服了。”
宇文兰秀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难过,像是疯了般的急切:“快命人送水来。这里太脏了太恶心了,我要受不了。快去。”
伺候的下人都是用心的,很快便将换洗衣服和热水送了进来。宇文兰秀没有让任何人帮忙,自己跳了进去,连衣服都没脱,她有种感觉,恨不得将自己溺死在里面,所有的记忆和不开心的事情都消失不见,她也不用那么累,可是她又舍不得,为了自己心里拿道隐隐的曙光,她必须得打起精神。
她奋力的搓洗身上的污痕,每痛一分就能让她好过一点。她只有不停的自我麻痹才能得到一块安静的地方,让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活下去,没有人能闯进她的城门肆意欺凌她。
她没有胃口吃东西,放在眼前的一切都觉得很厌烦,直到撤下去才好了些。她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才听到下人说姥爷回来了。她急切地跑出去迎,看着满脸喜色,泛着酒气的父亲,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碎裂成一块,让她觉得无法呼吸,更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得以完整,这个家也不会再有容忍她的地方。
宇文辰看到她,笑得眯起眼:“真是有出息的女儿,能当皇后,这个时候我不会把他拉下来,让他坐着,我要当当我做国丈的瘾。成了,也别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了,皇上派人去选吉祥日子了,你安心嫁过去就是了。”
宇文兰秀突然低笑起来:“这样啊,爹,这就是你的想法吗?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就是一个任你摆布的傀儡吗?我真失望,我从没想到我会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这就是我的命,真是可悲。”
宇文辰甩了甩头,跌跌撞撞地走到她身边,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不识趣的,半点都不知道体谅我这做父亲的,一点都比不上我的兰青。做皇后有什么不好?你娘想当还当不上?你这个没出息的,我告诉你不要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不然我打死你。”
兰秀歪着头,脸上传来钻心的疼,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府里待着还有什么意思,明明她比宇文兰青强太多,为什么得不到爹的半点喜欢?他的一巴掌打碎了她对他所有的敬畏和敬爱,她的口里苦涩一片,连带着血都变得苦了。
她还有什么好说?她的父亲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远了,她觉得她待不下去了,整颗心都疯狂想念着路敬淳,她想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告诉他,求得他的垂怜,可是又害怕他知道。不管怎样,她一顶要去见他。自己的命运不该是他们的安排,她一定要想法设法,离开这里。
回去后,她才将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好,母亲便推开她的房门进来,她赶忙将东西藏好:“娘。”母亲脸上的笑让她觉得碍眼。
“孩子,皇上愿意让你做皇后,所以这点亏我们咽下去就是了。不要闹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女人跟了谁就会爱上谁,而且皇上长得也是相貌堂堂,半点也不亏呀。”
“娘,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知道了,但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你绕过我可以吗?我求你了。”
丞相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女儿心里的疙瘩,当即笑道:“成成,你好好想想,明儿再说。你爹喝多了,我去照顾他去。”
兰秀眼里噙泪花,笑着说:“娘要注意身体啊,别熬太晚,我先睡了。”
丞相夫人摸摸她的头:“不要想太多,好好做你的皇后。”
兰秀深深地看了一眼母亲,如果可以她真想带着母亲一起走,可是她不能。母亲嘴上不说,可心里却也是喜爱父亲的,她舍不得离开。
