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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与他站一路,但也不想落得个凄惨下场,真到了那么一天求您给它一条活路吧。”
他对宇文辰的恨到了骨子里,可对眼前这个人的感情也得到了升华,放不开,魂牵梦绕,可又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靠的越近就越不能接受。她身上淡淡馨香味道,让他越丢不开,他许是魔怔了,在她端起茶杯就要喝茶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他的手,有些情动,脸色绯红一片。
“您这是做什么?”兰秀被他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做这个?这要是给别人看到了她还怎么做人?她赶忙把手抽出来,神情警惕地看着他。
皇帝回过神来却也没有为自己的这种行为辩解,而且叹息一声道:“当初同意你父亲的恳求是不是错了,我当初见你便对你有些不一样,可是我从没想到今儿才明白是这般放不下,既然路敬淳不稀罕你,那么你又何必放不下他呢?随我进宫吧,我会待你好,皇宫里太过冷寂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宇文兰秀摇摇头,正色道:“我敬重您才和您来这里,若是您一直这样,别怪我对您不客气。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皇帝看着她匆匆离开,晦涩的眸子里升起一阵阴云,他第一次萌生出了想与一个人长守在一起的心思,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境遇下,让他几尴尬又狼狈,人走茶凉,他也只得离开了。
只是在心里藏着的那份心思却未停歇,蛰伏这等一个机会的来临,**的火一旦烧起绝无停歇的可能。
路敬淳带病奔赴军营,这时皇帝不安的心才得意平缓。闲暇时他时常微服私访,为的也不过是能遇见心里惦记的那个人罢了。
宇文兰秀远远看着路敬淳带兵走远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这几天它都躲在府里哪也没去,她怕遇上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老有人盯着自己。在家里看书,连舅舅都笑她怎么也不出去玩了,听说城里新开的饰铺子有好看的饰,不如让三郎陪着去。
兰秀想应该没事,便答应了,哪知道弟弟的好友叫他去玩,面对他无辜恳求的眼睛兰秀只得答应了,却不想三郎才离开就遇到了他。
他也很意外,紧接着在他眼睛里出现的是巨大的欣喜,让兰秀只觉得害怕。
“你我真是有缘分,既然有时间在街上逛不如陪我去个地方。”
兰秀不肯,摇头道:“家中还有人在等着我先回了。”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扯到无人的地方。那里有一顶小轿子,兰秀被他推了进去,挣扎不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哭泣着求他放她走。
可是完全被自己心中渴望所吞噬的皇帝早已经顾不得她的心情,霸道的将她带走。
她没想到他居然把她带到了皇宫,富丽堂皇的大殿莫名让她觉得害怕和冷。
他的双眼猩红,有着难以名状的恐怖,她往后退了两步,小声道:“你要做什么?我求你放我出去,我爹还等我呢。”
皇帝不会信,他的耳朵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的一切丑陋都被放大,他喃喃道:“为什么躲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皇帝当的窝囊?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我在宫外找了你许久,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兰秀觉得皇帝不像看起来那么文雅,他像个疯子,让人害怕又揪心:“你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
他低低一笑让兰秀只觉得毛骨悚然:“怎么好好说,我拉你来这里就是好好说。兰秀,你跟了我吧,我心里有你,我们在一起,这日子太过冷清,我过得好辛苦。”
兰秀脾气也倔强:“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帮不了你。皇上有话不如找大臣去说。”她趁着他放松了牵制,找了空隙就往出跑,明明已经到门口了,只差那么一不,却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他的怒气使得胸膛震动,危险二可怕:“你跑什么!嗯?我对你不好还是怎么,你就要跑?那么不要怪我心狠。”
兰秀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甩到大床上了,脊背一阵痛,让她忍不住出一声抽气声,惧怕将她的全部心魂都震碎了。
“你不要过来,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她的啜泣和惊恐在他的眼睛里是那么的刺骨,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种感觉像是要吞噬了他,让他不得不沉沦。
**的催让他顾不得照顾兰秀的情绪,只想着自己内心的渴望,不顾一切的占有。
一个人的至高之境,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只是场噩梦。
帷幔垂落看不清里面的人,有人有事要禀却被公公给拦了下来,直说不要命了你?