没有人注意到丞相府的后门开了,走出两个俊俏的少年郎,他们躲在离城门最近的地方,等第二天城门一开,他们租了辆马车,催促着车夫赶紧走,他们要在家里现的时候赶紧跑出去。
她的心情不知道有多畅快,原来这就是逃出升天的感觉,她难得的觉得自己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小姐,你真的不回去了吗?夫人担心怎么办?还有皇上……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不对,是老爷才对。他们如果就这样把罪责怪在路将军头上怎么办?我听说他们都想杀掉路将军。”
宇文兰秀想了想开口:“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只要他不会恨我,一切都好。我为他可以放下所有,哪怕与众人为敌。”
她的声音里满是心酸却带着别样的快乐,她终于能为自己活了,为她喜欢的人。哪怕前路没有任何的希望,她也觉得快活。
周边的树木郁郁葱葱,没有半点风,越往前气氛越肃穆,毕竟是战争存在的地方,生存是多么奢侈的事。(。)
第一百零六()
车夫不愿意再往前了,直说:“前面正在打仗,我可不想过去送了命。路将军病痛未好,被巫叙压着痛打,也不知道这一次我们东丹会不会被攻破。”
宇文兰秀相信路敬淳一定能将局面扭转,劝慰道:“你不要担心,我们肯定会赢的,辛苦你一路想送。我们告辞了。”
车夫见他们两个单薄的人就这么闯进去,想了想喊到:“你们两个小娃娃可要小心些,有什么危险赶紧跑,别多管闲事。”
兰秀很感激他的好心,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欢心雀跃:“多谢老伯,我们先行告辞了。”
前路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险,许是因为两方刚交过战,正在整顿军务。她们看到的是一片狼藉,伤兵靠在树上难耐的呻/吟,血迹斑斑,让人看着难过。无疑,东丹兵败了。
她身上带有通行符,所以畅通无阻的进了大营。越靠近主营帐越觉得心里忐忑,手要碰到帐帘的那刻,竟开始犹豫起来。
里面没有声音,可下面的人说他就在里面。她好久之后才走进去,只见他心心念念像神一般的男人颓废的坐在椅子里,痛苦的抱着头,像个可怜的孩子一样。
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兰秀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他,心疼道:“这么多人指望着你,你更应该挺起胸膛来,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顶梁柱还没有倒下去,他们可以有翻身的希望。”
路敬淳摇了摇头:“军心涣散无法救,这些人都已经打怕了,常年累月的不着家,朝廷又不给他们多一口饭吃,见多了死亡不是只有麻木,还有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惧怕。人心都是肉长的,也不怪他们会寒心。”
“那巫叙再来犯怎么办?”
路敬淳苦笑一声:“谁知道呢!巫叙有安王带兵,又连打胜仗,士气高昂,所向披靡。而我们……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能等到朝廷一道鼓舞士气的旨意或许还有所缓和,可惜……你来做什么?又是你爹派你来监视我的举动?”
他的眸子里散出让她伤心的冷意,他果然还是不懂她的心,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只有解释,她认真地说:“我没有,你为什么不能多看一眼我的心?我一心一意只向着你,你看不出来吗?路敬淳,我为了你没处可去了,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我爹他会抓我回去,他不许我和你在一起。”
路敬淳支起身子冷笑一声:“我就知道,让你与我成亲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他想要的是我的命吧?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拿的走。”
宇文兰秀闭了闭眼:“他让我嫁给皇上。”
“哦?”他的脸上只有浓浓的兴味,让她又爱又恨。
她用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才决定告诉他,她不想隐瞒他:“路敬淳,我……被人糟蹋了,你还能接受我吗?我这辈子只想跟在你身边,所以别把我赶走,好吗?”