好事不能打扰,不然可是会掉脑袋的,只是未免有些惨,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人听着觉得可怜不已。像是天都要崩了,皇上白日里做这些事被人听了总归不好,可是,他们终究是个奴才,没有资格和皇上说什么,可悲啊。(。)
第一百零四章()
第
宇文蓝秀一直想不明白,她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为什么却要这么对她?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她眼前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变了,她的梦,她的等待,她的渴望都成了一片空。老天为何要这么不公平的对她?她这么虔诚的信徒却没有得到半点庇佑,将她狠狠打落在这个世界的最底层,让她带着满身的疲累和伤痕在这世间苟延残喘。
帷幔随风而动,她身边的那个人已经找不到去向了,只留她一个人委屈地在这个空旷的大殿里。谁能懂她的伤痛?谁能帮帮她,让时间倒流在这一天之初,早知道这样,她绝不会离开府一步。
她终归是个寻常女子,这一身的伤痕让她厌恶无比,她想到了死,可是没有那个勇气。
泪水像是一场倾盆大雨在她的世界里洒落下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许久她才想到离开。只要……只要没人说出去就没有关系吧?只要她不承认,路敬淳也不会放在心上,反正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多余的人,她是否干净他不会在意。多可悲,即使如此了她也舍不得离开路敬淳,无法放弃任何一次能永远站在他身边的机会。
皇帝在做完糊涂事后,匆匆走了出去,他明明有意识在为何还要做这么疯狂的事情?兰秀应该恨死他了吧?他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在外面待了许久他才敢进来,却看到她脸上泪痕斑斑,一下一下的系着胸前的系带,感觉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她身上所散出来的冷厉让他觉得心惊。
“你去哪儿?”
看见她要走,他忍不住伸手拉住她,她不应是要质问打骂他吗?为何这么不动声色?他掩藏下去的火气不知道怎么又升了起来。换做别的女人肯定欣喜若狂,为何她却能这么冷静?
宇文兰秀重重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能去哪儿,自然是回我家。皇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生得相貌堂堂竟会是这样龌龊的人。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一国之君的身份,如果你不是了你又能怎么样?我不会找你要一切承诺,这是我命不好,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想能跟在路敬淳身边,反正他的心里没有我,也不会关心我是不是不干净了,这样多好?我只要还能待在他身边我就快乐和高兴。这一次,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愿皇上也要看得开才是。”
“你……”他抓着她细腕的手忍不住使了大力气,他气更是恨,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到底是什么人给他们的狗胆子?别人就罢了,为何她也这样?他喜欢她,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装进了心里挥之不去了。他只是现的太晚了,所以一步小心才让她的心里住进了别人,他后悔了,答应她嫁给路敬淳的那刻就后悔了。他心上唯一的人居然成为了别人的人,这种不甘不断在他的心里酵,然后变成今天这样收不住,他的确悔恨,悔恨自己对她不尊重,可更多的却是满足快活,这个人终于成为自己的了。
路敬淳就算为他在沙场上拼命又如何?他看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一个臣子。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兰秀竟然会这么倔强,哪怕已经成了他的人都还想着要嫁给路敬淳。他恨,怨,脾气都变得暴躁起来,大有将她捏碎的气势。
他一点都看不惯她脸上的自信和快意,它们就像把利刃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更让他难过。
“我不许,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许你还惦记着他。忘记他,来皇宫里陪着我,我会给你别人都羡慕想要的高位。你和我一起享受这片天下。”
宇文兰秀突然低低笑起来:“真是可笑,这样岌岌可危的天下有什么意思?我不屑,更不稀罕和你在一起,我们都将这件事情忘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干涉。”
谁说女子不心狠?女人狠起来能让人的心都像破了道口子。
他愤怒的将她拉在怀里,一只手紧紧掐着她脆弱的脖子,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拗断你的脖子?我不信你不怕死。”
宇文兰秀叹息一声:“从赐婚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只有路敬淳一个人,我只想能一辈子陪伴在他身边。我刚才想过死,可是我舍不得,如果被你逼着在这座肮脏的宫殿里苟延残喘,我宁肯你把我掐死,你动手吧。”
皇帝低低地出诡异低笑:“行,你厉害。你不过就是拿捏住我舍不得对你怎么样。我是舍不得,但我动不了你,我总能动得了路敬淳,你和我横,你要是能不顾着他的性命就和我闹下去。”
宇文兰秀可不怕被吓,她舔了舔干裂的唇:“随皇上,只要你能丢掉这天下。大忠臣被皇上加以迫害,寒了天下人的心,你还当什么皇帝?你还怎么号令天下?笑话。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大不了我陪着他一起死。”
皇帝被她的话激得怒火滔滔,用力将她推出去,压根没有注意到她是否有摔伤,大笑道:“是我小看了你的烈性,滚,别让我看见你。”
宇文兰秀觉得自己的身子更痛了,应该是刚才倒在地上磕到了哪里,强撑着站起来,冷哼道:“你真让人觉得恶心。我现在没有任何好怕,大不了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你的命总归是要比我的金贵。”
皇帝突然觉得这事世上最可悲的事情,他中意的女人和他拼命,让他失望又伤心。明明恨到极致却还是不忘太监安排轿子送她出宫,生怕别人看去了她的狼狈和眼底的仇恨。他的欺辱不过是因为嫉妒和爱,而她却半点都不能理解。
宇文兰秀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全部的力气都消失不见,脑海中一片空洞木然,外面传来人群的熙攘声却让她觉得全身寒。直到回到家里,在熟悉的环境里她的所有情绪才得以释放,她拼着一口气冲到丞相夫人的房间里,在夫人的愕然下扑倒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丞相夫人不明所以,疑惑道:“不是出去看饰了吗?怎么回来就哭?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家阿秀了吗?”
她的全部委屈这才得以释放,直接哭成了个泪人:“娘,我要怎么办?我现在不干净了,你说路敬淳还会要我吗?他本来就不喜欢我,我真怕他就这么不要我,他嫌弃我脏。”
丞相夫人攒眉不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急死我啊?”看着不一言的女儿,丞相夫人快要急疯了。
“我被皇帝带到宫里去,他对我不规矩了,我怎么办?”兰秀哭得像是天都要崩坏了。
丞相夫人顿时慌了神,女儿家最重要的那点东西……她握着女儿的肩膀,大声问:“他对你那个了?”
宇文兰秀点了点头,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度奔流,她是个脆弱的女子,在外面的所有倔强都在此刻放下了,只剩下不停的哭泣。
丞相夫人腾地站起身,拉着女儿的胳膊说:“走,我们找你爹去,让他给你做主。”
两个人走在院子里,母女两都哭成了泪人,兰秀的舅舅走过来疑惑道:“阿姐,这是怎么了?兰秀怎么回来了?”
丞相夫人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你可说,你的好儿子不是陪着阿秀出去吗?人呢?回来我在找你算账。”
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让他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摇了摇头,还是等儿子回来再问罢。
宇文辰此时在府中也是烦乱不已,明明没有任何事情却无法平静,他想了很多,他曾经平凡的妻子,他的兰德还有兰青以至兰秀,这么多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他觉得自己明明离权利巅峰已经只差一步之遥,可是心里的空洞让他踌躇不已,他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缺失了什么。
兰德和兰青在他面前打闹和说笑,兰青懂事的给他捶肩,给他倒茶,贴心地让他放下一切烦恼,可是现在呢?儿子死了,听说他的兰青疯了?这都是路敬淳害的,要不是他,他的家不会变成这样。
他的恨,远比那些恨他的人要多的多。他忍不住了,他像疯了一般,不想再留路敬淳这一条碍眼的生命。他才下定决心,却被夫人的怒吼声给唤回了神,只见自家夫人连一点大家夫人的模样都没有了,让他忍不住攒眉训斥:“你这是做什么?看看你的样子,也不怕人家笑话。”
丞相夫人抹去脸上的泪水,狠狠道:“还说什么丢人不丢人?你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我心急的都快着火了,哪有心思管那些?我和你说宇文辰,你一定要为你的女儿讨回公道。”
听着夫人语文伦次的话:“到底怎么了,慢慢说。”
“宫里的那位强了你的女儿,这是什么皇帝,我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
宇文辰腾的站起来,奋力将桌子上一切的全都推下去,瓷器碎裂声惊得外面的下人屏住呼吸。他们这两日不得不小心着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丞相怒了,他们生怕被波及到只能更加小心翼翼。
宇文辰是东丹权势滔天,无比尊贵之人,却没想到那个他早就想拉下来的皇帝居然敢对他的女儿不规矩,心里的怒气被挑起,他挥袖大步离开要往宫里去。
兰秀跪在他身边委屈道:“不管父亲要怎么对他,女儿只求父亲一件事,不要取消我和路敬淳的婚事。这辈子,我只认他一个人,哪怕受一辈子折磨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宇文辰方才还想杀了他,听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这般没出息地对那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踹了她一脚,咒骂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路敬淳而已,没了他你就不能活了吗?我明告诉你,我已经忍他很久了,这一次我一定要看着他死。要不是有用的着他的地方,我绝不会留他活到现在。”
兰秀木然地瘫倒在地,她知道父亲的话是真的,真可怕,她惦念了那么久的人就要这么离开她吗?她实在没办法接受,她只能看着身后的母亲问:“怎么办?我不想他死,我宁肯进宫自己去把皇帝捅死,我也不想路敬淳有任何不测。娘,你帮我求求他吧,我舍不得。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被父亲那样对待。”】
丞相夫人这才说:“其实当初我也不想打击你才支持你,只是你们总归是有仇恨的人,就算生活在一起也没有好结果的。他一辈子背负着仇恨,只会看你越的不顺眼,而不会能去接受你,更不会为了你而放弃仇恨。我也是欣赏那个年轻人才想让你试试,可惜,阿秀,你放弃他吧,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