路敬淳先是一愣,继而眼睛眯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女子,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拥紧她:“我知道你的委屈,是皇上?我无法给你太多的承诺,我确实很同情你,我能接受你在这里住下来,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明白了吗?你知道,我没有多余的感情能给你,”
他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情来,他不是傻子,有些话他一听就清楚明白。
“他们……想你死。”
“那就先让巫叙兵马去会会他们,看他们是想生还是想死。真让人失望,时间过得真快,连人的本性在不知道不觉中磨灭了。”
兰秀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沉稳有力和身上所散出来的让人安心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沉沦迷失。她想必是真的爱惨了这个男人,爱到连自己都可以不要。
“就在这里待着,我看他们能不能懂得了我。”他的声音里待着笑,可她明白,其中更多的失望和难过。这世上最让人心寒的,就是最爱的人的背叛,她突然明白过来,当初兰青炸死何尝不一样?在他眼里都是不可原谅的欺骗而已。
路敬淳没有再开口,而是让人给准备了一间能容身的营帐,吃的与士兵一样,是那种十分不讨喜的味道,让人觉得可怜。
等过了许久才消停下来,有些心疼路敬淳在军营里吃的都是没什么味道的东西,而那些想要让他死的人却吃得红光满面,真让人想唾骂一口,当真该让那些只会谈兵的来开一场。
“路敬淳,不管要等多久,哪怕你的心里没有我我也不会在意,我只是希望你能让我在你的身边一辈子,我爱你,所以不能看你离得越远。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要,你相信我?请你不要把我交出去,我会死的。”
路敬淳在她的眸子里没有看到半点虚假,就那么平淡的告诉自己她的全部情意。人又何苦这么为难人呢?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还是外面吃士兵提醒才知道原来是圣旨。路敬淳接过一看,脸上的失望真不是一心半点。
“他让我将未来的皇后娘娘送回去,不然就要治我的罪。”
兰秀紧张地问:“那我怎么办?我求你不要让我去。我情愿死也不想和那种小人待在一起,路敬淳,当我求你。”
他攒眉点了点头,转身出去让来的太监给皇帝带句话:“我未曾见过宇文小姐,皇上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若是有心不如多想想,为什么人会跑了。还有作战为何屡败只见皇上的数落,他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任何改变。”
“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天下就变了,皇上别晚了一步才是。”
没有人在旁边说什么,那太监听完应,答应了几句就要离去,他只需传话就是,其余与他没有任何全系。
他在军营里看了一眼,心里明白过来(。)
第一百零七章()
对于在内城,特别是皇宫那种地方待久了的人,对眼前的惨状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贱民该得的。>
宫里来圣旨的消息在军中回荡,但是他们所希望的任何一点东西却不曾听到。他们这才明白,朝廷的眼里压根就没有他们的存在。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将军被问责,被怪罪,心上的火气更加涌起来。竟是凉薄至此,这可悲的朝廷难不成真将他们当做了可以随意践踏的人?
军心已经蠢蠢欲动,如果不是有路敬淳在,他们绝对不会在忍受这种苦难。
兰秀被路敬淳安排在一处幽静的院子里,没有任何人打扰,偶尔他会来和她聊天,吃她做的饭菜,会和她说起心中的那个人。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没有大起大落,平淡无奇,可是却让她羡慕不已。这就是它想要的生活,她恨不得这个人就是她。可惜他的眼里完全看不到她,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让人看着他有多怀念曾经的生活。
她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那点嫉妒给遏制了,她想清楚了,她要留在他身边,哪怕不能长久呢时间里他都不能爱上她,那她也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为了这样的结果,她可以在这不见人的地方待一辈子。
路敬淳不货的时候,无疑是一个温雅高贵的公子,他的耐心出奇的好,想到心情好的地方就能和她说很多像秘密一样的事情。讲他和公子影的渊源,说他们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小时候呢她倔强不已,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人说。后来她掉下来悬崖却又奇迹一般的得救,然后出现在他身边,这一切就和做梦一样,让他惦念不已。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该有多好,他没陷入在这片不可能的猜想中。他只希望做一个平凡的人,远离这些苦痛悲伤和心寒。
巫叙的军队一直在逼迫着他们往后走,他突然就失了力气,不想再斗争下去,生死不过是眨眼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背负那么多人的希望?他真是太累了。
宇文兰秀在他面前一直保持着欢笑,只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才会哭泣,可她又忍不住想要笑,只要能看见他,他也不曾在赶她时,就应该是笑着的。知足这个词或许就是对她说的,越贪心只会将他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没有勇气去堵,再一次被他放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她只能把自己压制在最开始的位置,自我控制着不往前一步,这样他们的关系就应该能安全不被打扰的存在下去。
有一次他问她:“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她笑着摇头说不知道,也许等一辈子,或者他到哪里,她就去哪儿。当然她是笑着说的,因为她不敢听到他的拒绝的话,那真是比刀子扎她还要疼。
也许她的一辈子也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